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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與獻帝同眠 文 / 我喝蕎麥茶

          獻帝宴請百官,這還是頭一回。大臣們早早就到了,李傑才姍姍來遲。

    這倒不是耍大牌,只因虎賁衛攔住不讓李傑獨自去這才晚了。到了宮門虎賁衛依舊如此,李傑使出前將軍的命令也不好使,無奈只能向內稟報。

    獻帝得知消息,允許五百虎賁衛陪李傑入宮。

    李傑進了內殿只見獻帝高坐中央諸位大臣分坐兩側。右邊第一位坐著剛升為太尉的黃甫嵩,第二位空著顯然是留給自己的。

    按李傑現在的職務,三公九卿都比他高,按理這個位置是輪不到他的,現在顯然是高看一眼給足了他面子。

    李傑也不推讓就坐在了那個位子上,五百虎賁衛守在殿外個個神情肅穆,隱隱有殺氣顯現,令李傑很是無語。

    獻帝知李傑對百官不是很熟悉遂與他一一做了介紹。

    司空淳於嘉、代替王允司徒職務的趙謙、現為大司農的士孫瑞、光祿大夫楊彪、大鴻臚周奐、太僕魯馗、少府韓融、太傅馬日磾、太常趙岐、衛尉種拂、射聲校尉周毖、廷尉伍瓊、司隸校尉黃婉、城門校尉崔烈、越騎校尉王傾。

    這裡有李傑認識的,也有不認識。都是一幫五六十歲的人,李傑一一的與這些人見了禮。到趙岐這個有著東漢四大畫家之稱的老者時李傑多注意了些,這個趙岐不僅畫畫好,而且活到九十多歲才去世。百官見李傑已後輩之禮待人,均對李傑很有好感。

    酒宴開始,酒菜甚是豐富。李傑看著這些酒菜就想起了郿塢的財富。

    獻帝與大臣們喝完了一杯酒,放下酒杯語重心腸地道:漢室自我即位以來,連年天災、戰亂不斷、民不聊生,連東都洛陽,西都長安都不能倖免。百姓怨聲載道,我身為帝王卻不能挽救國家社稷,救民與水火。實在有愧於列祖列宗。

    幸虧有李愛卿這樣的天縱奇才又有忠君愛民之心的人,才使朝庭濁氣盡失,君才像君,臣才像臣。

    多年來我從未如今日這般高興,這才宴請眾臣,聊表寸心。

    眾老臣齊道:是臣等無能,讓陛下蒙羞啊!

    好了好了,今日只飲酒,往事不要再提。獻帝道。

    李傑不禁想起一首歌名叫「跟住事幹杯」不禁舉杯道:陛下那我們這杯酒就叫跟往事幹杯吧!

    獻帝聞言也是豪性大發道:愛卿說得好,就叫跟往事幹杯。言罷一飲而盡。喝完道:上歌舞。

    隨即一隊舞女走出,在音樂聲中舞動起來。李傑對此已習以為常,這個年代無論誰在府中請客都是這樣。皇帝更是如此。

    幾首舞罷,舞姬退去。趙岐歎口氣道:今日陛下與大臣同樂,獨少了蔡中郎。

    趙岐與蔡邕私交甚好,看獻帝與群臣同樂不由想起了蔡邕。

    王允把蔡邕下獄,朝中大臣幾乎都求過情,奈何王允獨斷專行,絲毫不給情面,這讓大臣們對王允也頗有意見。

    獻帝畢竟年少,幾杯酒下肚小臉變的通紅道:蔡中郎去了,王司徒也去了,但願這種事情不要再發生了。李愛卿我聽蔡中郎說你的詩天下少有,不知能不能給大家作一首,以助酒興?

    又是作詩,李傑心道。但獻帝都說出來了不作又不行!

    群臣知李傑可觀天象定氣數,今聽獻帝說李傑的詩天下少有,就有不少人道:李將軍就請作上一首讓我等也開開眼界。

    在座的每一人都飽讀詩書,許多人都著書立說。在他們心中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董卓一個武人怎麼能讓他們認同,那是不可能的。

    想通了這點,也為了與這些人相處愉快,不要把自己也像董卓那樣殺掉。李傑吟了一首: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睛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一詩吟罷,滿朝震驚,諸人都沉浸在詩意中,個個如醉如癡!

    司徒趙謙道:此詩堪為絕唱,我等望塵莫及,李將軍如此年輕,又有曠世之材,實乃國之棟樑,若為社稷則漢室有望啊!雖現在屈為前將軍,但我等都已老邁,幾年後李將軍必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眾官齊道:趙司徒所言甚是。

    太傅馬日磾道:李將軍前有預報地震之功,今又預言有大旱之事,這非是我等文官和那些武人們能做到的事,如康扶漢室,則漢室有望啊!

    群臣皆道:是啊!李將軍我等敬你一杯。

    李傑一看來了,這是想拉攏自己為獻帝賣命啊。想想也是這裡除了獻帝就自己最小,剩下的群臣都是一群老頭子,好多人只剩下了幾年的壽命。自己即使不爭權,熬時間也熬死他們了,偏偏自己還要裝出有經天緯地之材的樣子,再加上自己手握重兵,不拉攏自己那才真是腦殘呢!

    此時李傑一看不表態不行了就道:我今日在此發誓,我生是漢人,死亦是漢鬼。如違此誓不得好死。心裡道:我是漢族人,永遠都是。

    這話聽在獻帝和百官耳中卻是另一層意思,李傑將忠於漢室永不會推翻漢室。

    獻帝與百官皆大喜,各個喜笑顏開,差點喜極而泣。拉攏李傑的目的似乎已經得到。

    酒宴結束之時,獻帝提出想讓李傑陪他在龍床上共睡一晚好再聊聊天。與天子同眠這是多麼大的恩寵,但李傑對此卻完全免疫。

    黃婉道:李將軍能得陛下如此厚愛,實在令人羨慕啊!

    夜晚與獻帝同床而臥,聽獻帝說他那一肚子的苦水,這讓李傑想起了劉備。據說劉備最愛與人同床共眠了,經常如此真還拉攏了一些人。

    獻帝說了很多,李傑就聽進去了一句:朕自幼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姊妹。每日深居宮中反而覺得沒有平民百姓幸福快樂。

    這讓李傑深有感觸,拋開皇帝的身份獻帝還只是個大孩子。他也需要愛和呵護!這讓李傑有點可憐他。

    愛卿可觀天象定氣數,不知能不能給朕看看,朕將來命運如何?漢室天下會亡嗎?

    陛下有此要求,我自會答應,但所謂天機不可洩露,我也不能多說,陛下會一生平安的,漢室磨難重重現在天機未現還無法預測。

    獻帝聽了自己會平安一生,終是高興了許多。

    愛卿朕能相信你嗎?

    李傑明白獻帝想把自己做為爪牙,為其平定天下。李傑可不想幫人做事最後再被人來個卸磨殺驢,鳥盡弓藏。

    陛下盡請放心,臣絕沒有奪權害君之心。

    獻帝聽李傑如此說頓時如釋重負道:朕十分想念洛陽,不知何時才能再回去?

    陛下什麼時候想回洛陽都可以。

    真的那太好了,等我幫百姓度過這次大旱我就回洛陽。

    好的陛下。

    不一會獻帝便酣然睡去。看著熟睡中的獻帝,李傑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獻帝的頭。

    憑心而論獻帝自幼就聰慧可愛,舉止端莊,且頗有膽色。繼位後仁政愛民,是一個合格的帝王。如不是生不逢時必是一代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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