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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成長篇 第六十七章 我們都從北方回來了 文 / 吉大可

    第六十七章 我們都從北方回來了

    「我?就免了吧。」我尷尬的抬頭望著哈爾哈和哈姨,請求著說道。

    哈爾哈與哈姨相互對望一下,都哈哈大笑起來。

    「那好吧,就從勇常備開始吧。」說著,哈姨乾脆利索的轉身出去了。

    我見哈姨走了,就向哈爾哈探問道:「那咱們部族的軍壯又如何解決進禮呢?」

    「這個物事嘛,幾個頭人都有異族的捨婦,軍壯們有異族的女俘,當然還有母駿逸了。」哈爾哈不暇思索的說道。

    大家不要在此說,這也太齷齪了吧。記住,這可是據後世七千年前。即便是在後世的封建時代,荒郊野外的遊牧生活,又能怎麼樣呢?

    「那好吧,柯兒也不再耽擱哈統領的物事了,咱們明日還要啟程呢。」我也累了,只好下了逐客令。

    哈爾哈聞聽此言,知趣的離開了。

    經過了今日的烽燧爭奪戰和野獸搏擊戰,再加上晚上的聯歡,我實在是太累了。

    起身躺到榻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是在做夢,還是白天的情景再現,我為了躲避餓狼的襲擊,只能緊緊地躲在鹿車的棚子裡,但是,餓狼的嚎叫聲越來越大,我緊緊地躲在車棚的裡角,使勁的往裡擠,把頭也埋到了布棚裡。

    嗯?一張嘴,還有喝的,我用勁的砸吧著,但是什麼也沒有。

    忽然有東西觸碰著我的頭,壞了,餓狼上來了,這可怎麼好,狼要是用爪子摸人的頭,那就快要下口咬了。我只能一閉眼,一咬牙,只聽「哎呦!」一聲女人的尖叫,把我從夢中驚醒。

    我定神一想,原來是一場夢。但是,奇怪的是,有個衣不遮體的健婦,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裡,我看著印著兩個牙印微垂的**,全然明白了我剛才的所作所為。

    我深感歉疚的抬起頭,仰望著健婦的臉龐。

    「哎?怎麼是哈姨啊,您是什麼時候來的?」我驚訝的問道。

    「柯兒,做夢了吧?哈姨在這裡,緊緊地抱著柯兒,你這身子還在發抖呢。哎,一個孩子就風裡雪裡的,太不容易了。哈姨昨夜就看出來了,柯兒是在硬撐著,為了我們部族的生息,在力所能及的做著努力。這晚上躺在哈姨懷裡,果然如此。哈姨為我們的族人,謝謝柯兒了。放心吧,柯兒你放心吧,只要哈姨還活著,哈爾哈部族就不會做對不起燧明國的物事。」哈姨直入主題的說道。

    「哈姨,柯兒在這裡,從內心裡謝謝哈姨。但是,哈姨您能為今夜柯兒的懦弱行為保守秘密嗎?畢竟,這還有幾百人就要踏上歸程呢。」我帶著懇求的口氣說道。

    「好的,我們雙方都遵守相互的承諾,行嗎?」哈姨直截了當的說道。

    這哪裡是在關心我啊,這是對我放心不下,在試探我呢。多麼不容易的歸附啊,只有在相互完全放心了,才能實現啊!

    「柯兒,看好了,哈姨的**上,可有柯兒承諾的印記啊,估計這輩子也掉不了的。」哈姨直白著說道。

    「哈姨,您就放心吧,我們今夜所有和哈族進禮的軍壯,都是你們的親人。難道這樣還不放心嗎?」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柯兒,要理解哈姨啊,我們哈族是多災多難。從千里之外的故土,為了逃避鼠魔災難,背土離捨,歷盡了千辛萬苦,才來到這裡。部族從出發時的千多人,現在僅存不到三百人了。沿途經歷了嚴寒、附魔、飢餓、欺壓、敲詐、野獸等諸多災難,才有了今日,我們太需要一個安定的國度了,還望柯兒能夠理解。」堅強開朗的哈姨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用手輕撫著哈姨**上,我的咬痕,想著哈姨內心裡所承受的無數咬痕,這是一個何等堅強的婦女啊!為了部族的生存,已經耗盡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如果我再不能給出一個令哈族人放心的承諾,我的良心將何以安放!

    「哈姨,我怎麼再作承諾呢?這樣吧,哈姨,明日啟程前,柯兒當著全體族人的面,當面宣佈,認哈姨為哈娘,反正娘的**上,都有柯兒的印痕了。娘,您看行嗎?」我堅定的說道。

    哈娘什麼話也沒說,只是緊緊地抱著我,兩行壓抑已久的淚水,滴滴落在我和哈娘自己的身上。

    我和哈娘就這樣昏昏糊糊的睡到了天亮,早上起來,大家都分發到了可供一天食用,由我們帶來的,粟米餅、鹹魚乾和醃鹹菜。為的是騰出馴鹿暖車,好讓婦孺們坐進去,一共二十輛暖車,每車擠進了大小十來個人。

    我的鹿車也承載了六名健婦,當然哈娘也在其中。

    我們還有十輛役驢車,主要用來運送傷員和物資。好在回返的路途是背著寒風前行,一路下坡,行進的速度明顯的加快,偶爾聽到野狼的嚎叫,大家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很快來到了北山的入口,激戰過的烽火台近在眼前。勇叔吩咐,留下了六名耕壯和足夠一個月的物事供給。甲三主動提出留下來領班。我把一套獸皮大衣準備留給甲三,但是甲三說到,把幾隻死狼給他們留下,有了他們,其他餓狼肯定會過來。甲三又說,他們會挖好獸坑,專門坑陷野狼。

    原來,甲三早就想好了對策,為了應對野獸和異族的襲擊,在烽火台四周,挖一圈壕溝,建一個吊橋。壕溝覆蓋上樹枝、草桿,再加上大雪的掩蓋,溝裡再插滿削尖後的尖樹棍,定讓偷襲者是有來無回。

    「甲三這個辦法好,這就叫做堡壘防禦,我們其他的烽火台都應該這樣,提高我們的防禦能力。」我高興的拍著甲三的腰胯說道。

    「好,勇叔我馬上佈置下去,柯兒就放心吧。」勇叔揮著槍矛,朗聲說道。

    隊伍走進了山谷,冰滑的山路讓車隊舉步維艱,我看著行進的速度明顯放慢,就站到路邊的雪坡上,大聲說道:「耕壯軍的兄長們,我們這是第一次往回走這條路嗎?」

    「不!」「不是!」耕壯們大聲說道。

    「我們上次是怎麼照顧婦孺的?」我再次問道。

    「攙婦攜幼。」「互幫互助」「唱著軍歌」

    「我們現在還能這樣做嗎?」我再次問道。

    「能!」「現下就行!」耕壯們一邊說,一邊主動地到各個車輛的旁邊,幫助扶著車輛,避免滑落路邊。

    緊跟著也不知道誰起得頭,《軍歌》的歌聲響了起來。這富有激情,雄壯的歌聲,把大家緊緊地凝聚在了一起。

    「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軍壯向前進,腳踏著寬廣的大地。背負著國族的希望,我們是一支不可戰勝的力量。我們是族人的子弟,我們是燧明的精壯。從不畏懼,絕不屈服,英勇戰鬥。直把那敵賊都殲滅乾淨,部族的旗幟高高飄揚。聽,風在呼嘯,戰鼓響!聽!軍壯歌聲多麼嘹亮。奮勇吧,我們的軍壯,英勇所向無敵。戰鬥吧,我們的軍壯,一往無前的衝殺。向前,向前,我們的軍壯向太陽,向著我們的希望,向國族的興旺。」

    「柯兒,這個歌真有勁,太好了,這就是我國族的軍歌碼?」勇叔興奮的大聲問道。

    「勇叔,正是此歌,我們回去後,要讓所有的軍壯,以至於我們國族所有的男兒,都應該高唱著這首《軍歌》,迎接國族的興旺。」我仰望著白雪皚皚的山峰,堅定的說道。

    「好,太好了。我哈爾哈現下就學唱這首《軍歌》,這也是我們哈族的軍歌。」哈爾哈大聲宣告著。

    伴隨著軍歌嘹亮的歌聲,在全體軍壯護佑下,行進的速度又恢復如常。只是,不時會有軍壯滑倒,摔個大屁墩。

    每路過一處烽火台,都留下一些物食和用品,並提醒軍哨有時間就挖壕溝,提高防範能力。

    我們一行人等,趕在太陽落山之前,走出了山口,回到了我們溫馨的國都。

    經商議,哈族的大部分婦孺,先暫時安置在去年水利工程余留的棚捨中居住,並把所有的放牧物事,都交予了由哈族軍壯組成的游騎營。

    哈爾哈被賜封為耕壯軍副督,簡稱哈督,當然我們幾個孩子就要稱哈叔了。格裡哈被賜封為游騎營營總,我們三個孩子只能稱呼他小哈叔了。

    最有意思的就是哈娘與我娘的見面,那是在回來後的次日。因為哈娘回來的當晚,堅持要和部族的婦孺們,住在一起。直到看著大家都安頓下來,才在次日,由我駕著鹿車,載著哈娘,來到我娘的房舍。

    房舍歡迎的儀式是非常溫馨的。我駕車到來時,國主、國監正在和哈爾哈、格裡哈交談著相互的見聞,我娘則在兩個妹妹的陪伴下,主動上前,迎接哈娘下車。我姨、鄒姨、外姨等跟在後面。哈娘下車後,逕直走到我娘面前,二話不說,相擁而泣,兩個妹妹不知所措的圍在身邊。

    這時候,國監拄著魔杖,走上前來,寬慰著說道:「哈婦不必過度悲傷,現下都已經到房舍了,就都安定了。今晚老朽就與你履行教禮之責,此後,你就是我族的大主婦了。柯兒和兩個妹妹還要行拜娘之禮,千萬保重身體。」

    娘聽到國監如此說,趕忙安慰起哈娘,很快止住了哭泣。兩個娘相互拉著手,慢慢的往回走,我娘看著比自己大十來歲的哈娘,主動稱呼她姐姐,但是哈娘不同意,哈娘說道:「捨有捨禮,族有族規,哈婦是後來人,就算是年長,也要尊規,稱呼您為姐才是。」

    「姐,你這樣說也不合常理啊,是吧,還是叫姐吧。」我娘誠懇的勸說著哈娘。

    「那好吧,姐就勉為其難了,不過妹主的稱呼,再不能推辭,不然姐也無法心安。」哈娘也誠懇的說道。

    這樣相互的稱謂就定了下來,娘和幾個姨都稱呼哈娘為哈姐,或者大姐,哈娘則稱呼我娘為妹主。

    相互認識後,大家都圍著房舍前的篝火,品嚐著我們房舍的『專利』食品。對於從遊牧方式過來的哈族人來說,我們的物食實在是太美味了。特別是鮮美的豪魚面魚兒湯,最為吸引哈族人的胃口。

    當晚,自然是國監在哈娘的新房舍裡完成教禮,為了方便起見,外姨也陪同,一起進了哈娘的新房舍。

    我們則在娘的房舍獨立過夜,娘則到姨的房舍,共同侍寢國主,後來,鄒姨也進去了。

    這下可好,房舍的成年人,一個都不能少。

    我實在是太累了,倒在榻上,就睡著了。次日天都大亮了,我還是呼呼大睡著,娘和哈娘,還有姨們都沒有主動叫醒我,妹妹們也很識趣,悄悄地離開了茅舍。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鼓(下午三時)時間了。我鑽出茅舍,看著偏西的太陽,無法理解,我怎麼會睡這麼長的時間。

    我匆匆地喝了兩碗粟米鹹魚粥,駕駛著鹿車,往湖塘山丘的方向駛去。

    來到東面山丘腳下,我停好車,背著涼意襲人的冷風,緩步向山丘頂走去。

    來到丘頂,看著嶄新的亭子,亭子頂上覆蓋著片石,疊置有序,亭內塗覆著栗色油漆的樑柱,交匯支撐,四平八穩。我倚坐在亭內環繞的長條木椅上,俯瞰著寂靜的湖面,聽著水車不停的轉動,發出著吱吱聲響。真是心曠神怡啊。

    看著亭子正中矗立的石碑上,銘刻著『龍蟒之津』四個漆黑的大字,是筆筆劍鋒,力透碑石。起身轉到碑石南面,我看著碑石另一面的四個大字,不禁大吃一驚。依然是『龍蟒之津』這四個字,但是字體是峰回跡轉,渾然一體。

    這可是後世被稱作小篆的書法之作,它是在秦始皇『書同文,車同軌』的時候,欽定的漢字文體,難道現下就出現了嗎?

    仔細一想也是,丞相李斯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創設出一套完整的文字體系來,一定是有上古遺存的相關素材和資料作參考。要不是我們這位偉大的始皇帝,開展的一場『焚書坑儒』運動,銷毀了大量的上古史料,又會有多少中華文化精品流傳千古呢?

    如果我們站在這位前無古人的皇帝的立場,再想一下?也是,為了防止被消滅的六國,死灰復燃,首先就需要從文化上進行全面的統一,這是統一國家意識的鐵血手段。

    只可惜,好景不長,秦不過二世而亡。可見,僅有鐵血手段,肯定是不夠的,這也成為後世歷代封建王朝,難以逃脫的政權週期律。

    我邊想,邊向西面的山丘走去。來到丘壇之上,腳踏著圍繞著幾棵大樹,由整齊的片石鋪就的地面,看著四周經過麻油浸蒸,塗覆大漆後,防腐處理過的立柱和穿連著的幾根長麻繩,組成的圍欄。多麼富有新意的設計啊!

    再看平台上,幾個由千年樹根截取的坐墩,經過打磨塗刷後,點綴在片石鋪就的丘壇之上,呼應著上書『燧明所繫』的碑刻。真可謂是根脈相連,亙古永恆。

    我們應該慶幸,中華文化根脈相系,綿延不斷,我們中華文化的車輪始終滾滾向前。但是,這歷史車輪,在漫漫征途上的途中停歇,維護修車的代價,有時候,也的確是太大了吧。

    我近觀著丘壇上的建築佈局,不得不佩服兩個妹妹,獨具匠心的設計和畫龍點睛的碑文書法。這即便是在後世,又當如何呢?

    走到丘壇邊上的立木,藉著西斜的紅霞,憑欄遠眺。看見順著湖口下洩的溪流兩邊,依然駐留著綠色的草地。哈族軍壯和健婦們,趕著成群的牛羊,優哉游哉的往棚捨回返。這不正是這些飽經風雨的族人們,夢寐以求的物事嗎?

    牧人們看到了我,紛紛舉起手中的牧鞭,向我示意,我也揮手和大家打著招呼。

    這夕陽風光無限美好,可照耀大地未曾幾時。我也只好惜別丘壇,匆忙下山,驅車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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