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兩種反響 文 / 東門的阿慶
少將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范科斯心裡卻捲起了驚警衛局,也就是中央警衛局,很熟悉的名字,卻又好像離他非常的遙遠、遙遠到有不真實之感,似乎只是傳說中的存在。
范科斯用力吞了口口水,有點艱難地問道:「總參警衛局啊……可他只不過是個學生,俞副總長怎麼能讓一個學生擔任警衛局教官呢?」
邱少將其實也有類似的疑惑,不過,領導的覺悟不是一個小小的中校能與之比肩的,不快地看了看范科斯,說道:「你是在置疑總參長的決定嗎?」
說實話,如果范科斯單人獨處密室,肯定會大言不慚說總參長的決定如何如何云云,不過,在這個場合,借他幾個膽他也敢說是。雖說我軍一直提倡官兵平等,遠的如井岡山時期,部隊搞了個士兵委員會,結果紅四軍七大毛委員被民主掉;稍近一點,對越自衛反擊戰,士兵兩個口袋,軍官四個口袋,戰時亂哄哄,上下級都分不清楚,造成前線部隊指揮系統的極大混亂而貽誤了不少戰機。
范科斯頭搖得撥浪鼓一樣,「隨口說說,隨口說說,呵呵……咦,魯春上校好像要出手了……」
注意力轉移**果然有效,邱少將也來了興趣,倒要看看總參警衛局的上校教官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魯春今天沒有穿軍裝,不過,便裝的魯春並沒有妨礙學員們把他給認出來。對於他這樣的當官學生,大多數人的觀感是複雜的,一方面,同學中有一位陸軍上校,似有臉上能沾到一點光;而另一方面,同樣是應屆考生、新科大學生,為什麼他就能夠一邊唸書一邊當官,其他人就行呢?
懷著這種矛盾的心情,魯春一上場,歡呼聲有之,喝倒彩的也不少,心態平和點的倒是開幾句玩笑,叫三兩聲「退票」,然後大傢伙哈哈一笑;心態有偏差地則信誓旦旦這傢伙是太子黨,好像中組部是他家開的、沒人比他更瞭解魯春的背景似的。
表演完硬氣功的軍訓團教官都排成隊列,表面上看似等待魯春的指點,實際上,這夥人基本上都憋著一股氣,要是有機會能和魯春親手過招,想必手下不會留半點情分。
魯春地目光從隊列中一次掃過去。當落在許旭林身上地時候。特地停頓了一下。含笑叫了一聲「許排長」。這種有針對性地問候。從魯春地出點來說。純粹因為對方是熟人而打招呼。但在許旭林地角度出。這一聲「許排長」卻耐人尋味地很。昔日應該是魯春地直接長官。今日卻落到立正聽訓地地步。當真是越想越不是滋味。
「很精彩。」魯春面露讚許地點了點頭。又重複了一遍說:「非常精彩……」
精彩地意思無疑是說他們地硬氣功以娛樂大眾為主。至於實用不實用、實戰地時候能不能以此克敵。魯春對此地態度是不予評價。
許旭林第一個不服。跳出來大聲說:「報告魯春上校。軍訓團一營一連一排排長許旭林請求上校同志指點!」
「你?算了吧……」魯春地本意是想說你是我教官。學員怎麼可以和教官動手呢?可許旭林不幹了。怎麼了。沒你這麼瞧不起人地。乾脆跨前一步。再次把剛才地話大聲複述了一遍。
「呵呵。還是不夠沉穩啊……」魯春搖了搖頭說:「既然許排長強烈要求指點。那我就指點一二吧……」四下裡看了看。正要看見不遠處地上有一堆碎磚塊。魯春走過去隨便拿了兩塊。來到許旭林身邊把兩塊碎磚遞過去。
許旭林一瞧,行啊,你丫來真的啊,那好,板磚對板磚,我也佔你便宜。仔細分辨一下,選了塊小的拿在手裡,然後手持板磚退後一步,就準備和魯春對拍。
「你幹嘛呢,」魯春一個箭步上前從許旭林手裡搶過碎磚塊,然後把另一塊磚頭塞到許旭林手裡。
「好,既然你要拿小的,待會兒被砸得頭破血流可別怪我。」許旭林說是這麼說,心裡卻在打鼓,剛才魯春衝上來從他手裡奪過板磚,他居然毫無反應,直到手上感覺到一輕,才現磚頭到了魯春手裡了,可見,要論出手速度,他是萬萬及不上魯春地。不過,出手速度比不了魯春也並不意味著許旭林就怕了魯春,許旭林心裡也有一本帳,他的小身板可結實了,硬氣功可不是浪得虛名,拼著多挨幾磚,他只要砸魯春一兩下,保管魯春頭破血流。
魯春好笑不已,劈手從許旭林手裡再次奪下碎磚。面對魯春出手,許旭林依舊反應不及,直到看見碎
魯春手裡了,才現手上空空如也。如果說第一次林還可以推說猝不及防,這一次他可就真真切切明白了和魯春之間的差距,試問要是魯春提著板磚往他腦袋上砸一下,不說頭破血流,砸一兩個包包那是輕而易舉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以魯春這麼快的出手速度,拿板磚砸在許旭林腦袋上只能砸一兩個包包出來,別說其他人不相信,就是許旭林自己也不信啊。
看到魯春把兩塊碎磚拿在手裡晃來晃去,許旭林已經是面如土色了,還沒開戰,手上的武器就兩度被奪,這仗還有沒有懸念了?
事實告訴許旭林,這仗還是有懸念的。只見魯春拿著兩塊磚晃了晃,然後問許旭林:「徐排長,這兩塊磚是真的,不是豆腐吧,你剛才摸也摸過了,是不是把答案告訴大家?」
許旭林嚥了一口唾沫,雖不明白魯春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照著魯春說的重複了一遍,大致意思就是說這兩塊是貨真價實地磚頭,魯春並沒有弄虛作假糊弄大家。
余盡皆恍然,不過,不以為然的居多,你再厲害,還不是劈磚、碎磚,無非是炒冷飯而已,耍得再好也是拾人牙慧,根本不值得炫耀嘛。
魯春卻不管他們是怎麼想的,隨手把兩塊碎磚拋到四五米的遠處。
「看好了啊……」魯春拍拍手,把手上沾到的磚頭碎屑拍掉,然後雙膝微沉,雙臂微舉,以太極拳中類似於攬雀尾地姿勢站好之後,運起漢春訣,左手凌空一抓,被魯春拋在地上的其中一塊磚頭像被牽了線一樣,倏地朝魯春手心裡飛過去。
許旭林等人看得目瞪口呆,還以為生了錯覺,揉了揉眼,卻見另一塊磚頭在魯春地右手招引下也飛了起來。
幻覺,這是幻覺嗎?大多數人與其相信這是真功夫,倒寧願相信是自己的腦子出了問題。只不過,離得較近地那些軍訓團教官卻看得清清楚楚,魯春的左手改抓為推,先飛起來地那塊磚頭毫無徵兆地倒飛回去,不偏不倚的和後飛起來的那塊磚迎頭碰上,只聽見「嘎崩」脆響,兩塊本來就已經斷了的磚頭這時更是碎成了比陸戰棋還要小的碎塊,撲簌簌地依次掉在地上。
現場十分安靜,魯春曾以為的喝彩聲並沒有出現,也就是說,魯春的漢春訣遭遇到了冷場。面對這種情況,魯春也有些尷尬,遂自嘲一笑說:「練得還不到家,見笑了……要是漢春訣功成,兩塊磚頭都應該成粉末的……」
原來,這還是不到家的功夫啊……軍訓團的教官們面面相覷,和魯春不到家的功夫相比,他們的功夫也的確只能用精彩來形容。
魯春一直期待的喝彩聲始終沒有出現,倒是豎起耳朵能聽見學員方陣裡面傳來諸如「魔術嗎,這麼快就沒了……」,或是「不精彩,還是教官們的硬氣功好看……」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坐在主席台上的邱少將和范團長顯然是內行。邱少將問范團長:「科斯,有機會請魯春同志到學院裡來為大家指點指點……算了,找機會我親自和他說。」
范科斯連連點頭,這回是心服口服了,心說以魯春的身手,總參長不把他招攬過來才是咄咄怪事呢。這麼想著,心裡對於之前他一再相逼魯春而對方始終淡然處之,觀感馬上就不一樣,到底是高手,襟懷就是不一樣,交好魯春並趁機向他討教之心愈加濃厚。
只不過,襟懷寬廣的魯春最終還是受不了幾千外行觀眾自以為是的點評,匆匆和許旭林他們道別,又朝主席台上揮了揮手,這地方沒臉呆下去了,自顧自跑出場外。
魯春自認為溜得夠快,跑到無人的地方,卻現跑到哪裡都能現凌易珊的身影。
「魔術表演得不錯,」凌易珊晃著胸前高高聳起的兩個大肉團,不屑地道:「不過,我還是不明白,你就憑著這兩手追到你女朋友的?」
「關你屁事!還有,別他媽人不做學做鬼,陰魂散吊著別人尾巴很有趣嗎,要不要老子放個屁給你聞聞?」魯春以前所未有的髒話惡毒攻擊凌易珊,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和她對罵,誰怕誰啊。
「火了,失態了吧……」凌易珊失笑說:「送你一句話,你一定要記住了,男人和男人之間的爭奪,只有失敗的一方才會生氣,所以,我們兩個之間的爭奪早已經注定了的,你,一定會最終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