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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09章 新歡與舊愛 文 / 藍緋菊

    歐陽笑笑是個懶人,天下再大也抵不過她那根懶筋,若是還能這樣簡單的生活,她絕不會閒得蛋疼,非得給自己找不快。

    野心神馬的,她還真沒有。

    她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讓**風在這個世界盛行,讓腐女成為一種時尚,讓yy成為所有人的精神食糧。

    這願望聽上去有些坑爹,因為她努力了很久,愣是沒折騰出一對兒斷袖,反倒成了一群男人盯緊的獵物,在兜兜轉轉之後,才發現她是一個女人,驚險的與**來了一次擦肩而過。

    想哭嗎?

    這是肯定的!眼看著連桑羽這樣的種子選手,也在**風邊緣打著擦邊球,歐陽笑笑就只有一個字,疼!兩個字,蛋疼!三個字,真坑爹!

    為毛她努力的方向,永遠與事態發展背道而馳,若非身邊還有瑤兒和落雨這兩個成功範例,她真要對自己的能力進行重新評估,甚至可能一蹶不振,再對yy提不起任何興致。

    於是乎,她對倆丫頭更加寵溺了,間接導致一群男人更加不爽了,望向瑤兒和落雨的眼神,一日比一日不善,一日比一日怨念。

    可惜神經線早已趕超歐陽笑笑的倆丫頭,愣是沒覺得一群男人的眼神有任何威脅性,反而更加耀武揚威的黏著歐陽笑笑,氣得一群男人直接將火氣撒在了『新加入』的花魅身上。

    對此,花魅表示自己很冤,他才是正夫!為毛轉了一圈之後,他反成了新貨?

    在無數次扮柔軟,告狀失敗後,花魅很沮喪的問了出來。

    歐陽笑笑一臉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說出讓花魅幾欲吐血的話。

    「親愛的,看開點。話說新歡與舊愛,一向就是恆古不變的話題,你一次性佔了兩種,賺了!」

    花魅面具下的臉不自覺抖動了兩下,微瞇起媚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哥不愧是小哥,看待問題的角度就是與常人不同。」

    「你也這麼覺得嗎?爺也這麼覺得!唉,天生睿智難自棄!」歐陽笑笑一臉感慨的搖頭晃腦。

    花魅一哽,惡狠狠的剮了她一眼,一扭頭,走了。

    原地,演得正起勁的女人眼看沒了觀眾,有些蹙郁的撇了撇嘴,隨手捻起桌上一個糕點,就這麼丟進了嘴裡,笑得一臉無良。

    一群男人之間的爭鬥,她並非不清楚,而是懶得參與。

    她本身就是一個懶到骨子裡的女人,又怎會沒事兒為自己找事兒?

    腹黑如歐陽笑笑,在對待感情方面,更是心裡敞亮,一旦她偏幫任何一人,才是真正將這個家推向末日。

    一群男人雖然喜歡搞針對,也喜歡在背後玩些小動作,但從未禍及對方性命,否則她又怎麼可能怡然自得的看大戲?

    在無傷大雅的情形下,有時裝啞扮聾也是一門藝術,只要將這門藝術發揮得當,一群男人絕對能夠輕易摸清她的態度——不偏幫任何一人,但也決不允許他們真正的內鬥。

    所幸,家裡都是一群聰明人,從來無需她將話攤開,也能直觀的瞭解她的態度。

    更何況還有慕容子軒這只千年老狐狸,在暗中算計一群男人的同時,又在盡力維繫著各方的平衡,在絕對不破壞安定團結的情形下,可以光明正大的欺壓對手。

    例如,扣銀子!

    有時,歐陽笑笑會慶幸自己遇上了慕容子軒,這個腹黑到極致,卻也矛盾到極致的男人。

    無論是他的霸道,他的強勢,他的精明,他的腹黑,亦或是他的深情,都是在不知不覺中展開,一點點融入她的生活之中,細小到每一個細節問題,他都會幫她提前打點妥善。

    他像是一個最貼心的管家,可以方方面面照顧到她所有的需求,不單能夠以腹黑鎮壓一群男人,在外面更是極有手段,好比對付漕幫,他的雷霆之勢,連她也有些心驚。

    慕容子軒旗下所有的店舖,有的開始悄然囤積糧食和鹽,有的更是大肆收購,開始為接下去可能和漕幫形成的對立局面,將所有可能出現的潛在威脅降到最低。

    漕幫主要掌控水域,糧食和私鹽便是漕幫每年最大的進賬,如此一番作為動作看上去很大,真正被慕容子軒悄然收購的糧食和鹽,才是令人心驚的存在。

    若朝廷真的收拾漕幫,漕幫企圖再用斷糧斷鹽鉗制朝廷,慕容子軒囤積的東西,必然會成為最大的資源。

    如此深謀遠慮的謀算,讓歐陽笑笑不得不承認,慕容子軒能夠在商場混出此番成就,絕非偶然。

    因為在進宮之後,她才從慕容子墨口中得知,早在慕容子墨上位,慕容子軒填補國庫之時,他就已經私下準備糧食,以防其餘三國在慕容子墨上位之後發難,戰場之上無糧可用。

    換言之,早在慕容子墨逼宮之前,慕容子軒就已經開始囤積糧草,為慕容子墨建立了一個私有的糧草庫,消除了慕容子墨所有的後顧之患。

    這個男人的心計與城府,遠遠超過她所想像,他總是會在所有人都未察覺的情況下,就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而不至於在可能出現的意外面前,出現混亂的局面。

    歐陽笑笑曾問過慕容子軒,就他這萬無一失的城府與頭腦,怎麼偏偏就將她給看上了?

    慕容子軒的回答是:「那晚被小哥拉下池塘,導致腦子進水,泡壞了!」

    歐陽笑笑皮笑肉不笑的磨了磨牙,反唇相譏道:「看來的確壞得有些厲害,得拎一拎才能幹!」

    在狼爪襲來之際,慕容子軒滿眼寵溺的抓住她的小手,放在唇上輕輕一吻,柔聲道:「前半生,我是大哥的影子,永遠追逐著他的腳步,生活在見不得光的黑暗處,所有的榮耀與財富,都換不來內心真正的平靜,只能摸著黑走下去。

    直到遇上小哥,你就像是黑暗中的一團火,總有用不完的熱情與精力,看你那麼努力的幫大哥修復經脈,其實我的心裡很羨慕,若有一人能如此為我,此生,足矣。

    我的要求並不高,那怕只能在小哥心中佔有一席之地,便是擁有的全世界。

    人與人的追求不同,有的人渴望大富大貴,有的人渴望權勢女人,有的人渴望衣食無憂,有的人則渴望歸隱山林,我的願望很簡單,就這樣牽著小哥的手,直到我閉上雙眼的一刻。」

    從未有過的動容與感動,一個女人一生追求的是什麼,歐陽笑笑以前或許不懂,但那一刻,她開始有些明白了。

    只是慕容子軒的下一句,就將那一絲醒悟摧毀得一丁點兒也沒剩下。

    「小哥還真信了?平日你怎麼沒這麼好騙?」慕容子軒一臉愕然的望著她,口中卻說著欠扁的話。

    歐陽笑笑勃然大怒,二話不說,抄起鞋底板便招呼了過去。

    可惜慕容子軒早有防範,見她惱羞成怒,腳底抹油,直接開溜。

    「慕容子軒!爺跟你勢不兩立!」

    一聲暴吼,以絕對磅礡的氣勢衝破屋頂,強姦了凌王府內所有人的耳朵,令人為之一顫。

    慕容子軒腳下一個蹌踉,有些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笑得一臉寵溺的搖了搖頭。

    「已經兩日了,你還真是能慣著她。」一旁,清塵有些無語的掃了他一眼,生平第一次有了翻白眼的衝動。

    若非見識過慕容子軒強勢的手段,清塵真要懷疑傳言的真確性,眼前這笑得像白癡一樣的男人,居然會是商場人人懼怕的笑面狐狸。

    「有本事你別慣著她!」慕容子軒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瀟灑的一撩袍,在清塵對面坐了下來,「我是看她這兩日為漕幫之事佈局,已經很久沒有好好放鬆過了,找個方式讓她發洩一下而已。」

    說完,一抬眸,見清塵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慕容子軒不由奇怪的摸了摸臉,疑惑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清塵淺笑著斂下眼眸,似有感悟的道:「只是無法想像,情對人的影響如此之大。」

    「你說你自己吧?」慕容子軒好笑的掃過總是雲淡風輕的男人,眸光中卻流轉出一絲贊同,「別說你不信,就連我自己也不信。」

    他曾以為,他這一生都將生活在大哥的光環之下,永遠也沒有以真面目示人的一天。卻不曾想,生命中會出現這樣一個人兒,她橫衝直撞的闖進了大哥心裡,讓大哥甘願為了她血洗天下,逼宮謀反。

    在慕容子墨逼宮之前,慕容子軒甚至想過,歷史或許會在兩兄弟身上重現,為了那張冷冰冰的椅子,他這個幕後之人,極有可能會成為真正無法見光的存在。

    但是他不悔,今生只剩下這一個親人,他想要盡力保全的親人,那怕最後真的變質,他也不悔。

    直到在『霓月園』的池塘邊,她能夠清楚的分辨出他和大哥,那一刻,他的心升起了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就像他說的,人與人的追求不同,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在她能夠簡單分辨出他和大哥之時,那種真實的存在感,令他有多麼動容。

    也是在那一刻,他決定以真面目現世,那怕被人指指點點,也想要用自己的臉活著。

    那個女人改變了他和大哥的一生,更加給了他面對流言蜚語的勇氣,在所有人都指著他說是魔鬼的時候,只有她站了出來。當她以凌然的姿態,質問那些官兵,說出『爺的男人何時輪到別人來評頭論足』時,他的心,就已經徹底的淪陷了。

    「慕容子軒,你特麼的王八蛋!爺要將你千刀萬剮!」

    又是一聲氣勢磅礡的暴吼,愣是將慕容子軒從回憶中拉了出來,嘴角漸漸上揚成一個完美的弧度,眉宇間揮之不去的深情令人動容。

    見此,清塵眉梢幾不可見的輕揚了一下,含笑道:「被人罵還能笑成這樣,現在的你,讓我實在無法與笑面狐狸聯繫在一起。」

    聞言,慕容子軒臉上的傻笑微僵,待回味過來清塵話中的深意,不由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有本事的男人在外是強者,沒本事的男人在家是強者;有本事的男人只愛專屬,沒本事的男人只愛自己。」

    說到這裡,慕容子軒微微一頓,狷狂的眸子流轉過一道精芒,勾唇道:「其實,真正有本事的男人,就是把自己喜歡的人,寵到別人都受不了。」

    「原來如此。」微愕之後,清塵眼中劃過一絲恍悟的流光,輕笑道:「看來,很多地方,我還得向你學習。」

    「學習說不上,不過咱倆可以聯手。」慕容子軒眉峰一挑,意有所指的說道。

    「家裡已經沒人是你的對手了。」

    想到這段時間慕容子軒暗中下的黑手,讓皇甫奚和花魅鬥得翻天覆地,這廝卻一直在暗處看戲,坐享漁人之利。又暗中破壞洛寒的告白,桑羽的獻身,最後更是以光明的形象出現,開始為兩人出主意,清塵幾乎是肯定的說道。

    要輪腹黑,這家裡沒人及得上慕容子軒,更何況他還掌握著歐陽笑笑的命脈。

    別說皇甫奚和花魅,清塵相信,只要慕容子軒真正出手,家裡沒一個人是慕容子軒的對手,包括皇宮裡的那位。

    「誰說沒有,你不就是嗎?」慕容子軒也不深究他的話,只是淡淡的指了出來,「由始至終不曾參與一切,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即使明知我在暗中挑撥,也不將一切挑明……」

    故意拖長了尾音,見清塵神色絲毫未變,甚至連上揚的嘴角也依然保持著得體的弧度,慕容子軒不由面皮一抽,無力道:「你實在讓人無從下手。」

    清冷的眸子微微轉動,似笑非笑的睨向一臉頹敗的男人,勾唇道:「怎麼聯手?」

    「你同意了?」

    「像你說的,你鬥不過我,而我也鬥不過你。」

    靠!這也太直接了!

    慕容子軒無語的抖了抖面皮,正想說些什麼,卻有第三者聲音插入。

    「皓然,怎麼樣?我就說這慕容子軒不是個好東西吧,只是沒想到,連清塵也被他說動了!」

    拐角處,幾道身影陸續轉出,看清一群人時,慕容子軒下意識的瞥向清塵,就憑清塵的武功,不可能不知道暗處有人。

    果然,那廝一臉泰然的坐在原處,絲毫沒有被人撞破的尷尬,彷彿週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讓慕容子軒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此等刀槍不入之面皮,非一般人能夠修煉出。

    似乎是接收到他的眼神,清塵淡淡的掀起眼皮,冷清道:「又是平局。」

    慕容子軒一愣,很快明白過來,有些無語的撫了撫額,低低的笑了起來。

    沒錯,又是平局。

    是他暗中聯繫了凌皓然,想要在拉攏清塵的同時,也暗中拉攏凌皓然,但又不能讓兩人達成同盟關係。殊不知,清塵也暗中聯繫了皇甫奚,想要進一步僵化他和皇甫奚的關係。

    於是,兩人明知暗處有人偷聽,依然各懷鬼胎的對話,便出現了如今尷尬的一幕。

    「凌王好手段,居然一次性拉攏兩人。」慕容子軒的眸光若有似無的掃向洛寒和桑羽,話中深意不言而喻。

    「彼此彼此。」貌似沒聽出慕容子軒話裡的深意,凌皓然冷冷的擋了回去,薄唇似笑非笑的一揚,瞥向身邊的花魅道:「怎麼看?」

    「呵呵,江湖事江湖了,家事自然關起門私下解決。」面具下露出的櫻花唇瓣一勾,媚眼頓時瞇成了一條線,低聲道:「宇堡主的手段的確高明,暗中慫恿小九與我敵對,這幾日的戲看得如何?」

    「還行,只是可惜了,棋逢對手,難分勝負。」慕容子軒貌似想了想,中肯的評價了一句。

    「我就奇怪了,為何我每次找小哥,桑羽就會準時出現,原來是你在背後使絆子!」洛寒箭眸微微瞇起,冷笑著望向慕容子軒,一臉殺意的說道。

    「作為商人,當然得精打細算,後院最近預算不多,再多兩個人住進來,會多一筆開銷,小哥會心疼的。」慕容子軒照舊淡淡的擋了回去,神色沒有絲毫驚惶,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無花宮有銀子。」桑羽似有不滿,低聲嘀咕了一句。

    在場都是有內力的人,即使再小聲的話,也能聽個清清楚楚。

    慕容子軒眉梢一挑,邪笑道:「小哥為人要強,絕不會花咱們一分銀子,既然進了她的後院,她就堅持要養著咱們,而怎樣減少她的壓力,才是我應該做的。」

    『啪啪啪!』

    「精彩!真精彩!」聞言,饒是凌皓然也禁不住鼓掌,冷著一張俊臉道:「子軒事事以小哥出發,暗中掂對洛寒和桑羽,本王無話可說。小九和花魅呢?他們可是小哥親口承認之人。」

    「小九為人愛整蠱,性子開朗簡單,卻不是沒有腦子之人,絕不會做出太過之事。可是這個新來的花魅,小哥僅僅認識了他幾日,就將人帶了回來,是怎樣的人,我們沒一個清楚。若是在小九的攻勢下,貿然對小九動了殺機,這樣的人留在小哥身邊,只會為小哥帶來禍患而已。」

    淡淡的一番陳述,沒有絲毫申辯,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的道:「其他的人和事,我都可以不管不問,但是所有對小哥可能有威脅的人,我都必須親自驗證一番,若是不能通過,留著也是禍害!」

    因為慕容子軒的話,所有人俱是一愣,沒有任何原由,只因他們感覺到了慕容子軒剛才迸發出強烈的殺氣。

    他的話不是說說而已,而是一直在朝著那個方向努力,他會在暗中使一點小絆子,卻都是無傷大雅的試探,從未傷及任何人,但若有人承受不住,而對後院任何一人出手,他絕對不會有絲毫手下留情。

    若冰霜的眼眸劃過清淺的笑痕,清塵輕笑著為慕容子軒斟了一杯茶,勾唇道:「看來,我真的得向子軒多學學。」

    「你不用防著我,我對小哥無害。」理清了箇中原由,花魅有些無語的撇了撇嘴,轉眸四下看了看,才道:「奴家生是小哥的人,死是小哥的鬼!」

    奴家?!

    「你是……?!」皇甫奚一怔,有些驚訝的望向花魅。

    見他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所有人的目光皆是一沉,似乎明白了什麼。

    「原來如此。」慕容子軒淡淡的斂下眼眸,接過清塵推來的茶杯,隨手一揮,茶杯便衝著花魅飛去,「這杯茶當是賠罪,你過關了。」

    「呵呵呵,看來我也得學著點了。」花魅眉梢一挑,抬手便將茶杯接了下來,湊到唇邊輕啄了一口,算是接受了慕容子軒的道歉,「既然是為了小哥的安危,我也不能太小氣不是。」

    「又排除了一個。」

    確認了花魅的身份,慕容子軒非旦沒有鬆一口氣,反而凝起眉心,有些沉重道:「最近京城傳出一個消息,說小哥上繳朝廷的弓弩有問題,雖然被我壓制了下去,可不能保證沒有被太傅和右相知曉。」

    「所以你懷疑我們中有內奸?」凌皓然很快明白過來,眉心跟著一擰,一撩袍在石桌前坐了下來,沉聲道:「本王也收到了消息,相信肖仁也會有所耳聞,但是沒有證據,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證據就是那批弓弩。」清冷的聲音插入,也染上了一絲凝重,抬眸望向慕容子軒,問:「當初弓弩由你製造,弓弩的射程如何?」

    「的確與當初相差甚遠。」慕容子軒老實的說道:「我知道小哥不喜殺戮,所以一直當什麼也不知曉,直到小哥說我身邊有欒楓的人,我還有些慶幸,弓弩設計圖並非真的,即使被盜走也不具有任何意義。」

    「消息是誰放出來的?」洛寒多少也聽出了一些,沉聲問道。

    「已經被滅口了。」慕容子軒搖了搖頭,一臉凝重的道:「在消息傳出的第一時間,我就派人壓住了這個消息,沿著消息一路追查,卻在快要知曉答案時,被人給殺人滅口了。」

    聞言,一群男人臉色跟著陰沉了下來,能夠在慕容子軒眼皮子底下殺人滅口,且不說那人傳出消息目的為何,但是這份能耐,就容不得他們小覷。

    「有沒有可能是欒楓?」凌皓然想了想,大膽做出假設。

    能夠接觸到弓弩的人不多,當初進入西山狩獵場的更是屈指可數,能將如今的弓弩和當初的進行對比,顯然是當初出現在西山狩獵場的人,其中欒楓嫌疑最大。

    「不會是他,欒楓此人雖然不擇手段,對小哥卻是真心實意,否則在蛟縣之時,他也不會幫助小哥為你解毒,不惜暴露自己武功恢復的事實。」桑羽一向實話實說,正是因為簡單,看待問題的角度和一群男人有所差異。

    「我贊同桑羽的。」皇甫奚跟著點了點頭,撅嘴道:「雖然我並不喜歡欒楓,但也不得不承認,他不會做出傷害小哥的事情。當初我那麼惡整他,他也只是借此霸佔小哥,而沒有趁機報復我,就憑這一點,欒楓並不是傳言中的那般陰狠。」

    「不管傳出消息的人是誰,顯然是想用這一點除掉小哥,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在消息傳開之前,將所有問題扼殺!」說這話時,清塵眼中劃過一絲極淺的殺意,分明還是那樣一張臉,卻透出讓人膽寒的氣息。

    「分頭行動吧,重點還是太傅和右相,實在不行,就只能用非常手段。」慕容子軒嘴角一勾,冷笑著說道。

    於是,在歐陽笑笑還在咒罵之際,一群男人已經分頭行動,各自利用自己手中的勢力,在京城悄然刮起了一陣風暴。

    在歐陽笑笑收到這個消息時,只能無語的撫了撫額,撇嘴道:「又是擅自行動!」

    「小哥,你就美吧。」將她上彎的嘴角盡收眼底,落雨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心下卻是有些不是滋味。強壓下口中的酸楚,請示道:「太傅和右相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爺本來還想讓他們再多蹦躂幾日,沒想到他們這麼不甘寂寞,想要趁機發難。」

    歐陽笑笑懶懶的躺在軟榻之上,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半響,指尖微微一頓,勾唇道:「既然他們已經出手了,爺也不好再橫插一腳,派人盯緊了太傅府和右相府,有情況再回報。」

    「是。」落雨點頭應了一聲,又像是想到什麼,道:「對了,還有那個肖晴!」

    「肖晴?」歐陽笑笑微愣了一下,幾乎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在腦中搜索一番後,才開口問道:「她怎麼了?」

    「根據天機閣傳來的消息,肖晴自你住進凌王府之後,就小動作不斷,甚至在天機閣買了關於你的消息,又企圖在江湖上買了一批殺手……」

    歐陽笑笑嘴角一抽,愕然道:「她一個相府千金,居然對江湖這麼熟悉?!」

    不能怪歐陽笑笑驚訝,往往朝廷和江湖就像是兩個極端,分明並存著,卻互不干涉。江湖上也極少有殺手,會願意接下刺殺朝廷命官的單子,不是擔心朝廷追查,而是與朝廷扯上關係,就意味著麻煩。

    只要不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都很少會傻得與朝廷作對,進而招惹麻煩上身。因為會對付朝廷中人的,往往便是朝廷中人,而幫助這樣的人,通常只有兩個下場,最後淪為朝廷的走狗,或者事後殺人滅口。

    這也是江湖中人,不願觸碰朝廷的原因之一,畢竟他們沒有伸冤的權利,官官相護,這是任何朝代也擺脫不了的惡習。

    「聽說,右相在上位之後,就暗中籠絡了一批江湖高手,以前是幫助凌王暗中做事,現如今則是幫他做事。肖晴會對江湖有所瞭解,應該也是從那批人口中獲知,當初在天機閣購買消息的,正是右相府中一名劍客高手。」

    歐陽笑笑無語,花銀子在她的地盤買她的消息,這肖晴銀子還真多。

    她倒不擔心肖晴知道什麼,早在天機閣建立之初,她就吩咐過追風等人,如果有人買她的消息,照賣不誤,不過這消息裡有些什麼,就全是她說了算了。

    所以,肖晴知曉的,也就是她瞎掰之後的故事,全然不是真相,拿去當小說看還成,想知道真相,下輩子。

    歐陽笑笑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翻著白眼問道:「誰接下了刺殺爺的單子?」

    「沒人敢接,如今小哥風頭正勁,又剛剛上位,根本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接下。」落雨譏諷的勾了勾唇,明艷的小臉有些陰沉,冷聲道:「不過,她的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要不要找人殺了她?」

    果然不愧為閻樓四大護法之一,一旦被觸及逆鱗,即使不願再過刀口舔血的生活,也不會容忍一個危險留下。

    瑤兒在一旁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小心翼翼的用手肘撞了撞落雨,低聲道:「算我一個。」

    歐陽笑笑:「……」

    「好,我教你武功和製毒,我們一起殺了那個女人!」落雨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

    「咳咳咳……!」趕在瑤兒點頭之前,歐陽笑笑一陣猛咳,後腦滑下一整排黑線,有些頭疼的道:「爺沒讓你們殺人!」

    「我們就是想殺她!」瑤兒和落雨雙眼一瞪,異口同聲的說道。

    汗!

    歐陽笑笑一擦額角並不存在的冷汗,哭喪著臉的道:「你們是不是該給爺一點發揮的空間?他們搶了爺的事情,連肖晴也要你倆出手,爺還混個毛啊?」

    瞧著她誇張的神情,瑤兒和落雨一陣無語,她們跟在歐陽笑笑身邊最久,自然清楚她是怎樣的人。

    歐陽笑笑不讓她們出手,是不希望她們手上沾染血腥,特別是瑤兒,歐陽笑笑希望她能夠一直簡單下去,所以在很多時候,她都會避開倆丫頭,讓洛寒直接執行她的命令。

    可惜,所有從追風那裡發來的消息,落雨都會知曉,也就導致很多事情瞞不了落雨,也瞞不了瑤兒。

    她不介意倆丫頭知道她的事情,可是對於肖晴的事情,歐陽笑笑還是堅持自己出手。

    她本是一個極懶的女人,也沒興致和肖晴一般見識,偏偏瑤兒和落雨十分在乎,也就注定了肖晴要倒霉。

    誰讓歐陽笑笑護短呢?

    想要瑤兒和落雨舒坦,不至於日夜擔憂,又不讓她們沾染血腥,歐陽笑笑出手是注定的事情,怪只怪,肖晴不該對歐陽笑笑動殺機。

    在一群男人兵分三路,一邊追查消息源頭,一邊阻止消息傳播,一邊暗中對付太傅和右相的當口,歐陽笑笑也開始行動了。

    由於孫彪等人都被她指派了出去,所以,歐陽笑笑只能自己動手,趁著夜黑風高,悄然溜進了守衛森嚴的右相府。

    右相府比歐陽笑笑想像的要大,並沒有她想像中的奢華,想來肖仁也是極其注重名聲之人,更加懂得落人口實的後果,所以右相府的裝飾十分簡樸,卻又不失大氣。

    歐陽笑笑在一番瞎逛之後,莫名其妙就迷了路,只能無語的瞪向天空,企圖找出一個方向。

    耳邊似是傳來響動,歐陽笑笑耳廓一動,一個閃身將身形很好的掩藏起來。

    「事情辦得怎樣了?」遠遠的,傳來肖仁的聲音。

    假山後的歐陽笑笑微怔了一下,眸光四下一掃,斷定這裡應該是主院。也就是說,她誤闖進了肖仁的地盤。

    英眉不由得一擰,更加小心的掩藏起自己的氣息,以防被人發現。

    「大人放心,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了。」這個聲音是陌生的,不過從吐納和氣息來判斷,明顯是一個練家子,而且武藝不凡。

    兩人的對話聲漸漸近了,歐陽笑笑眸光一轉,便瞧見不遠處的一棟小樓,看上去有些像是書房,此刻書房的燭光還亮著,肖仁應該是有事出去了一會兒。

    「欒皇那邊怎麼說?」

    聽了一會兒,沒聽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歐陽笑笑正想離開,卻在聽聞這句話時僵在原地。

    欒楓?!

    尼瑪,那貨手還能再長點嗎?!

    「欒皇說,只要大人能夠拿出誠意,他願意與大人合作。」

    「誠意?」肖仁冷哼一聲,暗夜下的面容透著幾分陰冷,眸光流轉間,精芒閃爍,「本相已經透露了小歌的行蹤,甚至將他的人安插進縣衙,既然已經將人擄走了,最後居然將人給放走,他的誠意又在哪裡?」

    擦!綁架這貨也有份?!

    歐陽笑笑慍怒,若非知道暗處還有不少高手潛藏,真想衝出去狠揍肖仁一頓。

    肖仁,小人!這名字還真貼切!

    「大人,欒皇已經得到了弓弩設計圖,是不是反悔了?」另一人試探著問道。

    「弓弩設計圖?!呵呵,哈哈哈……」肖仁聞言大笑了兩聲,咬牙切齒的道:「我們都被小歌給耍了,本相去兵部驗證過,那些弓弩根本就達不到當初的水準,頂多是比一般的弓箭強一些而已。」

    「那她不是犯了欺君之罪?」那人有些驚愕,也不知是驚訝於歐陽笑笑的大膽,亦或是有別的什麼。

    「欺君?就憑皇上對她的寵愛,就算是欺君,本相也動不了她!」

    「那大人為何還……」

    知道對方剩下的半句是什麼,肖仁冷笑一聲道:「太傅以往沒少給本相氣受,即使如今聯手,依然在防著本相,既然他這麼急著為他小舅子報仇,本相怎麼能不給他一個機會?」

    「大人英明!」

    兩人的對話聲漸漸遠去,直到兩人進入書房,歐陽笑笑才將兩人的對話消化完畢,一雙靈動的眼眸轉了轉,一絲精芒自眼底流轉而過。

    次日,右相府千金突發大病,太醫全部出動,卻無法查出病因。

    愛女若命的右相心疼萬分,當日張貼告示尋求名醫,但凡能治好相府千金者,必送上紋銀千兩,以示感謝。

    於是,整個京城都沸騰了,紋銀千兩,多少人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不少京城大夫都躍躍欲試,整個右相府熱鬧異常,卻沒有使得籠罩在右相府上空的陰雲散去,反而隨著一個個大夫黯然離開,隱隱有種暴風雨欲來的陰霾。

    同日,太傅當朝參了當朝左相小歌一本,指其有通敵賣國之嫌疑,導致弓弩設計圖外流,被禹謙國皇帝贈予依列國國君,使得邊疆形勢更加嚴峻。欺君罔上,製造一批假的弓弩送回京城,企圖矇混過關……

    大小罪名不計其數,罪狀整整有一摞卷宗那麼厚,小到雞毛蒜皮,大到通敵賣國,各項罪名令人咂舌。

    歐陽笑笑無語的站在左次位,前方是一臉陰沉的凌皓然,上座則是一臉和煦笑意的慕容子墨,歐陽笑笑渾身一個靈激,知道太傅這次算是把這倆貨給徹底激怒了。

    不過,通敵賣國,也真虧太傅敢說,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若皇帝還是皇甫天,她早該死翹翹了。

    直到太傅念完,歐陽笑笑真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一把年紀了,居然沒背過氣去,肺活量真好!

    「綜上所述,左相小歌死罪共計八項,大罪共計二十六項,小罪共計七十一項,懇請皇上定奪!」說完,太傅便『咚』一聲跪在了大殿之上,儼然一副忠君愛國的嘴臉。

    「懇請皇上定奪!」又有不少大臣跟著跪下,肖仁自然也在其中。

    不管怎樣,他與太傅之間的某種『默契』,一直都是存在的,那怕兩人其實根本不合。

    「嘖嘖嘖,爺居然犯了這麼多事?」眼見沒人再動,歐陽笑笑滿臉不可思議的出列,彎腰拾起地上整整一米長的宣紙,咋舌讚道:「太傅,你真厲害!居然收集得這麼齊全!」

    太傅猛地掀起眼簾,冷冷的掃向她,顯然交手數次,對她的不著調已經免疫,全然不理她的瞎扯,只是固執的望向上座之人。

    歐陽笑笑抖著宣紙一點點翻看,越看眼眸瞪得越大,最終,還是沒忍住驚呼出聲:「沒想到太傅這麼關心爺,連爺的生活習性也瞭解得如此透徹!可惜了,爺雖然喜歡男人,太傅的年紀也太大了,就算你如此用心,爺還是不能接受你!」

    遺憾的語氣,搖頭晃腦的架勢,儘管太傅免疫了,還是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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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二更,麼麼麼,爺的補償,看爺的小眼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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