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成長篇 第一百零八章 應大舅之邀帶軍西出 文 / 吉大可
第一百零七章應大舅之邀帶軍西出
按照姒父的吩咐,我和耕督駕駛著我的鹿車,直奔榆樹區而去。
來到七棵樹連篇的榆樹區,但見,溪流從樹叢中蜿蜒而去,每棵樹都有三四米(圍)粗,其中一顆最大的,竟然有五米粗,其中還有一個很大的樹洞,每棵樹都枝葉繁茂。
這可太好了,可以把這個樹洞也利用起來,建造樹捨中有樹捨的樹捨區。這裡石材豐富,地面、四壁和屋頂盡量多用片石,即防雨又放火,還防風。最重要的是,這些榆樹比較孤立,需要放雷擊,所以,必須盡量用石材進行建設。
我拿著紙筆,在現場,坐在車棚裡畫著圖紙,不知不覺的,天色就暗了下來。看來,今夜又要挑燈夜戰了。
晚上,我姨去陪國主,外姨和一名上婦跟姒父棲息,我則被安排了一位中年健婦來伺候我。
看來,他們還是把我當成孩子了(本來就是孩子),給我找了一位照顧孩子比較有經驗的健婦,當然,我是坐享其成了。我坐在地榻上,伏在矮桌之上,用心的畫這圖樣,健婦則好奇的在旁邊看著,不時地,還撥弄一下燈芯,以增加亮度。
等我把一套三十多張圖紙都畫完了,夜已經深了,時下已是春末夏初,國都的梅雨季節剛過,房舍裡潮濕溫熱,我伸了一個懶腰,一扭身,就見這名健婦一絲不掛的仰面躺在地榻上,睡著了,別見怪,這個時代睡覺都不穿衣物。看著健婦略微有些鬆垮的一雙肥碩的乳凸,隨著均勻的呼吸,起伏顫動著,肚子上的紋理遺留著生育後的特徵。豐滿的雙腿微張著,自然伸展,密不見人的私處是清晰可見,兩臂張開著,睡的正香。
沒辦法,我只好輕輕的移動著健婦的一隻胳膊,好給自己有個容身安臥的地方。
我躺下後,用麻被給我和健婦合蓋在身上,畢竟,後半夜還是有些涼意的。哎,這到底是誰服侍誰啊?
我也困乏了,頭一沾床就睡著了。不知不覺中,就感覺到有一絲絲的東西在臉上晃動,很癢癢,我不自覺地用手撥弄開,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簾,看見健婦正抬起上身,準備吹滅一直點亮的油燈,垂落的長髮絲,不經意間,掃到了我的臉上,把我弄醒了。
「哎呀,小大人,對不起,下婦準備吹滅油燈,驚醒了您,實在對不起,您接著睡吧。」說著,在我眼前晃動的肥碩尤物,迅速消失在麻被裡。
我剛睡了一覺,被弄醒之後,腦子裡老是想著樹捨區的物事,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
「小大人,需要健婦嗎?需要您就說一聲,健婦什麼都會。」
我因為正在想著樹洞裡如何建樹捨,關鍵是油燈如何安放的物事,一時沒有在意健婦的話。
就自言自語道:「這洞裡的燈,還是放在陶缸上為好。這往上爬,看來只能用梯子了,樓梯可能擺不下。」
就感覺我的手被健婦拉著,放在了她柔碩的尤物上,我則隨手輕輕的安捏著。健婦的手則摸索著攥住我的小棍棍,輕輕的揉弄著。
我的思緒也隨之被打斷了,慢慢的瞌睡蟲鑽進了我的腦海,就這樣,健婦緊緊地摟著我,一起進入了夢鄉。
次日,天已大亮,我和健婦才醒過來。我急忙起身,穿好衣物,快步鑽出茅舍,拿著繪製的圖紙,一邊吃著久違了的肉菜糰子,一邊駕車,往樹捨建設工地駛去。
來到工地,正想看看樹捨桁架結構建設的情形,就聽有人興奮的大喊道:「小大人,我是匠作監啊,終於見到您了,哈哈哈!」匠作監一邊說著,一邊跑了過來,一雙粗大的手,按壓在了我的肩頭上。
接著又說道:「我們匠作監和工織坊,還有車攆場和染紙坊的工匠和健婦們,經常地念叨您。我昨日一拿到這圖紙,仔細一看筆跡,就知道小大人回來了,高興地我是一夜沒睡。」
我看著匠作監佈滿血絲的雙眼,歉疚地說道:「是啊,昨日就應該去看看這些能工巧匠們,你們為我們國族做出了巨大的物事,柯兒在此謝謝了。」說著,我對著匠作監深施一禮,並且對著在場所有的工匠大聲說道:「感謝大家對國族做出的貢獻,柯兒在這裡給大家鞠躬了。」說著,又深施一禮,被我的舉動驚呆了的工匠們,反應過來後,大聲喊著:「嗚啊!」臉上洋溢著興奮的表情。
我看著這些深蘊圖紙之理,技術嫻熟的工匠,完全沒有必要再在這裡待著,就跟匠作監說道:「走吧,咱們現下就去看看工匠和健婦們。」
「等一下,小大人。你看看下職做的,這個樹洞樓梯的圖紙如何?」匠作監得意的看著我,說道。
我看著樹洞裡的旋轉樓梯,即解決了空間不夠的問題,有充分利用樹洞的圓形佈局,圍繞著螺旋上升,樹捨的任何地點都可以到達。「真是太好了,匠作監,你現下可是一位設計大師了,哈哈哈!」
我和匠作監高興地相互擁抱起來。
鹿車一路輕快地行駛著,駕駛著車輛的我和匠作監,則興奮地聊著離別後的各種物事。
來到匠作監門外停好車,看著熟悉的大門和院牆,我似乎又看到了製作車轱轆的場景,自言自語的嘀咕著:「一點都沒變啊,這第一輛鹿車,就從這裡駛出來的。匠作監,還記得我這輛鹿車嗎?就是從這裡走出來的,為此,它還二進院,更換牛皮墊草輪胎和軟座吶。」
我撫摸著鹿車,呆呆的站在車旁,忘記了走進去。
匠作監連忙跑進去大聲喊道:「小大人回來了!」
這一喊不得了,匠作坊的所有工匠們,都蜂擁著跑了出來,很快我就被工匠們拋向了天空,聞訊而來的人越來越多,工織坊和染紙場的健婦們,也加入到了拋起我的行列之中。在這一兩百人的拋扔下,我早就暈頭轉向了。
等大家盡興後,把我放下來,我已經是無法站立,幾名健婦圍著我,把我抱在懷裡,我是一陣噁心,『哇』的一口吐了出來,吐得抱著我頭的健婦一身,我咳嗽幾下,歉疚的說道:「對不起啊,這位健婦,把你身上弄髒了。」
這位健婦聞言,急忙用也不知道乾不乾淨的衣袖,擦拭著我嘴上的殘留物,全然不顧自己身上我的嘔吐物。哽咽著說道:「下婦能有機會抱著小大人,這是下婦的榮耀啊!」
說著,另一名健婦就替換下了這名健婦。
大喜過望的人們,這一下都不歡呼了,靜靜的看著被圍在健婦們中間的我。
「好了,大家都回去做工吧,一會兒小大人會去看望大家的,都回去吧。」織工長依然是晃動著她那微微下垂,碩大的乳凸,大聲吆喝著。
我喝了一口水,漱著嘴,起身吐在了樹根旁,晃晃悠悠的站起來,難以忍受咽喉上頂的噁心,『哇』的又是一口,全用於給樹施肥了。
這一下幾名在場的健婦也傻眼了,都不知如何是好。織工長急忙走過來,遞給我一碗水,並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
站在樹旁好一會兒,我才緩過勁兒來。眼前也清晰了許多,我輕輕的擺擺手,隨後說道:「這回真的沒事了,來扶我一把,走,咱們進去看看工匠們。」
兩名健婦急忙走過來,左右攙扶著我,慢慢的向院門走去,進到院裡,所有的工匠都靜靜的站立著,注視著我。
「工匠兄長們,你們辛苦了,柯兒在此給你們鞠躬了。」說著,我就深施一禮,不曾想這一彎腰,一陣噁心,又吐了一口。
在場的工匠們呼啦一下,全跪下了。
織工長急忙上前扶住我,示意其他健婦,趕快扶著我出門,登上鹿車。織工長牽著鹿車,往織工坊東面的山坡而去,是啊,那裡有窯洞房舍,還是去年我讓挖的。
車子停好,健婦們扶著我,進到一間比較整潔的洞舍內,依靠在榻上。
織工長很快端來一個水盆,退去了我沾滿嘔吐物的衣物,讓我站在大盆裡,用盆裡的溫水,幫我擦洗這全身。清洗的溫水,很快就濺了織工長一身。乾脆,織工長也退去了衣物,給我擦乾身上的水漬,抱著我一起躺到了榻上。
「好了,小大人,就讓下婦服侍你吧,等過上一會兒就好了。」
我在織工長溫暖柔滑的懷抱裡,靜靜的睡去。直到派飯時分,織工長才喚醒了我,幫我穿上已經洗淨烘乾的衣物,細聲的探問道:「小大人,你想吃點物食嗎?」
我肯定的點著頭,織工長起身出去,很快就端著一個竹托盤,裡面放著兩雙碗具和牌飯的物食。
「好了,小大人,先喝一碗粟米鹹魚粥吧。」
我順從地喝著粥,感覺又回到了去年在國都的時候,我們每天的早上,都是喝完它之後,才出門的。
我連著喝了三碗粥,估計把日昇(上午)時節的付出,又補回來了一部分。
這一次再起身,感覺是完全恢復了,我邁步走出了洞穴的房門,逕直來到了織工坊內,眼睛看到我的健婦們,都感到很驚訝。
我急忙說道:「我的身體已經恢復了,過來看看大家。」接著就是深深的一鞠躬。
嚇得跟著我的織工長急忙上前,想阻止我,但我卻若無其事的看著大家,些許時間,院內突然爆發出了健婦們清亮的歡呼聲。
我在織工長的陪同下,走到了山丘南側的織工場裡,看著十台織布機前健婦們正在緊張的操作著,綿密的麻布一寸寸的增長,眼前好像又浮現出了,兩個妹妹天真活波的身影。
我望著這些美貌勤勞的健婦們忙碌的身影,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織工廠。
「好了,織工長,天色也不早了,你們也都忙各自的物事去吧。柯兒這就告辭了。」
聽到我的話語,織工長等人都失聲哭泣起來。我安慰著大家,然後,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工場,登上鹿車疾駛而去。我眼中的淚水,止不住的滴落在身上。
回到了姨娘的房舍,就見父主和戈督正在吃牌飯。
我急忙擦乾淚痕,強顏歡笑著說道:「父主、戈叔才吃牌飯啊?」
「還說呢,你父主和戈督在此等你多時了,還不快過來吃飯。」你娘慎怪著說道。
我只好又坐下來,比劃著吃飯。
「哎,怎麼沒見到姒父啊?」我邊吃邊問道。
「吃過飯,見你還沒回來,就到宿舍工地去了。」姨娘故作生氣的說道。
「哦,都怪柯兒不好,剛才到工場區轉悠,與很久沒見的工友們多說了幾句,耽誤時辰了,呵呵呵。」
「柯兒,看來,明日你們就要啟程了,這軍壯們已經準備好了,柯兒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攜帶的?」父主把話題轉到了正事上。
「我們面對的主要是對方的騎軍,絆馬索和石箭頭火箭要多帶一些,近身砍敵賊馬腿的石刀,也要多帶一些,還有就是挖陷馬坑的工具也要帶上,如果要是有馴服的猛獸就好了,那駿逸害怕這物事。」我想著後世採取猛獸攻擊的方法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柯兒說的猛獸的物事倒是新鮮了,不過這馴服野獸也不是一日之功,今後留意吧。」父主聞言思索著說道。
「好吧,戈督就按照柯兒所說的,去準備其他物事去了,明日鼓飯後出發。」父主抬起頭,堅毅的說道。
「呦呵,柯兒你在這呢,害的為父找了一圈。柯兒,我看了,這樹捨建的太新奇了,特別是這樹洞裡的旋轉樓梯,那可真是別出心裁,太有創設了。」姒父樂呵呵的走了過來。
「走,本主也去看看,順便溜躂溜躂。」說著,我們一行就隨著父主,往溪流邊的樹捨區走去。
來到近前,一大片軍壯在工地四周圍觀,見到我們走過來,軍壯們自動的讓出了一條通道。
父主率先來到樹洞樹捨,看著已經安裝好的樓梯,沿著樓梯繞行著走了上去。來到二層的屋裡,踩著剛鋪設完石片的地板,圍著大樹的旋轉樓梯繼續上行,一直上到第五層的瞭望台,仰頭看著已經用石片覆蓋好的人字形遮陽棚,扭頭看著跟上來的人們說道:「站在這上面,房舍區和棚捨區是一覽無餘,這旋轉樓梯做的太好了,即結實又方便。這又是柯兒的創設吧?」
「來來來,匠作監你到前面來,父主,這就是他的創設。」我拉著匠作監,得意的說道。
「嘿嘿,我也是在小大人的啟發下,想出來的。」匠作監憨厚的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父主隨口問道。
「我就叫匠作監。」
大家一聽,都哈哈大笑起來。
「好吧,今日本主就給你起個名字,賜封你姜姓,就叫姜作。今後就是我們整個工場區的總辦了,賜封三柱男。」父主捋髯朗聲說道。
「好!」在場的人都連聲叫好。
大家都隨著父主慢慢的往下走,我拉著姜作的手說道:「作叔,今後國族的布紙工匠可就看你的了。」
「放心吧,小大人,下職跟著你快一年了,你說的這幾件物事,哪一件不都是在你的帶領下完成的,我現下別的不敢說,眼前的這些物事,可以說是手到擒來。」
「哎?今後在柯兒面前可不能再說下職了,你現下可是柯兒的作叔了。」
「嘿嘿,叫習慣了,對了,柯兒,這新國都的工場物事如何了?」
「還沒起步呢,萬事開頭難啊!」
「要不,作叔我跟你到新國都去吧,保證在兩個月內,把各項工場都搭建起來,不出半年,就能全面生產了。」
「那這邊怎麼辦?」我急切的問道。
「這邊可以交給織工長,別看她是個女流之輩,頭腦好使,還能夠聯合工匠,不會有問題的。」
待大家來到地面,我就把剛才的話,報與父主,父主和姒父商議後,說道:「姜作,你去叫織工長到本主的房舍附近等我,本主有話說。」
聽聞此話,織工長就飛快的跑走了。
我望著遠去的作叔,從內心裡感歎著,這古代的匠人,技藝水平一點也不比後世差,差距主要就在工具和材料上,這旋轉樓梯,以堅實的的大樹做依托,上下層也便於支撐,再鋪上麻布,即結實,上下樓又沒有聲響,還節省地方,多麼聰明的創設啊!
一夜安睡之後,次日起來吃過鼓飯,我就要帶隊出發,去見大舅了。
看著全副武裝,騎著駿逸的敢戰軍軍壯們,已經整齊的列隊完畢,十來輛奔牛駕轅的輜重也跟隨待命。父主和姒父帶領我們來到近前。
「敢戰軍壯們,你們是我們國族的驕傲,今日你們將代表我們的國族,踏上友邦的土地,本主希望你們能夠記住自己的使命,勝利凱旋,到時候,本主來親自迎接你們。」
父主看了我一眼,隨即說道:「出發!」
我隨即和戈叔並肩帶著一營敢戰軍唱著雄赳赳,氣昂昂的《敢戰軍歌》,出發了。
「柯兒,我們到了申彌國之後,有何禦敵之策嗎?」
「柯兒現下還說不好,不過我們首先應該摸清楚,敵賊的行動規律。如何在開闊的草原上禦敵,還需要實地的探查,你說呢?戈叔。」我和戈叔並肩行進在隊伍的前列,邊走邊說道。
「我以為,這打一仗是不可避免的,關鍵是什麼時機打,如何打?為叔覺得,早打早了。趁著敵賊不知道我們的到來,打他個措手不及。」
「隊伍停下!掛甲何在?」我急忙大聲喊道。
掛甲聞聲策騎而來。「啟稟大統領,掛甲在此。」
我頭也不抬的從背囊中,取出紙筆,匆匆的給大舅寫著書信,信寫好之後,掛甲遞過來竹筒,我放進書信,遞給掛甲,吩咐道:「趕快把書信給姬大盟主送去。」然後附耳,如此這般的叮囑著掛甲。
但見,得令後的掛甲,帶著兩名探騎,策騎揚鞭而去。
「戈叔,咱們直奔北防哈娘所在地前進吧。」
「全軍注意,跟著本督,轉彎向北山行進!」說著,我們就往北山而去。這就叫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