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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成長篇 第一四四章 初遇海賊探實情 文 / 吉大可

    第一四四章初遇海賊探實情

    「柯兒,你沒事吧?要不這樣,你現下就教我湖漢幾個簡單的旗語,比如跟著走、靠岸、停船,行嗎?」

    我看著一臉誠懇的湖漢,抬手用力的擦去臉上的淚水,反覆的教著湖漢,多虧了湖漢是湖匪出身,這種物事一點就透,很快就學會了基本的旗語。當然了,複雜的旗語,我可以在甲板上教他比劃,只要把能把其他船的旗語信號,模仿出來,再轉發給我就行了。

    我開始抓住繩梯往下爬,典娘則用盡全力,把繩梯死死的抱在桅桿上,不讓它飛舞。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大概是各船的旗語探哨鼓舞了我,竟然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下來。

    還沒等我緩過勁來,『嘩嘩』的雨點,跟著就落下來。湖漢還好,帶著雨具在上面,其他各船的探哨可怎麼辦呢?

    我是快步跑到船頭,舉著旗子給湖漢比劃,湖漢再二次比劃給各船探哨,等湖漢再給我比劃的時候,激動地手都在不停地顫抖,回答竟然是下雨更痛快,反而有水喝了,還能漱漱口,要不然都是嘔吐的味道,還能把甲板上到處飛濺的嘔吐污物,都清洗乾淨,太美了。

    聽了我的旗語翻譯,所有在場的人都被感動了,根本就不管這大雨落到哪裡,即便是落到我的心裡,又能怎麼樣?

    海上的雨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片刻之後又是晴空萬里。雨後的一道彩虹,懸掛在海平面上,展翅的海鷗,在我們船隊的上空翻飛翱翔,不時的俯衝著,探入到船尾帶起的海浪之中,收穫著海魚。

    海面也開始逐漸恢復平靜,看來老天爺對我們也是無可奈何,這可真應了後世的一句話,後退一步海闊天空。

    「湖漢,你看著我,發信號讓他們換人,一定要派人上去接應,千萬要保護好這些探哨,這可是我們海軍的寶貝。哦,又錯了,是我們水軍的寶貝啊。」我激動得是急不擇言。

    經過湖漢的旗語傳遞,我們所有的船隻都更換了探哨,其中有一名探哨是用繩索綁著,一點點的吊放下來,因為人已經虛脫了。

    我是片刻不停的經過湖漢,給他們發出了信號,向勇敢的探哨們致敬!

    這次,回來的信號就各有不同了。多數都是向我致敬,更精彩的則是『和平一家』!還有更有魄力的旗語信號——人比天大!對,只要我們為了大家,那就是人比天大。

    隨著太陽的西斜,我們也準備靠岸停歇。

    「柯兒,你看現下是滿月,夜間海面上波光粼粼,不影響行船,而且使用火光聯絡,不需要登高,一旦有船隻掉隊,還可以釋放火箭,豈不是更方便?」富有經驗的湖漢,提出了一個很好的航行建議。

    我一想也是,即便是遇上壞天氣,我們也可以及時靠岸。不過,現下不行,我一定要靠岸,看看我們的軍壯們,另外也需要補充一些淡水,也要讓使節們上岸緩一口氣,畢竟,這是第一次海上航行。

    隨即,我們在一條河流的入海口附近依次停靠。

    「典娘這裡就交給你了,湖漢,走,我們去各船看看大家。」我說著就走下了跳板。此時,各船靠岸後,都在忙活著清理船艙和甲板,補充淡水,軍壯們是往來穿梭,根本就顧不上休息。食物我們是預先準備了七日的粟米餅子、考鹹魚乾和醃菜,這一暈船,軍壯們吃的就更少,食物應該是富富有餘。我這一回頭,使節們相互攙扶著,走下了樓船。

    「莽叔,怎麼樣,好點了嗎?」我走上前關切的問道。

    「你說這大海,動不動就發脾氣,這氣性可真夠大的,這下可好,浪裡也不行了。」莽叔自我調侃著,一屁股坐在了樹根上。

    後世都說身體越強壯的,往往暈船更厲害,這下可是應驗了。

    「柯兒,忙活了一日,吃點餅子吧。」典娘遞過來一碗熱水和兩個餅子和鹹魚乾,我毫不客氣的大口吃著。

    「慢點,先喝口水,別噎著了,這孩子。」典娘慎怪著,坐在我身旁的樹根上,自己也默默地吃著。

    大約一個時辰以後,潮水開始慢慢的回落,我一看不好,千萬不能讓船擱淺了。此時,湖漢已經在招呼大家上船,只不過是號召力有限,大家的行動遲緩。

    「打家聽我說,這潮水會慢慢地回退,如果我們現下不上船,就只能到明日早晨再上船了,這荒郊野外的,大家住哪啊?是不是,快上船吧。」隨著我的呼喊,所有的人迅速收拾好身邊的物事,急匆匆的登上了戰船,我們隨即又向大海進發。

    船行夜路,我們還是第一次,作為頭船,湖漢是格外的警惕,坐在樓船的條板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各船都增加了火油燈(桐油燈),船頭船尾各放置一個,用於相互指引。

    這也好,只要我們頭船安然無事,其他各船倒也方便,排好隊,盯著亮光走就行了。

    「湖漢,我們頭船不要走得太快,防止後續的船掉隊。」我刻意提醒著湖漢。

    「放心吧,柯兒。我們也不能走的太快,要不然看不清海況,你也歇息一會兒吧。」湖漢應聲說完,就催促我歇息。

    也對,這樣也好,可以相互替換一下,於是,我就和衣躺在這船樓裡開始歇息。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我估摸著過不了一會兒,太陽就要升起在海平面上。

    「湖漢,好了,現下天也亮了,你趕緊歇息一會兒吧,都熬了一夜了。」我看著就像雕塑一樣,穩坐在舵輪前面的湖漢,輕聲說道。

    「也好,柯兒,我歇息一會兒,千萬記住了,等到日上一桿之後,一定要叫醒我,我有話到時候再跟柯兒你說。」說著,就喚醒了睡臥的舵手,自行歇息去了。

    微微發白的東方天際,漸漸地染上一抹紅艷,經過連續一晝夜的航行,我們已經駛離了琅琊國境。迎著噴薄而出的一輪紅日,沐浴著和煦溫暖的朝霞,踏著紅光粼粼的海浪,撥開輕紗遮面的晨霧,我們的船隊,浩浩蕩蕩的開始進入東海國水域。

    歇息了一夜的探哨們,正在抓緊吃鼓飯,準備爬上桅桿,開始新的一日探查物事。經歷了一次風浪的洗禮,軍壯們表面上看起來略顯疲憊,但是,他們將更加自信,更富有經驗。

    「啟稟大統領,前方的海面上發現一個海島。」剛爬到桅桿上的探哨,大聲的報告著。

    「該來的終歸要來。」聲音從船樓的地板上響了起來,才歇息了兩個時辰的湖漢,伸著懶腰,慢慢的直起腰身,用他那佈滿血絲的睡眼,打量著前方的海面。

    隨著『登登登』樓梯的響動,各國使節們鑽出船艙,陸續登上了甲板。

    「來吧,簡單的洗一下手,開飯了。」圓潤的嗓音,彷彿就是對大家的叫醒服務,典娘正在往葫蘆裡灌水,準備分發給大家。

    「典督,算了吧,這水還是留著喝吧,這洗不洗手不礙事,要是再嘔吐暈船,還能用來漱口。」從石仝使節的話語裡,能聽得出來,昨日暈船嘔吐的滋味夠難受的。

    「哎哎哎,我說石仝使節,這早上一起來,淨說些不吉利的話,趕快過來拿餅子吧,把嘴堵上就舒服了。」嘴裡嚼著餅子,手裡拿著鹹魚乾的彭吡使節,心有餘悸的嘟囔著。

    「哎?各位使節,柯兒我怎麼沒看見莽叔啊?」我四面查看著,迷惑不解的問道。

    湖漢輕拍了一下我的頭,指著船尾一堆葦席,撇了一下嘴。

    莽叔這傢伙,藏到葦席堆裡睡覺去了,還挺會享受的,我一想也是,就他那呼嚕聲,誰也受不了。我趕緊和大家比劃著說:「行了,就讓莽叔睡吧,昨日這一折騰,也夠他受的了。」

    「柯兒,你們抓緊吃飯,我估摸著再有一小會兒,就該通過海島和海岸這之間的水道了。」湖漢邊吃邊凝視著前方。

    「怎麼,島上很好玩嗎?」朝歌使節好奇的湊了過來。

    「嗯,挺熱鬧的。」湖漢話裡有話的念叨著。

    我聽出了湖漢話裡另有它意,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船樓的瞭望窗,身旁的湖漢則一心操著舵輪,眼皮都不眨一下。此時,前方海島的輪廓已經十分清晰,眼前的海島可不小,島上是蒼翠一片,歡飛的海鷗在海島的上空,起伏盤旋,煞是熱鬧。我明白了,這島上一定有人,要不然這些海鷗為什麼不降落在島上,總是來回的翻飛呢?

    再看湖漢一臉嚴肅的神情,我已經能夠猜出大概了,輕聲歎道:「看來,此島可是一個殺豬的島,殺氣騰騰啊!」

    湖漢雙目繼續盯著前方,滿意的點著頭。原來這湖漢的肚子裡,玩的是考驗我的把戲。這傢伙不愧是湖匪出身,時時處處都匪氣十足。按照後世的話說:哪還有一點階級感情啊?

    大家看到來了吧,這土匪也不是好當的,你要能耳聽八方,感悟靈敏,手段高明才行。在土匪圈裡,不會有人同情弱者的。

    我們又行進了一段距離,可以隱約的看到,島上的叢林裡,有人影在晃動,很快,就有人開始晃動起黑色調為主的旌旗跟我們聯絡。

    「柯兒,湖漢沒猜錯的話,佔據這島上的是海賊。這是要我們停船,留下一部分物事。」湖漢以一種毋庸置疑的口氣,說出了眼前的情形。

    「落帆,減速航行。」我發佈了示令。

    我們的船是借助南來回暖的水流,順水航行,落帆後仍然能夠繼續前行。

    「湖漢,快叫醒莽叔,讓所有的使節進入船艙,我估摸著前方的水道上一定有阻攔繩索,組織軍壯把繩桶(專門用來提取海水的設備)拿出來,把風帆和甲板都打濕,防止海賊火攻,武器都準備好,但不能暴露。探哨我說的話都聽到了嗎?」我仰頭望著桅桿上的探哨。

    「大統領,探哨都聽到了,下職這就給各船發旗語信號。」探哨一招一式的旗語信號,迅速發向各船。

    「稟報大統領,各船都已準備好了。」我的頭頂上響起了探哨洪亮的聲音。

    我看各船已經準備就緒,眼望著前方還有四五里的水路,腦海裡開始緊張的盤算著擊破海賊的計策。

    大家可能會問,我國歷史記載出現海賊的年代應該是在明朝時期,現在可是遠古時代,怎麼就會出現海賊了呢?

    有據可查的航海東渡可以追溯到秦始皇時代,徐福東渡扶桑(日本)。其實在此之前,我們的中華先民就已經常年出沒在這浩瀚的黃海之中,大洋之上。只不過那時的日本和朝鮮半島還處在蠻荒時代。

    「朝鮮」一詞最早出現於中國古籍《山海經》。海內北經曰:「朝鮮在列陽,東海北,山南。列陽屬燕。」什麼是『燕』?朝歌之國也,這就是明證!

    想來,這也符合人類發展的規律,我們現下完全有能力使用簡單的舟筏,依托沿岸和島礁,穿行於渤海灣,黃海和日本海之間。既然有往來,所經各島就會有人定居,這就不足為奇了。

    何為賊?準確的說,非正統族人認可,擅自生息之人,就可以定位為賊,賊眾為賊國,賊少為強盜,如此而已!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賊的界定,依判定人的觀察點不同,結果可能大相逕庭。有點像後世的狹義相對論,對時間變慢,距離縮短的界定,完全取決於觀察人所處的坐標系。

    說白了,就是從我們的角度來看,這島上的人,阻礙了我們的航行和生活,他們就是賊。對島上的人來講,這是他們的地盤,我們侵入進來,就要付出代價,我們就是賊。到底誰說的正確呢?後世有句名言:勝者為王敗者賊(寇)。

    如何作戰呢?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趁其不備,攻擊不易。可是眼下,我們在明處,對方在暗處,如何發揮突然性呢?看來只能採取麻痺敵賊的計策。對,採取先示弱的辦法。

    「湖漢,把典娘請出來,船上大部分軍壯躲藏起來,我和典娘,還有湖漢幾個人先行登岸,莽叔你見機行事,如此這般。」說完,我們就招呼過來一隻風帆戰船,靠在樓船背對海島的一側,我和典娘,還有湖漢順著繩梯,下到了這條風帆戰船上。隨即,我們的風帆戰船升起風帆,高速駛向海島沙灘。

    「瞿……,」海賊吹響悠揚的螺號,呼啦一下子,沙攤上聚集了好幾十海賊精壯,各個手持槍矛弓箭,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

    我們的船靠近沙灘,湖漢指揮裝扮成漁夫的軍壯們,放下踏板,湖漢扶著典娘率先走下踏板,我是緊隨其後。其他人則搬著沉重的陶罐,運下船來。

    「風浪無處不在,你們是趕的那方浪潮?」岸上其中一位大鬍子中年精壯,拱手探問道。

    「南來北往不停,我們是湖叉子飄出來的。」湖漢一拱手,泰然自若的答道。

    「可知風浪有多高?」大鬍子再問道。

    「浪再高也在船下奔流。」湖漢對答如流。

    「口氣不小啊?」大鬍子疑惑的看著湖漢。

    「岸角兩誇常走動。」湖漢凜然正色道。(註:山東半島沿海常來常往。)

    「哎呦,老海船了,可知何處海魂啊?」大鬍子緊追不捨的問道。

    「韓燕、始鳩二島主有交情,請你們始鳩島主出來說話。」湖漢終於是出真招了。

    「哈哈哈,湖漢賢侄,老朽來遲一步,來遲了,煩請海涵吶。」只見一位鶴髮童顏,精神矍鑠的老者,健步向我們走來。

    「哈哈,紅鳩老前輩,別來無恙啊。」說著,湖漢就勢一拱手。

    「哎呀,既然是琅琊海友前來,那就請涵洞一敘吧。」紅鳩老前輩熱情的邀請著我們。

    「不必了前輩,湖漢來引見一下,這位女傑是燧明國的典督。」說著,雙方點頭見禮。

    「這位不起眼的孩童,就是我們大河之盟的盟舉——柯兒。」湖漢刻意的突出了我的身份。

    「就是那個神童子柯兒嗎?」老者狐疑的追問了一句。

    「我就是柯兒,老前輩,你好。」我走上前來拱手施禮。

    「哎呀,稀客上島,還是涵洞一敘吧。」老前輩禮讓著說道。

    「老前輩,我們還要趕路,這些陶罐裡,是我們帶的水酒,來去匆忙,準備倉促,不成敬意,請您笑納。」我指著放在岸上的兩個大陶罐,說道。

    「老朽感謝柯兒帶來的美酒,看的出來,你們國族之人是不願意與我們這些海賊為伍啊!」老前輩若有所失的說著。

    「老前輩誤會了,你想,我和湖漢都是摯友,怎麼會有如此的想法呢?」我看著老者,採用事實說話。

    「此話在理,那老朽問你,你對我們海島族人如何看?」老人家急切的探問道。

    是啊,該如何看呢?中國科技史研究專家,英國人李約瑟博士提出的三百年中國科技遲滯的『李約瑟問題』該如何解釋呢?

    柯兒以為,明朝的封船禁海政策是始作俑者。從此,泱泱中華回歸到了小農經濟,自給自足的生活形態。後世的偉人曾說:他最不願意讀明史,講的多深刻啊!

    這種政策嚴重禁錮了中華民族的思想和視野。本來應該是民族英雄的海運商賈,極富探索開拓精神的民族拓荒者,卻被稱之為海盜。可是,這些中華優秀的「海盜們」,卻忍辱負重,歷盡艱險,為整個東亞、東南亞各國的發展,做出了開拓性的貢獻。這可不是柯兒在胡說,留心查找一下這些國家的發展歷史,那可是鐵證如山啊!

    老天爺是公平的,本來把海上稱霸的機遇,奉送到了泱泱中華的身邊,我們自己卻錯過了。以至於長期處於所謂的海上抗倭之戰,請仔細研究一下歷史吧!所謂的倭寇裡,到底有多少日本浪人呢(聽聽這浪人的名字吧,逐浪之人也)?往多了說也不過百分之十吧。

    戚繼光、鄭芝龍等海上俊傑,為什麼要這樣忽悠朝廷呢?當時已經是富可敵國的中華海上貿易豪商巨賈們,因朝廷錯誤的政策而斷了生計,只能是鋌而走險,出此下策,為了稱霸海上貿易,從中漁利嘛。但是,如果朝廷能夠順勢而為,那又會是什麼情形呢?太值得反思了!俗話說的好,溫故而知新。

    再看看這些所謂的海盜們,只要一有機會,就希望和強大的中央政權和解,這就如同後世的名著《水滸傳》裡的核心人物宋江,所想的一樣,但其歸順後的結果則更加悲慘。

    而西方的海盜們,如麥哲倫、哥倫布卻成為了國家的民族英雄,勳爵權貴。我們應該為王直、鄭芝龍、鄭一嫂、張保仔等等中華『海盜們』正名,如果這些『海盜』能夠順利的發展下去,中國早就是海上強國,世間一霸了。曾經是這些海盜們手下敗將的侵略者們,還敢盡起不義聯軍,為毒品鴉片武裝開道嗎?

    閉關鎖國,故步自封,這就是造成近三百年中國科技發展遲滯,引出的李約瑟問題,所涉及到的深刻社會歷史原因。

    大家可能會說,不對啊,明朝的鄭和七下西洋,前無古人啊!是啊,一個太監帶隊,不惜國力七下西洋,為的是什麼?是為了開拓新大陸嗎?是為了疏通海上貿易嗎?

    大錯特錯了!那是因為篡位奪權的明永樂皇帝——朱棣,一心要剪除傳聞流落到海外的逃亡皇帝——朱允炆,而興師動眾所為,當然,客觀上它也促進了中華民族的航海事業,但那只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哎,歷史啊!真是成王敗寇。

    「柯兒要是不便回答,老朽也不勉強,就請……」

    「柯兒我現下可以明確的回答您老人家,你們這些海島族人們,都是了不起的國族英雄!」我看著老人家,放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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