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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成長篇 第一二一章 拔草除根以絕後患 文 / 吉大可

    第一二一章拔草除根以絕後患

    「去你的吧!」司馬缶把手中的槍矛對著我刺了過來,在這千金一發之際,制服了大農辦的其中一名軍壯,奮不顧身的從後面飛身抱住了司馬缶,讓司馬缶無法用盡全力,我趁勢一閃身,躲過了槍矛。隨手從後背抄起了我的拿手好戲——彈弓,對著司馬缶持槍的手臂就是一彈,由於相互離得太近,這一彈直接擊中了他的手腕,登時,司馬缶疼的大叫一聲,手中的槍矛也應聲落地,與此同時,也暫時解除了正抱著司馬敵賊的那名軍壯所面臨的威脅。

    司馬缶眼看著無法逃脫,乾脆回手抱住這名軍壯,兩個人相互一用力,就這樣嘰裡咕嚕的順著山坡一起滾了下去。

    我大喊一聲:「你跑不了了!」就順著山坡往下追去。也可能是天太黑看不清,也可能是追人心切,腳下一滑,我也滾了下去。

    我是天旋地轉的翻滾著,就感覺『撲通』一聲,砸在了什麼物事的上面,一時間,我也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到有人在喊我。

    「柯兒,你在哪啊?」「大統領,你在什麼地方?」漫山都是找我的軍壯。

    我正準備站起來,可是不知道被什麼物事給掛住了。一用力,只聽『刺啦』一聲,我的衣物撕扯了一個大口子。我急忙睜開眼一看,不好,我的上方只有井口大的一塊天,天哪!我掉到洞裡了。我左右一擺頭,再一看,差點沒把我給嚇死。兩邊各豎著一個尖尖的竹籤。壞了,現下,我終於明白了,我掉到陷獸坑裡了。再看身下,好像是有人在下面,被我壓著。

    我小心翼翼的起身坐起來,定睛一看身下的人,不禁大吃一驚,這不是司馬缶和那位英勇的軍壯嘛。原來,我是在他們的後面滾落到了這個陷獸坑裡,他們成了我的墊背之人,這竹籤才沒要了我的命。

    「大統領,你在哪那?」呼喊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急忙大喊道:「我在這呢!」

    很快,洞口的上方就看到了一個軍壯的頭影,不一會兒,置叔的頭形也出現在了洞口之上的天空裡。

    「柯兒,你可真是命大啊!這掉在陷獸坑裡,都有墊背的,真是了不起。」置叔一看我沒事,就開始調侃起來。

    「置叔,這司馬缶就在我的身下,只可惜那個奮不顧身救我的軍壯,也死在了下面。」我是又喜又恨的說道。

    「哈哈,柯兒,沒事到陷獸坑裡冒險來了,佩服,佩服啊,哈哈哈!」知道了結果的莽叔,站在坑口也開起了玩笑。

    「柯兒,你這可是沒有按照與撅叔的約定去做啊,你典娘不讓你冒險,這一下,我看你如何向你典娘交代。」撅叔沒好氣的說道。

    「行了,趕快放繩子,先把柯兒拉上來吧。」謙叔著急的催促道。

    很快一根大繩子就放了下來,隨著大繩子,一名軍壯慢慢的滑了下來,就見這名軍壯開始用手拔竹籤,我也趕緊幫忙。隨著又下來兩名軍壯,猙獰的竹籤很快就失去了鋒芒。

    軍壯們把繩子繫在我的腰上,大家齊用力,我終於又回到了地面,只是身上穿衣物,破的已經不成樣子了。

    軍壯們趕緊找來細繩,把撕破的地方繫起來,湊活先穿著吧。

    接下來司馬缶的屍體,也拉了上來,我一看,被竹籤扎的已經面目全非了。跟著,我的救命之人,犧牲的軍壯被拉了上來。

    我無言的看著已經無法辨認的軍壯遺體,真是欲哭無淚。我就問身邊的人,這名軍壯有親人嗎?沒有人能夠回答。我只好開口說道:「請幫我找到他的親人,記住了,這就是我柯兒的親人。謝謝了。」說完,我對著四面,都深深的鞠了一躬,有驚無險的我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父主啊!我們國族的仇,柯兒終於報了,各位犧牲的先烈們,你們的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嗚嗚嗚嗚。」我是嚎啕大哭起來,撅叔也悲憤的低下了頭,大家都默不作聲的低著頭。

    過了好一會兒,我在撅叔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撅叔吩咐軍壯們,抬著犧牲的軍壯和司馬缶的屍體,順著山路,緩緩的向山下走去。

    除去了心腹大患,本來應該是大快人心的好事,但是,大家的心裡都十分沉重。想起了昔日一起出生入死的軍壯,看著眼前犧牲軍壯的遺體,我們能高興得起來嗎?

    是啊,硝煙散盡,大患已除,在我柯兒穿越而來的一年裡,我們的國族成長起來了多少英雄豪傑,世上還有什麼能阻擋我們燧明國,前進的腳步呢?答案只有一個,沒有!

    走出山林,來到中峰腳下的道路上,我柯兒、撅叔、莽叔、謙叔、置叔,還有戍五、獵頭、獵二、傳二、傳三、胖豬等等一大批軍壯們騎著駿逸。在我們身後,跟著軍容整齊的軍壯們,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中峰腳下的下寨方向駛去。

    又該到大家分手的時刻了。我在馬上,整理了一下襤褸的衣物,兩眼注視著獵頭,深情地說道:「獵頭,這國族東面的屏障——五峰山,就交給你們敢戰軍獵二營了,你作為營總,可要把好這道關啊。」

    「放心吧,大統領,只要我獵頭還活著,這裡就是燧明國不可動搖的東山之地。」獵頭昂首挺胸,朗聲說道。

    「還有戍五,你作為獵二營的掛甲,要盡快在這五峰山裡,把這烽火煙燧建立起來,這旗語和燈火傳信的物事,一刻都不能耽擱。你看這五峰山,山峰相望,溝壑通聯,行走起來不一定很快,但是,守望傳信十分方便。有了這個物事,再多的敵賊來犯,也只能是瞎子走進了洞裡——瞎撞。」

    「哈哈,我莽叔和你置叔,就在南都等著柯兒了,現下這水路交通方便多了,這部族之地,除了北防,我姒莽都是一日即可到達,大家今後可要多走動啊,哈哈哈!」莽叔看著我,不無自豪的大聲說道。

    「這莽督一說起戰船航運的物事,柯兒,你謙叔我可就待不住了。這國族的大河航運,我們內防部落可是關鍵之地,我這就先告辭了,不過,今後大家從我姜謙之地路過,可別忘了跟我打聲招呼啊,後會有期,別過了。」說著,謙叔帶著他的軍壯們,向著西山的方向疾駛而去。

    「也罷,柯兒,置叔我也就此別過了,莽督我們走吧。」

    我看著大家都是輕鬆愉快的心情,一個個的離去了,就好像鄰里串門一樣。是啊,有了這水路交通的便捷之法,國族各部落的距離一下子就給拉進了,自然,離別的依稀之情,也就蕩然無存了。

    「柯兒,跟著撅叔,我們先回返東防部落吧,你典娘還準備著大勝歸來的歡宴吶。」撅叔笑呵呵的看著我,說道。

    「撅叔,柯兒還是先掩埋了這位,捨身相救於我的軍壯遺體,再走吧。」我不無悲傷的沉聲說道。

    撅叔聽聞後,默默地點頭,隨即吩咐軍壯們,就在這下寨之地,溪流之畔,掩埋烈士的忠骨,我取過一塊木牌,用燒紅的碳條,在上面燙烙著我的無限哀思。

    『無名烈士之墓』幾個帶著黑色硝煙的風骨字跡,常存在了這五峰山的交通要道口,就讓這英烈的忠魂,長遠的守望著我們的故土吧。

    我無聲的走到溪流邊,仔細的清洗著滿是硝煙的顏面,然後,鄭重其事的來到烈士的墓前,深深的鞠了三個躬。嘴裡喃喃自語到:「為了我柯兒,英勇獻身的烈士啊,我一定會常來看你的,柯兒有事,先走了。」說著,我用手捧起一把土,慢慢的撒在了烈士的封土堆上,緩緩地轉過身來,看著都以敬佩的目光,注視著我的軍壯們,大聲說道:「我們國族的每一指山河田川,都是英烈們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我們只有盡心的守護好這裡的每一草一木,才對得起逝去的先烈們。好了,焚燒掉敵賊的屍體,取下司馬缶的首級,壓著大農辦,快馬送往國都去吧。」說完,我走下山坡,跨上駿馬,與獵頭他們一一作別,向著東防之地,緩緩駛去。

    「哎呀,這大統領可真是個重情義的人啊。」「這次我們算是跟對人了。」「你看他,對一個軍壯都這麼惦記,跟著他還能有錯嘛。」身後,不時傳來獵二營軍壯們的議論聲。

    領袖最需要的是什麼?不就是人心啊!『得民心者得天下』,這可是流傳到後世,千古不變的至理名言。

    「柯兒,撅叔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注重道義的規制,才是我們燧明國的立國這本。只要我們凝聚了人心,對付任何敵賊,我們都沒有必要擔驚受怕,你撅叔我說的對吧?」

    「撅叔你說的很對,這也是洪爺爺在萯山之上,耳提面命給柯兒的立國之道。不過,洪爺爺還說了另一句治國之道,那就是要懲惡揚善!我們今日的圍剿,正是在踐行著洪爺爺的主張。洪爺爺,我柯兒用實際行動履行了我在萯山之上,對您的承諾。」我騎在馬上,手牽著韁繩,信息百倍的直視著前方。

    「這位姜撅我從未謀面的老爺子,真是不一般吶。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推舉他繼承國監的大位了。嗨!那時候我們都不瞭解老爺子,也就沒有聽從國主的勸導,現下想起來,還真有些後悔啊。」撅叔不無自責的說道。

    是啊,洪爺爺能是一般人嗎?這可是《山海經》中有名有姓的山神——武羅啊!上古之『武』字泛指征伐而一統江山之術,能夠網羅在一個『武』字之下的大神,堪比三皇五帝啊!難怪後世的老子,在這一帶方圓百里之地修煉,最終著就了流傳千古的《道德經》。

    何為修煉,說白了,就是潛心苦讀和反覆琢麼而已,苦讀什麼?這裡必有上古先賢的不世思想,而這驚天地,泣鬼神的鬼神之祖——武羅的治世之說,則必然是老子苦讀之中,不二的選擇。何為『鬼』?鬼者道也!也就是有思想辦法之人。想像一下,後世春秋戰國時期著名的思想家、軍事戰略家——鬼谷子,不就是鬼道之學的衣缽傳人嘛。

    再看看隱居山中,一身豹皮裹身的洪爺爺,在《山海經》中的記述,那是多麼傳神啊!如果細數起來,我們中華民族的先賢大聖,豈止是三皇五帝,還有千千萬萬的聖人先賢,一直在隱姓埋名的支撐著,我們中華大地之上文明的曙光。

    如果沒有熏池爺爺隱居山中,潛心鑽研這長生之術,哪來的百草之藥效。為此,老仙翁因汞中毒,而付出了生命。

    是啊,這位中華先民氣象學的鼻祖——泰逢仙翁,對天氣的陰晴雨雪可謂瞭如指掌,都被《山海經》傳說成了出入有光,神動天地的吉祥之神。是啊,在這農耕靠天吃飯的年代裡,還能有誰比洞察天候的泰逢仙翁,更能給族人帶來豐收吉祥的物事呢?甚至連經常繫在老仙翁腰間的虎尾長毛撣子,都被形容成人身虎尾了,那是虎尾嗎?不,那是虎威!

    要柯兒我說,這《山海經》通篇看來可謂離奇古怪,但是,在其字裡行間之中,不知孕育著多少中華民族的文明之火,璀璨之光。

    「柯兒,又在想什麼呢?」撅叔的問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哦,對了,撅叔你說,我們去除了內患,下一步該幹什麼呢?」我是為了隱藏剛才內心的感歎,隨口問道。

    「這個嗎?當然是更多的生產物事,讓族人們過得更好了,哈哈哈!」撅叔說著,開心的笑了起來。

    是啊,滿足生存所需,才是大家的第一需要。可惜,別的國族不會給我們始終安寧的發展空間,所以,我們既要高舉立國之本,又要堅持治國之道。洪爺爺,柯兒穿越到此,能遇上您,真是蒼天有眼啊!

    我想著,情不自禁的吹起了口哨,前南斯拉夫電影插曲《啊!朋友再見》,算是我對犧牲的軍壯們,寄托哀思的內心宣洩吧。吹著不過癮,我又唱了起來。

    「那一天早晨,從夢中醒來,啊軍壯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一天早晨,從夢中醒來,敵賊們闖進我家園。

    啊遊獵軍啊,快帶我走吧,啊軍壯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遊獵軍啊,快帶我走吧,我實在不能再忍受。

    啊!如果我在戰鬥中犧牲,請把我埋在山崗上。」

    「柯兒,這首歌太好了,太適合我們遊獵營唱了,這歌文,聽起來,死神我們都不放在眼裡,真痛快!這調子,就好像是騎在馬背上,來回的晃悠著,太舒服了。」小哈叔興奮的大聲說著,並跟著學唱起來。

    隨後,這行進的隊伍,就成了雄赳赳,氣昂昂的《敢戰軍歌》和這悠悠蕩蕩的《遊獵軍歌》對唱的時間了。

    「呵呵,一看你們這高興地樣子,不用說,肯定是打勝仗了。」歡迎我們的典娘,帶著她那特有的圓潤嗓音,樂呵呵的說道。

    「典督啊,消滅了司馬缶,絕了這個我們的心腹之患,你說我們能不高興嗎?哈哈哈!」撅叔是邊下馬,邊說道。

    「司馬缶終於死了,撅督快跟我說說,司馬缶是怎麼死的?」典督性急的搖晃著撅督的手臂,略帶撒嬌的催問道。

    「嘿嘿,這個司馬缶啊,是被柯兒給壓死的,哈哈哈!」撅叔,說完是放聲大笑。

    「淨瞎說。柯兒,你給典娘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一看就知道,典娘也是報仇心切。

    我就把一名軍壯捨己救我,同歸於盡的跌入陷獸坑,被扎死後,我也不甚掉了進去的過程,敘說了一遍。

    「你這孩子,典娘臨走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一到戰場上,就給忘到腦後面去了,典娘我最不放心柯兒的,就是這個物事。好在這次有司馬缶給你做墊背的,不然,痛哭也晚了,還在這笑吶。」說著,典娘就用手胡擼了一下我的頭。

    「典督,走吧,咱們大廳裡再詳細絮叨吧。」說著,撅叔就率先朝著房舍區中間的議事廳走去,我們也停止了寒暄,緊跟了上去。

    「來吧,柯兒坐在撅叔的身邊,大家都坐吧,不要客氣。」撅叔主動地招呼著大家就坐。

    「好了,柯兒,跟典娘說說,這下一步你是什麼打算?」典娘一座定,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好吧,按照洪爺爺的構想,我們剛發起了這大河之盟,但是,各個國族還對此不甚瞭解,或者說不太理解。為此,柯兒將以這巡防大河為契機,與各國進行交往。柯兒以為,只有更多的交流,才能消除誤解,達到我們聯合一致的願望。」我看著在座的各位頭人,侃侃而談。

    「如此說來,柯兒又要遠行了。這一次計劃去多久啊?」撅叔捋著鬍鬚,探問道。

    「柯兒計劃,在麥收前後就回來,不能耽誤了國族遷都的大事。」我思索著說道。

    「要是這麼說,典娘我陪著柯兒一起去,這一次,典娘我到要看看,柯兒你還能做出什麼物事。」典娘名為不放心,實為對我這次周遊列國,報有極大的興趣。

    「典娘看你說的,柯兒作為燧明國的使節,哪能不承擔相應的責任呢?再說了,這朝歌國和滄海國都面臨著一臂國的威脅,這一點,小哈叔可是深有體會的。」我忍不住提到了小哈叔,為的是提醒典娘,打仗也許是不可避免的物事。

    「要與一臂國打仗嗎?那我格裡哈也要求陪著柯兒一起去。」小哈叔急切的說道。

    「至於哪位軍將能同柯兒夠一起出行,這還需要父主來決定。不過柯兒可以肯定的是,莽叔是去定了。因為巡防大河,將來即是他的使命。」我明確的說道。

    「柯兒,這莽督也不在場,你還是回到南都,再跟他說吧。撅督,你不會不同意,典婦我陪著柯兒一起去吧?」典娘似問非問的看著撅叔,說道。

    「呵呵,這個嘛,我撅督當然是不會反對了,嘿嘿嘿。」看的出來撅叔說此話,是心不由衷。

    「哼,這還差不多,要不然典婦我明日就回娘家,在會盟之地等著柯兒,看你們誰還能攔得住我。」典娘任性地說道。

    「也好,我們出使一位紅巾女將,也顯露一下我們大國的風采,倒不失為一種方略。」撅督捋著鬍鬚,認真思索著,沉聲說道。

    「柯兒,你要把典娘的意思,帶給國主,說明我去的重要物事,聽明白了嗎?」典娘用圓潤的嗓音,向我發佈著命令。

    要說我柯兒,已經是這國族的五大頭面人物之一了(國主、洪爺爺、國公、我娘和我),地位當在這在座的各位頭人之上。哎,一到討論這內部物事的時候,他們就把我當成孩子了。可是,一旦有了重大的事項,我柯兒又非得出面,提出自己的建議不可,我這位置,真是有點悲催啊!不就是因為,我柯兒還是一個孩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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