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成長篇 第一二二章 洗去征塵勝利凱旋 文 / 吉大可
第一二二章洗去征塵勝利凱旋
「好了,不說這些了,反正我是去定了。大家都征戰兩日了,現下,我們吃牌飯,都盡情的吃肉喝酒,歡慶我們的勝利吧。」典娘終於開恩的說到了吃飯休息的物事上,要不然,我柯非在這現場睡著了不可。
歡慶的場面那是相當的熱烈,好在,典娘這裡有的是獨具特色的果子酒,喝起來先是甜香甘醇,慢慢的肚子裡的酒精就開始發酵,那酒勁一上來,還真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我是吃著喝著,不知不覺中,就倒在典娘的懷裡睡著了。
我在迷糊之中,似乎聽到了典娘的帶著圓潤清麗嗓音的話語:「你們這些軍將們,也不好好的看住柯兒,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啊。你們倒好,還讓他打頭陣,做先鋒,都好意思嗎?」典娘這是在背著我,狠狠的數落一下撅叔他們。
「對了,撅督,你不是說了嗎?讓我們全軍都好好的泡溫泉呢?」格裡哈藉著酒勁,放開喉嚨嚷道。
「對啊!」「沒錯,有這事!」歡慶的軍壯們,都當場喊了出來。這可真是應了後世的一句話:酒壯慫人膽!
典娘趕緊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大家這才注意到,我已經在典娘的懷裡沉沉入睡。於是,都紛紛的止住了聲響。
其實,我也沒有睡實,只不過是征伐的疲勞,再加上這酒勁上衝,處於一種休眠的狀態。
這時,撅叔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我撅督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早就準備好了,烽火煙燧和棚捨房舍都建好了,就等你們明日過去,好好的享受了,哈哈!大家這下可都記住我們東防之地了吧,我們這裡可有咱們國族最好的息養之處啊,哈哈哈!」撅叔是自豪的,鬍子都翹起來了。
「撅督,這幾日,這裡就交給大農辦來打理吧,幾位營總協助一下,反正,這周邊也太平多了。我們的東面,有大哥在防禦,南面現下又多了獵二營在把守,北面還有戍四的一營敢戰軍,駐防在這大山之中,那是萬無一失啊!不如,我們帶著柯兒,連夜就去溫泉,怎麼樣?」典娘因為喝酒,仰起頭,顯露著紅色的臉頰,興奮的看著撅督,說道。
「呵呵,好吧。大農辦、哈營總你們過來一下。」說著,撅叔就把兩個人叫了過來,把典娘的計劃說了一遍,小哈叔率先表態:「沒問題,這回去的路,我們的軍壯都認識,再說了,一路上還有烽火煙燧傳遞信報,撅督,您就放心吧。」
大農辦則點頭應承著,毫無異議。
很快,撅叔就趕著我的鹿車出發了。車上載著典娘,典娘的懷裡則抱著處於休眠狀態的我,還有兩名健婦在車裡伺候著我們,四五個騎著戰馬的軍壯,緊隨其後。我們一行是輕車簡,向著溫泉的方向,悠閒地行進著。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就來到了溫泉之地——神泉。兩名健婦把我扶進了烽燧旁邊的一間房舍。典娘給她們交代了幾句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和撅叔鑽進了溫泉的湯池裡。
原來,這裡經過改造,已經是今非昔比了。這住的地方不僅有棚捨,還有房舍。烽燧上晝夜有軍壯站崗,更為奇特的是,居然還在兩處位置最方便的塘池上,搭建了棚捨,即便是颳風下雨,也不影響在裡面泡溫泉,不過這棚捨裡就是霧氣有點大,沒關係,在棚捨的外面還有露天湯池,四周都有圍欄圍著,即安全,又私密,實在是太方便了。
「典督,在這溫泉裡感覺怎麼樣?」撅督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問道。
「那還用說,太舒服了。要不是柯兒發現了此地,我們這還身在福中不知福呢?」典娘往自己凝脂般的肌膚上撩著水,愜意的說道。
「那就讓姜撅我在這神池之中,與典督進禮如何?」撅叔興奮的說道。
「你這個木腦袋,典婦我提議過來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了,現在才明白過來。說吧,這到處是水的,典婦我是正面還是背面?」典娘帶著責備的口吻,興奮的說著。
「咱們兩面都做,趁著一開始氣力足,我們先後面吧,呵呵呵。」撅叔憨厚的笑著。
「我可說好了,典婦我扶著池邊,撅著沒問題,你那兩隻手可不能白長了,要揉著我的胸器,這樣我才舒服,明白了嗎?」典娘現場指揮著,落落大方的說道(古人情感表露,不需要遮遮掩掩那麼麻煩,更何況是巾幗英雄典督)。
接下來,當然就是『嗨配』時刻了。
在這迷霧繚繞的棚捨裡,撅叔和典娘享受在人生最為美好的幸福時刻,當他們在溫泉水裡,相擁著緊密結合的時候,此時,任何語言都是多餘的物事。
這就是人類有別於動物的優越之處,我們不僅是為了傳宗接代而進禮,這進禮之時,也是人類兩性之間最密切交流和認知的重要時刻。她美嗎?他愛我嗎?精神和生理的雙重需要,就這樣面對面,心貼心的相互感悟著。
千萬不要忽視了這面對面的進禮方式,這可是促進人類群婚制向偶婚制演變的原始動因,是情感交流支配下的生理本能反應。而偶婚制則是組成家庭的核心要素。有了家庭,私有制還藏得住嗎?
正是這面對面的交流,從此,人類從動物世界中,脫穎而出了,人類所特有精神世界,開始了支配物質的旅程。
有人可能會說,這也太低俗了吧,崇高的精神世界,不應該從這見不得人的進禮起步吧。請你們也穿越過來看一看,最初始的精神萌發,恰恰就是從兩性的審美觀起步的,而對此貢獻更大的應該是女性。正是女性不斷地追究細膩而又美好的精神境界,反過來,更加刺激了男性,博發出無窮的想像力和創造力,社會就是在這原始的衝動作用之下,悄無聲息地大踏步的前進著。
如果有人還不認同此說,那就請看一看後世的一種現象:丈母娘推高房價的事實吧。男性朋友們,不要為此過於悲哀,這是我們應該負有的社會責任。但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只要我們盡力了,就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社會所需要的,就是所有的男兒都要盡力而為,這才是社會進步的主力軍。女性朋友們對此也不要拍磚,嗤之以鼻,事實勝過雄辯。
柯兒為什麼把這神聖的男女之事,叫做『進禮』呢?就是想提醒所有的男兒,大家要『盡力』。加油,雄起!
後世不是常說,要堅持以人為本嗎?這以人為本的基礎就是家庭的性福生活,在後世由於受到所謂的道德,禮教等各種束縛,恰恰沒有得到足夠的重視。細胞不振,軀體安好?
次日,在陽光的刺激下,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身旁坐在榻上的健婦,輕聲的說道:「給我拿點水來吧。」
隨著健婦麻利的動作,一碗粟米粥端到了我的面前,我『咕嚕、咕嚕』的一飲而盡,示意健婦,再給我一碗。就這樣連喝了三碗,感覺身體舒服多了。
「這名健婦,柯兒現下是在哪啊?」我睜眼看著有些陌生的環境,開口說道。
「還能在哪?昨晚上,典娘我和你撅叔就把你給搬到這神泉之地了,呵呵呵。」隨著清潤的話音,一身寬鬆打扮,紅暈敷面的典娘,走了進來。
「這可太好了,柯兒現下就想去泡一泡,把這酒氣和疲勞都泡出來。」說著,我就起身,在典娘的帶領下,向著私密的湯池走去,當然那個健婦端著飯盤,也跟在了後面。
來到霧氣騰騰的湯池邊,典娘示意我脫衣下去,我則順從的邁進了溫暖的泉水之中,仰靠在一個潛沒在泉水裡,帶有波浪式結構的石台上,只把腦袋露出了水面,真是太愜意了。
「好了,柯兒你現在這裡泡一會兒,典娘我昨夜和你撅叔邊泡邊進禮,身子有些乏了,這就不陪你了,等一會兒,軍壯們一到,又不得安生了。這位健婦好好地服侍柯兒吧。」說著,典娘輕盈的一轉身,彷彿是在雲霧中,飄出了霧氣瀰漫的湯池棚捨。
進到水裡的健婦,趟著水走到我的身邊,小心翼翼的用麻巾,幫我擦洗著身上征戰的硝煙,當看到我脖子上一道深紅色血印的時候,健婦驚愕的脫口喊道:「哎呀!大統領,你脖子受傷了。」
我突然想起了在下寨,被一個對我有仇的健婦,用刀劫持的情形,隨即說道:「沒事的,只要不碰它就行了。」
「哎呀,大統領,你這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下婦都不敢摸了。」這名健婦一驚一乍的喊道。
「我說你別老咋咋呼呼的好不好,你就動作輕一點,不就就行了嘛,只要把我身上的煙塵和污垢洗掉了,就算ok。」我一不小心,英語單詞是脫口而出。
說著,健婦則從頭髮開始,給我一點點的清洗起來。令我有些意想不到的是,這名健婦,對我的手指甲特別感興趣。古人去除指甲,都是用牙咬,然後,再在硬物上磨一下,就行了。像我這樣有身份的人,健婦們就拿一種多孔的鵝卵石,反覆的摩擦指甲蓋,直到磨不著為止。我覺得這就已經夠費事的了。
可是,這名健婦,又用一個細竹籤,精心的摳持起我指甲裡的污垢,我不解的問道:「這多費事啊。」
「大統領,您不是讓下婦摳持嗎?」健婦睜著亮麗的眼睛,一對胸器在水中漂浮顫動著,不解的看著我說道。
我一想,壞了,我剛才使用英文的ok,是想說就好了的意思,可是在這七千年前,這世上還沒有這物事吶,這我只能是自認倒霉了,也只好點頭認同著,反正現下有的是時間。
半個時辰後,我的四肢所有的指甲蓋,都處理完了,我躺在溫泉裡,腦門上浸滿了汗珠。這名健婦開始自己清洗起來。我則起身趟水走到池邊,開始進食粟米糰子,這回我可是真的餓了。
「大統領,飯食涼了吧,下婦給你去熱熱。」身後想起了健婦輕柔的聲音。
「不用了,放在這池子邊上,還熱這吶。」我邊吃邊說道。
吃罷飯食,我起身走出了湯池,擦乾身體,穿好衣物,朝著烽火煙燧走去。我信步登上烽火煙燧,極目遠眺。
在連片的森林之中,黑褐色的礁巖格外醒目,蒸騰的熱氣,慢慢的瀰散在廣袤的林莽之中。我再向南望去,可以眺望到貫通的驛道,隨著我的視線遠去,還能看到左右相鄰的烽火煙燧,這就是我們傳遞信報的信息傳送鏈。
「這位軍壯,我看你們也沒有一直盯著相鄰的烽燧,如何知道有信報這物事呢?」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哦,大統領,我們一開始也是用眼睛看,有時候一日之間都沒有幾次信報,這樣,時間一長就鬆懈了,很容易出現誤報和漏報。這不,我們的戍二副督,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用響箭。當旗語示意沒有反響時,就發射響箭來提醒,這樣就不會誤事了。」
我讚許的點著頭,多了不起的古代軍壯啊,任何的物事,只要是經過他們的使用,都會產生出意想不到的發明創造來。我這個後世而來的人,也就是在這信息上佔據一些優勢而已。
正想著,『噓……』一聲響哨,劃破了天空。
緊跟著我們的軍壯,就與東面的烽燧開始了旗語通信。比劃了大約三分鐘,這名軍壯放下了紅旗,又拿起了白旗與下一站的烽燧進行著旗語通信。
大家千萬別誤會,現下的白旗可不是投降的意思,它只是一種顏色而已。
「啟稟大統領,剛才旗語信報,說是我們的一隊軍壯正朝這邊而來,並讓我通知下一站,他們在這裡歇息之後,將返回國都。」軍壯朗聲說道。
「信報說了來的什麼人了嗎?」我跟著追問道。
「信報上沒說。」軍壯簡明的回答道。
「很好,你們的崗位十分的緊要,不能出現一點差錯,聽明白了嗎?」我認真的說道。
軍壯大聲應允著,然後,又自豪的站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我們的國族有了這些先進的傳信手段,和訓練有素的軍壯們,敵賊膽敢來犯,定然是有來無回。
這時,東面的大地上,開始揚起了滾滾的煙塵,隨之而來隆隆的馬蹄聲,打破了這裡的寧靜,林間的鳥雀,『撲啦啦『的驚飛了一大片,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柯兒,你在哪呢?」典娘在地面上響起了清麗的喊聲。
「典娘,柯兒我在烽燧上吶,我這就下去,小哈叔他們來了。」說著,我就急匆匆的走下了烽燧。
「哈哈,典督你們都洗舒服了吧,格裡哈帶著軍壯們來了。後面的物事,就全聽典督和撅督的安排了。」小哈叔是人未到,聲先至。
可想而知,軍壯們都恨不得立刻跳到溫泉裡,洗個痛快。其實,這也很自然,剛經歷了一場大戰,誰不想趕緊洗去一身的征塵,放鬆一下吶。
蜂擁而至的軍壯們,在典娘的安排下,興沖沖的直奔溫泉湯池而去,緊跟著呼呼啦啦,稀里嘩啦的戲水和划水之聲,響徹在林莽大地。
「典娘,一會兒,柯兒就帶著這些遊獵軍啟程,返回國都了,您說的物事,柯兒已經記在心上了,回去後,柯兒就跟父主說,力爭實現巡查的物事。」我看著典娘解釋道。
「不是力爭,而是必須,柯兒,聽明白了嗎?」典娘異常堅定的說道。
兩個時辰以後,我趕上鹿車前行,小哈叔騎著戰馬,伴行在我的身邊,後面四五十名遊獵營的軍壯乘騎跟隨,一路向著國都,高唱著《遊獵軍歌》,快樂的行進著。
「哈哈,我們終於回來了,柯兒你看,前面好像有人在歡迎我們,這下我們可風光了,哈哈。」小哈叔騎在馬上,抓緊時間,整理著自己的衣物,其他軍壯也自覺的整理起著裝。
「父主,您怎麼也來了,我們這又不是出遠門,轉了一圈就回來了,嘻嘻。」我驅車趕到父主跟前,一邊下車,一邊率先說道。
「哎呦,這不是我們國族的小英雄回來了嗎?喝,一個個都是紅光滿面的的,精神不錯啊。」我一聽,就知道是乳女在說話。
我急忙把從溫泉回來的物事,說了一遍。順勢往姨娘的身邊走去,如果要是再不走,我都能猜到,接下來沒能跟著我一起去的乳女,還會說什麼來呢。
「這回柯兒還是挺利索的,姨娘我這就放心了。快去見你父主和姒父吧。」姨娘望著正在打量著我的姒父和父主,推搡了我一把,說道。
「柯兒,這一次出使和出征,為國族立下了大功勞,這不,為父和你姒父聽說你要回來,都趕過來想早點看到你。走吧,我們到議事院裡再詳細敘說吧。」說著,父主和姒父領著我,輕鬆地走向議事院。小哈叔則安排軍壯們回營舍歇息,其他的族人則各自散去。
「柯兒,你說這司馬缶與你三叔的犧牲有瓜葛,這從何說起啊?」大家都在議事廳裡坐定後,姒父急切的探問道。
「這件事,只要問一下被抓住的前大農辦就知道了。經我的審問,姒簡之所以偷襲三叔部落,事先與司馬缶是有聯繫的。他們都與毗熊國聯絡好了,準備三面出擊,一舉將我燧明國顛覆。這就是前大農辦的口供。」說著,我從身邊的背囊中,取出了皺皺巴巴的口供記錄紙。
「嗯,這就對了,我說一個姒簡也不敢輕易襲擾我燧明國嘛,而且這些都是背著國公你進行的,其後必定有因由。現下看來這就都對上了。」父主捋著長髯,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一下老夫我也就明白了,姒簡為什麼敢於背主,私自行動,原來這背後的黑手,竟然是毗熊國主。」姒父兩手輕輕地相互揉搓著,感歎著說道。
「可是給毗熊國主撐腰的人,還大有人在啊。」父主不無憂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