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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成長篇 第一二三章 踏上返回南都的水路 文 / 吉大可

    第一二三章踏上返回南都的水路

    「對了,父主,大菊國和申彌國的換婚之事,實現了嗎?」我看著父主,有些著急的問道。

    「這個倒是實現了,主要是我們的風帆戰船,已經控制了縱橫南北的大河水道,大菊國要想和我們往來,必須要經過我們風帆戰隊的准許,這才有了換婚物事的順利實現,來之不易啊。」父主端起身邊茶几(肯定又是妹妹們的發明創造)上的水碗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柯兒,你看這就是大菊國通過你大舅,轉贈給我們的彩繪陶缸。你仔細看看吧,確實非常的精美啊。柯兒,我們能製造嗎?」父主十分羨慕的說道。

    我輕輕地摸著陶器施釉後光滑的表面,注視著繪就的繩紋圖案,多麼流暢規整啊!我們現下還沒有掌握,這施釉的材料和技術,等我閒下來,是該好好的研究一下技術了。

    「父主,我們現下還沒有掌握這陶器表面施釉的技藝,就是這光滑表面的方法,不過這繪製圖紋倒是不難。這樣吧,等到柯兒完成了這大河之盟的物事,就集中精力,好好地創設技藝,決不能讓鄰國的這種氣勢,給壓住了。」我雙手攥拳,緊繃著臉,堅定的說道。

    「說起這大河之盟的物事,正好,這琅琊國的使節就在我們國都吶,他希望我們盡快派出水軍,巡防大河。這不,我正跟你姒父商議此事吶。」父主看了一眼姒父,停止了講話。

    『咳,咳』姒父先清了一下嗓子,慢慢的說道:「柯兒,這大河之盟,姒父我完全贊成。可是,我們要為此替別人打仗,這姒父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我們當前的主要威脅是在大菊國方面,應該把姒莽的一部分水軍,加強到申彌國的大河上去,這樣,我們才有安全,柯兒,你說是不是這樣?」

    我理解姒父為什麼有如此的想法,畢竟,這整個的大河之北,都由姒父來防守了,稍有差池,不好向國族交代。

    「姒父,申彌國的水軍們開始習學水戰了嗎?」我看著姒父,關切的問道。

    「習學已經開始了,但是,柯兒你是清楚的,這水戰如果沒有經歷過實戰的歷練,到時候一定會手忙腳亂的,特別是這個風帆戰船,更不是一朝一夕的物事。」姒父用手摸著略見消瘦的臉頰,細數著存在的問題。

    我明白了,如果現下不解決姒父的擔憂,其他的物事就不好辦了,因為,姒父也是國族主事之人中的一員,說白了就是有一票否決權的人。特別是關係到姒父防區的物事,其他人都不好過多的插話。

    「姒父,您看,我們需要把莽叔調過去嗎?」我尊敬並試探著問道。

    「這倒不必,申彌國臨界的大河,河道沒有那麼寬闊,大船派不上用場,主要是風帆竹筏和一般的風帆戰船,如果姒莽去了,那就顧此失彼,大材小用了。這一點,柯兒你應該比姒父更清楚。」姒父思索著,娓娓道來。

    「柯兒,我從申彌國回來,自認為只要有二十隻風帆竹筏,就具備了對大菊國的水上優勢,不知道姒父您同意嗎?」我對比著大河對岸一群小竹筏的實際情形,思索著,如果在這大河之上,軍壯們不努力划船,就會被急流沖的很遠,無法集中精力作戰。隨即,我小心翼翼的說出了我心中的戰船力量排布。

    「柯兒你是最有發言物事的人,因為你即指揮過水戰,甚至還親自參戰。而且,你還出使了申彌國,對大河的情形有所瞭解。這樣吧,柯兒,你就跟姒父說,怎樣排布才能保障大河的安全?」姒父是把西面大河的安危責任,寄托在了我的身上。

    「這一點,我在申彌國的時候,就與大舅商議好了,大河沿岸大多數的岸邊都是蘆葦沼澤,人很難登岸。只有幾處渡口,適合登岸,這也是幾次大菊**壯過河的地點。更是我們重點把守的河防。這樣的地點,在大河沿岸一共有五處,其中最為要緊之處,正好是處在最下游的一處。這就給我們排軍佈陣提供了方便。我們可以在五處平均分佈船隻,每地四隻船,分兩班,每班兩船,晝夜巡邏。一旦有事,可以相互支援。從表面看起來,我們這樣做是分散了軍力,其實不然。因為我們的戰船借助風帆,順流而下,非常迅速,上游支援下游更為便捷,很容易形成以多打少的有力戰局。平時巡邏各自分段進行,使對方無法獲知我們的真實戰力,這就是柯兒的排軍佈陣。這樣的佈陣,每次巡邏都需要有一船有經驗的水軍操船,如此計算下來,十條船,最少需要三十名經過水戰的軍壯才行。柯兒準備把南都水戰軍的一半軍壯,也就是五十人調往申彌國,由水戰隊長親自帶隊,加強大河的防範,不知道父主和姒父以為如何?」我看著父主和姒父,想著我們所能提供的最大力量。我是心中有數,侃侃而談。

    「如此,姒父我就高枕無憂了,只是柯兒你們南都的大河防務,太過空虛了吧。」姒父如釋重負之後,又對我們南都的防務擔心起來。

    「姒父,南都方面您大可放心,柯兒在這次走之前,已經從伊部落,調來了一營的善戰軍壯,由魚二帶領,完全可以接替水戰軍的空缺,他們可是水陸兼備的龍虎之軍。戰力決不在敢戰軍之下。」我是預作準備,遇事不慌啊。

    「這一下,可太好了,我們可以兩面兼顧了,為父甚蔚啊。」父主聽著我的排布,高興地站立起來,朗聲說道。

    我看已經解了姒父的擔心,剩下的物事,就該是我的大河出使計劃了。

    「父主,姒父,柯兒接下來,想說一說這大河之盟的出使計劃,不知當否?」我先試探的問道。

    為此,姒父沒有再提反對意見,父主本來就支持我的大河之盟戰略構想,當然會點頭應允了。

    「柯兒想的是,響應琅琊國使節的請求,帶領莽叔和兩艘風帆樓船,以及四艘風帆戰船,來一次尋訪大河之旅。這樣算下來,最少也要五十名水軍軍壯隨行。既如此,柯兒就把剩餘的六十來名水戰軍壯都帶上,做到有備無患。父主,姒父您們看,行嗎?」我把心裡的想法和盤托出。

    「姒父我倒是沒什麼意見,這出行帶著樓船也是應該,就是要提醒柯兒,這樓船上可是要準備充分了,把這大船的優勢都用上,這樣才能真正做到有備無患。」姒父是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水戰方面的物事,為父也不甚瞭解,更是無從談起。只是,這一去萬里,柯兒何時回返啊?」父主面帶焦慮的說道。

    我心裡知道父主關心的所謂何事,於是,起身大聲說道:「麥收時節定當回返。」

    「這就好,這就好啊!」父主是轉憂為安的朗聲說道。

    「如此算來,可是兩月的時間,這可不短啊。」姒父有些擔心的說道。

    「在此期間,只要西南面的壽麻國不來找麻煩,我們的國族應該無憂,即便是壽麻國膽敢來襲,有洪爺爺在後面出主意,我們的敢戰軍和善戰軍都比對手不差,說不定,我們還能繳獲一批敵賊的金器刀劍,那不是更好嘛。」我是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之後,信心百倍的說道。

    「柯兒想的如此周密,姒父我就沒什麼要說的了,只是提醒柯兒,這次路途遙遠,千萬自己要當心啊!」姒父關愛的說道。父主也隨聲附和著。

    「請父主和姒父放心吧,柯兒一定會把這關係到我們國族今後生存和發展大計,大河之盟的物事辦好的,最後還有一件小事,想請父主和姒父點頭應允。」我試探著說道。

    「柯兒,你就大膽的說吧,只要我們能做到的。」父主鼓勵著說道。

    「就是典娘要隨同柯兒一起出使,想請父主和姒父能夠準許。」我趁熱燒陶的說道。

    「這個……」父主看著姒父沒有再說下去。

    是啊,這大河之北已經要交接了,父主過多的干預姒父的物事,也不太好。

    「這個有些不妥吧,一介女流,在船上也不方便啊。」姒父一個勁的搖頭,話語是脫口而出。

    我聯想到後世女人不登船出海的傳統,也不知道現下有沒有這個規制,趕緊搜腸刮肚的想著辦法。終於想出了一個有說服力的辦法,我隨即說道:「姒父,柯兒這一去兩個來月,也需要人來照顧,典娘是柯兒的娘,又能指揮作戰,沒人比她照顧柯兒,再合適的人選了。」

    「要說也是,這柯兒在外時間不短,一堆大男人,誰來照顧柯兒呢?」父主似乎有意在幫我,但又不失情理的說道。

    姒父一時也想不出不同意典娘去的理由,隨即說道:「撅督他們同意嗎?」

    我趕緊答道:「這也是撅督的意思,撅督以為,我泱泱大國,既然有我柯兒這樣的孩童出使,就應該有紅巾女將隨行,充分展示我全族皆軍的英雄氣概。」

    「既如此,姒父我就不說什麼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看得出來,姒父是有些不高興的,但是,我理解姒父,這女人登船,的確是一件很棘手的物事,何況在船上,還有成群的軍壯們。

    不管怎麼說,典娘交給我的硬任務,總算是完成了,心裡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那好吧,我們今日就議到這裡吧。」父主說著,就要起身。

    突然,門外有軍壯來報,言之,被俘的姒簡軍將,在洞穴中,懸樑自盡了。

    「什麼?」聞聽此言,姒父是驚得站了起來。

    這手足之情,那可是難以割捨的。

    來報信的軍壯說道:「姒簡聽說了司馬缶的死訊之後,就瘋瘋癲癲的,飯也不吃,水也不喝。結果,解下自己的腰繩,懸樑自盡了。」

    「也罷,省得老夫再和他對質了,這也是他咎由自取啊!」姒父聞聽此言,面色凝重的歎了一口氣,低沉的說道。

    我現下明白了,為什麼父主對姒簡恨之入骨,就是不殺的原因,為的就是能夠更加廣泛的團結姒部落的頭人們,沒有這個基礎,也不可能有我們今日大河之南的廣闊天地,更談不上大河之盟了。

    還是父主看得遠,想的深啊。難怪洪爺爺對父主是十分的尊重。『薑還是老的辣』這句後世的名言,在父主的身上應驗了。

    「好了,柯兒我們一起回房舍吧。」父主隨即起身,走出了議事廳。

    「哎呀,國主、國公你們終於回來了,外姬婦我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柯兒回來,這下可好了,柯兒,你最愛吃的肉菜糰子和粟米面魚兒湯都做好了,趕快洗手吃飯吧。」外姨雙手在圍布上擦著,興奮地說道。

    「柯兒,還不快跟你外姨打聲招呼。」姒父提醒著說道。

    我趕忙和外姨打著招呼,一斜眼,看見了正站在旁邊注視著我的乳女,趕忙走過去和乳女打招呼。乳女微笑著一點頭,反身就鑽進了房舍,我站在原地正迷惑不解之時,乳女手中拿著一身乾淨的衣物,鑽了出來。

    「柯兒,快把你身上撕破的衣物換下來吧。」說著,就幫我解開腰繩,從頭頂脫去了外套(也就是一件套頭長外套而已)。乳女驚愕的看著只穿短褲的我,用手輕輕地撫摸著我身上多處的青紫瘀傷。

    「怎麼?柯兒,你受傷了?」父主不經意間,看到了我身上的青紫色傷痕。

    「柯兒受傷了,在哪裡?」姨娘心急如火的從房舍裡竄了出來。

    「我就說嘛,柯兒你是不會這麼老實的,肯定又衝鋒陷陣了吧,我看你見到你娘怎麼說,哼。」姨娘邊說,邊和乳女幫我把衣物穿好。

    「哎,這脖子上怎麼還有一處刀傷?柯兒,你也太不像話了,姨娘的話,全當是耳旁風,氣死我了。」說著,一甩手,回房舍裡去了。

    我只好把敵賊施的美人計,我如何從刀口下脫身的過程,又說了一遍。

    「柯兒也算是身經百戰了,這胳膊上的燒傷剛好,脖子上又添新痕,渾身還摔的青一塊紫一塊的,姒父我是著實看著心疼,也很佩服小小年紀的柯兒啊!」說著,姒父走上前來,愛撫的輕拍著我的頭。

    父主則是自顧吃飯,什麼話也沒說。我從父主凝重的表情中,看得出來,父主的心裡是多麼的難受。

    「來吧,柯兒,快吃外姨給做的肉菜糰子吧,這面魚兒有點燙,先放在邊上了。」說著,外姨就遞給我兩個熱氣騰騰的肉菜糰子。我細嚼慢咽的品嚐著,最合我胃口的美味佳餚。

    夜晚,姨娘服侍著父主就寢,外姨陪伴著姒父,我則鑽進了乳女的茅舍,尋找著心裡的安慰。

    「柯兒,看著你渾身的傷痕,乳女現下明白了,為什麼不帶乳女出行。你們男人就應該出外打拼,我們女人最需要的就是生養孩子。讓我們國族一代又一代的好男兒,立足在這廣袤的大地上。」我能想像到,在黑暗中,乳女正在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凝望著夜空,暢想著美好的未來。

    我情不自禁的鑽到了乳女的懷裡,盡情的吸允著碩大的胸器裡分泌出來的人間甘露。

    「姨娘、外姨、乳女,柯兒準備走了,你們多保重自己,等柯兒回來,就來看你們。」說著,我就駕車,載著父主和姒父,向碼頭駛去。

    我帶著鹿車,登上了定時往來於國族各部落的風帆竹筏,帶著準備送到南都部落成匹的麻布,起航駛離。

    船行了很遠,還能看到父主和姒父站在碼頭上,送別的身影。

    僅用了半個多時辰,我們就來到了謙叔部落,在此,我們要換乘搭載物事更多的風帆戰船。老遠,我就看到了謙叔忙碌的身影。

    「謙叔,柯兒過來看你了。」我是在竹筏靠岸的時候,急忙打著招呼。

    「呵呵,柯兒來了,看你這架勢,不像是來看謙叔的吧,倒像是匆匆的過客啊,哈哈哈!」睿智的謙叔,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把戲。

    「柯兒的意思是,能見到謙叔,心裡就高興,嘻嘻嘻。」我嬉皮笑臉的掩飾著。

    「柯兒,這裝卸物事還需要一些時間,謙叔我正有事和你商議。柯兒你看,我們利用這河道邊上的山丘,在環繞的河道三面,各修建了一個碼頭,山丘裡也挖了洞穴,只是這山丘石頭太多,挖不動,這不,就在上面蓋了棚子,便於裝卸和轉運物事。柯兒你可能想不到,我們現下每日發運的物事,最少也要五六隻竹筏才能運走。這山丘的棚子還是太小了。」

    「走吧,謙叔我們到山丘上看一下再說。」說著,我就跟著謙叔,往附近的山丘走去。

    站在跨越河道的拱橋上,望著繁忙的河道裡,不時有往來的竹筏,穿梭行駛,謙叔和我的臉上,都洋溢著自豪之情。

    我隨謙叔走進山丘的洞穴庫房,不禁有些失望,這洞穴的進深也就一兩圍深,要不是外面有棚子連接,這裡只能算是一個後世的貓耳洞而已。

    「謙叔,柯兒這次出使莒國,見到了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他叫愚公,他創設一種從頂向下,開挖山石的技法。」於是,我就把愚公的方法,給謙叔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太好了,我們也可以火烤水潑這麼幹,這裡的條件可比愚公強多了。柯兒你看,我們從這山丘的頂上,分三路向下挖,這柴和水都近在身旁。將來,在這開挖的通道上面搭架子,蓋石板,既能儲物,又能居軍住人,還能在上面建設烽火煙燧,這可是一舉三得啊,哈哈哈!」斯文的謙叔開心的大笑著,嘴裡是吐沫橫飛。

    看著興奮的謙叔,我知道,我們的物資中轉中心,即將投入到國族的航運之中。我正準備走下山丘,謙叔急忙又叫住了我。

    「柯兒,這次圍剿司馬缶,謙叔我發現,這五峰山有一條河流從西山流出之後,繞了一個大圈,又往南改道,流向了蟒水。我一路觀察地形,感覺如果也能像柯兒你們在南都那樣,開一條水渠,應該也能連接到我們這裡來,這樣我們進出五峰山不就更方便了嗎?」謙叔可真是個有心人吶。

    在這個世上,人與人之間會有差異,但是,主要的還是後續的努力。就是謙叔吧,最大的特點就是敢實踐、勤觀察、善思考,就這樣,一旦機遇來臨,那就勢不可擋。這就好比一個人想進院子,能不能進門別人說了算,可是這門裡門外的行為,那主要的,就要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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