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5 文 / 劉敏
初夜
夜晚的燈火依然輝煌燦爛，隔著車水馬龍的公路，任冰薇遠遠地看見唐峰坐在一個咖啡館的最裡面衝著她招手。
她剛走到咖啡館門口，唐峰卻拿著公包走了出來，向著門口停著的車走過去。
「william，那件事你是怎麼處理的？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任冰薇還因為那二百萬的事情而心神不寧，看唐峰的神情也並不輕鬆，她更加不安了。
「上車吧，咖啡館裡有幾個公司客戶，我們換個地方再談。」他示意她跟著自己上車。
「我真的不明白，怎麼會這樣？我今天真的很認真在做財務報表，出現那種漏洞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想最多只是統計出錯，再整理一下就可以得出結論的！」任冰薇急切地辯解，她一定要把事情弄明白。
唐峰沒說話，只是淡淡一笑。修長的腿踩上離合，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奔出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求你告訴我好不好？」她侷促在坐在車裡，心急如焚。
唐峰在路邊停下了車，他把雙手蓋在方向盤上，側過臉盯著任冰薇發紅的臉，看著她一臉擔憂疑惑的樣子，似乎又有些於心不忍，低聲解釋說：「今天公司開會審核你做的財務報表時候，確實發現了差額漏洞。」
「對不起，出現這樣的失誤我真的很抱歉。」任冰薇垂下頭，做會計最忌諱統計出錯，這只能證明她業務不精，公司隨時可以辭退她。可是她竟然可以平安無事，那只有一種解釋，就是說有人替她承擔了責任。
「沒事。」唐峰很隨意地笑了一下，他的眼角因為歲月的流逝悄悄地布上了一層細紋，這讓他看起來更有男人魅力。「公司並沒有證據證明是你的失誤造成了財務統計錯誤，從咨詢部到規劃部，每一道程序都有可能出錯，誰又能保證不是電腦故障？如果是那樣，應該被問責的就是行政部。既然大家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所以也不能夠把責任全都推在你一個人頭上。」
他說話的時候，態度很輕鬆，任冰薇卻敏感地發現，他眼底閃過一絲陰沉的神色，只是一瞬間，就消失不見，她以為精神緊張以致自己眼花看錯了，這種表情只有terry才會有，唐峰是不會也不應該有這種表情的。
「是你幫了我，對不對？」任冰薇想到他一定在公司會議上維護過她，就覺得很安心。
「在不明真相之前，我有義務保護財務部的每一個員工。」唐峰突然把臉湊到她的耳邊，熱氣撲在她的耳垂，惹得她一陣慌亂，「現在沒事了，你可以安心吃晚餐了吧？」
「我剛剛還擔心到吃不下飯，現在好多了。」任冰薇心裡的大石頭放下了，但是另一種感覺又讓她開始坐立不安，她手足無措地垂下頭，只感覺他性感的嘴唇沿著她的側臉緩緩下移。
「去吃飯吧，我餓了……注意開車。」她紅著臉，低低地提醒著，下意識地避開他的吻。
唐峰沒有繼續，他坐直了身子，目光盯著前面的馬路，有種勢在必得的確信，用一種低沉的聲音說：「eva，我之所以這樣保護你，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任冰薇有些驚慌地抬起頭，不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麼。
「因為我知道，你將來一定會是我的人。」他的聲音十分嚴肅，略顯陰鷙的目光讓人無法避開。
她頓時懵住了——他在說什麼？他憑什麼如此篤定？如果說這算是他對她的一種表白的話，那麼這段感情是不是來得太快了？
吃過一頓精緻的法式晚餐之後，唐峰沒有詢問任冰薇的意見，直接將她帶到了自己家。
夜色漸沉，窗外濃烈的黑色裹著寒氣湧動著。任冰薇第二次來到了那個小區，私人豪宅裡熟悉的佈局，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心裡無限忐忑，也許，也許接下來會發生一點什麼……她不是小女孩了，他也不是單純的男人，她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對於這種事，她骨子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保守，畢竟是第一次，她不想就這麼輕易給了別人。
然而，面對自己心儀的男人，她知道自己此刻根本沒有勇氣從他身邊逃開。
唐峰換上了睡衣，十分自在地遞給她一杯紅酒，醉人的香味撲鼻而來，任冰薇小口啜了一下，都沒勇氣抬起頭看對方炙熱的眼神，她覺得自己像是一隻任人擺佈的羔羊，沒辦法逃出他的目光。
「eva，你就像個瓷娃娃，純真得可愛。」唐峰的手指沿著她的髮絲滑到她的臉頰上，輕輕地托起她的臉，讓她躲閃的目光正對著自己，「陪我一起去洗澡吧？」
「我……我不習慣兩個人一起洗，你先去吧。」任冰薇下意識拒絕了他曖昧的邀約，迫不得已看向他的臉，只覺得心臟像是要爆開一般，無法呼吸。怎麼辦？跟男人一起洗澡？她長這麼大，連想都不敢想這麼刺激的場面啊！
「慢慢的就習慣了，要不要我教你？」唐峰一陣戲謔，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孩還這麼緊張，她應該知道，進了他的家門，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吧？
「我……」任冰薇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和拒絕，手裡的紅酒已經不知何時被他摘了去，身子也不受控制地被他扯著向浴室裡奔去。
任冰薇被唐峰拉著進了豪華的洗浴間，溫度剛好的熱水不知什麼時候「嘩」地一聲落在了她的頭上。
她嚇了一跳，自衛般地縮起肩膀，在氤氳的熱氣中，一下子呼吸急促，視線裡一片白氣，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臉上的熱水炙熱著她的皮膚，她慌亂無措地揚起手臂擦臉，整個人縮在角落裡不知所措。
唐峰已經脫掉了衣服，一臉笑意地盯著大型淋浴下嬌小的她，她身上的貼身薄衫此時已經淋得通透，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那種楚楚動人的感覺，讓他有種無法忍耐的衝動，一個跨步走到她面前。
「啊……」任冰薇不由得叫了一聲，她揚起的手臂被他用力鉗制住了，熱水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臉上，一雙大手從後面抓住了她的兩隻手，把它們反剪在背後，她一點都不能反抗，濕漉漉的小臉被他的另一隻手用力托起，男人性感的唇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噬咬著，索取著，熱水加上深吻，雙手還被鉗制在身後動彈不得，任冰薇只覺得自己快要昏厥過去了，身體和直覺一瞬間全部麻痺，她不由得渾身顫慄，完全酥軟下來，軟綿綿地往下滑。
身後男人結實的手臂完全托起了她下滑的身子，將她更加用力的揉進了他的懷裡。她的身體跟他的貼合得如此緊密，整個人被擠得像一張薄薄的紙片，大概意識到她不適，唐峰用力旋轉了身子，跟她換了一個方向，把她完全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任冰薇總算有機會喘了一口氣，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竟然只剩下了黑色絲襪，其他的全部沒了蹤影，她根本就不知道身上的衣服是怎麼沒的！
這一切來得太快，她太被動了，看到眼前的男人眸子裡泛著的**，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唐峰的臉上明顯綻放出一抹勝利的笑容，修長的手指滑過她光潔的臉頰，隨後低頭探向她的肩膀。
「叫我的名字！」他的嘴唇壓在她的肩膀上，她只感覺一陣刺痛，肩膀上火辣辣地疼！他居然在咬她！
任冰薇只感覺自己是冰火兩重天，肩膀上的痛楚加上身體上不能被滿足的**，她想要推開他，卻又欲罷不能。
「eva，你知道你這樣子有多美嗎？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人。」唐峰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且充滿了誘惑，他貪婪地咬著她的耳垂，一隻手附上她的胸部，嫻熟而有技巧打著圈。
——他在跟拿她跟別的女人做比較嗎？難道他有很多女人？
任冰薇聽到這句話，腦子裡像過電一樣，立刻從迷糊中清醒過來，她猛地睜開眼睛，抬頭看著他，雖然明知這可能是事實，她也的確不能指望他「守身如玉」一直到三十歲……可是，那些「別的女人」究竟有多少？她們會是什麼樣子的女人？他喜歡她們嗎？她們現在還和他有聯絡嗎？
「啊！」她只是一個遲疑，唐峰立刻發現了她的異樣，低頭來親吻她的唇。
兩個人依然在親密地糾纏，任冰薇有點不在狀態了，她不知道自己腦子裡怎麼會一直想著剛才那句話，她甚至有點猶豫了。她才瞭解他多少？就這樣稀里糊塗地跟他上了床，是不是有點隨意？可是像她這個年齡的女人，在一個喜歡的男人面前過於矜持，是不是又太奇怪了？
她陷入自己的感情怪窩裡，又放不開，又捨不下。
「eva，叫我的名字。」他霸道地命令，把她倒貼在牆上，熱水灑在她白嫩的肌膚上，晶瑩剔透，她**的肩膀在浴室裡泛著光澤。他幾個動作就撕去了她腿上的絲襪，她被摔得好痛，卻無法反抗，嘩嘩的流水聲擾亂了她的情智，根本無法辨別眼前的一切。突然，她的腰被一雙大手給架了起來，腳早已離開了地面，「啊——」她再也忍不住，叫出聲來。
「不要，有點……痛。」她輕聲哀求，手指緊緊抓著浴室的扶手。雖然是在疼痛之中，但還是有種前所未有的快感讓她感到愉悅。
「說你愛我！」唐峰和之前一樣執著和倔強，喘著粗氣命令著。
「william，我……」任冰薇還是說不出口，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要裂開了，**像是波浪一般延展開來，她下意識地去撫摸身體上男人的後背，像是要與他融成一體。他像是瘋了一般吻著她。
「william，我愛你！」有一剎那，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緊繃的身體倏爾輕鬆起來，快感達到了頂峰，然後恢復了平靜。她渾身癱軟地跌倒在他的肩膀上，似乎就要昏厥過去，兩條白玉一般的胳膊無力地耷拉在他的肩膀上，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清晨的陽光透過重重窗簾，灑落在了寬大的雙人床上。
任冰薇渾身無力，睜開雙眼，身邊早已人去床空，空蕩蕩的大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唐峰已經離開了。在德普斯裡，他絕對屬於那種永遠都不會遲到的員工，他對自己的要求向來嚴格，不管頭天夜晚發生了什麼事，忙到多晚，他依然會按時去上班。
看著他睡過的那個枕頭，任冰薇有一點點失落感，雖然知道他是個守時的人，但……他走得也太早了，甚至讓她有一種被遺棄的感覺。
她有些黯然地穿上拖鞋，發現桌子上跟上次一樣擺著一張紙條：
「eva，今天我會幫你向公司報備外出一天，說你去做投資市場調查了。所以你不用擔心行政部查考勤，廚房裡有早餐，吃完好好休息一下。你乖乖在家等我，晚上回來見。」
「好吧，就聽你一次。」任冰薇小聲嘟囔了一句，滿心歡喜地跑到浴室裡洗漱。
對著鏡子，她看著自己殷紅的臉龐，昨夜的畫面還在腦海中不斷閃現，床上的唐峰是那樣熱情又溫柔，那種翻雲覆雨的迷離眷戀，是她從未經歷過的。昨天，她算是突破了一個女人畢經的人生階段了，雖然來得快些，但是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也不覺得有多麼壞，第一次是值得的。想到這裡，她又感到幸福起來。
任冰薇帶著微笑，低著頭新牙刷，她記得上次唐峰是放了一柄一次性的新牙刷在洗漱台上的，今天可能走得匆忙忘記給她拿。
她試著拉開浴室櫃子的抽屜，裡面果然放著許多一次性牙刷和毛巾，嶄新而整齊，跟高級酒店裡放置的差不多一模一樣，看來，唐峰是個有潔癖的人。她拆開一柄牙刷，將包裝紙順手扔在了浴台下的垃圾簍裡。因為包裝紙太輕，她竟然沒投中，任冰薇彎下腰，正準備撿起那張紙殼子，突然，她發現垃圾簍的旁邊，潔白的瓷磚地上，竟然粘著一團細小的纖維。
女人特有的敏感讓任冰薇忍不住蹲下去，湊近看了一眼——那是一根女性的頭髮，纖細柔美，還泛著淺棕色的光澤！
這是怎麼回事？
任冰薇的心頓時一沉，這根頭髮絲顯然不是她的，她一直都留著黑色的長直髮，顏色根本不對！看起來，她昨晚本能的懷疑並沒有錯，唐峰身邊確實有別的女人。唐峰說過，他住的這種服務式高級公寓，每過幾天都會有鐘點工來收拾打掃房間，這根頭髮如此顯眼，不可能逃過鐘點工的眼睛。也就是說，頭髮絲是最近幾天才留下來的，也許……就在前天晚上，頭髮絲的主人還來過這裡，和唐峰躺在這張床上，那麼，他們是不是也像昨晚一樣，兩人甜蜜地浴室裡翻雲覆雨，欲罷不能？他換女人也換的太快了吧？
想到這裡，她的雙手不由得顫抖起來，唐峰是這種人嗎？他真的是一個喜歡玩弄女性的男人嗎？不，如果真的是這樣，現實在太殘酷了吧？她任冰薇從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壞事啊，為什麼讓她遇到一個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色魔？
任冰薇覺得從頭到腳都是冰冰涼的，本來她裹著他的真絲睡衣，現在卻覺得這件柔軟的衣服像針一樣刺著他，她甚至覺得……這衣服有點髒了。她賭氣地脫下身上的衣服，讓自己全裸在鏡子面前，肩膀上的牙印清晰可見，脖子上，胸脯前全是粉色的吻痕，她就這麼白白地被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給玩弄了嗎？真不知道是自己下賤還是他老謀深算！打開浴室水龍頭，她拚命地沖洗著自己的身體，直到皮膚變成了粉紅色，手指上的皮膚也皺巴巴的，才低著頭關掉了水龍頭。
她想立刻離開這裡，可是她沒衣服可換，絲襪被扯破了，連衣裙濕漉漉地扔在浴室的角落裡，怎麼辦呢？怎麼辦？現在她連門都出不去！
「咚咚咚」，幾聲敲門聲響過後，門被突然打開了。
任冰薇慌慌張張地用浴巾裹著身體，她看見一個推著衛生車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是這裡的清潔員。她看到裹著毛巾傻站在浴室裡的任冰薇，似乎也並不意外，朝她微笑了一下，就埋頭開始給房子做衛生。
她看著清潔阿姨鎮定自若的樣子，更是心裡打鼓，她經常看到唐峰屋子裡有女人嗎？不然她怎麼就這麼平靜地接受屋子裡多了一個陌生女人呢？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她以前遇到過很多次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
任冰薇像是掩飾尷尬一般，隨手打開電視機。唐峰是海歸派，習慣看的都是外國頻道，肥皂劇裡面嗚嗚啦啦地說著不知哪個國家的語言，她一句都沒有聽清。她靈機一動，眼神十分鎮定地盯著屏幕，裝作很自然而然地將腳在沙發上伸展開來，對著清潔阿姨說：「阿姨，你們通常幾天來打掃一次？」
「三天左右吧。」清潔阿姨都也不抬地回答，她手腳嫻熟幹練地擦拭著每一個角落，儘管這個屋子裡已經相當潔淨。
「前幾天我的一個姐妹來唐峰這裡幫我拿東西，你碰到過她嗎？」任冰薇心裡帶著疑惑，胡亂縐了一個理由，無非想要打探下前天有誰到這裡留宿了。
「前幾天……」清潔阿姨停頓了一下，想了想才說，「好像有很多人來過。應該是有一群人，有男有女，具體的我記不清了。」
原來是一群人。任冰薇終於鬆了一口氣。
「對了，是你需要定午餐嗎？唐先生早上出門的時候給物業公司打過電話訂一份午餐，說家裡有人，中午十二點送過來。」清潔阿姨看著任冰薇，帶著慇勤地問。
原來是唐峰臨出門時交代過午餐的事，怪不得清潔阿姨見到她在浴室的時候神態自若。任冰薇心裡的疑團頓釋，她有些自責地低著頭，覺得自己不該那樣想他，她任冰薇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別說她還不是他的女朋友，就算他之前真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也沒有權利追查他和干涉他啊！
「謝謝。阿姨啊，還有一件事想麻煩您，能幫我到附近超市買一件連身裙嗎？顏色式樣都無所謂，要寬大的、長一點的。我給您加班費。」
清潔阿姨聽到任冰薇這麼問，頓時眉開眼笑地說：「沒問題，我就怕我選不好。」
「沒關係啦。」任冰薇語氣明快地說，她這時候的心情已經明朗了許多，雖然她的眼睛還是盯著電視機屏幕，上面黑壓壓的一片在演什麼她還真不知道，但是只要確認唐峰不是那種濫情的男人，她心裡的甜蜜又忍不住蕩漾開來。
「哎呦！這放得什麼！」清潔阿姨剛剛走到電視機前，就大聲尖叫起來，驚慌地拍著胸口。
任冰薇回過神來，她隨著阿姨的視線看電視機，只見上面的紅衣女鬼慘森森地張著獠牙喝著人血，一會兒畫面變得血紅。
「啊——」她也給嚇了一跳，慌亂中抓過遙控器換了台。她長這麼大還沒一個人看過恐怖片呢。
「哎呀，對不起啦，我年紀大不經嚇，也嚇著你了。」清潔阿姨有點不好意思。
「沒關係沒關係，你先幫我買衣服吧，這是一百塊，這地很乾淨，不用再拖了。」任冰薇想起自己沒衣服穿，「越快越好！我還要出門。」
清潔阿姨推著車子出去以後，任冰薇不禁暗自好笑，剛剛的一番偽裝與打探不知道浪費了她多少腦細胞，現在總算如釋重負。看來，就像凌小怡說的那樣，她就是一個不會耍心眼的傻瓜，老謀深算真的不適合她啊！
想到昨晚沒有回家，她立刻打了電話給凌小怡：「小怡，我媽如果查崗，你就說我昨天在你家……」這招百試百靈，只要說跟凌小怡在一起，自然萬事大吉，任家父母絕對不會再過問女兒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