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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成長篇 第一二ま章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文 / 吉大可

    第一二ま章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我們一行,正在新加入的那名軍壯的引領下,緊張的趕路,猛聽得,有嘈雜的腳步聲,從山上傳了下來。

    「我說獵頭,急急忙忙的帶著我們一棚軍壯,摸黑下山,這是要幹什麼啊,我們這和健婦們的進禮,正在興頭上,難不是又有新的健婦了?」一個聲音隨著腳步聲傳了過來。

    我急忙吩咐大家,往兩邊樹林裡隱蔽,新軍壯則帶著小哈叔,原地等著正在下山的獵頭,和他所帶領的一棚十多個敵賊。

    「不好,山路上有人。」一個眼尖的敵賊,大聲喊道。

    隨著喊聲,敵賊們都四處躲藏,由於事出緊急,這個叫獵頭的敵賊,慌不擇路,一頭撞在了大樹上,還一個勁的對著大樹喊著:「還不趕快躲起來,別擋路啊!」

    「獵頭,我是山下的傳三子,別躲了。」這位年紀稍長的新軍壯,大聲吆喝著。

    「你個驢踢的傳三,也不出個聲,害的我一頭撞在了樹上,現下,頭還發蒙呢。」聽到獵頭如此說,其他幾個敵賊都嘻笑起來。

    「笑什麼笑,幸虧是傳三,要是碰上燧明國的敢戰軍,你們的性命早就沒了,到時候哭都來不及。」獵頭看著嬉笑自己的軍壯們,憤憤的說道。

    「對不起啊,獵頭,我們就是燧明國的敢戰軍,投降吧。」小哈叔語氣鎮定的向著敵賊們,發出了最後通牒。

    「你看,我說吧,這敢戰軍誰不害怕啊?什麼……,你說什麼?你們是敢戰軍,你不是傳三嗎?」獵頭將信將疑的探問道。

    「是啊,我是傳三,不過,我剛剛加入了敢戰軍。獵頭還是投降吧,傳三一直跟著你,看你也是一條好漢,別跟著司馬敵賊瞎混了,你看,現下躲在深山裡,多狼狽啊。」傳三帶著多年相處的情感,大聲說道。

    「哎,都放下槍矛吧,我獵頭也是整日吃喝山主的物食,心裡過意不去,這才帶著獵戶們投奔了山主。也罷,這司馬缶也是氣數已盡,聽天由命吧。」獵頭有些不太情願的放下了武器,無奈的投降了。

    我從林子裡走出來,看著獵頭,慢慢的說道:「獵頭你好,我叫柯兒,歡迎你們放下了武器。這個司馬缶是個什麼人,柯兒最清楚,就說這山裡面的物事吧,本來就是你們獵戶的,司馬缶來了以後,大肆捕殺獵物,從眼前來看,你們是吃他的,但是,獵頭你就沒有發現,這獵物越來越少了嘛,今後你們吃誰的呢?柯兒我告訴你們吧,司馬缶的做法這叫做竭澤而漁。將來,你們只能到林子外面去搶,那個時候你們就不是獵戶了,那就是強盜,是人人喊打的敵賊。我問你,獵頭,這就是你帶著獵戶們所要過的生活嗎?」

    「獵頭,這位小軍將說的對啊。我們現下的獵物就不夠吃了,這不,司馬缶讓我們開始放山羊,可是這放牧的山羊,不都是從山外牧人們那裡搶來的嘛,這要有一日,人家尋上門來,豈不是自毀寨門嘛。」一個敵賊有所醒悟的說道。

    「就是,敢戰軍說得對,我不跟著司馬缶干了,不然,將來會無處安身的。」「我也不幹了。」敵賊們說著都紛紛表態,脫離了司馬敵賊。

    「柯兒小軍將,獵頭是久聞你的大名了,只是,我獵頭帶人搶過山外的羊兒,還有女人。這出去了,別人也不能放過我,現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獵頭心中懊悔的說道。

    「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功補過,你看傳三,這不就站在了我們一邊,成為敢戰軍壯了嘛。」我指著傳三,對獵頭說道。

    「大哥,別猶豫了,跟著司馬缶是不會有出路的,沒聽柯兒小軍將說嗎,這司馬缶是善變之人,連姓氏都三次改變,跟著這樣的三姓之人,怎麼可能有好處呢?」傳三耐心的勸說道。

    「都別說了,就憑司馬缶這個三姓之人,如此的三背其族,我獵頭就不能與之為伍。好了,走,我帶你們去中寨,捉拿這個三姓之人。」說著,獵頭就領頭朝山上走去。

    我們一行則緊隨其後。

    半個時辰後,我們來到了中寨的下面。我叫停了隊伍,走到獵頭近前,吩咐著:「獵頭,你帶著自己人和我們的格裡哈軍將先進去,柯兒隨後再進去,因為,司馬缶認識柯兒,進去早了,會傷及無辜的。希望獵頭能說服獵戶們,不要跟著司馬缶,剩下的物事,格裡哈帶領的軍壯們會處理好的。」

    「柯兒小軍將,獵頭都明白了,今後,我們就聽柯兒你的了。」獵頭毫不猶豫的說道。

    「放心吧,這五峰山地區,將來就由你帶領的獵戶們駐守,你們都編入敢戰軍的遊獵營,營總就是格裡哈軍將,獵頭你就是掛甲,柯兒這樣安排行嗎?」

    我從後世而來,當然也會封官許願這一套。不過,這些只是暫時的,持久維繫軍壯們的紐帶,還是要凝聚起來,堅不可摧的利益和意志(精神)。

    「好了,獵頭明白了,哈營總,咱們進去吧。」說著,獵頭就率先向寨門走去。

    「什麼人?報上名號。」寨門內有人大聲問道。

    「一隻山中狼。」獵頭朗聲答道。

    「何處聞氣息?」寨內之人又問道。

    「谷裡奔山崗。」獵頭接著答道。

    「多少為一群?」寨內繼續問。

    「又添望風幫。」獵頭熟練的說道。

    「想不到獵頭這才下山,就增加了人手,佩服啊!請進吧。」說著,緊閉的寨門,徐徐的打開了一條縫,獵頭和小哈叔他們魚貫而入。隨後,寨門又緊跟著關閉了。

    我急忙帶著身邊的幾名軍壯,離開寨門,繞著山寨四周的圍牆,邊走邊探查著地形。

    回想著剛下獵頭他們的對話,我不禁有些吃驚。在現下,古人說話四言就是精華了,這些普通的獵人,怎麼會說五言句呢?豈不是比國族的頭人們更有文化。

    我再一想,也對啊。這文化從哪來啊?不就是從這習以為常的生活中產生出來的嘛。要讓獵戶們用短短的四個字,就說清楚要說的物事,豈不是太難了。即要做到不容易模仿,又能夠說明事項,這樣揚名於後世的五言句,就在這些獵戶們口中,誕生了!

    這獵戶們不僅開創了『家』的概念,還破天荒的開啟了五言句的時代,他們這就是在創造歷史。『歷史是人民創造的』這句後世的名言,在柯兒我的眼前,就是活生生的事實。

    「大統領,你看這院牆的外面,有一條小路,直通山下。」軍壯的提醒,打斷了我的思緒。可不是嗎,我們現下是在打仗那,可不能胡思亂想啊。

    我藉著月光,望著山下的小路,再回頭看著院牆,奇怪了,這牆上也沒有門吶,怎麼出來啊?

    「大統領你看,這牆頭裡面的大樹上,繫著繩子。」我順著軍壯所指的方向,仰頭看過去。原來緊挨著院牆的裡面,有一顆大榆樹,在大榆樹的樹杈上,拴著一條粗麻繩。不用說,這就是進出院牆的工具。

    「在這裡留下兩名軍壯把守,不准讓敵賊從這裡出來。」我說著,繼續往前走去。

    眼看著就要拐過這南面的院牆了,我被腳下從院牆裡流出的溪水,吸引住了。原來這裡有一個牆洞,我估麼著,人可以俯身鑽過去,看來,這是院內用水之所在,拐過彎之後,眼看著就是寨門了,沒有看到水流的進口,不用說,這院子裡肯定有泉眼。

    探查完了地形,我又帶著軍壯,回到了院牆的出水口,我隨即說道:「選一名軍壯,試著從這裡鑽進去,注意,一定要多觀察,有把握了,再從洞口出去。」我剛說完,一名軍壯就挽起衣物的長下擺,躬身彎腰趟這水,鑽了進去。不一會兒,又鑽了回來。

    「啟稟大統領,這裡面是一處雜院,院裡還放養著幾隻牛羊,院門另一面有人聲傳過來,下職沒有進去,就是這樣。」

    「記住,一會兒等前面打起來,你們二人就在這雜院內放火,斷了敵賊的後路。我帶著其餘兩名軍壯,去那顆大樹外面蹲守,肯定能等到一隻大兔子(守株待兔)。」

    說完,我正要走人,留下的軍壯為難的說道:「大統領,我們沒帶取火器啊。」

    「你進去的時候,聽到了人聲,看到有亮光了嗎?」我趕忙問道。

    「大統領,下職明白了,您放心的過去吧。」這名軍壯醒悟的說道。

    「好吧,你們兩個,也別跟著我過去了,就把守住這個洞口,不許讓敵賊從這裡走脫。」我完,我一個人逕自往大樹外面的院牆走去。

    再說中寨裡的司馬缶,自從獵頭走後,總感到有些心神不安,怎麼可能所有的信報都沒有了呢?這可是一個不祥的信號。想到此,司馬缶不由自主的走出了大廳,來到院裡,望了一眼院牆邊上的大榆樹,若有所思的朝健婦們住的偏房走去。

    「哎,我說新蓮啊,你就不能陪著五哥我睡一覺啊?」一個男聲賴嘻嘻的說道。

    「你先好好洗一洗吧,你那身上的味道太難聞了,那都什麼味啊,跟獵狐的味道似得,新蓮我受不了。」一個女聲清脆的說道。

    「我說新竹,你這肚子裡的孩子,什麼時候出來啊?我們大家可都盼著那。」一個女聲,嘀鈴鈴的響了起來。

    「誰知道呢?不過,這肚子裡的小傢伙,經常動換,新竹我感覺可幸福了,嘻嘻嘻。」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說道。

    司馬缶聽著裡面的說話,沒有推門進去,一轉身,心事重重的向裡院走去。沒走幾步,就聽到了裡院熱鬧的呼喊聲。

    「我說游六,你這是什麼手氣啊。一把都贏不了,看我的,來吧,老五。狼、羊、獵!哈哈哈,我游三贏了,該我喝酒了,哈哈哈。」一個粗獷的男聲響起。

    司馬缶無心繼續再往前走,就反身來到了寨門,守門的軍壯正在打瞌睡,司馬缶用腳輕輕的踢了一下這名軍壯,軍壯是一個激靈,趕緊立正站好。

    眼下無所事事的司馬缶,只好又踱步走回了大廳。一進大廳,原來議事的幾個頭人,都呼呼地倒地酣睡。

    司馬缶盤腿坐到上首他原來的座位上,想著今後如何擺脫這物食越來越匱乏的局面,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趕緊拉過一床麻被,披在身上,慢慢的打起盹來。

    再說莽叔帶著水戰軍壯們,一步步的接近著南山腳下的敵探哨駐地,寂靜的夜空裡,只有蛙叫和蟬鳴之聲,軍壯們剛要接近茅舍,機警的馴鹿『喲喲』的叫了起來。

    這山裡住的都是獵人,對動物的叫聲十分敏感。就聽茅屋裡面有男聲說道:「不好,別出聲,有野獸過來了。」

    莽叔一看,偷襲已經無望,就朗聲說道:「裡面的敵賊聽著,我們是燧明國的軍壯,只為了取你們山主的首級,與你們這些獵戶無關,只要不抵抗,就不會傷害你們。」

    「傳二,算了吧,我們順從吧,燧明**壯也不會怎麼樣我們的,再說了,我們也沒有得罪過他們。」一個女聲輕輕地說道。

    跟著就沒有聲響了

    「那好,我是燧明國的大軍將姒莽,你們出來吧,我保證不傷害你們。」

    很快,茅舍裡的一男一女就走了出來。

    「你就是姒莽軍將?」走出來的傳二,沉聲問道。

    「真是,你們是?」莽叔探問道。

    「我們是這山裡的獵戶,這是我的內婦。我們沒有和燧明國族人們接觸過,也沒有仇恨,你們可以走了。」傳二警惕的說著。

    「那好吧,不過,你能幫本軍將一個忙嗎?」莽叔誠懇的說道。

    「說吧,看我能不能做得到。」傳二似有疑慮的說道。

    「我們燧明國的大軍,已經將這五峰山包圍了,現下,請你帶我們去勸說一下,南山上的探哨們放棄抵抗,當然,我們也不想攻擊他們,你看行嗎?」莽叔耐心的說道。

    「去吧,傳二,南山上還有你的兄弟吶。」一旁的健婦催促著說道。

    「嗯……,那好吧,咱們走。」傳二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帶路。

    「這樣吧,我姒莽這裡有戰馬,就讓你的內婦騎在馬上,一起走吧,不然,她一個人住在這裡,你也不放心啊。」姒莽關切的說道。

    「真的?行勒,就跟著我走吧,我保證他們都會順從的。」說著,傳二就去牽莽叔的戰馬,莽叔也沒有阻攔。就這樣莽叔用一次乘騎,收買了傳二的人心,這就是莽叔粗中有細的地方。

    為什麼一件很小的給女人乘騎的物事,就解決了收攏人心這樣的大問題呢?

    仔細一想,這裡面隱含著非常重要的信息。這就是獵戶們對長期跟隨自己女人的歸屬意願,換句話說,女人也有了長期依靠男人的關愛情感。正是這種相對封閉的生活空間,催生了家庭所有人類全新的生活形態——私有制。

    而過著部族生活的族人們,對女人跟哪個男人進禮,則是無關緊要的物事,如果有紛爭,也只是發生在生理需要的短期時間內。我們的莽大軍將卻在無意中,保護了獵戶們最敏感的神經,能不獲得人心嗎?

    這也很好理解,即便是在後世的發達社會,人類相互交往越是頻繁,家庭的觀念,相對的就會下降。

    再說謙叔,沒費太大的力氣,就收服了山頂的探哨們,這還要得益於西山頂上沒有水源的原因,平時探哨們都是用葫蘆(萯瓜)往山上帶水。敵探們一旦發現山腳下被謙叔的軍壯們控制了,自然也就待不下去了。

    如此,在天濛濛亮的時候,四路大軍都彙集到了中鋒的腳下。

    「哈哈,置督,我們這是不打不見面吶。」撅叔看著已經在山腳下的置叔,朗聲說道。

    「哎呦,這兩位大軍將來的早啊。」謙叔在馬上一拱手,探身說道。

    「哎呀,還是我姒莽來遲了,多多包涵啊,哈哈哈!怎麼樣,我們的小軍將,柯兒大統領呢?」莽叔看著三位燧明國的大將,朗聲問道。

    「是啊?」「對啊,柯兒呢?」謙叔和置叔都不約而同的看著撅叔,不解的問道。

    「柯兒,昨晚上就上山了,不信你問那些留守的傷壯們。」撅叔心中有數的說道。

    「撅督你拿個主意,我們幾個該怎麼辦?」莽叔急切地說道。大家的眼光,又都聚焦到了撅叔的臉上。

    「我的主意是,四面合圍,不使其漏網。這樣才對得起柯兒臨走時所說的話。」撅叔字斟句酌的大聲說道。

    「那好,我們就各擋一面,姒莽我在南面,我先走了。」說著,就帶領水戰軍壯們,打馬而去。謙叔策馬揚鞭也趕緊回歸本位。撅叔和置叔則吩咐軍壯們各自把守,而這兩位大將,則騎在馬上,隨時準備順著山路,衝上山去。

    話分兩頭,再說山上的中寨裡,天已是午夜時分,敵賊們都紛紛睡去,獵頭則正跟幾個心腹之人,秘商著如何起事的物事。

    剛巧司馬缶外出放水,看到一間偏房裡還有燈光,就好奇的走到近前,當聽到獵頭他們就要起事的時候,不免大吃一驚。呼啦一下溫熱的尿液,在毛皮外套的遮擋下,全順著大腿流到了地上。這還了得,司馬缶慌慌張張的急忙往大廳跑去,一不留神,碰到了大廳門邊上的木架子,嘩啦一下,架子上的物事,全倒在了地上。

    司馬缶也顧不上這些了,急忙叫醒了大農辦,隨手拎起槍矛,邁步走出了大廳。

    正在院子裡的格裡哈不認識司馬缶,兩人相互打了一個照面,都楞了一下。格裡哈隨即問道:「你是?」

    司馬缶是二話不說,奪路而去。格裡哈知道司馬缶已經知道了情形,想要逃跑。隨即大喝一聲:「司馬敵賊哪裡逃。」就跟著追了過去。司馬缶急忙招呼房間裡剛衝出來,不明就裡的敵賊們,手持槍矛阻止著小哈叔的追擊。遺憾的是,小哈叔本來只是想近身探查一下,並沒有隨身帶上過於顯眼的大斧。手無寸器的小哈叔,只好躲閃著軍壯們的槍矛。

    眼看著大農辦和司馬缶相繼抓住大榆樹上的繩子,登上了牆頭,司馬缶則順勢一腳,把大農辦踹到了牆外。

    也巧了,正好砸在了我們守候的軍壯身上。兩名軍壯就勢逮了個正著。

    司馬缶則趁此機會,拉著繩子,悄無聲息的溜下牆頭,準備逃跑。

    「司馬缶哪裡逃。」我是大喝一聲,衝了過來。嚇了一驚的司馬缶,定住神一看,站在他眼前的小孩,不是別人,正是我,柯兒。這可真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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