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08章 小哥，你戴綠帽了！ 文 / 藍緋菊
用完早飯，歐陽笑笑便離開了凌王府，刻意沒有帶著洛寒出門，也是因為她接下去要做的事情，已經不方便再讓聖宮知曉。
洛寒的心在她這邊，但他的使命在聖宮，換言之，若她和聖宮發生衝突，最終夾在中間為難的，永遠都會是洛寒。
在沒有摸清聖宮的底細前，她不會貿然動手，可她並不喜歡這種一舉一動都被人瞭若指掌的感覺，所以在她正式與聖宮攤牌之前，盡量縮小自己與聖宮的距離，才是上策。
為了不讓家裡的一群男人擔心，為了清塵之前所有的努力不會白費，讓自己的勢力盡快壯大起來，是她目前必須做的事情。
京城郊外的一座荒山，歐陽笑笑離開凌王府就直奔這裡而來，她早在昨日就暗中聯繫了孫彪，約他今日在這裡詳談。
遠遠的，一身簡單江湖粗布衣衫的男人，看上去十分樸實，但那負手而立的姿態，眸光間偶爾閃過的精芒，顯示了此人並不若表面看上去那般憨厚。
歐陽笑笑在半空一個旋身，穩穩的落在了他身邊，含笑道：「孫大哥真早！」
「小兄弟也不晚。」孫彪豪爽一笑，這才開口問道：「小兄弟找我來，可是又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歐陽笑笑嘴角微抽，有些好笑的掃了他一眼，廣袖一掃，就地坐了下來，邪笑道：「的確是有點事想讓孫大哥幫忙，不過這次不僅僅是一趟鏢了，而是一次性買斷整個龍虎鏢局。」
「買斷？」孫彪一愣，這詞有些新鮮，不過字義上很好理解。
見歐陽笑笑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索性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轉首試探道：「小兄弟的意思是……？」
「孫大哥是聰明人，爺也不想繞圈子。」歐陽笑笑轉眸一笑，笑中帶著一分坦然，直言道：「不瞞孫大哥，爺曾派人調查過孫大哥，可惜一無所獲，本來這樣的結果也無可厚非，偏偏直覺告訴爺，孫大哥並非眼睛看到的這麼簡單……」
剩下的話，歐陽笑笑沒說，也無需再說下去。
孫彪眼眸微閃了一下，突然笑道：「小兄弟想知道什麼？」
「孫大哥果然爽快！」歐陽笑笑毫不吝嗇的讚賞道。
見孫彪但笑不語，鳳眸輕閃了一下，勾唇道：「爺就想要一句實在話，孫大哥可有東家？」
這話帶著幾分試探，可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也很明確，她相信他不簡單，更加相信他並非能夠做主之人，而他背後有沒有東家，她卻沒有把握。
或許是因為歐陽笑笑敏銳的洞察力，孫彪再次一愣，虎目中劃過一道激賞，轉而將視線落在了歐陽笑笑手上，突兀的問道：「敢問小兄弟，這枚指環可是你的？」
順著孫彪的視線，歐陽笑笑也跟著落在自己的右手上，右手中指一枚瑩白的玉戒指，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耀眼，隱隱流轉著一層淡淡的銀光，看上去炫美異常。
鳳眸微微一縮，這枚戒指……正是當初皇甫天交給她，說能號令一支軍隊的信物。
由於這枚戒指從外觀看去，並沒有任何異常之處，扭扭捏捏反倒惹人懷疑，歐陽笑笑也就大大方方的戴在了中指之上，當做一種裝飾，也能防止意外丟失。
如今，孫彪的一句話，看似突兀，似乎已經回答了她的話。
彷彿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測，只見孫彪從貼身的衣襟內掏出一枚玉指環，再由脖子上取下，遞到歐陽笑笑面前，輕笑道：「我的東家，正是這枚戒指真正的主人。」
「真正的主人？」歐陽笑笑很快抓住了話裡的苗頭，剛想伸手接過孫彪手上的戒指，卻沒想抓了一個空。
眼前銀光一閃，歐陽笑笑下意識的縮回手，翻身而起，冷冷的望著孫彪手中多出的匕首，冷聲道：「孫大哥這是作甚？」
「要驗證小哥是否是我要追隨之人，還望小哥能夠獻出一滴血。」孫彪未動，只是坦然的掀起眼簾，與她對視著。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很快，歐陽笑笑便收回視線，眼簾若無其事的斂下，廣袖中一道金光在指尖閃過，一滴血珠準確無誤的滴落在孫彪手上的玉戒指。
頓時，讓歐陽笑笑意料之外，又彷彿意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她的血很快被玉戒吸收，如同幻境吸收她的血液一般，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伴隨著孫彪手中的玉戒一閃，她手臂上一直不曾出現任何異常的紋身，居然在這時散發出一股極為灼熱的氣息，一道令人舒適的暖流遊走在四肢百骸之中，一點點融入了丹田之中。()
「見過主子！」孫彪眼中驀地劃過一抹激動，整個人翻越而起，猛地跪倒在歐陽笑笑面前。
短時間內一系列的變化，讓歐陽笑笑有些發懵，若非重生這樣的事情她都經歷過了，眼前帶著幾分玄幻的場景，真讓她有些吃不消。
視線落在孫彪手中的玉戒之上，歐陽笑笑眼眸輕閃了一下，紅唇輕抿著，並未言語。
其實，剛才有那麼一刻，她是想要賭一把。
在她接受皇甫天的戒指時，心裡的確是忐忑的，因為由始至終，她都認為這一切不是屬於她的，直到歐陽青嵐的玉珮與她的玉珮相溶，使得她心裡劃過一個大膽的假設，歐陽青嵐身上的那枚玉珮，本就是她的東西。
否則，兩塊毫無關聯的玉珮，不可能因為一場大火，就那樣完美無瑕的融合在一起。
唯一的解釋就是，兩塊玉珮本就是一塊，卻因為某些原因被分開，儘管她也覺得這有些玄幻，可在兩塊玉珮被她的身體吸收，化作一個紋身之後，她覺得現在所遭遇的事情，本就不能以常理來推論。
加上，她本就是歐陽家族的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與歐陽青嵐有著一定的血緣關係，這個世界沒有基因檢測，不見得能百分百分辨血液的細微差異。
所以，她想要賭一把，賭這塊玉珮本就是她的，或者歐陽家族的血液，能夠開啟這塊玉珮。
如今，血液被玉戒吸收了，歐陽笑笑卻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賭對了前者，還是賭對了後者。
不過，這些對現在的她來講，都不會有太多區別，已經清楚了孫彪的大概身份，玉戒乃是皇甫天給她的，玉珮也已經被她吸收，即使真的是歪打正著，歐陽青嵐也沒有證據證明，一切都應該是屬於她的。
有點無恥，可她覺得自己就沒正派過，沒準兒自己就一女配，偏偏歪打正著成了女主。
天命？
她覺得更多的是人為，清塵早就布下的局，將她的命數一點點改寫。所以她比較幸運，至少沒頂著女主的無敵光環，在打壓下一點點成長，而是一開始就擺正了姿態，尋求了另一種結果。
歐陽笑笑無語的扯了扯嘴角，這才抬眼道：「起來吧。」
「謝主子！」
認主之後的孫彪，少了以往的那分隨性，也少了一絲江湖氣，反倒像是一個大家族沉穩的家主，自有一股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穩。
對此，歐陽笑笑倒是十分滿意，也開始有些明白，清塵當初為何讓她擅加利用這股勢力。
孫彪就像是一柄入鞘的利刃，看上去平凡無奇，一旦出鞘，卻是會令所有人都吃驚的存在。
「孫大哥，給爺講講玉戒的來歷吧。」歐陽笑笑撩袍重新坐下，準備真正惡補這個世界的知識，將自己的盲點降至最低。
孫彪並非一個喜歡說話的人，所以他的描述十分簡潔，加上江湖人直來直去的性子，理解起來也是十分容易。
整整一個上午，歐陽笑笑都留在荒山，聽著他對局勢一點點的解剖。
不得不承認，孫彪的確不若外表看上去那般糙，反倒十分細膩，即使身在龍虎鏢局，為生計打拼，對局勢的瞭解卻一點也不遜色於朝堂中人。
關於這一點，孫彪也直言不諱，他的人一直潛伏在各國，並非是龍虎鏢局，換言之，龍虎鏢局中除了他和小魯，僅有十人是『暗軍』的人。
暗軍，孫彪隊伍的代號，意思簡單明瞭，他們是一支見不得光的軍隊，與暗衛一樣的存在，簡稱暗軍。
如此分散實力，利弊都是相等的，不太容易引人主意，同樣要被人滅掉也很簡單。
至於玉戒的由來，連孫彪也無法說出萬一，只是講，在他的祖輩就已經遵守著一個約定，只要拿著一枚同樣玉戒指出現之人，他（她）的血又能被他手中的玉戒吸收，那麼，那人就是他們將要效忠之人。
聽上去有些太過兒戲，不過歐陽笑笑也不太好意思說出口，總感覺無形中像是有一條線，在牽引著她向某個地方走去，分明答案很近，卻又總是無法真正的看清。
接過孫彪手中的玉環，歐陽笑笑正想毀戒滅跡，誰曾想兩枚戒指碰在一起，居然如同上次一般，爆發出一陣奇怪的光芒，一點點融入了她的肌膚之內，鑲嵌在雙魚紋身的上方。
乍一看去，居然有些像一種聖神的標誌，而且有些眼熟，偏偏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孫彪也是被眼前的一幕弄得一怔，有些呆呆的看著她手腕上的圖紋，半響，眼中劃過一抹釋然，略厚的唇瓣輕微上揚了一下，但笑不語。
歐陽笑笑回到凌王府時，已是晌午時分。
主樓裡除了瑤兒和落雨在一起八卦著什麼，居然沒見到任何一個男人的身影。
歐陽笑笑愣了一下，張嘴便問：「他們呢？」
「小哥，你回來了！」兩個正八卦的女人聞言，一起蹦到了她的面前，嬉笑著將她圍在中央，隱隱有著一絲奸計得逞的得瑟。
歐陽笑笑背脊倏地竄起一股惡寒，有些驚恐的瞥了兩人一眼，眨巴眨巴眼問：「你倆做壞事了？」
沒辦法，這種笑她太熟悉了，這倆丫頭跟著她太久，不多不少也沾染了她的惡習，導致這種標誌性的得瑟狐狸笑，愣是被倆貨學了個翻版。
「嘿嘿，沒有！」瑤兒肯定的甩了甩頭，不過她的話與靈動的眼眸實在相反，讓人想要相信也難。
歐陽笑笑菊花一緊，轉眼望向比較靠譜的落雨，繼續問：「小雨乖，告訴爺，你倆幹啥了？」
落雨粉無辜的眨巴眨巴眼，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看上去格外引人憐惜，反問：「小哥不相信我們？」
歐陽笑笑：「……」
「瑤兒，我被小哥嫌棄了。」落雨小嘴一癟，眼看就要哭出來。
瑤兒同樣癟了癟嘴，美眸很快浮上一層霧氣，一把抓住落雨的手，激動道：「我們都被嫌棄了！」
歐陽笑笑：「……」
「嗯！」倆丫頭對視一眼，猛地點了一下頭，一齊轉眸望向歐陽笑笑，異口同聲的指責道：「小哥怎麼可以不相信我們？！」
尼瑪，她說話了嗎？她冤啊，比竇娥還冤！六月飄雪有木有？！
歐陽笑笑瞬間內牛滿面，正想著要拉回同情分，卻見那倆丫頭突然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瑤兒！這家沒咱倆的位置了，咱倆私奔吧！」
「這主意不錯，小哥說這世界也可以有百合的！」
歐陽笑笑目瞪口呆的望著這倆貨的表演，嘴角無法抑制的狂抽，落雨這貨有點二，她一直都知道。可她乖巧懂事的瑤兒，有點小迷糊卻精靈古怪的瑤兒，啥時候也變成二貨一枚了？
而且還是這種高殺傷力二貨？！
歐陽笑笑不著痕跡後退兩步，自覺離那倆二貨遠一點，下一刻，就遭到倆二貨『炮轟』。
「你看，小哥真的嫌棄咱們了！不但不挽留咱們，還離咱們這麼遠。」落雨一見，再次乾嚎開了。
瑤兒橫著一抹從未存在的淚花，吸了吸鼻頭問：「小哥，你不要瑤兒了嗎？」
歐陽笑笑感覺自己臉皮不規則運動了兩下，腦子卻還是處於被秒殺狀態，有些吃不準這倆貨的意圖，不由粉茫然的反問：「爺啥時候說過不要你們了？」
她真的很冤，有木有？！
「那小哥還是要瑤兒的，對不對？」瑤兒繼續吸鼻頭，再接再厲的追問。
「廢話！只要你們還願意跟著爺，爺就不會不要你們！」歐陽笑笑想也沒想的應道。
話落，前一刻還一臉被丟棄模樣的倆女人，瞬間玩起了變臉絕技，變臉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就知道小哥最疼我們，一定捨不得我們！」瑤兒和落雨眼前一亮，再次圍了上去。
歐陽笑笑無語的捏了捏兩人的臉蛋，好笑的問道：「說吧，今天這唱得哪一出？」
「呃……」瑤兒猶豫了一下，彷彿不知從何說起。
反倒是落雨，一向生冷不忌，張嘴就開始告狀，委屈道：「你家男人想要對付我們，眼看趕不走我們，就想把我們嫁出去，我嫁了不就是改嫁嗎？小哥，你戴綠帽了！」
「噗……！」歐陽笑笑噴了，毫不客氣的噴了。
目瞪口呆的望著落雨，見她確定肯定用力的點了點頭，面皮再次一陣亂抖，有些無力的撫了撫額，倒退著坐回了主位上。
那群男人也太毒了吧？眼看從身份上動不了，居然想了這麼毒的一招！
要知道古代女子的確不宜晚嫁，瑤兒和落雨的年紀也的確到了，可在歐陽笑笑眼中，這倆丫頭分明就還是孩子，現在就將她們嫁出去，單從心理方面來講，她感覺太早了。
從感情方面來講，她也的確捨不得這倆活寶。
以前的瑤兒有點小迷糊，有點沉悶，可自從離開凌王府，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般，再找不到當初的影子。現如今的瑤兒精靈可愛，那天真中帶著點點壞的笑容，莫名讓她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成就感。
落雨更是如此，天生就是一個開心果，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她是冷血的殺手，在煉製丹藥的時候，她是悉心的藥師，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她就一有點二的小花癡一枚。
這樣兩個女子，讓人想要不喜歡也難。
雖然一群男人總是針對倆丫頭，可歐陽笑笑心裡清楚，他們也是喜歡這倆丫頭的，就連凌皓然的冷臉，在面對有點二的落雨時，也經常面臨破功的跡象。
她喜歡這種其樂融融的感覺，就像是一家人，瑤兒和落兒是她的妹妹，她樂意寵著她們，慣著她們，讓她們簡單快樂的生活著。
偏偏，她越是如此，一群男人對倆丫頭的成見，也就跟著越來越深。
歐陽笑笑無力的撐著額角，無語的問道：「他們還說什麼了？」
倆丫頭一呆，瑤兒偷偷撞了撞落雨，顯然是讓她發言。
儘管不情不願，落雨還是只能老實交代道：「先解決倆女的，再解決男的！」
落雨的口氣，儼然有模仿成分，那惟妙惟肖的表情，讓歐陽笑笑忍不住失笑，光憑落雨的表情，她也能猜到這話是誰說的。
「小九真這麼說？」
「嗯嗯！」瑤兒在一旁急忙附和，轉頭四下瞧了瞧，彎著腰將腦袋湊了上去，神神秘秘的道：「他們準備了很多方法，想要讓花閣主知難而退。」
歐陽笑笑嘴角一抽，強忍住抽筋的肚子，面皮扭曲的問道：「你們跑去偷聽了？」
「我可沒這本事。」瑤兒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伸手一指身邊的落雨，一臉羨慕的道：「落雨會武功，是她偷聽到的。」
「這不叫偷聽，誰讓他們商量事情不找個好地方，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聽。」聞言，落雨立馬糾正著。
歐陽笑笑再次無語，誰來告訴她，瑤兒和落雨真的還適合跟著她嗎？
「這件事爺會處理。」歐陽笑笑想了想，先給了倆丫頭一顆定心丸。
至於花魅那邊，她幾乎沒有任何擔憂，就憑花魅當初在楚樓摸爬滾打的能耐，要應付一群男人的刁難，根本不存在任何難度。
實在熬不過了，花魅鐵定會自爆身份，那群男人也不會多為難他，也就不值得她操心。
她眼前的事情，就是在出發去歐陽山莊之前，盡快布好一個局，能夠引出漕幫幕後當家的局。
但願，一切還來得及。
……
接下去的幾日，歐陽笑笑顯然是忙碌的，人經常不在王府之內。
一群男人似乎也格外的忙碌，只有在晚間的時候，雙方才有可能碰面，但一群男人的話題，總是會莫名其妙扯到京城王孫公子身上，例如這家的王侯不錯，那家的公子英俊。
歐陽笑笑歪了歪頭，突然一把抓住皇甫奚的手，一臉激動的道：「小九，你終究開竅了！居然會為爺張羅充實後院了，不愧是皇宮裡出來的，對一配多的概念就是比一般人強！不過，爺也不想後院美男三千，勉勉強強再收幾個就成了，不然爺養不起！」
皇甫奚瞠目結舌的望著她自說自話，半響，一把甩開她的手，悶悶的將腦袋埋進了碗裡，再不說一句話。
一群男人脫臼的下顎，也在歐陽笑笑轉眼望去之際迅速合上，若無其事的端起面前的碗，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不時偷瞄一下她的神色，卻打死不再說誰家公子怎樣。
瑤兒和落雨暗中對視一眼，悄然比起了『v』手勢，賊賊的偷笑著。
一群男人更加忙碌了，歐陽笑笑無語的望著空無一人的主樓，在將瑤兒和落雨指使進宮後，自己也晃晃悠悠的出了門。
這幾日，她除了每日去神州行督促進展，也在暗中見過孫彪從四國召回的暗軍隊長。
根據孫彪的講解，當初的暗軍被他分為四隊，分別挑選出四個隊長，處理臨時的緊急狀況，而鄴宇國的隊長正是小魯，那個看上去有些衝動的小子。
再見小魯時，歐陽笑笑也不得不承認，孫彪眼光之毒辣，小魯儼然就是第二個落雨，典型的雙重人格，在嚴肅時氣場不俗，在衝動時標準的二五零，有衝勁沒頭腦。
對此，歐陽笑笑大加讚揚了小魯，說他演技之精湛，城府之難測。
小魯為此鬱悶了很久，因為他怎麼琢磨，也感覺這話不像是褒獎，反而越琢磨越不是個味兒。
孫彪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一臉老大的架勢安慰道：「別氣餒，我也被小哥誇獎過！」
「是嗎？小哥誇你什麼？」小魯頓時來了精神，有些八卦的問道。
「小哥說我長得夠平凡，當奸細一定不容易被發現。」
小魯：「……」
半響，小魯一臉同情的拍了拍孫彪的肩，一臉慰問老大的模樣，無力道：「鏢頭別氣餒，小哥誇獎我們呢！」
一旁，另外三名隊長嘴角直抽，有些無語的望著那兩個被打擊得有點淒慘的人，心裡瞬間下了一個定論：這世上誰都可以得罪，堅決不能得罪小哥！否則她有千百種方法，可以從心理上擊垮你，從不致命，生不如死！
歐陽笑笑的心情不錯，特別是看著小魯哭喪的臉，更是哼哼著小調開始晃蕩，那得瑟的表情看得小魯手心直癢癢，偏偏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大概是晃夠了，歐陽笑笑腳步一頓，整個人猛然轉回身，臉上吊兒郎當的模樣早已褪去，餘下的只有令人心悸的冰寒。
這樣的歐陽笑笑，五人從未見過，不由得都愣了一下，遲遲反應不過來。
「孫彪聽命！」
歐陽笑笑冷眼一掃，孫彪頓時一個靈激，有些激動的跪下，高聲應道：「屬下在！」
「爺給你一個月時間，將潛伏在四國的暗軍全部召回，而且不能損失一人，更加不能被任何人發現，之後帶著這牌令牌，去到任何一家神州行，會有人安排你們接下去的去處！」
說著，歐陽笑笑手中一塊令牌快速飛出，穩穩的落在了孫彪手中。
「神州行？」不愧是暗軍的首領，孫彪很快明白了什麼，神情間顯得更加激動起來，緊攥著手中一塊標有『神州』字樣的令牌，慎重的點了點頭，保證道：「請主子放心，屬下定不辱命！」
「四大隊長聽令！」
「屬下在！」
「爺要給你們一個特別任務，同樣是一個月時間，爺不管你們用任何方法，都要混進漕幫內，那怕只是一個再微不足道的小角色，都要給爺混進去！」
四大隊長一愣，卻很快反應過來，齊聲應道：「屬下領命！」
吩咐完，歐陽笑笑週身氣勢一斂，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抬眼望向虛空的遠方，突然笑著自語：「這天下快亂了，你們說，存於亂世之中，爺能不能異軍突起呢？」
孫彪等人沒敢擅自插話，僅僅是剛才那一瞬收放自如的氣勢，他們就已經明白了過來，這幾日的吊兒郎當，都只是眼前少年的試探，直到剛才那一刻，她才真真正正的認定了他們，接受了他們。
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是他們在配合她，殊不知，他們都是被她操控在手中的棋子，能否陪她逐鹿天下，成為那異軍突起的隊伍，還得看他們是否合乎資格。
暗軍第一次遭到質疑，被人操控在手，他們感覺到的卻不是氣憤，反而是激動，是興奮，是骨子裡燃起的戰意。
不可否認，他們沉寂太久了，久到他們幾乎忘了他們也是一名軍人，是應該戰死沙場的勇士，本以為跟著這樣一個嬴弱的少年，將要面對的將是一場無戰的硝煙。
熟料，這名看似碌碌無為的少年，居然會擁有若有似無的王者之氣，更加擁有稱霸天下的野心。
若是被這樣一個人操控在手，他們甘為她的馬前卒，死而後已，這才是暗軍真正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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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王八之氣初露，哦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