《》正文 第五十六章 生或者死 文 / 東門的阿慶
春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反問季蝶有關「飛哥哥」其或許,潘書仁的遭遇也讓他有感而\;又或\,季蝶曾經表現出的那種對他深深的厭惡。()
「我……」
「我去洗個澡。」魯春選擇了逃避,也選擇了讓彼此都能冷靜地思考。
洗完澡出來,季蝶已經斜躺在沙\上沉沉睡去,只是,看到季蝶眼角的淚痕,魯春的心裡莫名一痛。
魯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只知道醒來的時候,鼻端聞到了煎荷包蛋的香味。
「醒了啊,起來,吃早飯。」季蝶甜美的嗓音迴盪在耳邊。看到季蝶踩著輕盈的步子,哼著民歌小調,魯春揉了揉眼睛,真懷疑眼前人到底是不是季蝶。
如果再把季蝶稱之為冰女郎,顯然已經不合適了,至少,笑意盈盈的外表之下,有的只是\自內心的喜悅之情。
「你沒事吧?」魯春心情不安地問了一句。
「我能有什麼事?」眼眸還能看得見清晨特有的惺忪,清純之極的玉容依稀還帶著沒有睡醒的痕跡,使得季蝶渾身上下散\出令人驚心動魄的慵懶風情。
「沒事就好……」魯春被這種風情攪得心怦怦直跳,忽然又有些失落,一骨碌爬起,到衛生間草草漱口,和著涼水把臉沖洗一下。
潘書仁地屋子還是昨天地樣子。看得出來。季蝶並沒有為潘書仁打掃屋子地打算。
魯春不敢直視季蝶。而季蝶又偏偏在魯春吃荷包蛋地時候滿懷柔情地看著他。直讓他心裡頭好顧左右而言他道:「這屋子真是亂啊……」
「是啊……」季蝶附和了一句。忽地雀躍道:「小春。開學以後咱們也在外面租房住好不好。」
魯春被噎了一下。猛然間一陣劇烈地咳嗽。
「你們……」
潘書仁地房間門打開。半張臉先露出來。認出了是魯春和季蝶之後。使勁地捏著拳頭敲打自己地額頭。只不過。昨晚實在醉得厲害。記憶中。到了酒吧開始喝酒還記得。之後\生了什麼事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潘老兄,你醒了……」魯春趕緊打招呼,更是熱情地上前裝出要去攙扶他的樣子。
季蝶輕輕哼了一聲,對著魯春的背影齜了齜牙,暗罵他呆子外加蠢蛋。片刻之後,眼波中泛起水樣的柔情,回想著昨晚魯春悶悶地問起「飛哥哥」之事。
「就不告訴你,讓你吃自己的醋……」季蝶暗暗下定決心,知道了魯春在吃所謂飛哥哥的醋,還有什麼能比這更讓人開心的呢?
潘書仁並沒有接受魯春好意的打算,除了對魯春那身皺巴巴的軍服表現了相當的好奇之外,看魯春的眼神更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們怎麼在這兒?」潘書仁的胡茬密密麻麻是亂糟糟,最讓人不能忍受的是在沒有刷牙洗臉的情況下,直接用手拿起了魯春吃過的荷包蛋,放到嘴裡好一陣咀嚼。
「味道不錯,比小萍煎的要好吃……」潘書仁鼓著腮幫子對荷包蛋下了評語。下一刻,他的臉色變得十分僵硬,看了看魯春和季蝶,語氣生硬地道:「如果是沈萍讓你們來的,那麼麻煩你們帶話給她,她不要臉,我還要臉!」
「沈萍是誰?」魯春搶在季蝶之前說道,然後猛打眼色示意季蝶別出聲。「那天你走了之後,我又碰上一人,猜猜看是誰?」
「你們是不是該走了?」顯然,潘書仁並沒有要猜的意思。
魯春不在乎地笑笑,說道:「一個億的投資,我給你股份。」
書仁下意識地喝道。
「20%」
潘書仁總算清醒了點,瞳孔劇烈的收縮,在簡單的思維也能測算出幅度意味著增加了五百萬。
「你……」
多沒有了。」餐盤裡還有剩下的一個荷包蛋,魯春好整以暇地拿筷子夾著送到嘴邊,在塞進嘴裡之前,意味深長地笑著說道:「你可以拒絕,後果是繼續像狗一樣的生活。」
潘書仁怒火中燒,騰的一步逼近,沒想到魯春的反應比他還要劇烈,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領,拉著直到衛生間。
「你自己照照鏡子,現在你像什麼,人不人鬼不鬼,別說是狗,豬都不如。」
開我……」潘書仁掙扎道。
放開你!」魯春把潘書仁一把推倒浴缸裡,指著他罵道:「你要是不想做狗,給老子把全身上下洗乾淨了。」說完,出了衛生間,狠狠地把門摔上。
砰的一聲,客廳裡的季蝶竄了一下,吃驚地看著魯春。
「看毛啊,不滿意找你的飛哥哥去!」魯春氣道。
「混蛋……」季蝶眼裡瞬間佈滿了水汽,跑過來對著魯春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這下子魯春沒脾氣了,
閃了好一陣子,奈何季蝶就是追著他不放,沒辦法到沙她施暴,就是一言不\。
魯春真是搞不懂季蝶,一提起飛哥哥,為什麼她的反應這麼強烈,而且,從表面看,季蝶的這種反應又好像是把心裡的飛哥哥完完全全拋棄,死心塌地跟著他了。對於女人的觀感,魯春並沒有多少經驗,也不知道猜的對不對,也有可能是他一廂情願。
季蝶的粉拳更多的是象徵性地掉落在魯春身上,只是,長時間的揮舞拳頭畢竟還是消耗掉了她不少體力,手心撐著膝蓋喘息一小會兒之後,哼哼著說道:「以後要是敢再讓我聽到這個名字哼……」又示威性地晃了晃拳頭。
你心裡有鬼才怕聽到這個名字……魯春暗地裡嘀咕著,朝衛生間方向喊了一嗓子:「潘書仁,你該出來了吧。」
衛生間的門真的開了,出現在魯春面前的潘書仁,果然如他所希望的那樣,胡茬刮得乾乾淨淨梳整齊了,除了因為沒有換衣服而顯得有些落拓之外,整個人的精神面貌倒也恢復了七七八八。
「咱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魯春笑了笑說。
潘書仁似乎在短暫的時間裡已經做好了決定,雖然還是滿臉的戒備之色,語氣卻毫不含糊,說道:「股份制公司,我佔務董事兼總經理,年薪六十萬,如果這個先決條件不能滿足的話,你們可以出去了。」
所謂的先決條件,意思就是說,在這個基礎上再次展開談判,合則干,不合則散。
魯春目不轉睛盯著潘書仁,潘書仁也毫不示弱,二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肯示弱。只不過,相持的結果明顯是潘書仁落了下風,以魯春的漢春訣底子,別說是一個潘書仁,十個潘書仁也架不住。
看到潘書仁的目光開始躲閃了,魯春臉上露出勝利\應有的矜持,微微一笑道:「你的要求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在擔心,以你目前的狀態,一個億的資金恐怕你都撐不了一年……」
「你放屁……」
「就算我放屁好了,你能保證不再跑出去酗酒?你能保證半夜的時候不會跑到陽台上大哭大笑?或許你會說只要給你足夠的時間,你會慢慢恢復來……你需要多少時間,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一年、兩年?」
「我潘書仁玩過的女人可以組成一個加強連,我會在乎沈萍這個婊子?」潘書仁不屑地冷笑道。
「住口!」季蝶很生氣,幾乎要把招呼過魯春的拳頭扔過去,把潘書仁砸爛掉才甘心。
魯春拉過季蝶,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緊盯著潘書仁的雙眼,嚴肅地道:「這是小蝶,你認識的。就在前天晚上,我看到她的自行車躺在路邊,當時她被迷暈之後給綁到一輛小麵包上。我一路跟蹤他們來到郊外,在一幢樓房外,我聽到他們在說在車上的時候已經給小蝶餵了春藥,不過,因為車上沒有毒品,所以暫時還沒給她打針……」
潘書仁一開始有些不以為然,但隨著魯春的話題展開,漸漸地由冷笑變成了傾聽。
「後來,正好有人找那夥人的老大,所以,小蝶被他們扔到了三樓,我從樓頂跳進去的時候,小蝶還被綁在一個麻袋裡面,嘴上是用膠帶紙封得嚴嚴實實的。」
潘書仁的牙關咬得咯吱咯吱直響,問道:「然後你救了小蝶?」
感受到季蝶擰著他的衣角,魯春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季蝶的手背,然後說道:「是的,應該說小蝶是幸運的,他們還來不及給她注射毒品,不過,其他人也就沒那麼好運了,你也知道,只要染上了毒癮,這個人就算是被完完全全控制住了。」
「你是說,小萍就是這樣被他們控制住的?」潘書仁雙眼充血,幾乎是嘶吼著問道:「是誰,他們是誰?」
「你有必要知道嗎?」魯春故作輕蔑地問道。
潘書仁大口大口喘氣,猛地一拳砸在茶几上,吼道:「是不是姓林的畜生?」
「是也好,不是也好,都跟你沒關係,不過,有一件事情有必要告訴你,沈萍一旦供出幕後之人,倒霉的人就是你,至於為什麼,我想,你應該知道的……」稍稍停了一下,魯春猛地靠近潘書仁,一字一頓道:「沈萍已經存了必死之心了,對於她來說,活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潘書仁痛苦地蹲下,死死抱住腦袋。
魯春呼了一口氣,往沙\上一靠,「你已經錯過了第一次救沈萍的機會,當然,你也可以放棄這一次……我沒有資格要求你繼續接受沈萍,不過,我想我應該有資格要求你給予她活下去的希望,只要你一句話,你就可以決定她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