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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新的發現 文 / 東門的阿慶

    第一百三十八章新的現

    魯春總覺得自己掏出一百塊錢要強塞給李副部長這一舉動很有些打叫花子的嫌疑。而且,給錢也給得偷偷摸摸,也沒有提出要票或者收據,好像是在yin*對方私吞了這筆錢……對此魯春很無奈,如果有其他辦法,他也不可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去「收買」一名組委會高管人員,要怪只能怪小趙沒有一次性把該提供的資料提供給他們。

    事實上,李右軍的感受要更憤怒,感到自己受了調戲,勾肩搭背然後給一百塊錢……你要給一百萬還好說,可一百這個數目實在太小了點,你到底什麼意思啊?

    「魯副門主,你這是看不起我……」

    「沒有沒有……」魯春估摸著小趙如果要提供訊息的話這麼點時間應該還不是很足夠,所以變本加厲說:「這是我仙鶴門的一點心意,李副部長一定要收下。」

    李右軍一張臉漲得通紅,強自從魯春的臂彎裡面鑽出,哼哼數聲說道:「駱小萱,屁放完了沒有,放完了這就走人……」說著也不再去管小趙究竟有沒有真的道歉,嘴裡說著不清不楚的話離去。

    望著小趙一派小媳婦似的跟在李右軍後面一起離去,魯春很好奇地問道:「她真的道歉了?」

    「道歉個屁……」孟飛凱罵了一句粗口。隨即警惕地看看周圍,一閃身到了屋裡,然後伸手把魯春和焦寶亮也給拉進來。

    魯春心裡明鏡似的,看來小趙的確是來傳達新情況的,只不過眼下的新情況肯定是有關孤山派掌門離奇亡故一事,這卻讓他頭疼不已,本已經打算不再去關注孤山派的事情,現在看來這番心思有些一廂情願了。

    「是不是小趙又來說了什麼?」魯春皺著眉問道。

    「不錯,」焦寶亮顯然也不想摻和孤山派一事,難免有些哀聲歎氣說道:「小趙她只說了孤山派欠有巨額債務,是已故門主范田經手的……」

    「有沒有搞錯啊,孤山派欠別人的錢,關我們什麼事……」魯春也哀歎一聲,隨即問道:「小趙所提供的情況怕不會這麼簡單吧。」

    「就是這麼簡單,」簡言笑著在魯春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手背,鼓勵說:「小趙讓你去查一查孤山派的債權人的身份、背景等等相關信息……她同時還說,如果有困難的話,可以向陸主任申請增派人手……」

    魯春注意到焦寶亮與孟飛凱的眼中同時閃現一抹怒意,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哎,這麼拙劣的激將法,也虧她好意思使的出來。」

    孟飛凱更容易衝動,怒道:「豈止是拙劣,簡直是卑鄙、下流。」

    「不過應當是很管用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肯定是打算要去調查了……」說著。魯春笑著問簡言說:「言姐,如果我不願意的話,你會不會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做我的思想工作?」

    簡言被魯春說破了心事,不好意思地笑笑,卻聽焦寶亮噗嗤在樂,擠眉弄眼說道:「小簡同志如果想要鼓動三寸不爛之舌,一定要記得提醒咱哥倆一聲,咱哥倆馬上為你們騰出地方……」

    「為什麼?」簡言還很奇怪地多問了一句,馬上想到了她曾和魯春在白堤之上的那一次長長的擁吻,當時她不正是鼓動三寸不爛之舌在熱烈回應魯春麼?

    「焦哥,孟哥,你們兩個太不厚道了,」話題是魯春惹出來的,當然,他在說的時候也沒有其他想法,對於焦寶亮打趣的那茬根本就沒有聯想到過。()

    魯春很巧妙地挪了挪位置,恰好能擋住焦寶亮和孟飛凱與簡言之間的視線通道,然後轉移話題說:「既然我們都有查一查的意願,那麼,是不是分工一下?」

    事實上,不是每個人都有查得願望。要說他們四個人當中真有一人自內心要查一個水落石出,那大概只有簡言作如是想。不過,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最想查案的人魯春卻偏偏讓她呆在酒店裡哪兒也別去。

    「言姐,你的任務是先和小趙搭上線,我總覺得以後萬一有了新情況,再這麼拐彎抹角傳遞情報總不是個事兒,倒不如以今天這一次風波為契機,你去找小趙,就說受我委託,為同門師兄的失禮向她致以誠摯的慰問。所謂一回生兩回熟,以後你再去找她應該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了。」

    簡言顯然沒料到魯春會交給她這個任務,「不行!」簡言當即拒絕說。

    「言姐,你別讓我為難,好不好?」魯春苦笑著說道。

    「你才是在為難我。」簡言擺出一副與上級理論的架勢,一點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言姐,你在錢塘人生地不熟的……你就別讓我為你擔心了。」魯春可憐巴巴的樣子讓簡言堅定無比的信念瞬間消散無形,心歎小春大概就是她命中注定的冤家,最後也只能無精打采說道:「好吧……你也小心。」

    魯春點點頭,然後問焦寶亮與孟飛凱:「焦哥,孟哥,你們在錢塘市裡有沒有以前共事過的同事?」

    孟飛凱很遺憾地說道:「九局的情況特殊,不過,亮子的一局在錢塘肯定有同事。」

    焦寶亮點頭說:「沒錯,安全保衛局以及63o辦公室都有以前的同事……不過,能不能夠得到有用情報就不敢保證了。」

    「那就這樣,」魯春當即做了決定,說道:「焦哥和孟哥你們去聯繫舊同事,言姐你要注意。有外人在場的時候千萬不能露出破綻,但態度一定要裝得極其誠懇的樣子,這樣的話,以後你再去找小趙,或者小趙前來找你,就不會讓人覺得意外了……至於我麼……不說了,咱們這就分頭行動。」

    在三人熱切注視下,魯春居然還保密自己的行蹤,當真讓三人氣憤不已,也算他溜得快,在三人悻悻討伐聲中已經不見了人影。

    根據小趙所提供的資料,魯春對孤山派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一個正處級的門派,孤山之上的堂口曾在文革中被取締,十一屆三中全會後落實政策,在北山路附近補償了一套背靠棲霞嶺的院子,但在孤山的房屋地產卻永遠歸屬於錢塘人民、或者說人民政府。

    魯春確信與簡言在白堤所見的警車即是前往孤山派,對於孤山派所處位置也有了大致的概念,從香格里拉酒店外出之後,瞧了瞧一身的純黑色西裝,隨即打消了去弄一套夜行衣的打算,再說,夜行衣也不容易到手。

    孤山派的正式名稱應該叫做「錢塘孤山愛國武術協會」。魯春很隨意地從孤山派大門口走過,現掛著的牌子的確如他所猜測的那樣,因為只是走馬觀花而過,裡面的格局也不可能看得見,不過,想來也是前院辦公後院居住,要不然的話孤山派掌門也不會在此地身故。

    應當說孤山派的地理位置是非常適合夜探的,繞了一個圈子之後,魯春直上棲霞嶺,雖說棲霞嶺山道眾多極易迷路,不過。這還難不倒魯春,反正認準了方位,即使沒有路,那就硬闖出一條。

    其實在棲霞嶺上要想找到孤山派的後院並非難事,一家之主亡故,總會有女人哭泣的聲音,魯春仔細傾聽一番,很快確定了孤山派的方位,摸索著來到孤山派的後院圍牆,攀上圍牆,確定附近無人之後,輕輕一縱跳入院子裡。

    魯春來此的目的本來是準備假扮成壞人,順便抓一個孤山派的門人問問這巨額債務究竟是怎麼回事,跳到院子裡之後才現這個願望過於想當然了,把領帶解下來蒙在臉上,連續抓了幾個落單的年輕弟子,結果一問三不知,別說是巨額債務的債權人是何方神聖,即使是有無債務這一說都表示不知道,不由得讓魯春大為喪氣。

    小蝦米都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無奈之下,魯春也只好考慮去抓大魚,資料顯示,范一川、胡休閒、李梅三人都是大魚,不過,這三人因為與死者關係特殊,也許現在正在接受親戚、朋友的慰問,這倒是個難題。

    不管怎麼說,有了想法總歸要去試一試,魯春爬到圍牆上,攀著屋脊來到前院,正中間那間屋子此刻燈火通明香煙繚繞,大概那裡就是靈堂所在。

    靠近之後魯春又是一陣喪氣,隔得遠遠的,靈堂裡面哭聲和說話聲響成一片,可見靈堂裡的人不在少數,去裡面抓大魚好像有些過於樂觀了。

    正當魯春將要放棄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動,現靈堂裡面有人在說著一些聽不懂的話。

    外國話麼?魯春一陣激動,趴在圍牆根側耳傾聽,咕嚕咕嚕一片,根本就沒辦法聽懂半個字。正當魯春在懷疑這是聽到的朝鮮話的時候,又忽然有人在說中國話,只聽見一個清脆的嗓音在說道:「李小姐,你只顧著哭是沒用的,關於范先生所欠下的債務,我們這是有你先生的親筆簽名字據,另外還有錢塘市公證處的公證,我們現在不是要管你們孤山派的事務,不管是誰擔任孤山派掌門,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你作為范先生的直系親屬,你和范一川先生都有義務將債務承擔下來……」

    魯春臉上露出會心的笑容,翻牆出了孤山派的院子,至於說孤山派的債權人,當他聽見那清脆的說話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因為那聲音正是久未見面的谷靈青的。

    在北山路上揚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先付了兩百塊錢車費,然後坐在車上遠遠地盯著孤山派的大門,就等著谷靈青一行人從裡面出來。

    孤山派大門外停著一輛現代越野車,如果所料不差,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債權人所開來的車子。從魯春所瞭解到的情況來看,孤山派的靈堂裡面自始至終都只有李梅一個人在哭哭啼啼,很可能范一川以及其他地位較高之人都躲債出去了,那麼,那伙債權人應該不會耽擱過久,因為這完全沒有意義,以李梅一個婦道人家,只哭不說也許是對付債權人最有效的方法,相信與谷靈青同來的人能夠明白這一點。

    孤山派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不少,不過有一個現象讓魯春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每一個來弔唁的人都會有專人接待,這是不是說明為了躲債,孤山派內另設有靈堂呢?魯春隨即把這個念頭甩出腦海,這和他完全沒有關係,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谷靈青一行人出來,然後跟蹤到他們的落腳點,有機會再從谷靈青那裡瞭解一些有用的信息。

    時間過去了大約半個多小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魯春的眼簾,與谷靈青並肩而行的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隔得較遠,魯春只能看到一個大概長相,單眼皮,小眼睛,塌鼻樑,典型的南韓人特徵,此外還有一名三十多歲的西服男子。果然如魯春猜測的那樣,面對一個只會嚎哭的女子,谷靈青以及與她同來的兩人並沒有過多的辦法,從三人的神態上來看,都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

    魯春拍了拍司機的肩膀,指著那輛現代越野車說道:「司機大哥,你跟著那輛車,千萬別跟丟了。」

    因為魯春付錢很爽快,再說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壞人,所以司機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下來,當現代越野車才點火的時候,出租車便即緩緩啟動,朝著孤山派的大門方向開過去,當出租車距離越野車不足百米的時候,越野車也終於開動起來。

    出租車司機的跟蹤很有技巧性,隔著越野車老遠的時候就做出一副想要出的架勢,並且汽車喇叭一直按個不停。這一番果然引起了越野車司機的反感,卡住路線就是不讓車,這麼一來,當出租車放慢度一直跟在越野車後面,看起來就正常多了,只要沒有人提醒,恐怕越野車上的人做夢也想不到後面那輛出租車幹的是跟蹤他們的活計。

    越野車繞了大半個西湖,最後消失在在柳浪聞鶯旁邊的一家賓館裡面,而出租車又繼續往前開了兩百米左右才停下來,臨下車之際,司機還善意的提醒魯春注意安全,讓魯春感動之餘又多加了一百塊錢車費。

    魯春尋思著究竟是偷偷溜進去還是以住客的身份直接進入並伺機尋找谷靈青,不料這時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魯春嚇了一大跳,當然,以他現在的情況並無不妥,但如果換一個角度,潛伏在孤山派裡面的時候、或者說萬一他潛入柳浪聞鶯賓館的時候,手機鈴聲在那個時候響起來,那不是要人老命嘛……

    看清楚來電顯示的號碼之後,魯春把電話接通,問道:「言姐,有什麼事嗎?」

    簡言先是問道:「是不是打擾到了你……」一頓之後苦笑著說:「你的那個同學,他出事情了……」

    「花雄?」魯春旋即想到了各種可能,最後也化為一抹苦笑,以花雄的性格來說,無論在他身上生了什麼都不應當值得大驚小怪,只能說道:「這小子又闖什麼禍了?」

    「也未必就是壞事……你聽我說,花雄同學他可能喝多了,回來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人,雙方產生了口角,就打了起來……不湊巧的是,和花雄打架的人正是孤山派已故掌門的大弟子胡休閒……」

    聽著簡言娓娓道來,魯春心頭一動,正如簡言所說,這件事未必就是壞事,至少給了他一個光明正大前去孤山派的理由。

    想到此處,魯春不禁有些為難,現在究竟是先去找谷靈青呢,還是先回去到孤山派探探口風。正猶豫的時候,聽得簡言輕柔地說道:「小春,我等你回來……」從未有過的溫柔,就像是在家的小媳婦盼望著晚歸的丈夫早點回家一樣。

    「嗯,我馬上回來。」魯春的心頭一熱,掛了電話馬上就在馬路上找車。

    回到酒店的519房間,簡言正拿著一支筆記著什麼,抬頭看見魯春之後兩道眉毛忽然皺了起來,問道:「你的領帶呢?」目光又落在鼓起的西裝口袋裡,不禁埋怨說:「你呀,領帶怎麼不戴著。」走過來拿出領帶一絲不苟地為魯春繫好之後,左看右看,滿意地說道:「言姐也喜歡看你打領帶的樣子,別老是拿下來,好麼?」

    「那我睡覺的時候也打領帶。」

    「貧嘴……對了,花雄這件事你有什麼打算?」簡言問道。

    魯春想了想,說道:「我準備帶上花雄去一趟孤山派,名義上是帶花雄上門賠禮,順便暗示一下可以適當作出賠償,如果孤山派真的接受我們的賠償,這倒好辦了,正好可以問一問范田他是拿什麼做抵押借錢的。」

    簡言似乎早料到魯春的用意,回頭把她剛才正在記錄的紙張遞給魯春,說道:「你先看看這裡,這是言姐幫你整理的提問大綱,也不一定非要照著上面記錄的一步步提問,但你要千萬記住,切忌一上來就問欠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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