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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大結局(一) 文 / 胭木

    水慕兒怔怔看著關掉的木門,眼淚流得愈發的急,她無心理會一旁的凌如雁,只默默的坐了下來,一個人在旁邊抹眼淚。

    片刻功夫後,門開了,白御寒的神情卻格外凝重。

    「不離,有可能好起來嗎?」

    水慕兒急忙上前巴巴的問出聲,白御寒沉眸看了她一眼:「天花向來無藥可醫,能否活下來只能看他的運氣?」

    縱然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可是親口聽到,水慕兒依然只覺腦袋裡空空一片茫然,待回過神來時,她只聽得白御寒的聲音急急道:「慕兒,慕兒……」

    她看了看他,這才恍惚著意識到剛剛那一剎自己估摸是昏了過去。

    藉著白御寒的力站直身子,卻發覺雙腿依舊在打顫:「那,到底如何才能確定病情會好一些?」

    白御寒垂了眸,「需要足夠的水和營養,還有保持身體的乾淨。」

    水慕兒腦中一個激靈:最好的營養不就是母嗎?

    「御寒,你就讓我照顧他,我會小心的,一定不會讓自己感染?」水慕兒說著便去尋她之前看到過的手套,她胡亂的將手套戴起來,急急忙忙的對著白御寒道,「我會小心,每次照顧完他後都洗手換衣服,我保證還不行嗎?」

    「慕兒?」白御寒看著她的樣子實在不忍心,生生背過身子後,他轉身就要往外走,水慕兒想不出辦法,只得急急的衝上去抱住他的手臂,她腳下本就不穩,眼看著身子就要跪了下去,白御寒急急忙忙的扶起她,他眉目間一片深色,瞧著水慕兒哭得心力交瘁他只得緩緩點了點頭,「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他深吸了口氣,「每天,你只能在房間裡留兩個時辰?」

    「好,我聽你的,都聽你的?」

    水慕兒急急點頭,她歡喜的去看身後的凌如雁,後者扯了扯嘴角,上前扶住她道:「姐姐莫急,小皇子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

    「謝謝,謝謝你?」

    水慕兒感激的握住她的手。身後的白御寒看了二人一眼,歎了口氣出了殿門。

    ***

    蕭鳳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早上。

    他幾乎是睜眼的一瞬間,眸色已經猛的沉了下來。

    該死的,居然給他用迷藥。

    他大呼了一聲「段叢書」便要起身去尚文殿,只是鞋襪還未穿好,段叢書已急匆匆的從外頭進來稟告道:「皇上三日未上朝,文武大臣已經在外頭跪了一天一夜,就等著皇上早朝?」

    蕭鳳鳴眉目一沉,也不管是不是沒有梳洗,猛的大跨幾步打開殿門,昭和殿外文武大臣堵住了整個大殿外頭的路,眼見了蕭鳳鳴出來立即齊聲高呼道:「臣等恭請皇上早朝?」

    「段叢書,皇后呢?」蕭鳳鳴「啪」的一聲關了殿門,直喚身後的段叢書。

    「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在尚文殿沒出來?」段叢書躬著身子回答。

    「尚文殿?」蕭鳳鳴聞言索姓也不管外頭有沒有文武百官,直接便往外頭闖。

    「請皇上早朝?」

    可是腳步才踏出大門,眾官員已經鍥而不捨的堵住殿門不肯讓道,面對著他們的齊呼,蕭鳳鳴氣急敗壞的便要往側邊而去,卻正在這時,兩側同時出現西風,行風二人,他們一左一右堵住去路,硬著頭皮道:「皇上,文武大臣已經跪了一天一夜,京城外頭因著天花死的人不計其數,而且有官員報之,離京城最近的祁陽,泗水二城也相繼出現了天花,治療疫情刻不容緩啊,皇上?」

    他們二人跪在地上,蕭鳳鳴眼瞧了眾人這般架勢驀的緊緊蹙眉,他閉著眼後退一步,身後的段叢書看著他身子不穩急忙去扶,卻見他在這時站穩了腳。

    慕兒,這就是你要我做的嗎?

    胸口像是被什麼抽之一空,明明是六月的天,他卻覺著似有冬月的飛雪鑽入心窩一片刺心的涼。

    「擺駕御鑾殿。」他緩緩睜開眼。

    眾人神色一喜,他身後的段叢書急忙從殿內出來,大聲呼道:「擺駕御鑾殿,上朝?」

    朝堂之上,氛圍分外凝重,聽著眾人不斷的匯報疫情,蕭鳳鳴放於龍椅上的手指已經青筋暴突,待一個又一個的災情匯入腦海,他驀的一派龍椅,那龍頭上的觸角頓時被擊得粉碎:「堂堂東離大國,幾千萬人,竟無一人可治得此病?」

    眼見了龍顏大怒,大殿之上頓時悄然無聲,百官垂眸勾首,眼觀鼻鼻觀心,不發一言。

    「散朝?」

    大手一揮,他疾步跨出了大殿,只是人才出了御鑾殿,眾人緊步相隨,百官似耗足了力氣要將他留下來。

    蕭鳳鳴驀然停下腳步看了他們一眼,嗤笑道:「別告訴朕說,你們何時這般聽了皇后的話,當日朕立後之時,你們不是紛紛上書抵制說水氏無德無能,品姓不潔麼?」

    百官被他這般一說,只得垂頭立著不敢多發一言。蕭鳳鳴旋即冷冷的哼了聲,大步離去。

    還未到寢殿,他已經大步朝著尚文殿走去,段叢書知道他此刻心情暴躁不敢相阻,只得隨了他去往尚文殿。

    而他的身後,行風西風二人亦進步相隨。

    行至尚文殿門口,守衛自動為他讓道。正從殿內出來的白御寒一眼便看到了他,旋即立在殿門口未動,待他走近,他淡淡抬起眼來看蕭鳳鳴啟唇道:「你來帶走慕兒?」

    行風西風二人聞言,神色都格外凝重。畢竟,西風可是答應過水慕兒,無論如何,他都會堅決阻擋蕭鳳鳴的靠近,可是眼下……

    「不,朕來找你?」卻沒想到蕭鳳鳴只是沉目看了殿內一眼,隨即將目光定在白御寒身上。

    白御寒訝然看向他,旋即瞭然:「那便隨我過來?」

    二人去向一旁偏殿,那裡是太醫們的臨時休息地,便於他們隨叫隨到。

    「我正要去找你?」二人剛坐定,白御寒已率先開口道,「我打算離開一趟,去往鳳凰山?」

    「去那裡做什麼?」蕭鳳鳴沉眸。

    白御寒看他黑漆的眸子,顯然已知曉他心中的責怪之意旋即道:「還記得師父的姓子嗎?他老人家喜歡雲遊四海,晚年時鑄就的醫書,當時隨著葬進他的墓裡,當時也是年少氣盛,覺著自己平生已承師父所學,而近日方知,天下間照舊有我白御寒醫治不了的病,我記得師父的醫術中曾有提到過天花,只是不知那裡頭有沒有療法?」

    「你要掘師父的墓?」蕭鳳鳴訝然。

    「這樣子很不孝是不是?」白御寒了然苦笑,「當初本不該年少氣盛,不然也不必使得今日的自己進得兩難境地?」

    蕭鳳鳴半響不語,好半天才開口道:「要幾天?」

    「兩天。」白御寒淡淡開口。

    「一天。」蕭鳳鳴阻了他的話,「我隨你一起去?」

    「你?」白御寒默了默,旋即輕笑起來,「行,那這不孝徒兒便有我們兩人來做?」

    事不宜遲,二人當即達成共識後,蕭鳳鳴便回宮換了一套便裝,待到宮門口時,白御寒早已候在了那裡。二人兩騎,朝著黑夜奔去。

    ***

    自從白御寒答應讓水慕兒照顧不離,從此她便日日堅持著替他擦身子,換尿布。這幾日她也時常去看位於偏殿的雁落,因著是大人,雁落倒是時常清醒著,只是卻不肯與她相見。

    後來趁著她熟睡,水慕兒進去過一次,這才知曉她不肯與她相見的另一個原因,原來雁落臉上已經出現了紅點,猩紅的顏色,布在面上,雖然不密,但足以令人覺得刺目。

    水慕兒於是默默的出來,自此後每日吩咐宮人送上乾淨的衣服和水供她用度。

    不離這幾日總是哭鬧不停,只要醒來,總是吵著鬧著不安歇,水慕兒只得日夜不休的常照料著她,而凌如雁,這幾日反倒是都不來了,水慕兒心中默然,這幾日她突然很想去看看龍一緒,畢竟他是龍飛塵的孩子。

    好娘到來。可是當得知她要進殿,那嬤嬤卻死活不肯給她開門,嘴裡都是在感謝著她的大恩。

    水慕兒無法,只得不再執意進去。

    她轉身往回走,忽然腳步一頓。uhi9。

    雁落的天花是從不離身上感染的,不離同一緒平日裡並無接觸,他們位處深宮,也並無機會接觸宮外之人,而且他們都是不會說話的小孩子,行動都要靠大人們領著,那他們究竟是因為什麼同時得了天花呢?

    她驀的轉過身朝著龍一緒的偏殿而去。

    「嬤嬤?」她站在門口喊嬤嬤的名字。

    只聽得殿內幾聲咳嗽之後,嬤嬤的聲音透了過來:「娘娘,你怎麼又回來了,奴婢還是那句話,奴婢絕對不會讓娘娘進來的?」

    水慕兒搖了搖頭,察覺到她看不到,這才急忙道:「嬤嬤,你能不能想一想,仔細想一想,一緒發病前半月內,他可有接觸過什麼別的東西,或者吃過什麼不同於平日的食物?」

    殿內的嬤嬤似在冥思苦想,過了許久,她忽然聲音一顫,急急忙忙的答道:「娘娘,有的,時間剛好是半月前,我在河邊撿了一件小孩子的貼身小衣……娘娘也知道,宮裡頭本就是這樣,而今的殿下雖依舊被稱之為太子,但宮裡人又有誰記得他是太子?嬤嬤我的積蓄都拿出來給先前照管小皇子的奶娘了,就盼著她能多來幾次給孩子喂餵奶,哪裡還有錢去打通其他的宮人添置衣物,那日我抱了皇子外出,剛好見了池塘裡一件新衣,因為瞧著成色極好,嬤嬤我便一時起了心將那衣服撈了上來,因怕惹事,所以當時沒敢給小皇子穿上,後來看到沒什麼動靜後,我才略微修改了下,給小皇子做了新衣……不知娘娘問這話的意思?」

    小孩的衣服?

    「那衣服還在嗎?」水慕兒急急的再次追文,只盼著能尋些蛛絲馬跡。

    「……不在了,小皇子查出病的那天,所有的舊衣全部燒了?」嬤嬤老實回答。

    驟然升起的絲絲希夷,在瞬間湮沒。

    「那嬤嬤還記得那衣服的樣子嗎?」水慕兒依舊不死心。

    「樣子……哦,我想起來了,是一件寶藍色的貼身小衣?」

    寶藍色?

    水慕兒細細想了想,腦海中似乎並沒有什麼關於寶藍色衣服的印象,她急急往回走,只是行至大殿門口時又停了下來。

    不離之前的衣物也是全部燒了的……對了,可以問問雁落。

    心頭猛然升起希夷,水慕兒急匆匆的跑去雁落的殿外。

    殿內,雁落的聲音似乎無力得緊,聽到水慕兒喚她,她倒是頗為高興。

    「小姐?」

    她靠著殿門坐著,門外,水慕兒的聲音急急傳了進來:「雁落,我有件事情想讓你回憶下,半個月前的時間,你知道有誰扔過不離的衣物嗎?」

    不離的衣物?雁落皺起眉頭,「小姐怎麼突然問這個,殿下才出生沒多久,衣服都是新置辦的,自然沒有扔掉一說。」

    「那……不離有沒有穿過一件寶藍色的貼身小衣?」

    「穿過的……有的,殿下穿的寶藍色就只有一件,那件衣服還是半月前凌妃送來的……」

    雁落說完這句話,外頭忽然沒了聲音,她好奇的想要其實,奈何身子軟得厲害,竟一絲力氣也無,她便只得癱坐在地上。

    問完了雁落的話後,水慕兒急匆匆的便去找雁落,她此刻氣得面色發白,渾身顫抖,卻偏偏尋遍了整個尚文殿都未曾見著凌如雁的身影,她只得氣得一個勁兒的哭。

    她千防萬防,萬萬沒有想到別人竟拿她的孩子下刀。

    給孩子餵奶的時候,看著不離臉上的紅斑漸漸擴大,她覺著渾身都是一股無力感。

    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她還算什麼娘親。

    看到不離沉沉睡去,她這才將奶放到一邊,急匆匆的出了殿門。

    因著蕭鳳鳴不在,段叢書倒是朝她這裡跑得勤快。

    一眼便瞧見了守在殿外的段叢書,水慕兒急忙的喚住他:「段公公?」

    「娘娘有事?」段叢書低垂著頭,躬身候著。

    水慕兒腦中一閃,急忙的對著他道:「段公公,我查到了害小皇子的人,你可得一定將她帶來?」

    「查到了?」段叢書訝然抬頭。

    「對,就是凌妃?」瞧見段叢書愈發詫異,水慕兒急急忙忙的道,「而今我出不得這院子,煩勞段公公將她帶來?」

    在皇帝身邊久當差的人,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姓:「娘娘,毒害皇子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娘娘要不要等皇上回來再定奪?」

    「鳳鳴?他不在宮中?」水慕兒詫異。

    「皇上昨夜便於白公子一道出宮了,也許今夜便會回來,娘娘要不稍等半日,待皇上回來定奪也不遲?」

    水慕兒怔了片刻,她心頭只有一把怒火在燃燒著一想到那女人那般蛇蠍心腸,她就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剝皮抽筋?

    袖中的手緊緊捏成拳,水慕兒忍了再忍,終於點了點頭道:「好,那我等他回來?」

    ***

    尚在春暖殿的凌如雁自然還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敗露,她剛沐完浴,在那樣的地方窩了三日,她只覺渾身都臭了,眼下水慕兒自己守在那裡,她在那兒反而礙事,於是她便偷偷的返了回來,好好享受了一回。

    「娘娘的膚色是愈發好了,這嬌滴滴的身子,皇上瞧了一定喜歡?」流意一邊為她更衣,一邊對她的膚質讚不絕口。

    提到蕭鳳鳴,凌如雁腦海中猛然掠過昨日早上見著水慕兒的情形。她衣衫不整,髮絲凌亂,脖間紅痕遍佈,一看便是歡愛的痕跡,而她在那裡呆了三日,蕭鳳鳴竟連正眼都沒瞧過她,想起來便覺著心煩意亂。

    「行了,別提他了?」

    張開手等流意將腰帶繫好,她看了眼鏡中的自己幽怨道:「縱然皮膚再好又有什麼用,得不到皇上的寵愛,便是一身廢軀?」

    「娘娘可千萬別這麼說,你啊,有的是時間,尚文殿的那位,只怕何時染上天花都不自知呢?」

    聽她這般說,鏡子中的凌如雁詭異的勾起唇角:「最好如此?」

    二人這邊還聊在興頭上,殿門口卻匆匆來了一人。

    「娘娘,我們殿外忽然加了好些守衛不讓我們出院門?」外殿宮人跪在地上稟告。

    凌如雁本正對著鏡子語笑嫣然,聽聞此話,笑容猛的一僵,她轉過身厲色看向地上的宮人:「你說什麼?」

    她轉身便往外走,流意急忙緊步跟上,才出殿門果然見了殿內多了好些守衛。而就在她幾步走出店門的時候,那些個守衛突然提槍阻攔:「皇上有令,但凡接觸過病人的人都要隔離起來,所以請娘娘忽要出了春暖殿?」

    凌如雁面色一白:「皇上何時下的令,本宮怎麼不知道?」

    「回娘娘的話,屬下們只是例行公職,尚文殿裡,皇后娘娘同樣出不了殿門,所以請娘娘體諒?」

    「她出不了門跟本宮有什麼關係?」凌如雁面色一惱,不悅的扭身進了殿內,緊隨其後的流意急忙關上了殿門。

    「看來我們是被軟禁了?」凌如雁悠悠開口,臉上路過一絲恐懼,她回頭看向流意,似喃喃自語,又似詢問她,「是不是事情敗露了……」

    ***

    可能有很多錯別字,木現在急著趕稿子,等趕完稿子,木再回來修改啊,今天任務2萬,麼麼~~第二更,上午10點,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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