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光說不練 文 / 東門的阿慶
許是吃準了魯春不會動手打女人,凌易珊依舊緊追不同學,同學……」
魯春不勝其煩,打又不能打,罵?如果罵得過的話,魯春倒是不介意罵她一頓解解氣,可問題是能罵得過女人的男人貌似比柳下惠還要稀少。*無奈之下,魯春逃跑的路線不知不覺順著人多的地方行進,一不小心又陷入了麻煩。
「魯春同志,來,過來……」范科斯不在主席台上呆著,不曉得怎麼有心思來找魯春了。
「范團長,」魯春一看,來得正趕緊跑過去,回頭再一看,因為身邊多了一位武警軍官,凌易珊遠遠地啐了一口,悻悻然回去幹正事了。
「好險……」魯春感慨一句,然後好奇地問:「范團長,你應該坐在那邊的吧?」魯春順手往主席台方向一指。
范科斯笑著甩了甩手「你沒穿軍裝,我就不敬禮了,魯春上校不會介意吧?」
「怎麼會?」魯春對這些個規規矩矩根本不放在心上,把眼一瞪:「我是那種人嗎?」
范科斯也沒存心要敬禮,很親熱的勾肩搭背,結果被魯春一甩給甩了個踉蹌。
「魯春上校,你沒事吧?」范科斯吃驚問道。
「沒,沒事……」兩個男人勾肩搭背算怎麼個意思,魯春不由想起了凌易珊這位拉拉,心底裡沒來由一寒,和范科斯拉開點距離,很小心說道:「范團長,有事你就了,哎,別過來,我站這兒能聽得見你說話……」
范科斯暗暗嘀咕。呵了一口氣在手心。然後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很正常。除了有些大蒜味。煙味啊腐臭味什麼地都沒有嘛……
「是這樣地。」范科斯把手攏在嘴邊。做出一副說悄悄話地樣子。可因為離了魯春有兩三米遠。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覺得魯春有可能聽不見。於是大著嗓門叫道:「喂……」
魯春正豎起耳朵聽著呢。之前因為范科斯把聲音壓得很低。為了能夠聽得清對方在說什麼。魯春地運了一下漢春訣。這麼一來勉強能分辨出范科斯所說地話。不料范科斯自作聰明。陡然間就把嗓門提高了八度不止。猶如一聲春雷在魯春耳邊炸響。\頓時把他嚇得不輕。跳起來狠狠掏了掏耳朵。再看范科斯。定格了一樣愣愣看著他。回想起剛才他地言行。不由心虛地左右看了看。果然。很多人被這邊吸引住了。都用看小丑地眼神看著他們。
「魯春上校……」范科斯興許也覺得剛才孟浪了。比魯春更心虛地叫了一聲。
魯春生怕再和范科斯湊一塊兒指不定還會招來什麼眼光呢。一擺手「行了。有事打我電話。」掏出手機報了一遍自己地電話號碼。
范科斯從腰裡掏出一塊磚頭一樣地東西。隨手扔給魯春。「行了。用對講機吧……」
就這樣,一位武警中校和一位陸軍上校隔著兩三米遠,背對著背開始有一句沒一句交流起來。不遠處,時刻注意魯春的凌易珊冷笑著拿起一架單鏡頭反光相機,調好焦距,喀嚓勘查連按幾下快門,之後按下回放,看了看拍下地畫面,滿意地點點頭「哼哼,搞背背山……不知道你女朋友看了這幾張照片之後會作何感想……」
魯春並不知道有人在背後暗算他,這個時候他正在猶豫。
范科斯通過對講機告訴他,軍訓團的教官在接下去的時間裡會表演硬氣功,項目比較多,如胸口碎石、銀槍刺喉、頭撞石碑、手指鑽磚,范科斯地意思是,這些都是底下的弟兄們不入流的玩意兒,而他們對於魯春上校那是景仰已久,迫不及待希望最後的壓軸大戲能由魯春上演,單人演示或雙人對練以及多人混戰都行,總之,只要魯春上校能答應下來,其他方面地細節都由上校同志作主。
魯春的猶豫在於,范科斯話裡話外的意思無非是不服氣魯春這麼年輕就比他的軍銜要高。當然,這也是可以理解換了魯春轉學到小學裡去還當不了班長,他也不會服氣的。可問題是,這種挑戰對於那些軍訓團地教官或可以說是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然而,對於魯春來說有意義麼?至少魯春認為毫無意義。
「這幾天人有點不舒服啊,」魯春推脫「你也知道,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總感覺不那麼在狀態……」
「你地意思是每個月你都要來一次?」范科斯小心翼翼問道。
「一次怎麼夠,一晚上一次都不止……我說范團長,你不會退化到如此地步了吧,一個月才一次?」魯春不以為意忽然有所
反問道:「你什麼意思?靠,你還是軍訓團最高領個理解水平?」
范科斯哭笑不得,不是我理解水平低下,是你的表達能力以及表達方式有問題好不好。「魯春上校你可真能開玩笑……」范科斯乾笑數聲,順著魯春地話「既然這樣,那不如光說不練好了,你就上台說幾句,指點弟兄們幾招可好?」
「光說不練啊……」魯春暗罵范科斯話裡藏話,心說不給你們開開眼界還真當我是光說不練的主了,於是就「那就照范團長說地,我就說幾句……」
「啊……」范科斯還待說幾句,卻見魯春已經把對講機關了,隨手又扔回給他,生怕他要接近,還特地一溜小跑朝主席台過去。范科斯一邊追著,一邊暗歎把魯春的臉皮厚度估算錯誤以至於犯下不可彌補的損失,錯過今天這個機會,以後再想掂量掂量魯春的份量,機會可是不多了。
主席台上的一干大員對於魯春可說印象深刻,所以,儘管魯春並沒有身穿上校軍裝,不過,從基層的正副指導員到政治部的幹事、正副主任,無一不含笑口稱「魯春同學」,這些所謂的軍官能夠有機會擁有一位陸軍上校的現役學生,無疑面子上也是極有光彩的。
坐下沒多久,軍體拳的表演差不多也結束了,可能是軍訓團學員正觀看的如癡如醉,精彩目一結束,馬上就響起了排山倒海的喝彩聲以及此起彼伏的「再來一個!」
軍訓團的領導們當然不會由著學生的性子來,要不然還要領導幹嘛。按照議程,接下來就應該是軍訓團教官的硬氣功表演。
隨著大會主持人韓菊波的話音落下,會場上頓時又響起了更熱掌聲和喝彩聲,通過近二十天的軍訓,要說大部分學生對於武警江夏指揮學院的學員教官還是很有好感他們筆挺的軍姿、堅忍不拔的毅力,渾身無一處不透著陽剛的軍人氣質,正是大多數學生所缺乏也正因為如此,一聽說教官們要表演硬氣功,會場上的學員方陣馬上就亂了套了,有些性子比較活潑的女生甚至如追星一樣的大聲尖叫。
硬氣功表演的確很精彩,像幾塊磚頭疊在一起,一個掌刀劈下去,磚頭嘩啦啦裂開來;一名教官拿著一塊青石板,另一名教官硬著頭皮用力一撞,把青石板撞成兩段;還有類似於街頭賣膏藥的胸口碎大石,石板壓在胸口,一鎯頭砸下去,等等,凡此種種不一而足,讓平時少有機會見識跑江湖的眾學子一陣陣熱血沸騰,恨不能自己化身其中與英雄們一較高下。
「怎麼樣,弟兄們的手藝還過得去吧?」范科斯不停地點頭,差不多的時候問了一句。
「嗯,表演的挺精彩的……」從演出效果方面來看,硬氣功的確當得起精彩二字,所以魯春也恰如其分地評價一句。
「哪裡哪裡,彫蟲小技罷了,能比得上魯春上校分之一我就能偷著樂了。」范科斯過分謙虛的態度明顯就是驕傲了,而且,內中諷刺的意味竟然不加掩飾就說了出來,可見他因軍銜低於魯春所造成的心結已到了一瀉為快的地步了。
魯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是他不生氣,而是他能理解范科斯的想法。范科斯或許也覺得他的話說得有些過分,遂歉意一笑「表彰優勝之前是不是說幾句?要不就直接下面的環節?」
范科斯本以為魯春會就坡下驢,不料魯春想都沒想就接道:「好啊!」這下范科斯來勁了,心說台階扶到你跟前了,你非要逞英雄,到時候自取其辱可怪不得我了。
於是,范科斯拿著話筒,用熱語氣提議學員們用熱掌聲歡迎魯春上校為大家熱烈地點評。這種場面與這種氣氛范科斯經歷的多了,情知魯春到了場上可就由不得自個兒了,學生學員只要一起哄,不露幾手就想下去想都別想,硬要下去也可以,以後灰溜溜夾著尾巴做孫子吧。
看到范科斯的高興勁,前來參觀會操典禮的武警江夏指揮學院院長邱少將就問了,科斯啊,樂什麼呢?范科斯趕緊立正敬禮報告院長,準備看魯春上校大神威呢。說著,想到魯春即刻就要經歷到的窘迫,忍不住就是噗嗤一笑。
「嗯……」邱少將讚許地點點頭「這位魯春上校可不得了,總參警衛局武術教官,俞副總長親自點的將,你們可要把握好機會向人家學習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