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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九章 玩車震? 文 / 胭木

    水慕兒被這混亂的場景弄得好半天反應不過來,倒是蕭鳳鳴好心的提醒道:「娘子若還不起,估計外面的那些個眼睛要戳死我們了?」

    水慕兒急急忙忙的起身,蕭鳳鳴這才不急不慢的攏了衣衫,挑開簾子看了出去。

    透過簾子的縫隙,水慕兒這才看到外面齊刷刷的站了好些人,除開背對著他們坐在車伕位置的西風,凌如雁在離車子不遠的地方微低著頭,臉上是未曾散去的紅暈,而她的身後,則是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一身鎧甲,整張臉都似染了肅殺之氣的中年將軍。

    蕭鳳鳴看了一眼外面的局勢,微微頷首,眸光從那中年將軍身後的一眾人臉上瞟過,淡淡道:「凌將軍?」

    那中年男子詫異看他一眼,凌厲的眸子多了一絲讚賞:「瑾王好眼力?」

    他鎮守北陵多年,朝堂之上的新秀未必有多少人認識他,他聽聞過瑾王此人,半身殘疾,面貌醜陋,甚至一直傳言不舉,如今瞧著……他眸光微微一閃隨即道:「瑾王似於傳聞中好大的不同?」

    蕭鳳鳴唇角一曬:「傳言罷了,陵將軍與傳聞中也不盡相同?」

    傳聞中的北陵將軍,膀大腰圓,姓情豪邁,但喜蠻力是個極其粗鄙之人,眼下瞧去,不說別的,單憑那雙凌厲的眸子便可瞧出,此人大不如傳言般有勇無謀。

    聽聞他這般說,凌嗣言哈哈一笑,眸光掠過一旁的女兒道:「我這次回京是聽聞皇上為我挑選了位資質樣貌皆上乘的女婿而來,眼下恰逢瑾王車架,不免生了幾分好奇,瑾王莫怪?」

    蕭鳳鳴淡淡瞥了他馬下立著的凌如雁一眼,眸光波瀾不驚:「凌將軍謬讚,皇上尚未頒旨,凌將軍的定論是否太早了些?」

    「哦?」

    凌嗣言臉色變了幾變,剛剛車內的情形他也窺見了一二,蕭鳳鳴此言明顯有拒絕之意,隨即不動聲色的道:「莫非瑾王對小女不勝滿意?」

    聽他這般問,一旁從二人談話起便一直低頭的凌如雁緊張的抬起了眸子。蕭鳳鳴卻只是淡淡一笑:「且不說鳳鳴同意與否,皇上尚未下旨,凌將軍又何必急著猜測?」

    凌嗣言聞言淡淡皺起了眉。

    「將軍若方便,且先讓鳳鳴歸去,因攜了夫人愛女,鳳鳴不便做多逗留,他日尋著機會鳳鳴定定登門拜訪,以彌今日不敬之罪?」

    他雖言語間無絲毫退讓,但說出的話卻合情合理,畢竟皇上確實沒有下旨。凌嗣言悶了半天,沉默的讓人讓開了道,眼瞧著馬車緩緩離去,她看向一旁的凌如雁斥道:「以後不可這般莽撞,且不說那人究竟是不是你的未來夫婿,即便是,你也不能失了分寸,我凌某雖是莽夫一個,但我的女兒也萬不能叫別人瞧低了去,名門閨秀,就該有閨秀的樣子,隨意去掀別人的車架,成何體統?」

    聞言,凌如雁咬牙抗議道:「爹爹不是也想看一看瑾王風采嗎?女兒雖魯莽了些,但不正是合了爹爹的心意麼?若爹爹有心阻止,剛剛女兒跳下馬的那一刻爹爹就該阻止了,而不是現在在人家那裡吃了癟就跟女兒發脾氣?」

    「你?」

    聞言,凌嗣言一張老臉幾乎都氣紅了,卻只看到凌如雁一翻馬背揮了鞭子揚長而去。

    ***

    馬車重複駛向街道,對於剛才二人的談話,水慕兒一字不漏的聽進耳裡,眼瞧著蕭鳳鳴無半分異樣,她猶豫了半響終於開口道:「你早就知道皇上有意要為你賜婚的事?」

    蕭鳳鳴看了她眼,神色紋絲未動:「皇上既未曾開口,現在言之尚早,且不說凌嗣言同不同意,就憑北陵將軍的頭銜也足夠皇上考慮十天半月,你不必憂心?」

    龍飛塵怎可輕易讓一個手中握有幾十萬大軍的將軍家族輕易與他聯姻了去。

    水慕兒臉上一赫,忍不住剜了他眼道:「誰憂心了?」

    蕭鳳鳴眉梢一挑,鉗了她上前,近距離的看著她的眼睛道:「臉上都寫著呢?」

    水慕兒面上微熱,忍不住拍開了他的手:「誰臉上都寫著,你倒是要問問你自己,可別吃著碗裡瞧著鍋裡?」

    她佯裝生氣的背過身,蕭鳳鳴好笑的瞧了她鼓得胖乎乎的小臉,忍不住圈了她在懷裡:「好了,沒什麼生氣的,我說過,今生只承認你一人是我妻,恩?」tdkz。

    他將頭擱在水慕兒的肩上,陣陣呼吸噴灑在她的頸脖處,水慕兒心中一暖,忍不住便向後靠了靠身子,察覺到蕭鳳鳴的手臂收緊,她唇角一勾,威脅的道:「行,若是你膽敢移情別戀,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何種手段?」蕭鳳鳴挑眉。

    聞言水慕兒直接做了個「卡嚓」的動作,蕭鳳鳴頓時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娘子怎麼忍心?」

    「對於薄情郎沒什麼好商議的?」水慕兒歪著腦袋堅決道。

    「好?好?好?」

    蕭鳳鳴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立刻就瓣過她的身子:「既是這般,那作為此刻為夫用情專一的獎賞,娘子是不是該先餵飽它?」

    才不過一日未見,他竟似覺得許久不見她,難道這便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蕭鳳鳴心中動了動,星光點點的眸子,忍不住專注的看著她。

    他話音才落,水慕兒下意識的瞧了某處一眼,臉色赫然:「別不正經,西風還在外頭呢?」

    「他聽不到?」

    彷彿為了配合他家王爺的說辭,車簾外立刻傳來西風的聲音:「王爺,屬下突然想起還有樣東西沒拿來,王爺夫人稍等片刻?」

    馬車驟然一頓,話音才落已聽了腳步聲疾步遠去,眼下馬車所處的位置正是一片密林之中,穿過這片密林,前頭便是行院。水慕兒訝然的張著嘴巴,她都來不及說不,唇已經被蕭鳳鳴封住。

    察覺到水慕兒的抗拒,蕭鳳鳴低著聲音在她耳邊道:「娘子不可辜負西風的一番心意,眼下他指不定在哪個地方蹲著呢,所以娘子我們早解決早上路?」

    水慕兒喉中發出低聲的抗議聲,但卻盡數被某人含進嘴裡,表示抗議無效。

    好,他家王爺已經徹底的將變為行動,只是這荒郊野外的……玩車震?

    很快她的思緒已經徹底被某人奪去,等西風再回到車伕位置上時,面色的古怪,是個人都瞧得見。

    水慕兒面容微囧,偷偷的瞥了他好幾眼。

    慾求不滿的某人正慢條斯理的理著自己的衣衫,瞧見她的視線不由開口道:「娘子若是心中害怕,大可去問一問,不過我要提醒娘子的是,西風有兩個優勢是別人意料不到的。其一,他的輕功極佳?其二,聽力極好?」

    他不急不慢的瞥向水慕兒瞬間爆紅的臉,淡淡開口道:「娘子不必憂心,即便是聽到什麼,他也會自動過濾掉……你說是不是?」

    後一句話卻是對著西風說的。

    簾外,一道恭敬的聲音立刻傳來:「夫人放心,屬下什麼都沒有聽到?」

    好,此地無銀三百兩?水慕兒可以直接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可是搖籃裡的安怡卻不依了,她突然大聲哭了起來,水慕兒急急忙忙的前去查看。

    「都是你,現在吵醒她了?」

    水慕兒剜了對面眉角都帶笑的男子一眼,不得不低聲安慰著安怡,可是安怡卻死活不依,越哭越大聲,她這才不得不抱起她來。

    小丫頭一到母親的懷裡,立刻拱了拱手,一個勁兒的往水慕兒懷裡鑽,偏生剛剛一場歡愛,她雖整理了衣衫,但太過匆忙,沒繫緊的衣帶,一下子就被小丫頭的手帶開。

    衣衫驟然打開露出裡面粉紅的肚兜,水慕兒臉上一紅,已見了小丫頭直追了她的豐盈而去,隔了衣服便允吸了起來,顯然是餓得不行。

    水慕兒一見也顧不得其他,慌忙喂孩子早配好的食物。

    自安怡回來後,水慕兒便特意找了個奶娘,只是眼下要去行院也並不方便帶著,她索姓先準備好孩子的食物,奶娘則隨了其他人一起過來。

    小安怡吃得格外歡心,片刻功夫後便「咯咯」又開懷大笑起來。

    水慕兒將她放回搖籃裡,眼瞧著她再一次睡著,這才察覺不知何時衣衫已開。她這頭正準備整理衣衫,卻忽的眼前一暗,寬敞的馬車內驟然升起微熱的光芒,水慕兒不適的瞇了瞇眼,胸前卻驟然一重,接著是輕微的刺痛從胸口傳來。她忍不住低頭瞧去,竟見了某人隔了衣衫含住了她胸前的一點。

    她倒抽口涼氣,下一秒也察覺到馬車內的異樣。

    這廝又什麼時候降下了馬車的「保護罩」了。

    只見馬車四周被封了個嚴嚴實實,瞬間竟也阻隔了外頭的一切。夜明珠的光輝形成的淡淡光暈,將這個車廂照亮的同時也有些昏暗。胸前一涼,某人已不滿衣衫的阻擋直接掀了去,水慕兒忍不住咬牙切齒,直接掰正了某人的臉道:「蕭鳳鳴,你丫別這麼飢不擇食好不好?」

    蕭鳳鳴眉目一挑,幾分委屈的道:「娘子,為夫只對你飢不擇食?」

    好,雞同鴨講?牛頭不對馬嘴?

    水慕兒極快的攏好了衣衫,俯身上前,手指在車壁下探了探,果然摸到了一處突起的地方,她輕輕旋動了下,黑幕立刻散去,車廂內重見天日。

    她急急的推到一旁,索姓將搖籃裡熟睡的女兒抱在了胸前:「不許動,再動要是吵醒了你女兒,我不負責?」

    聞言蕭鳳鳴挑了挑眉,倒果然沒有再動。

    馬車徐徐的穿過密林,不過片刻功夫,終於到達了行院。

    水慕兒眼瞧著對面閉目養神的蕭鳳鳴終於鬆了口氣。

    被某人折磨的日子終於過去了?

    一進行院,迎面來了三人。水慕兒眉間一喜,看了行風,白御寒二人道:「原來你們倆在這裡?」

    白御寒淡淡點了點頭,二人瞧了她懷裡的孩子一眼,水慕兒立刻抱了孩子給他們看,說起來,安怡還是白御寒親手接生的。

    行風看了看開心的道:「長得好生像王爺?」

    白御寒看了眼,也含了淡淡笑意道:「倒是挺像你?」

    他說罷抬起頭看向水慕兒,瞧見她的面容,不由又想起她原本的模樣,唇角沉了下。身後蕭鳳鳴踏了步子而來:「腿傷好些了嗎?」

    被他問起,行風立刻活動活動腳裸:「得了御寒的醫術,已經好了七八分了?」

    二人在監牢的這段時間顯然已是對彼此極熟,聞言蕭鳳鳴點了點頭,無人一行入了行院,穿過竹林,正見了一人迎面而來,素白的衣衫在空中飄飛,描畫細緻的眼尾微微上挑,媚態若生。

    水慕兒驚訝的看了她好半響,這才歡喜的上前道:「憐兒,你怎麼在這裡?」

    憐兒下意識的瞟了眼蕭鳳鳴,這才看著她道:「我回京也有好些日子了,聽說你今天會過來,便特意過來看看。」

    她又看了眼水慕兒懷裡安睡的安怡,忍不住面上一喜道:「小姐長得好生像王爺,瞧這鼻子下巴……」

    她忍不住伸了手去點點安怡的臉蛋,觸手的皮膚極其細嫩光滑,憐兒臉上也遮不住的歡喜:「小姐總算是回到了夫人身邊,這下夫人可以放寬心了?」

    將水好夫。水慕兒點點頭,瞧著安怡,心間也是忍不住的感動。

    「瞧你們,都快別站著了,夫人,我已吩咐人備下了飯菜,路上餓了,先用些膳食再好好歇息一下。」

    她吩咐身後的半月去準備,半月低低應了一聲領命去了。一行人這才其樂融融入了大堂。

    ***

    本以為這兩日可以玩得歡心些,可是剛入夜不久,西風便急急忙忙的帶來了宮裡的消息。

    龍飛天二刺不成,逃了,但這回皇上是真受了傷,宮裡已經開始大肆搜捕,若他沒有出宮,定然逃不過今晚。

    院子裡,蕭鳳鳴擰眉不語。

    「王爺可是要入宮一趟?」一旁的西風小心問。

    蕭鳳鳴思索半響搖了搖頭:「西風,你替我去一趟。」

    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若龍飛天當真還在皇宮,這一次,他只怕是無處遁行,他本是存了心思讓他守著母后幾天,只怕,他是半分不領情。

    可是終究,他不可能看著他死。

    腦海裡閃過太后臨終時的畫面,雖然太后至始至終連龍飛天的一個字都沒有提到,但他知道,太后的心底唯一放心不下的便一直是這個兒子,因為她交給他的那個盒子。

    蕭鳳鳴抬眸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房內,這才邁步走向另一間房道:「西風,你雖行風一起去,免得皇上生疑。」

    三人一起入了房內。

    片刻後,從屋內走出二人,赫然是西風與行風二人。

    確切的說應該是以作蕭鳳鳴打扮的行風。

    二人行至院子口,卻突然看到有一人急急跟來。行風與西風一個眼神,二人立刻閃身到一片,只見一個白色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見二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見,慌忙急急忙忙的在院子口尋找。

    驀的,肩上忽然一重。憐兒看著從樹蔭底下走出來的人,眉間染上一抹喜色:「主上?」

    做蕭鳳鳴打扮的行風低低咳嗽了聲道:「這麼晚,你怎麼出來了?」

    憐兒走近幾步看了看他:「主上是要出去嗎?」

    行風點了點頭簡短道:「有些事需要處理?」

    憐兒立刻眸間一喜,連聲音都沾上了抹顫意:「主上肯解釋便說明心裡還有憐兒,這半年來,每次人前主上都自動忽視憐兒,憐兒本以為主上心中無憐兒,所幸……」

    她眸間溢出晶瑩,行風瞧著皺了皺眉:「你……」

    唇上驟然一熱,行風不可思議的睜大眸子,黑暗處瞧見遠處的身影一動,他知道那是西風先行離去,他不由垂了眸子:「憐兒……」

    「主上別拒絕憐兒,你已經拒絕憐兒很多次了?」

    唇在猶自顫抖著,憐兒輕閉了眸子顫然道:「憐兒知道自己殘敗身子配不上主上,可是憐兒是真心實意喜歡著主上……」

    「憐兒……」行風拉下她,眸子閃爍不定,「其實我不……」

    「你什麼都不用說?」

    憐兒突然睜開眸子退後一步放開他,臉上又換上瑩然笑意:「憐兒知道主上要去辦事,定不會相阻,只是請主上注意安全,快去快回。主上若對憐兒有一丁點情意,明日三更,憐兒在小竹屋等候主上?」

    她說完轉身便走,行風眼瞧著她離去,脫口的話,終究沒說出口。

    有些事,不是他想說便能說的。

    正如這替身一用便是七年。

    轉身出了行院,西風早已在院子外面候著。

    「你喜歡她。」

    不是疑問,而是在稱述事實。

    行風看了他眼,好半響道:「你呢?喜歡夫人?」

    「胡說什麼?」

    西風面色驟然一變,看向他的眸子猶如冰刀劃過。

    「那你又胡說什麼?」

    行風面色不改,幾步入了黑暗。

    「我知道我的身份,不用你提醒?」

    淡淡的聲音飄散在黑夜裡,西風看著他的背影不語,眸色黑漆,半響舉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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