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成長篇 第一百一十章 助友驅敵揚威草原 文 / 吉大可
第一百一十章助友驅敵揚威草原
「好了,前哨長,你看到戈叔得手後,就帶軍從南向北,往營帳裡沖,只要是男的,格殺無論,聽明白了嗎?」
站在我身邊的前哨長,低沉而有力的應道。
「右哨長,跟著我,藏身在這密林裡,只要是男的敵賊,來者擊斃。左哨長就請戈叔帶領控制馬匹輜重,這個最要緊。」
「柯兒,就看你戈叔的吧。左哨長,看見那些駿馬了嗎?佔據圍欄後,只要有敵賊出現,來一個射殺一個。大白日我們無法躲藏,記住,動作要快。軍壯都准別好了嗎?」戈叔沉聲問道。
「準備好了!」大家雖然都壓低了聲音,但是,人多還是驚醒了圍欄裡的馬匹,戰馬的嘶鳴聲,劃破了平靜的草原。
「跟我衝啊!」戈叔喊著,一踩腳套,翻身上馬,率先衝了出去。一哨軍壯,跟著戈叔也如狼似虎般的衝出林地。
戈督用長矛挑開圍欄的繩套,帶著軍壯們就衝了進去,被喊聲和急駛的蹄驛聲驚醒的敵賊,迅速從各自的營帳鑽了出來。我一看,不好,敵賊大約是一個營帳一名敵賊,太分散了,對戈叔有威脅。
「前哨長,等什麼呢?快出擊殺敵啊!」我急切的大喊道。
與此同時,前哨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兩人對付一敵,殺啊!」說著,早已上馬的前哨長,帶領一哨人馬,猶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
我心裡不由得讚歎敢戰軍的能力,即沉得住氣,又能有的放矢,不打盲目之仗。看來,在具體指揮上,我還差了一點。
這麼一打,我們躲在林子裡的軍壯,就成了擺設,哪還有敵賊能有機會往林子裡跑啊。一轉眼的功夫,二十來名敵賊就命喪黃泉了,包括那名叫什麼單于鶴的敵酋,也身首異處,駕鶴西去了。
「好了,趕快打掃戰場,把敵賊屍體都拉到山丘後面去,掩埋了,找出健婦裡面主事的來,到大帳來見我。」我邊說邊帶著樹林裡的一哨軍壯,走出了林地。
進到大帳,戈叔已經在吩咐左哨長趕快埋鍋造飯,吃飽了準備迎敵。很快右哨長帶著兩名健婦走了進來,跟著,右哨長又反身出去,去組織掩埋敵人的屍體。前哨長則負責山丘和周圍的警戒物事。
「健婦們請坐吧。」我客氣的說道。
「咦,這不是一個孩子嗎?就能指揮打仗了。」說著,年歲稍大的健婦,伸手拿過我的碗,走到一邊,用木勺,往碗裡添加著熱奶,又端了過來,隨即坐在了我和戈督之間。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和嫻熟。
我接過奶碗,隨聲說道:「我叫柯兒,你們現下已經被俘虜了。」
「什麼?你就是柯兒,燧明國的柯兒,對嗎?」年輕貌美,站在原地的健婦,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閃著看著我,櫻紅的嘴唇,吃驚的張開成了ま型。
「嗨,我們這裡的健婦都是申彌國的族人,前一段時間部落被大菊國襲擾,把我們掠去了。」年紀稍長的健婦就像講故事一樣,自然流暢的說道。
「敵賊殺你們國族的精壯,難道你們不憤恨嗎?」我十分震驚的說道。
「一開始也非常的悲痛,但一想,我們這些婦人,早晚都是其他國族的人,也就聽天由命了。」年紀稍長的健婦,泰然自若的說道。
「那你們願意到我們燧明國去嗎?」我順勢問道。
「當然願意了,我們這裡所有的健婦,一聽說是敢戰軍來了,都高興極了。」年紀稍長的健婦興奮的說道。
「當聽說柯兒來了,我都感覺到特幸福,只是一看,你還是一個孩子,太讓我們失望了。」貌美的健婦歎息著說道。
「這位是我們敢戰軍的戈督,你們也應該聽說過吧。」我急忙轉移話題的說道。
「真的,就是燧明國都的智多星,姜戈啊,太好了。」說著這名年輕美貌的健婦就急忙湊過去,坐在了戈督的另一面。這下可好,一個是端奶送水,另一個則是明送秋波。搞得戈叔得意之情是溢於言表。
「戈督,今晚上我們兩人陪您吧,行嗎?」年輕美貌的健婦輕輕搖晃著戈督的胳膊,嘟嘟著小嘴,撒嬌著說道。
「且慢,只要你們能把今日的任務完成好,我柯兒保證,只要戈叔不反對,讓你們陪戈叔一輩子。」
「真的?說吧,柯兒,只要我們能做到。」年紀稍長的健婦興奮的說道。
我就把下一步的計劃,詳細的說了一遍,希望她們能夠配合。
「這有什麼,幹別的不一定行,幹這個,那是我們女人的強項。」年紀稍長的健婦,爽快的說道。
我又把注意事項認真的說了一遍。兩名健婦聽聞後,收住了笑容,認真的思索片刻,堅定的點著頭。
一切準備就緒了,軍壯們也抓緊進食飯食,現下,也不管是早飯還是晚飯了,反正吃飽了,好上陣殺敵。
話分兩頭,話說單于勇將軍帶著八十餘名軍壯,策馬揚鞭,一路殺氣騰騰的向東駛來,身後是一串煙塵。
再說哈叔一行三十餘人,其中二十餘人裝扮成牧人的樣子,換句話說,只要手上不拿武器,在這個年代,誰又能分得出軍壯和牧人的差別呢?
哈叔一邊吆喝著,一邊和周圍的族人聊著天,突然,哈叔停止了說話,跳下馬,俯身把耳朵貼到草地上,仔細的傾聽著什麼,然後迅速的站起身,大聲說道:「賊敵就要來了,看來,來人還不少吶。」
聞聽此言,族人們剛才輕鬆愉快的氣氛,頓時一掃而空。臉上都流露出了緊張的神情。有的族人還手搭涼棚,向遠處張望著。
很快隨著大地微微的震動,西面的地平線上,揚起了煙塵。
「全體上馬,不要傷害羊兒,抄傢伙,咱們也要給賊敵一些殺傷,不能讓他們輕易得手。不讓賊敵產生懷疑,也可以給柯兒他們減輕一點壓力。」說著,哈叔就從驛車上,拿出了大石斧,只見哈叔是一手持槍矛,一手拿石斧,其他軍壯們都彎弓搭箭,迎著敵賊列隊向前行進。
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敵賊是越來越近,雙方都能清晰的估算出對方的實力。
但見,敵賊突然變成了三路隊形,一路正面而來,其他兩路則左右包抄,成三串塵煙,分散開來。看來這敵賊也不是吃素的。
「分開的正好,全體注意,掩護我專殺敵首,出擊後,往右手邊的山林裡躲藏,賊敵不來則以,來則匯同藏身山林裡的軍壯,殺他個人仰馬翻。準備,出擊!」喊著,哈叔是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敵賊也是訓練有素,一看眼前的情形,分開的兩翼迅速向中間靠攏,妄圖圍剿我軍。眼看著已經來到近前,哈叔大聲命令道:「放箭,阻止敵賊合圍我們,衝啊!」
單于勇也不是等閒之輩,手掄著兩把雙刃斧,劈頭向哈叔砸了過來,哈叔一手舉槍直刺,一手掄起大斧擋開了對方的兩把雙刃斧,短槍則朝著單于勇的面門刺了過去,單于勇早有準備,擋開的一把雙刃斧,一回手隔開了哈叔的短矛。兩馬一交錯,一個回合過去了。
哈叔對著後面跟過來的賊敵,是連刺帶砍,掀翻了兩名敵賊,雙方第一次衝擊過後,都有軍壯落馬。
按照計劃,已經衝出合圍的哈叔,應該帶領隊伍,迅速向北面的山坡撤離,因為,那裡還有我們的軍壯在埋伏接應。
但是,哈叔卻逮住了馬頭,一轉身,迎了上去,大聲說道:「嗨,那位掄雙刃斧的傢伙,有本事咱們就單練啊,敢不敢!」
此話正合對方之意。畢竟,對方的目的是羊群,如果沒有充足的時間,羊群是無法趕回去的。
敵賊的軍壯迅速分為兩半,一半用來對付哈叔,另一半則趕著羊群往回走。
哈叔心想,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只要能多拖住敵酋一段時間,就能給柯兒他們贏得了一些主動,畢竟,敢戰軍壯的人數也不佔絕對優勢。
哈叔哪裡知道,僅一日的時間,敢戰軍壯們已經今非昔比,有了這戰馬腳套,行軍作戰已是如虎添翼。
「好啊!那個拿斧的大個子,就按你說的,來個一對一,大家都讓開,清出一塊地方來,讓我這戰馬好溜躂溜躂。看不出啊,這申彌國也有個硬漢,不是一擊就散啊,哈哈哈!」敵賊們聞言縱聲大笑著。
「那好吧,今日就讓你看看我申彌國的威風,哈哈哈!」哈叔內心的發笑,都表露出來了,其他跟著的軍壯們,也都會意的大笑起來。
「怎麼個比法,是射天上的大雁,還是地上比力氣?大個子你挑吧。」
哈叔心想,比力氣肯定是勝算更大,不如先比箭法,還能拖延時間。要我說,雙方都是這個想法,在盡量的拖延時間。
「那好,我們就比射箭,比完了,再比力氣如何?」哈叔應和道。
「大個子,你先請吧!」單于勇大聲說道。
「好勒,看好了啊!」說著,哈叔在馬上插好短槍和掛好大斧,順勢從背後取下一把大弓,在箭囊中取出一隻羽翎箭,彎弓搭箭對著天空飛翔的燕雀就是一箭,『砰!』『嗖』的一聲,羽翎箭就像是長了眼睛,準確的擊中了一隻雨燕。
眼看著,紛亂的羽毛在天上飛舞,中箭的雨燕,翻滾著帶著箭矢,落到了地面。
見到此景,雙方的軍壯,都大聲歡呼起來。
當然,單于勇也不甘示弱,照方抓藥的也是一箭,「嗖」一隻雨燕應聲落地。
雙方的軍壯一起歡呼著,竟然忘了,現下可是在戰場上。
接下來,二人遵照諾言,下馬退去軍器,來到空場的中間,雙方虎視眈眈的四目相對著,四是準備將對方摔倒在地。但誰也不願意第一個出手,就這麼準備著,慢慢的移動著,就好像後世摔跤比賽時,對手雙方在轉圈跳腳晃膀子的比劃一樣。
最後還是雙方的軍壯忍不住了,大聲起哄著,希望趕快摔起來。
就見單于勇一個前撲上手了,哈叔就勢一個上手按壓,單于勇機警的躲了過去。哈叔心想,這小子還挺靈活的,可不能大意。
這一次,哈叔來了一個奮力前衝,單于勇急忙往後一跳,哈叔就勢收手,站定後哈哈大笑。就在單于勇狐疑的一瞬間,哈叔又一個前撲,一把抓住了單于勇的右臂膀,用盡全力一帶,單于勇一個前滾翻,又麻利的站立起來。想趁機從背後偷襲哈叔,哈叔出人意料的一個後躺,一下子,把單于勇給壓在了身下,再看單于勇是一個頭著地,來了一個嘴啃泥。哈叔翻身而起,哈哈大笑著,看著狼狽不堪的單于勇,大聲說道:「怎麼樣,玩雙面斧的傢伙,服不服?」
氣急敗壞的單于勇終於失去了耐心,面露殺機的大聲叫道:「好啊!大個子,咱們戰馬上見真招吧。」
說著,雙方一下子,就進入到了槍拔弩張的敵對狀態。
「來吧,單于勇,不是笑話我申彌國無人嗎?嘴啃泥的味道不錯吧,哈哈哈哈!」哈叔譏諷著大笑道。
「哎呀!氣死我也。來吧,看斧。」說著,單于勇就策馬舉斧殺了過來。
就聽『匡』的一聲巨響,雙方的大斧交匯在了一起,二人策馬一個轉身,又對衝上來。這一次,單于勇是捨命而來,兩把雙刃斧掄圓了砸向哈叔,哈叔見勢頭不對,急忙策馬避開了單于勇的攻擊,回身就是一槍矛,只見,短矛在單于勇的左臂上,劃開了一道血口子。
見此情形,雙方的軍壯都驚乎一聲『啊!』
氣急敗壞的單于勇,不顧手臂上的血流,再次衝了上來。哈叔大聲命令著自己的軍壯們,快往右側山坡樹林裡跑。
這一下,呼啦一陣大亂,哈叔的軍壯們紛紛策騎,往山林而去。
氣昏了頭的單于勇,哪能放過哈叔,策騎追了上來,眼看著越追越近,只聽哈叔一聲大喝:「看招!」手中的大斧就飛了出來,直朝窮追不捨的單于勇面門而去,機警的單于勇條件反射般的一提馬韁,疾馳的坐騎,立刻一個仰頭嘶鳴挺立,『啪』的一聲,大斧將戰馬的頭顱砍了出去,失去頭顱的戰馬是一陣狂跳,把單于勇給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好在後續的軍壯們及時殺到,才保全了身家性命。
這就是哈叔的殺手鑭——回身飛斧!
單于勇眼看著哈叔他們已經遁入到樹林裡,不見了身影,再一望天空,日頭已經偏西,也大戰了幾個時辰,估計趕著羊群的軍壯們,也快到營區了,只好放棄了追殺哈叔的打算,一邊讓軍壯給他包紮傷口,一邊大喊道:「大個子,我單于將軍與你後會有期,等著吧!」說完,帶著他那四五十軍壯,向著營帳方向,疾駛而去。
這時,樹林裡的一營游騎軍壯們,則高聲歡呼起來。
「好了,全軍上馬,順著敵賊的蹤跡,追擊前進,出發!」哈叔大聲地命令著,這時有一名軍壯,給哈叔遞過來了剛才飛出去的大石斧。哈叔往身後的背帶上一插,策騎一馬當先的衝出了樹林。
再說那些趕著羊兒的敵賊們,使出了渾身解數,全力的趕著羊群往回走,他們早就被敢戰軍的探騎發現了,就見,一路接力的旗語,把信息傳遞到了二十里外的營帳。
「戈督旗語不會說錯吧,怎麼才有四五十敵賊呢?」我疑惑的問道。
「不會錯,我也不解,已經核查過了。」戈叔說到此,猛然抬頭看我。我則是脫口而出:「不好!哈叔替我們分憂了,快,全軍上馬出擊!」
我還沒說完,反應過來的戈叔就已經邁出了大帳。我留下了一棚軍壯保護健婦們,隨即帶著敢戰軍的主力,迎著賊敵疾駛而去。
趕著羊群的賊敵,看著奔馳而來的馬群,還以為是他們的人來迎接呢?紛紛高聲的大叫著。
我們的軍壯那更是訓練有素,在戈叔的指揮下,一下子就軍分三路,把這四十幾個賊敵給包圍了。
為了避免羊群受傷害,我大聲喊道:「大菊國的弟兄們,我們是燧明國的敢戰軍,立即放下武器,舉手投降,不然定斬不饒。」
敵賊們一聽是強大的燧明**壯,而且還是超級強大的敢戰軍,一個個都渾身顫抖著,放下了手中的軍器,雙手順從的舉了起來。
從此,舉手投降便成為了放棄抵抗,尋求饒命的標準方式,一直延續到了七千年後的後世。
看著眼前的俘虜,我只好把欠一棚軍壯的前哨軍壯都留下,用分開三股的拌馬繩索,把敵賊都串著捆綁起來,趕著羊群,慢慢的追趕我們。
我們這兩哨人馬,則快馬加鞭的迎著敵賊追了上去。
單于勇這幫敵賊,剛脫離了哈叔的糾纏,正在飛奔著往營帳趕,就見正前方蹄聲隆隆,煙塵滾滾。
「軍壯們,我們的人來支援了,都跟著我準備返回去,擊殺申彌國敵賊啊!」單于勇頓時來了精神,高聲大喊著。
這老天也是幫忙,我們從西方過來是順著夕陽的光照,而這單于勇則只能看到在草原上強烈的陽光之中,一支軍隊就像放射的光芒一樣,飛射過來。
戈叔高聲大喊道:「包圍賊敵,殺啊!」
全軍呈扇形包了過去,這時候,單于勇才知道大事不好了,高聲喊道:「你們是哪國的軍壯,請通名報姓。」
「我們是坐不改名,立不改姓,燧明國的敢戰軍!」我大聲呵斥道。
「啊呀!完了,真是冤家路窄啊!不想見誰,就碰上誰啊!」單于勇膽戰心驚的自語道。
本來,大菊國的軍隊就對敢戰軍心生畏懼,又經過了一戰,更加疲憊,現下哪還有再戰的勇氣,還是趕快跑吧,賊敵正想調頭逃跑,就見背後又是喊殺聲大起,哈叔帶著游騎軍衝了上來。
「賊敵休走,燧明大將哈爾哈,在此!」
聞聽此言,有幾個在馬上的賊敵,竟然被嚇得,翻身跌落馬下。
這時候,我策馬來到近前,對著還想負隅頑抗的單于勇說道:「還不快命令你的軍壯放下軍器,舉手投降!」
說著,我也有所防備的取出了彈弓,做好準備。
「來人通上姓名。」單于勇故作鎮定的說道。
「這就是我國的大統領,柯兒」戈叔朗聲說道。
「什麼?你就是柯兒,也好,一命抵一命,拿命來!」說著,單于勇就舉著雙斧,衝了過來。
戈督正要上前招架,我沉聲說道:「戈督無妨,看我的!」
我趁其不備,引弓夾彈,奮力一射,就聽『啪』一聲響,單于勇「哎呀!」大叫一聲,扔掉手中的雙斧,雙手摀住血流不止的臉面,跌落馬下。
從此,不僅敢戰軍的旗號威風八面,我『神彈柯兒』的名聲,也在這世間叫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