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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成長篇 第一三二章 啟程奔赴大岳 文 / 吉大可

    第一三二章啟程奔赴大岳

    「柯兒,沒想到你真是機智過人,讓老朽開眼了。好了,把鷹山押下去吧。」濮國主憤憤的說道。

    「濮國主且慢,還記得柯兒說過的話嗎?我們消滅一個鷹山不難,難的是,不要再出現鷹山。柯兒我以為……」

    「好樣的,柯兒,老朽只是要殺殺他的威風。是啊,這難得的就是人心吶。老朽這一生就想搞明白這個物事,可是到老了,也沒有搞明白。」老國主深感遺憾的哀歎道。

    都說人心叵測,令人奇怪的是,越是潛心琢磨這人心得失的人,往往離獲得人心越遠。難道人心是換來的嗎?柯兒在想著後世的教育,核心就是為了獲得人心。可是說教了幾年,卻趕不上哪怕是一次實際的利益收穫,所產生的影響。

    柯兒想來想去,初步有了一點眉目:付出不一定有收穫,但是,為了收穫必須要付出,它是一個非對稱的關係。

    這要是拿後世控制論的模型來比喻的話:就是輸入和輸出之間還有一個反饋的環節。反饋如果是正向的,輸出就大於輸入,反饋如果是反向的,輸出就小於輸入。

    這裡面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特點,那就是返饋是有時間延時的。也就是說,此時輸入的影響,會疊加到彼時的輸入之中。說個最極端的結果,如果前面做的太差,即便是後續做的再好,疊加回來的負面反饋也抵消了這巨大的努力。比如,明朝的末代皇帝崇禎,即便是再勤奮,也於事無補了。

    還有另一種極端情況,反饋回來的是正面的,繼續輸入的也是正面的,這樣不斷地循環下去,竟然會出現一個意想不到的結果,即便是不再輸入,系統也會不斷的增大正向反饋,其結果反而是災難性的,系統自激動盪,不能自持了!

    生活中有沒有這樣的現實情況呢?比如,盲目的投入一個方面的力量,結果,這方面的產出非常好,他所得到的產出,足以維持並擴大再生產,其結果是規模越來越大。但是,支撐它的整體環境是有限的,最終的結果將會是災難性的。我們可以用後世的人口增長來對照一下。

    所以,要做好人的工作,最重要的就是要獲知人們都希望什麼,準備做什麼。這對應到上述的控制論系統,就是及時把握輸入和輸出的實時數據和反饋環節的實時數據。只有數據準確了,我們才能及時的調整系統的各部分參數,確保系統穩定運行。這就叫心中有數,遇事不慌。

    而對一個如此龐大的人類活動系統,如何掌握各種動態實時參數呢?這只能是——信息化!

    看到了吧,系統的各項參數,作為維護者,是維護系統穩定運行的必要保障,但是,作為破壞者,那可就是一把殺手鑭。這可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信息安全之戰。

    試想一下,我們的旗語信號,如果要是被賊敵掌握了,豈不是直接告訴賊敵,我們要幹什麼,這還能有好結果嘛。

    「多謝柯兒搭救之恩,我們也不願意做盜賊,別人都過得很好,我們只能當耕夫,萬般無奈之下,才走上了這條路,起碼,鷹山他把我們當精壯對待,有吃的大家都有份。」歸順的賊敵們,看見我紛紛敘說著做賊的無奈之舉。

    看到了吧,沒有等級不行,不然就無法管理,幹事也就沒有追求。但是,等級分化太大也不行,這就等於是逼迫底層的人造反。關鍵還是要把握一個度,而要想及時把握這個度,也只能是依靠信息化。

    而在我們現下的原始社會,這就叫——消息!再往後的階級社會就改稱為——情報!後世依靠計算機的發達社會則演進為——信息化!

    「鷹山,你看著我,為什麼要對我動手?」我質問著已經受傷被俘的鷹山。

    「你們強大的國人,什麼時候把我們當人?什麼時候說話算數?」鷹山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啊,在現下,被俘了,或者被抓住了,那不就是天經地義的當耕俘和穴婦嘛,哪還有做人的尊嚴呢?我柯兒之所以能夠進入現下的統治集團,除了自己努力之外,更多的還不是我托生在了名門之宅嘛。

    也就是在這水網河汊之地,無法控制這些下人,要不然,這些強大的族人們,誰又會讓出利益來呢?社會是需要強者進行對話的,只靠別人同情的弱者,難道永遠依靠憐憫生活嗎?誰又會持續的提供這種服務呢?從後世來看,唯一的持續提供者,只能是社會管理體系自身!

    「鷹山,我知道你不服,也不相信我,恨不得殺了我,那好吧,你的手腕骨折了,需要靜心休養,我估摸著最少也要三個月,我柯兒給你提供一次自己下決心的機會,你就跟著我一起,進行這大河之盟的巡防吧,同意嗎?」

    「不同意!我鷹山也是頂天立地的人,我不能被反綁著,讓各國之人恥笑我,我不做貳負之人。」鷹山頑強的說道。

    「柯兒我說了要反綁著你了嗎?」

    「難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鷹山大惑不解的問道。

    「難道你還想再殺我嗎?」我異常自信的問道。

    「那好,我鷹山倒要看看,你這個號稱神童子的孩童,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鷹山如釋重負的說道。

    看著已經服軟的鷹山,我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示意他,登上我的風帆戰船,啟程回返濮水之國的國都。

    上到船上,我確實很累了,再加上昨晚加夜班制定計劃,一鑽進暖棚就沉沉的睡去。倚靠在暖棚一角的鷹山,不時地瞥向我,不服之心溢於言表。當然,還有兩個坐在暖棚裡,持刀警惕的軍壯,虎視眈眈的盯著鷹山。

    「神童子,到地方了,該下船了。軍壯們看你睡著了,都不敢打擾你。」鷹山用沒有受傷的手,輕輕地碰著我,提醒我趕快醒醒。

    我睜開睡眼朦朧的眼睛,在軍壯的攙扶下,走出暖棚,回到了濮水國都,正要回房舍歇息,就聽到鷹山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哎,我說神童子,我該住哪啊?」

    「對了,現下鷹山已經是我們使團的隨行人丁了,給他安排住處吧,另外,找一個健婦服侍他,他的一個手腕受傷了,不方便。」說完,我頭也不回,在健婦的引領下,逕直往自己住的茅舍走去。

    「哈哈,柯兒,老朽就不留你了,反正,過不了幾日,你們還要回返這裡,取道去泰澤之國。眼下,由此東去,沿著濟水,即可到達大岳和歷岳,一路保重吧。」說完,濮國主就給了一個請的手勢。

    為了能在天明時節到達大岳,我也沒過多的客套,扶著典娘,登上了風帆戰船。隨著莽叔的一聲吆喝,我們巡防使團一行,就啟程離開濮國國都了。

    我望著清晨的朝霞,渲染著雲空,身旁的蘆葦,齊刷刷的擠滿水面,彷彿是列隊歡送我們離去,一股難以言狀的激情湧上了心頭。

    「春風破曉,蘆蕩醒來早,葦節屏障齊相送,水道接浩淼。輕舟擺渡,樓船出晨霧,別離沙洲道珍重,踏上征程路。」

    「哎呀,柯兒,你這去了一趟柱子部落,這詩詞也帶上歌韻,有幾分說唱的味道了,哈哈哈!」略通歌韻的莽叔,聞聽我的詩歌,大笑著說道。

    一直在細心警惕的觀察著我的鷹山,聽我如此吟詠,不免放鬆了些許心情。

    「柯兒的詩歌,格律新穎,像是在吟詠中歌唱,歌唱中吟詠,別有一番情趣。」典娘品味著說道。

    是啊,這可是在四言詩流行的原始社會,突然冒出來如此不規則的新詩句,能不讓人感到意外和新穎嗎?

    很快,我們就開始換乘樓船,站在船樓裡,我看著在陽光映照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著成片的蘆葦蕩入神,就聽到身後傳來了濮水國使節的聲音:「盟舉,這是我們國主簽訂的入盟書,請你收好。」

    「哦,是濮國使節啊,不急,你先拿著,等到了莒國一併交給典國主保管。」我隨口說道。

    「柯兒,就交給典娘我來保管吧。」說著,典娘走到近旁,伸手接過了濮國的入盟書,轉身走下了船艙。

    船隻離開了湖叉,很快就進入到了濟水的入口,一直在半帆行駛的樓船,在莽叔的號令下,升起了滿帆,開始逆水往濟水上游的大岳駛去。

    「請大岳使節到我這裡來一下。」我大聲地向後吆喝著。

    一直在好奇的看著軍壯們升船帆的大岳使節,連跑帶顛的趕了過來。面帶疑惑的問道:「盟舉找我?」

    「我從來沒有到過大岳,煩請你給我解說一二。」

    聞聽此言,大岳使節兩眼興奮地注視著前方,手扶著我的肩頭,彷彿是在給孩子們講故事一樣,拉開了話匣子。

    「大岳是因為我們那裡有這廣袤的大原之地第一高山而得名,我們都把這雄峰叫做岱岳泰山。它給人一種勢大力沉,震懾大原腹地,雄視滄海和東海的臨風之威嚴。濮國不是自稱蛟龍嘛,我們的泰山,就是平地拔起,俯瞰蒼茫大海,霧扼蛟龍的盤古。」

    「行了吧,別吹了,還霧扼蛟龍呢。就你們去年的大旱,要是有一條蛟龍給你們吐水,那才是上神祈福吶,哈哈哈!」濮國使節拍著大岳使節的肩膀,面露不屑的譏笑道。

    「行了濮國使節,就別再打腫臉充胖子了,這幾年鬧賊亂,每年你們國主不讓我們的俊國主帶著,登泰山祈求平安啊,你怎麼都給忘了呢?」大岳使節立即反唇相譏道。

    「你們大岳的俊國主不也到山上祈求神明保佑嘛,這有什麼可特別的物事啊。」濮國使節表情自然的搶白道。

    「行了,別吵了,你們越說,柯兒我越覺得著泰山之重要,對了,你說大岳的國主姓俊是嗎?」我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探問道。

    「那是我們先祖傳下來的姓氏,已經有上萬年了。相傳在此之前,我們這大原腹地,山高隨萬仞但不顯靈,水深過千尺難藏嬌龍,當時的人們,只會吃生肉,裸身軀,息洞穴,采樹果,過著衣不裹身,食不果腹的淒寒生活,可謂是一副蠻荒的景象。突然,一群鴻雁飛來,紛紛自斃於先人的面前,給先人們帶來了豐厚的食物。族人紛紛食之,令人不解的是,所有吃了死燕的人都即刻暴斃而亡。我們先人的族長——帝俊,就登上這泰山,仰對蒼天,質問為何?蒼天所感降下神火,燒烤了這些鴻雁,帝俊取之,命飢餓的族人以食,結果是鮮美可口。更令族人驚異的是,吃過了這美味的人,頓時變得更加智慧了,不但知曉了如何取火,而且嘴裡還能發出聲音,比劃著表情達意,我們的雙手也能夠利用木材,摩擦生火,利用大火燒製陶器,從此,族人們就走出了這蠻荒時代。隨著帝俊的老邁,他命族人抬著他,登上了泰山之巔,雙腿盤坐,抬頭注視著山下的眾生和廣袤的河川,直至骨化於此。從此,我們對泰山都報以敬畏之心,因為,他是帝俊的盤骨,就這樣,一代代的相傳下來,這帝俊的『盤骨』,就變成了更加神聖的『盤古』了。」大岳使節是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述說著,族人之祖——帝俊和這泰山的關係。

    這可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我聞聽此言驚的是目瞪口呆。

    買糕的!大岳使節說的話太重要了,這可是破解中華文明之祖的重要信息啊。《山海經》無處不在的記述了帝俊的事跡,這位中華文明的先祖,竟然和中華文明開天闢地的盤古是一個人,泰山就是他坐化升仙之地。

    還有一個更令柯兒震驚的重要信息,這是關係到我們中華民族起源的信息。後世dna測定,也就是一種分子生物學技術發現,後世的現代人有一個共同的基因突變特徵,而這個特徵的起源,就在東非地區。由此認定,在東非,有我們所有後世人類共同的祖先——亞當和夏娃。這一下可好,元謀人、北京猿人、山頂洞人與後世的中華文明沒關係了,因為中國古人類不曾存在這種後世人類無一例外的突變基因。

    這也太離譜了吧!但是dna對男性y染色體的遺傳測定,又是一個十分客觀的事實,怎麼來解釋這種現象呢?大岳使節的一席話道出了真相。

    元謀人、北京猿人等等原始人類,毫無疑問的就是我們的先祖,因為,我們的外形和皮膚繼承了他們的特點。但是,這次導致人類基因突變的事件,的確與東非的原始突變,有著密不可分的繼承關係。而傳播這次人類文明進化關鍵性突變的使者,竟然就是後世攜帶禽流感的飛鳥所致。從性質上說,這次突變也是一次病毒感染,只不過這是一次進化的感染而已。要不然,又如何解釋這一萬多年前人類智力的飛躍,能夠在全球範圍內迅速遍地開花呢?

    從生理結構上來說,這一次基因突變,改變了人類大腦皮層的結構,增加了腦皮層溝回的深度和數量,換句話說,就是增加了人類大腦從感性認識到理性認識這個轉換接觸界面的面積。從而,為人類思維和意識的騰飛,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

    盤古雖然沒有開天闢地,但是,他用熊熊的篝火,制止了瘟疫的流行,讓我們的祖先,適度的感染了病毒,就好像我們後世種牛痘防天花一樣。優化了我們先祖的遺傳基因組合,開啟了後世中華文明的新天地。

    那為什麼非洲成為了基因突變的溫床呢?因為,人類的基因都是有缺陷的,這就是為什麼不能近親婚育的原因。理論上說親緣關係越遠,後代有可能越優育。但是,當超出同類的物種進行基因置換時,就有很大的變異風險,比如後世的艾滋病。有沒有可能發生良性的突變呢?人類進化的事實,正是如此。

    好了,柯兒我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褻瀆人類了。

    「盟舉你看,東南面的大山,就是岱岳泰山了。突兀於大原之上,多麼巍峨壯麗啊!」

    「柯兒,我們不能再往前行駛了,只能在右邊的碼頭停靠,改乘驛車繼續行進了。」莽叔從甲板上快步來到船樓,性急的說著,手還不時地擦拭著流淌的汗水。

    「也罷,我們就停靠在這裡,登泰山嘛,不走怎麼能叫登呢?呵呵呵。」我說笑著,準備走下船樓。

    跟著,從風帆戰船上,卸下了我們自帶的鹿車,六個人一輛,正好三輛車,我們一行在軍壯騎驛的護衛下,朝著大岳之國駛去。

    「姐,快看那,有驛車過來了。」一位清秀的健婦,站在田里,舉頭望著我們,提醒著身旁的姐妹們。

    「哎呀,此女子真是:雲發菊頂,紅霞映面,眼若彎月,眉如嫩柳,櫻唇上翹,瑩齒影綽,婀娜曲秀,竹簍貼腰,潤滑肌膚,土泥覆足,聲清言柔,概莫難忘啊!」我看著田間勞作的健婦們,忍不住發出了讚美的驚歎。

    「姐妹們快來看,那個趕車的竟是一個孩童,還歌唱我們吶。」銀鈴般的笑聲,伴著健婦們的議論聲,飄了過來。

    騎在馬上的莽叔衝著田里的健婦們,嘿嘿笑著,翁聲說道:「怎麼,孩童就不能趕車了?」

    就聽大田里的健婦們唱和道:「呆頭呆腦,騎馬奔跑,自顧不暇,嗡嗡亂咬。小小孩童,歌唱美農,詩隨風雅,人未長成。嘻嘻嘻!」

    哎,看來此地的詩歌之風盛行啊!人人都出口成歌,真了不起啊。

    「哎,我說盟舉,咱們可不能輸給我們這裡的健婦吧。」大岳使節得意的調侃道。

    「是啊,她們還罵莽叔我呆頭呆腦吶,柯兒,快把他們的氣焰給壓下去。」莽叔在馬上,氣的是青筋直冒。

    「嘰嘰喳喳,田里青蛙,正事不幹,竟說胡話。鳥雀雖美,驚詫紛飛,安知鴻鵠,志向何為。」我停止了趕車,看著田里,沐浴著陽光,辛勤勞作的健婦們,隨聲迎合道。

    「唧唧呱呱,紅口白牙,好吃懶做,不思洗刷。行車走路,貪圖美婦,當心車攆,路途翻覆。」伶牙俐齒的健婦們是唇槍舌劍,鋒芒不讓。

    「你我不熟,初次接觸,遠客而來,理應關護。一時冒昧,多有得罪,柯兒在此,致歉姐妹。」我想著再說下去,就不禮貌了,趕緊主動讓步和解。

    「人小禮大,大人讚誇,既然如此,敬請走吧。相見匆匆,記在心中,待有下次,名姓相通。」說著,田間勞作的健婦們,停下了手中的農活,望著繼續趕路的我們一行,不停地揮手與我們道別。

    莽叔也揮動著手中的馬鞭,不住的晃動著,兩眼直勾勾的看著田間勞作的健婦們,遲遲不肯離去。

    這相互詩歌對說的場景,我怎麼感覺有點像後世的劉三姐和莫老爺的對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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