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三章 貝貝足球 文 / 東門的阿慶
第八十三章貝貝足球
倪珂的婚房一說,即使以魯春看來也覺得太過遙遠,也太過不現實,季蝶只是大二,而他還只是剛進大學校門,嚴格算起來一個月還不到,若說這是在大明谷、或者與魯春的師兄齊俊一樣直接參加工作,倒也無所謂,可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允許啊。
季蝶的態度也非常堅決,總之就是不答應,末了還不好意思對魯春笑笑。
「算了,既然這樣,還是直接讓萍姐否認,就說房子是小蝶做家教的東家……」倪珂或許早有打算,既然季蝶不同意這個說法,也就改變了說辭。這也不能怪倪珂工於心計,其實,以現在倪珂和季蝶其樂融融的關係,她的讓步已經夠多了。
給沈萍打了電話之後,冰火女郎相繼沐浴更衣,並且還都化了妝。女人的化妝通常都是很神聖的,在這個過程中,魯春基本沒有搗蛋的可能,一個人呆在樓下,無聊到鼻孔冒煙。
以季蝶和倪珂的天生麗質,其實化不化妝效果也就是悅目與更加悅目之間的差別。儘管如此,當雪白與火紅盛裝的二女同時從樓上款款而下,魯春還是差點把眼珠子瞪出眼眶。
季蝶與倪珂相視而笑,所謂.女為悅己者容,這麼費盡心力打扮,還不是為了讓魯春能夠多看兩眼麼。
僧多粥少的緣故,魯春只能目送.二人結伴離去,而他則需要在稍微晚些時候肩扛編織袋赴約,想想真是讓人欲哭無淚,這還叫飯局麼?娘的……
在這樣的一個夜晚,注定了魯.春是忙碌的,他穿梭於兩個飯局,不時要裝出吃壞肚子,然後在洗手間換上另一身制服,依靠兩條腿奔波到另一個地方。
苦是苦了一點,累也不是只累了一點點,不過,稍稍.帶給他安慰的是,每當魯春出現在季蝶或者倪珂身邊的時候,總是會接觸到太多的艷羨以及欽慕的眼神。
飯局結束的時候,魯春竟然現他的肚子還是餓.的。
「餓死我了,小蝶,我要吃飯……」回到家,魯春立即仰躺.在沙上,撫摸著餓癟了的肚子,連聲說餓,對此,倪珂吃吃笑著拉了季蝶上樓卸妝,然後似有所指說:「都說秀色可餐,美女小蝶怎麼就沒把你餵飽……」
魯春承認,他的.**被倪珂的一句話給徹底撩撥了起來,跟著上樓。在倪珂的尖叫與告饒聲中,魯春成功地教育了倪珂什麼叫引火燒身。
季蝶見機的早,借口要為魯春做宵夜,成功地逃脫了魯春的魔爪,事實上,當季蝶「逃」出房門外,耳邊迴盪著倪珂如泣如訴的呻吟,渾身的力氣也似乎被抽乾了,小春也實在是累壞了,讓他填飽肚子再來欺負自己吧……
魯春並沒有因為餓著肚子而影響到某方面的能力,只不過,填飽了肚子之後愈加荒唐而已,欺負完了倪珂之後如季蝶所料的那樣繼續欺負她,最後折騰的實在不像樣子,在冰火女郎的一再告饒之下,三人才在凌晨時分穿戴整齊了分乘兩輛車回校。
倪珂有過一次夜宿不歸的經歷,唯一的一次還可以用謊言矇混過關,如果再有第二次,恐怕流言就要飛起來一樣了;至於說季蝶,一夜不回寢室,誰都猜得到是和魯春在一起,為了這個原因,魯春也只好回校,回到寒涼的3o6。
魯春是當著3o6另外三條惡棍說出寢室寒涼讓他的心徹底冷透了。用魯春的話說,老子兩隻腳都跨進來了,竟然沒有人叫一聲春哥。
於是,花雄說:「春哥純爺們,鐵血真漢子……你看,不樂意了吧……」
席風和李玨哈哈大笑,結果被魯春命令離開他的電腦。
「有沒有搞錯,這是大家的電腦,」席風說完之後,隨另二人愈放肆地笑著。
「yin僧妖道色蝌蚪,下流胚……」魯春罵了一句,不料,說起了下流胚,花雄倒是有話要說,「還記不記得聶劍飛這個人?」
「化成灰也記得……」因為見到聶劍飛的當日恰好也是魯春第一次認識季蝶和倪珂之時,所以對聶劍飛印象深刻,但讓魯春對此人印象更深刻還是由於蕭麗所提起的聶劍飛強迫蕭麗做他女友一事。「是不是和蕭麗有關?」魯春的神色嚴肅起來。
「猜對了,這小子才是真正的下流胚。」花雄此言一出,魯春才真正緊張起來,雖說對於蕭麗沒有什麼想法,不過,畢竟他還是當面答應了蕭麗,要為她解決這個麻煩的。
「聶劍飛這小子也不知他**的哪裡學來的ps,把泰坦尼克的經典鏡頭移花接木成他和蕭麗,並在江大、科大兩校的bbs大肆帖,並聲稱不拿下蕭麗不罷休……」花雄像是說著一件和他無關的事,倒讓魯春大感意外,問道:「你不是想追你們家小麗的嗎,怎麼現在心態這麼平和了?」知道了所謂的下流胚並沒有出自己的底線,魯春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打趣著問花雄。
「哎,芳琴說,有了她還敢打別的女人主意,她會殺了我,然後再自殺……麻痺,花大爺這次失算了……」
「活該,」魯春有些幸災樂禍,隨即臉色又沉了下來,想打電話給蕭麗,可時間也實在太晚了,這時候打電話過去,或許會讓蕭麗以為是聶劍飛的騷擾電話,嚇著了人家反而幫了倒忙……這麼想著,遂決定明早打電話,一則慰問,二則,如果需要,魯春也不介意幫助蕭麗去教訓教學聶劍飛。
嗯,天大地大,睡覺最大,什麼事都好說,前提必須要有充足的睡眠。
國慶長假的第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在夢裡,魯春左擁右抱美不勝收,一眨眼,懷中的冰火女郎忽然重疊成一張熟悉的臉龐,一雙似有魔力的眸子一眨、兩眨,瞬間滿是淚水……
敢誘惑春哥,看腳!魯春一腳踢出,卻現全身周圍除了空氣還是空氣……
所謂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話魯春曾經嚴重同意過,想不到有朝一日會在他身上實現。正當魯春在睡夢中竊喜逃過了國慶節當天萬銘東與姚建軍對他的培訓,寢室門咚的一聲被踢開。
與往常一樣,鞋子與襪子正對著門口飛去,這一次卻沒有飛到任何人,數秒鐘之後,帶著口罩的萬銘東與姚建軍二人出現在門口,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破鞋破襪,二人同時仰天狂笑。
因為戴著口罩的緣故,笑聲顯得有些沉悶,但這不是問題,在質方面既然有所下降,在量方面當然需要有所提高,於是,狂笑聲延續了一分鐘,直到雀巢裡的四小害蟲忍無可忍,把毯子、枕頭紛紛向二人飛去,笑聲這才告一段落。
「魯春,起床了,」姚建軍嘴裡在叫著起床,然而,眼睛卻在散落地上的毛毯與枕頭上找個不停,須臾,他很快得出了結論:出水金龍名不符實,找了半天愣是沒找到金黃色並有明顯捲曲的毛;寸草不生可能生了基因突變這一反科學現象,至少有好幾根疑似寸草的草生長在毛毯上;印度神油可能摻雜了太多的廉價牛油,花雄的毯子上面有太多的固態膠狀物……
果然是謎一樣的雀巢啊……姚建軍對著萬銘東抒了一通感慨,然後倆人開始研究魯春的毛毯有何異狀,找了半天沒現線索,對視一眼,雙方正在考慮要不要去實驗室借一枚放大鏡,卻現魯春已經穿好了球衣球褲站在他們人面前了。
「哦呵呵,起得這麼早啊……」萬銘東捅了捅姚建軍,二人訕訕而起,又蹲下把魯春的毛毯撿起來遞給他,「很勤快啊,天天洗的吧?」
魯春接過毛毯,隨手往床上一扔,然後讓二人稍等片刻,他需要做一些早上起床之後必做的功課。
萬銘東和姚建軍自忖戴著口罩,也就坦然無懼地坐在魯春的床上,結果左等右等,足足一個小時以後才再次見到魯春從寢室外姍姍而來。
「日,早上拉個屎需要花一個小時那麼久麼?」萬銘東和姚建軍有足夠的理由生氣,任何人戴著口罩在一間充滿渾濁空氣的小空間裡,都有權利對著人吼叫的,所以,魯春顯得很平靜,說道:「誰說我拉屎了?」
「你不是說要做一些早上起床必做的功課?」
「我去食堂吃早飯了……怎麼,你們都不吃早餐的?」魯春反問二人。
「算你狠,記住,別落在咱哥倆手裡,有你好看的……」姚建軍摸了摸明顯凹下去的肚子,說了句場面話,萬銘東則更實際些,「走了,還囉嗦什麼,這不是已經落在咱哥倆手裡了麼……」
二人同時出爽極了的笑聲,可惜,還是因為戴著口罩的緣故,質不行,量來補。
三人來到訓練場上,萬銘東隨手一指已經有些刺眼的日頭,「多好的空氣,就為了等你吃早飯,晨練只能改成上午練,你看……」隨手抓了一把空氣,攤開手心,裡面當然還是空氣。
「少說廢話,有什麼招儘管使出了吧,春哥接著就是,」魯春視死如歸說道。
萬銘東和姚建軍二人很滿意魯春的態度,打了個眼色,萬銘東示意姚建軍拿出東西,就在魯春考慮二人將要使出來的是老虎凳還是辣椒水的時候,卻見姚建軍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本書扔給魯春。
「拿著,先看看你的水平應該從第幾頁開始學起……」
魯春接過姚建軍扔過來的書本,封面已經沒有了,扉頁上的字跡想要認全也是需要一定的知識水平,所幸這點能力魯春還有,仔細辨認了幾秒鐘,抬頭問道:「書名就叫《貝貝足球》?」
「答對了,關於書名,你有沒有需要提問的?」萬銘東用牙籤剔著牙齒縫,儘管從昨天喝一杯活動散場之後他就沒有吃過任何固形物,但這絲毫不影響萬銘東利用牙籤這一道具耍酷。
「貝貝足球……」魯春苦笑著念叨幾句,說:「該書所面對的群體應該是幼兒足球教練吧,你們好歹也是大學足球教練,拿這破書糊弄我虧不虧心……」
「這個先不討論,你先翻書看看,如果讓你照著書本學習的話,究竟可以從第幾頁開始學起?」萬銘東把牙籤咬成兩截,往草地上一吐,叉腰肌問道。
魯春翻了翻,一目十行看了數頁,最後把書一合,歎了口氣說:「前言我用不著學了……」
「我x,」萬銘東從草地上撿起被他親口吐掉的兩小截牙籤,以飛快的頻率咀嚼數口,再用手指挖出被咬成的碎屑,手捧著被碎屍萬段的牙籤,不可思議問:「上大學之前有沒有踢過球?」
「踢過扁的球,圓的沒有踢過……」這是大實話,大明谷在獻金初期,國家曾支援過一批體育器材,包括足球若干以及打氣筒一枚,可惜,到了魯春上學的年代,打氣筒早壞得不能再壞了,而足球沒有了打氣筒,靠嘴巴吹是吹不圓的。
「你他**念大學之前在哪個犄角旮旯修行啊……」
「少他**磨嘰了,到底練不練,說個准話吧,」魯春也開始不耐煩起來。
「練……麻痺老子豁出去了!」看來萬銘東的脾氣也是屬驢的,手一甩,招呼姚建軍開工幹活。
曾經有人在網上戲言,中國足球隊的隊員全部應該從abc開始學起,這話或許有些偏頗,但對於魯春來說,萬銘東和姚建軍的確是從停、傳、帶開始對他進行啟蒙訓練。
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魯春從未想過要騎在勞動人民頭上作威作福,所以這話對他完全無效,這在萬銘東和姚建軍看來是不可饒恕的,人可以沒有錢,但不能沒有上進心,話裡的意思對魯春稍加解說,最後痛心疾說:「要錢沒錢,要上進心沒上進心,你這樣的人將來踏上社會怎麼能夠生存下去?」
「說的沒錯,對於這一點我也很困擾,市局的新局長一上任就跟我吵了一架,東長街14號的總警監又一直沒有任務下達給我……對了,還有,最近總參謀部怕是都沒人記得我這位陸軍上校了……」魯春或許真的是很困擾,不順心的事一樁接著一樁,愁眉苦臉對著萬銘東和姚建軍訴說。
「日哦,」萬銘東和姚建軍一齊拿球砸向魯春,「人比人氣死人,實在不行,你還可以有貪污一條路可走……」
凡是訓練都是枯燥的,魯春也只能時不時拿話刺激兩位教練,以此作為枯燥的訓練生活中一抹難得的調劑,這麼一來,時間也不是太難熬了。
當然,以上所說的時間不太難熬只是相對而言,畢竟訓練不是玩樂,一兩個小時還能忍受,一兩天的話,硬著頭皮也就過去了,如果是三四天,咬咬牙也能捱得過去……倒是在長假最後一天,萬銘東和姚建軍先於魯春撐不下去,在十月六日二十…五十九分,一個電話打給魯春,意思是說魯春的訓練已經取得了階段性勝利,為了鞏固職業化(訓練)成果,兩位教頭決定暫停一天,關起門來研究下一階段的主要訓練科目。
魯春正處於將睡未睡之時,聽到手機裡面傳來這個疑似不真實的好消息,不解地問道:「練得好好的怎麼就忽然不練了?」嚇得打電話的小姚連忙說,下一階段的訓練更重要,一天的時間只能醞釀出初步大綱,說著就把電話給掛了,之後兀自後怕不已,擔心魯春連夜過來拖他們哥倆出去夜遊。
所幸魯春沒有受虐傾向,得知這一好消息,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月七日零點了,草,一開心就睡不著了,乾脆問其他三人,春哥準備出去喝一杯,不想去的就趕快起床。
三條惡棍整齊劃一地開始穿衣服套褲子,一邊問:「我們都在起床,可我們都想陪春哥出去喝一杯的啊……」
「所以說,以後別他**拿睡了說事不幹活……」作為寢室長,魯春認為在日常生活中滲透德育教育是很有必要的,所以,讓三條惡棍陪他出去喝一杯的同時順便教育教育他們。
花雄等三人虛心接受了魯春的教育,同時檢討了以前的不當言行,四人樂呵呵哼著黃色小調出門作樂去也。
十月初的天氣已經有些涼意了,半夜時分若是被冷風吹上一口,或許第二天起床就會現感冒已經降臨。不過,因為四小害蟲同時有一顆火熱的心,區區寒意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李玨提議說找一間小酒館,三倆知己、一二小姐,人生一大快哉;席風說,兩位知己,一個番邦邪教仇人,很難讓人快的起來;花雄說,我可不可以打電話把芳琴叫來……
「素質,素質,才多久沒一起喝一杯,至於這麼失態麼,要不要春哥打電話把菊花叫過來給三位爺唱小曲兒?」魯春很是不齒三人的幼稚,一番威脅之後,整個世界終於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