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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絕色男後 V131 霜兒,你要什麼朕都依著你! 文 / 素顏問花

    孫青眸中一寒,朝司徒秀喊道:「司徒統領,別來無恙啊!」

    司徒秀正和南宮二人操練完禁衛軍,準備回去睡一覺,再起來上值,沒想遇到了孫青。

    她一愣,孫青回來了?

    她看了南宮二人一眼,心裡打著鼓,轉過身去,見孫青正怒氣沖沖地朝自己走過來,一臉青紫,像是被誰打了一頓。

    司徒秀皮笑肉不笑,對孫青笑道:「喲,孫大人,您老這是怎麼了?」

    孫青已經走到司徒秀面前,聽司徒秀還問他這是怎麼了,頓時怒氣衝天,低吼道:「你說呢?」

    司徒秀自知理虧,被孫青一吼,倒也沒發火,只是嚴肅了道:「孫大人火氣挺大呀,我們改天再聊。」她雖然比司徒月穩重點,但若再被孫青吼幾句,估計也要火山爆發。

    「站住!」孫青再次怒吼:「為什麼要騙我?」

    因為是早朝時間,所有官員陸續進宮,聽到孫青的吼聲,都圍了過來,有些納悶一向斯文多禮的孫青何以會如此暴怒!

    文書比司徒秀晚些進宮,此時也已過來了,走到司徒秀面前,輕問道:「怎麼了?」

    司徒秀搖頭,一臉鐵青。

    南宮二人見眾官員都圍了過來,趕緊勸道:「孫大人還是先上朝吧,有什麼事上完朝私下裡再說。」

    蘇仕學也走到孫青身邊拉了拉他,孫青無動於衷。

    孫青看向南宮二人道:「南宮統領還是不要管本相的事,這是本相與司徒統領之間的事,等會淹及池魚,非本相之願!」

    南宮二人臉色一沉,沒再說話。

    文書臉色也微變,孫青這是發什麼瘋?

    司徒秀眸中一凜,掃向孫青道:「司徒秀倒要看看,孫大人等會如何池魚?怎麼了,就騙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司徒秀!」孫青怒極:「若非看在你是月兒姐姐的份上,我早就對你不客氣了?」

    害他走了四天的路,還被人搶劫毆打,睡破廟,一路乞討,這種種屈辱,是個人都會怒火沖天!

    司徒秀眸子一寒,答道:「若非看你是鳳岑國的丞相,我早就打得你滿地找牙了!」

    眾官員一聽,趕緊後退幾步,皇上身前的兩大紅人吵起來了,搞不好還會打起來,還是退開些,免得被誤傷。

    「司徒秀,有錯的是你,你還這麼狂?」孫青忍無可忍了,連拳頭都拽得咯咯響。

    南宮二人和文書緊緊望著孫青,若他敢動手,他們必讓他好看!

    「我沒錯!」司徒秀也吼道:「你整天纏著我問月兒的下落,我說了,你自己沒腦子就信了,與我何干?我沒讓你問我,你自已要問的,我說著玩而已,你自己要信的,與人何憂?」司徒秀銳利反駁。

    「你……」孫青無話可答。

    司徒秀再大聲道:「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月兒,還說什麼走到水雲庵是小事,就算跪過去都可以,現在只不過讓你走了幾天路,你就這麼大脾氣,我怎麼敢把妹妹交給你,孫大人還是不要再想著月兒了,我們山野粗人,高攀不上!」

    眾官聽得目瞪口呆,不愧是皇上身邊的人,厲害!

    蘇仕學一聽,想必是因為蘇心妍的事,司徒月被罰,孫青見不到司徒月,因而被司徒秀捉弄了,才引來這場風波,他心中有絲愧疚,若不是蘇心妍,孫青與司徒月怕早就在一起了。

    孫青被罵得低下頭去,好半響抬起頭來道:「是我高攀了月兒,我是真的喜歡她!」

    「不必了,你的喜歡月兒受不起,月兒為了你取血繡梅,月兒為了你深夜納鞋,月兒為了你受傷受罪,而你呢?為她做了什麼?不過走了幾天路,你便如此趾高氣揚地似要吃人,我家月兒思想單純,心機簡單,心地善良,要的是一個誠心誠意對她的人,孫大人才華橫意自視清高,並非月兒的良人,我這個做姐姐的不會將她往火坑裡推,孫大人不要再來纏著月兒,否則,今日是勸告,下次必定刀劍相向!」說罷朝南宮二人道:「我們走!」

    「是,師姐!」南宮二人怒瞪了孫青一眼,跟著司徒秀離去。

    孫青沉痛不已,心中愧疚萬分,月兒,孫青對不起你!

    司徒秀遠去了,孫青和百官還愣在那裡,這叫什麼事?當朝丞相被一個待衛統領罵得狗血淋頭?

    「皇上上朝!」

    正當眾人還在殿外發愣時,鳳血已經進了金鑾殿,眾人一個激靈,趕緊轉身進殿,孫青也收了情緒,跟了進去。

    鳳血坐在龍椅上,方見眾人急步進來,不由得納悶,百官一齊遲到了?一眼便看到走到最後面的孫青,只見他鼻青臉腫的,一臉沒精打采,不由得更加奇怪了,孫青請了四天假,是去打架了?

    「臣等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進到殿中紛紛跪地請安。

    「起來吧!」鳳血揚手,往龍椅上一靠,盡顯雍散。

    「謝皇上!」百官起身。

    鳳血望著孫青道:「孫大人這是怎麼了?」

    孫青抱拳答道:「多謝皇上關心,臣、沒事!」

    沒事?都成了瘟雞了,還沒事?

    既然你說沒事,那他也不再問了。

    鳳血望了高昌一眼,高昌點頭,朝殿中揚聲喊道:「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百官陸續奏報,不過是些小事情,也沒什麼大事發生,未了,沒有人奏了,鳳血準備退朝,孫青才稟道:「皇上,鳳都城外,有混混猖獗,打劫百姓銀錢,危及百姓安危,臣奏請皇上,派兵清理,還百姓安寧!」

    鳳都城外?孫青去了鳳都城外?去幹什麼?

    鳳血凝眉,道:「依孫大人所奏!」

    「謝皇上!」孫青一拜。

    「散了吧!」鳳血望了孫青一眼,起身離去。

    「皇上萬歲萬萬歲!」百官散去。

    蘇仕學走到孫青身邊道:「司徒統領那邊,要不要下官去說說?」

    孫青搖頭:「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吧!」說罷,走出了金鑾殿。

    蘇仕學歎了口氣,也跟了出去。

    孫青本想去佛塔找司徒月,但司徒秀的話,讓他突然間沒臉面對司徒月,便落莫地出了宮。

    鳳血聽聞孫青與司徒秀吵架的事,笑了笑,並沒有理會。

    去御書房批了折子後,便去絕色宮找岑霜,岑霜正要喂子衿服藥,子衿見到他來了,藥也不肯吃了,小傢伙苦逼著一張小臉,滿是委屈。

    鳳血走過去抱起他,子衿臉上的傷已經好完了,無毒的藥果然是神藥,未留半絲疤痕。

    鳳血笑道:「子衿懂事了,不願吃藥了呢。」

    岑霜歎了口氣:「希望他的身子能好起來,每天餵他服藥,我心中也難受。」

    鳳血柔聲安慰:「放心,他現在會走路了,過不了多久便能習武了,習武能強身健體,他的身子便能好了!」

    岑霜點頭:「希望如此吧!」

    「不是希望,是必須如此,我們倆個的武功都傳給他,他世上無敵了!」鳳血得意笑道。

    「武、武。」子衿斷斷續續道。

    「你看,兒子也想習武,哈哈哈!」鳳血開懷大笑,想到以後沒事便可以和子衿打一架就來勁。

    正笑著,高昌進來稟道:「皇上,今日鳳都城有個名叫醉月樓的酒樓開張,托人遞了貼子進來,特邀請皇上男後過去。」

    高昌本不想前來稟報,一家小小的酒樓開張,竟敢請皇上男後前去!

    鳳血看向岑霜,大笑道:「醉月樓搬來鳳都了?」

    岑霜也是微微吃驚,醉月樓的老闆一直捨不得離開淵城,怎麼會搬來鳳都了?

    鳳血當下起身,對岑霜道:「霜兒,出宮吃雞!」然後將子衿交給岑霜大步邁出絕色宮,回聖血殿換衣服。

    高昌一愣,皇上真要去?這家酒樓有何來頭?

    一刻鐘後,寶馬雕車已經恭候在絕色宮門口,鳳血也換了衣服過來,一襲紅衫,還是那般風流倜儻,狂傲不羈。

    岑霜只是換了件普通一點的衣服,摟著子衿。

    鳳血身後跟著司徒秀三個,還有由芳,岑霜身後跟著絕代三人。

    鳳血有些納悶,司徒月關在佛塔思過,這風華是哪去了?

    不由得問道:「霜兒,風華哪去了?」

    岑霜淡淡道:「哦,我讓他辦事去了!」

    「辦什麼事?」鳳血問。

    岑霜想了想答:「過幾天是月落的生辰,我讓他去毋落族小島拜祭一番!」

    鳳血看向岑霜,見他臉色並沒有太多的情緒,不由得道:「他始終是你爹,還是把他的靈位移進皇宮吧,還有你娘的!」

    岑霜看向鳳血,眸中感動:「好。」

    鳳血道:「過段時間,朕也將東方彝和母后的靈位接回來!」

    岑霜眸中一沉:「東方彝……」

    鳳血摟著岑霜的肩膀道:「師傅不會怪你的,有朕在,他也不敢怪你!」

    岑霜心中淌過溫暖,溫柔一笑。

    「別說不開心的,出宮吃雞!」鳳血不想岑霜有半絲不開心,摟著他上了馬車。

    他的霜兒只能安穩地在他身邊,每一分每一秒都開心幸福。

    上了馬車,岑霜望著鳳血的側臉,心中滿滿的全是感動與幸福!

    鳳血,你可知,自從遇上你,生命中便不知什麼是難過,不知什麼是傷痛。每次一有難過的事,你總是笑著拂去,讓我的天空除了快樂感動幸福,便沒有其它的!

    鳳血,我該怎麼感謝上天,讓我能遇上你?

    手中不知不覺握著那塊白玉,然後看向子衿脖子上的那塊雙色暖玉,想起那年那次在旭陽宮,鳳血滿身風華,笑道:「霜兒,你我是上天注定的三世情緣!」

    那一刻起,他的心與命運便與這個狂魅無雙的男人絲絲緊密!

    岑霜將懷中的子衿緊了緊,此生,有鳳血,有子衿,他的人生,不再遺憾!

    馬車起動前,鳳血想到司徒月,也關了些日子了,想必已經知錯,再關下去怕要發瘋,便從馬車探出頭對司徒秀道:「去把你那不爭氣的妹妹放出來,一起去吧!」後又想到五龍,那五個進宮後還沒出過宮,想必也會發霉了,便又道:「把五龍也叫上,反正子衿也去,宮中不必那麼多人守著!」

    司徒秀聽後大喜,趕緊從馬背上跳下來道:「屬下遵旨。」

    「我們先走,你們快點跟上來!」鳳血說罷命車伕趕車。

    司徒秀又是一拜,飛快地跑了。

    先命人去通知五龍,然後親自跑去佛塔將司徒月放出來,司徒月一聽可以出去了,整個人都蹦起來了,沒等司徒秀便跑了,害司徒秀追了老半天才追上。

    心中暗暗叫苦,她司徒秀怎麼會有個這麼沒良心的妹妹?

    一行人駕馬去追鳳血,在宮門口追上了。

    鳳血聽到馬蹄聲,探出頭看去,見司徒月像出了籠子的鳥,正興奮不已地來了馬車邊,朝他行了一禮。

    鳳血笑道:「喲,月丫頭,多日不見,變漂亮了!」

    司徒月臉上一燙,道:「這都是皇上的功勞,皇上的大恩大德司徒月銘記於心,以後一定好好聽話,不再給皇上惹麻煩了!」

    「行啊,醒悟了,看來佛塔是個好地方,下次你們幾個誰要再犯錯,都進去陪陪佛祖!」鳳血臉上壞笑道。

    眾人一臉吞了蒼蠅的表情。

    鳳血大笑幾聲,看向五龍道:「以前在淵城,市井是你們五個的天下,如今鳳都可沒有你們的一席之地了!」

    五龍訕訕一笑,金龍道:「皇上,往事不堪回道,不堪回首。」

    木龍也道:「對對,皇上,淵城哪有鳳都好?鳳都的繁榮可比淵城好上百倍,哪是我們兄弟可以涉及的!」

    鳳血聽了高興,道:「等會你們五個可以去轉轉,到時候一起回宮。」

    「謝皇上!」五龍高興不已。

    出了宮,鳳血直逼醉月樓,五龍便去轉了。

    醉月樓的位置就是以前的醉月樓,想必是被老闆給買下來了,鳳血暗打著主意,醉月樓老闆有錢啊!

    此時,醉月樓門口一地爆竹過後的落紅,百姓都圍在外面看熱鬧,很多人都在好奇,新店開張,為何遲遲不開張做生意,而是一眾人站得整整齊齊的,像在等什麼人?

    而門上牌匾也未掛,空空的。

    醉月樓老闆聽著百姓嘰嘰喳喳的聲音,臉色絲毫未變,站得筆直。

    鳳血帶著眾人過去,遠遠便大笑道:「老闆,好久不見啊!」

    醉月樓老闆聽到鳳血的聲音,臉上立即揚起笑容,領著眾人躬身一拜:「恭迎鳳公子岑公子大駕醉月樓!」

    眾百姓不由得驚愣住,原來老闆是在等這兩個嫡仙般的男子。

    這兩名男子紅衫白衣,滿身貴氣,一看就知是身份不凡的人,身後跟著一大堆的人,好氣派。

    鳳血笑著揚了揚手:「不必多禮,怎麼還不開張營業?」說罷抬頭望了望,見醉月樓上的牌匾還沒掛上去,不由得道:「老闆這是在等我掛匾?」

    醉月樓老闆趕緊向前點頭道:「沒錯,醉月樓上下,等著鳳公子岑公子來上匾。」

    鳳血想了想道:「既然還沒掛,我來題個字!」

    醉月樓老闆一聽,立即帶著眾人跪了地,大拜:「謝鳳公子賜字!」

    圍觀的一眾百姓也都期待地望著鳳血,看他會給醉月樓題個什麼字。

    鳳血討好地對岑霜道:「霜兒,我的字實在不能見人,要不這字你幫我題吧!」

    岑霜瞪了鳳血一眼,道:「你做好人,為什麼要我動手?」

    鳳血哄道:「霜兒的字好看啊,我這是給你打響名氣呢!」

    「我不需要!」岑霜撇過頭去。

    鳳血再哄道:「好霜兒,幫朕一次,你要什麼朕都依著你!」

    岑霜心中想,他要什麼鳳血什麼時候沒依著他嗎?

    除了床上!

    他眸中閃過一絲奸詐,答道:「你說的?」

    鳳血雙手合十:「金口玉言!」

    岑霜勾嘴一笑,將子衿遞給由芳:「拿筆來!」

    鳳血高興不已,朝老闆道:「取筆墨!」

    老闆更是激動萬分,得聖上御筆,醉月樓名氣便能名動天下了!

    立即起身命夥計去取笑墨,並抬了一張桌子出來。

    岑霜輕挽衣袖,玉手執筆,壓平紙張,蘸墨,揚筆,揮灑而下,落下最後一筆,收手,放筆,取了自己的印章,蓋上岑霜兩字,然後眉目帶笑地看向鳳血。

    鳳血看著岑霜的字,不由得回想起岑霜曾寫過貼子給他,那時候的字可是娟秀乖巧的,今日的字何以如此灑意姿然?

    看清岑霜所寫的字時,鳳血眸光一聚,不由得念道:「御雞?!」

    眾人也是一愣,御雞?

    「好字!」醉月樓老闆見字後,不由得讚歎!

    好字啊好字!

    醉月樓老闆心中激動萬分,御之一字,自古代表皇帝,御雞便是供皇上享用的醉雞,醉月樓一舉成名了!

    要發財了!

    鳳血看了岑霜一眼,眸中笑意深濃,對老闆道:「老闆,你今天的面子可真大,霜兒從來未賜過字給誰,你是第一個!」

    岑霜淡淡笑著,將衣袖放下來,一派傲霜清貴。

    醉月樓老闆聞言,帶著一眾人又跪下了,朝岑霜感激拜道:「小人叩謝岑公子恩賜。」然後對夥計道:「馬上把字去眶起來,然後掛在牌匾之上!」

    說罷起身將鳳血岑霜迎了進去,命令開張營業!

    鳳血岑霜帶著眾人揚步進去。

    很快岑霜的字便被懸掛在酒樓上,在醉月樓的上方,神氣昂然。

    百姓中有不少達官貴人,看到這兩個字,不由得驚歎,齊齊湧了進去。

    醉月樓瞬間爆滿!

    老闆笑得嘴都合不擾,鳳血一派風流不羈道:「老闆,生意火成這樣,這稅……」

    老闆一點就通,立即答道:「小人交雙倍,不三倍!」

    鳳血滿意笑道:「果然會做生意!但是……」

    「鳳公子請言!」老闆恭身靜聽。

    「我想入股!」鳳血語意深沉道。

    「入股?」老闆不知何意。

    鳳血解釋:「就是這酒店的贏利,分我一半!」

    霜兒的字可不是那好得的,醉月樓生意火爆,若一半進國庫,這也算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岑霜眾人也都愣了一下,鳳血不做生意真是浪費了!

    老闆臉色微變,字也賜了,這是刀架在脖子上啊,不給不行了,沉了片刻,便答道:「一切聽鳳公子的!」

    鳳血笑意更濃:「南宮,你們便是這家店的老闆之一了!」

    南宮二人趕緊抱拳領命:「屬下領旨!」

    鳳血看了老闆一眼,見他一副吐血的樣子,安慰道:「你放心,這三倍的稅我給一半,不會讓老闆吃虧的!」

    如此一聽,老闆臉色好了些,感激一拜道:「鳳公子哪的話,小店有您這位大靠山,以後便能在鳳都立穩腳了,小人高興還來不及呢!」

    「既然如此,那就好,快拿雞來!」鳳血朝老闆揚手。

    老闆趕緊答好,出去準備。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孫青回到府中,聞聽鳳血岑霜出了宮,司徒月也出來了,不由得換了身便衣也去了醉月樓,走到門口看到匾上御雞兩字和岑霜的印章,不由得驚愣,這酒樓是什麼來頭,竟讓岑霜賜字?

    想了想,揚步進了門。

    小二趕緊迎上來,道:「客官,今日客滿了,明天請早!」

    孫青掃了酒樓一眼,見座無虛席,還有客人在一旁等位,更加好奇這酒樓的來厲。

    「我來找人的,有沒有一位鳳公子在此?」孫青道。

    老闆正從樓上下來,聽到有人要找鳳血,趕緊過去問道:「鄙人醉月樓老闆,這位公子找鳳公子有何事?」

    「在下孫青,求見鳳公子,麻煩老闆幫在下通報一聲!」孫青朝老闆一禮道。

    孫青不就是當朝丞相,老闆趕緊答道:「公子稍等片刻,容小人去通稟一聲。」

    老闆便又爬上了樓,走到鳳血的房間通報道:「鳳公子,樓下有名叫孫青的公子求見!」

    「孫青也來了?」鳳血一笑,看向司徒月,見司徒月眸中欣喜,鳳血眸中閃過戲虐的笑意,道:「就說我不見!」

    司徒月一驚,看向鳳血。

    老闆立即出門去。

    司徒秀臉上一笑,還是皇上英明!

    「司徒月,你是想回佛塔思過還是跟著我,你選一個吧?」鳳血端著茶杯喝茶。

    司徒月立即答道:「當然是跟著皇上啊!」

    鳳血道:「那你就別再想著孫青了!」

    司徒月正想問為什麼,司徒秀答道:「皇上聖明!」

    鳳血笑了笑,道:「看你姐姐多聰明,你這丫頭還得多學學你姐姐!」

    司徒月嘴角一撅,輕聲答道:「屬下遵旨。」

    「什麼?皇……鳳公子真的說不見我?」孫青聽了老闆的回報後,驚道。

    「是的,孫公子請回吧,鳳公子說了,他現在沒空!」老闆恭謹答道。

    孫青一臉茫然,走了出去,在門口停下,既然不見,就等你們下來,今天他一定要見到司徒月。

    樓上臨窗的位置,鳳血正吃完一隻雞腿,隨手便把雞骨頭丟了下去,啊地一聲驚叫傳來,司徒秀等人走到窗子看去,見那雞骨頭正打頭了樓下站著的孫青!

    司徒秀眾人哄然大笑。

    司徒秀讚道:「皇上,打得好!」

    鳳血一臉壞笑:「就知道他不會走,打的就是他!」

    司徒月卻心疼不已,看得乾著急,司徒秀瞪了司徒月一眼,沒出息的!

    司徒月瞪回去,若打的是文書,看你還有沒有出息!

    司徒秀再瞪,文書若是這樣沒用,一腳踹飛出去!

    司徒月扶額,文書,為你默哀!

    姐妹倆你瞪我我瞪你,鳳血岑霜笑而不語。

    但那雞骨頭卻像下雨一樣甩下樓去。

    孫青也不動,知道是鳳血在打他,如果打一下能消氣,他認了。

    吃飽了,鳳血岑霜下了樓,老闆拜了又拜,謝了又謝,將鳳血眾人送出了門。

    孫青趕緊迎上去,朝鳳血岑霜拜道:「鳳公子岑公子!」

    鳳血驚訝道:「孫青,你怎麼來了,怎麼沒有人告訴朕?」

    孫青嘴角抽了抽,答道:「是孫青怕打擾鳳公子享用美食,沒讓人通報!」

    為了司徒月,這個啞巴虧他今天是吃定了!

    鳳血看了岑霜一眼,哦了一聲,道:「回宮。」

    便繞過孫青,朝馬車走去。

    眾人立即跟上,孫青走到司徒月面前道:「月兒!」

    司徒秀立即攔住他:「孫大人請自重!」

    司徒月本想與孫青說兩句話,但想到司徒秀所說的話,便沒理孫青,繞過他跟著鳳血走了。

    孫青滿臉受傷,月兒,連你也這樣對我?

    這個時候五龍也回來了,滿臉欣喜一身輕鬆,手上還拿著一些零食,好不開心。

    鳳血見了拿了兩名吃,坐上馬車走了,眾人跟上,司徒月回頭望了孫青一眼,駕馬離去。

    孫青沉痛,在醉月樓門口站了好半天,才背影落莫地走回去。

    回到府中後,大病了一場,連早朝也告了假。

    鳳血讓高昌去傳了口喻,讓孫青好好養病,朝中有蘇仕學和文書,他多休息幾天也行。

    孫青聞言病情加重,連日告假。

    司徒月在司徒秀眾人的威逼下,沒敢出宮看孫青,只是整日苦著張臉,對什麼都沒興趣。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如意繡坊內,周芸芝正在教岑吟繡花,穿針引線,岑吟跟著學,倒是把線穿進去了,周芸芝笑誇了幾句,又教她落針,兩個人正繡得開心,岑吟突然胃中翻騰,趕緊摀住嘴乾嘔起來。

    周芸芝拍著岑吟的背,擔擾道:「怎麼了?」

    旁邊的孫若珍眸中一喜道:「這是害喜的症狀,月夫人這是有喜了!」

    周芸芝大喜道:「是嗎?你看我這糊塗的,這就是害喜的症狀。」她以前看到府中的姨娘害喜便是如此。

    「周姐姐,害喜是什麼?」岑吟好受了些,看向周芸芝不解地問道。

    周芸芝讓孫若珍去倒杯水來,為岑吟理了理凌亂的頭髮道:「有喜啊,就是你肚裡有個小人兒了,你要做娘了!」

    「小人兒?小人兒用來做什麼呢?」岑吟傻傻地問。

    周芸芝這該怎麼給她解釋呢?孫若珍端了熱水過來,周芸芝接過遞給她道:「來喝口水,等晚上讓月淺告訴你!」

    想到月淺,她趕緊起身,拉起岑吟道:「我們現在就去找月淺,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好,找月淺!」岑吟喝了口水,將杯子遞給孫若珍,歡喜喊道,她也想月淺了。

    反正這會也沒有客人,周芸芝把繡坊交給孫若珍,然後帶著岑吟去找月淺了。

    到了米鋪,月淺出去送米未回,她便帶著岑吟在米鋪等,一邊和老闆聊天。

    等了沒多久,月淺便回來了,岑吟迎上去,歡喜叫道:「月淺!」

    月淺聽到岑吟的聲音,趕緊放下東西走過去,寵愛道:「怎麼過來了,不是在周姐姐的繡坊玩嗎?」

    周芸芝和老闆喜笑著過來。

    月淺見大家都笑望著他,不明所以。

    岑吟拉著月淺道:「月淺,周姐姐說吟兒肚中有小人兒了,月淺,小人兒用來做什麼呢?」

    小人兒?

    月淺眸中驟然驚喜,笑著看向周芸芝問道:「是真的嗎?」

    周芸芝點頭:「今日吟兒有害喜的症狀,想必是**不離十了!」

    「吟兒!」月淺一把將岑吟摟進懷中,緊緊抱著,心中澎湃不已,他要當爹了?太好!月家有後了!

    「月淺,你弄痛吟兒了!」岑吟委屈地推著月淺。

    月淺趕緊鬆開她,心疼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太高興了!」

    周芸芝道:「你得小心些,吟兒現在身子矜貴著。」

    月淺連連點頭,握著岑吟的手,滿臉都是疼愛。

    老闆也笑呵呵道:「既然月夫人有喜了,今日就放你一天假,你帶她去醫館抓些安胎的藥。」

    月淺趕緊道:「謝謝老闆!」

    「走吧,現在我有空,我陪你們去吧!」周芸芝笑道。

    「好!」月淺點頭答道,扶著岑霜朝濟世堂而去。

    到了濟世堂,見齊墨也在,月淺不由得欣喜,難道無毒回來了?

    趕緊進去叫道:「齊公子?」

    齊墨轉身見是月淺和岑吟來了,不由得道:「怎麼了,是不是她……」

    月淺笑著搖頭,問道:「可是無毒公子回來了?」

    上次沒有好好謝過無毒,這次正好岑吟有喜了,得好好謝謝他。

    王世醫搖頭答道:「哪能呢,無毒那小子,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不又不見了,齊公子這是來找他呢!」

    上次解了那毒,連句招呼沒打就走了,害他現在仍舊不知道無毒是如何解毒的!

    「無毒公子不見了?」月淺凝眉。

    齊墨道:「無妨,我會找到他的,對了,你們有什麼事嗎?」

    月淺笑道:「是吟兒有喜了,過來抓些安胎藥!」

    齊墨聞言,眸中一喜:「恭喜!」

    岑吟一直盯著齊墨看,覺得這位公子好眼熟,便問月淺:「月淺,這位公子是誰?吟兒見過嗎?」

    月淺看了齊墨一眼道:「吟兒見過,是月淺以前的朋友!」

    「哦!」岑吟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王世醫聽說是有喜了,趕緊道:「讓夫人坐下來,我給她把個脈,看需要什麼樣的安胎藥!」

    月淺點頭,扶著岑吟走到桌子前坐下,拿起她的手放在桌上。

    王世醫打量了岑吟一番,見她眉目清秀,卻戴著面紗,不知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難道上次月淺要救的人,就是她?

    想了想,他坐下來,搭上岑吟的手。

    眾人欣喜地望著王世醫。

    卻見得王世醫本是帶笑的臉慢慢淡去了笑容,好一會兒才收了手,看著月淺凝重道:「夫人並沒有身孕!」

    眾人大驚!

    月淺亦是眸中一沉。

    周芸芝趕緊道:「吟兒有害喜的症狀,怎麼會沒有身孕?」

    王世醫道:「夫人這是受了寒,所以才會想吐。」

    周芸芝臉色一變,看向月淺道:「對不起,月淺,都怪我……」

    月淺笑道:「沒關係,你還是女兒家,哪知道這些,沒有不要緊,以後總是會有的!」

    岑吟聽著眾人的話,很是不明白,歪著腦袋看著。

    王世醫望著月淺問道:「敢問月公子,上次來抓藥可是為夫人解毒?」

    月淺點頭。

    王世醫歎了口氣,臉色沉重道:「果然不出所料,如此的話夫人有孕的機會可能會很少!」

    一句話,讓眾人臉色大變。

    周芸芝看向岑吟,怎麼可能?

    月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向王世醫,急問:「是吟兒的身子……」

    王世醫點頭:「夫人身子太過虛弱,且多次死裡生還,傷及內腑,經脈紊亂,得長期調理,看有沒有機會成功懷上孩子!」

    周芸芝聞言,問道:「不是不能,還是有機會的是不是?」

    王世醫沉重點了點頭:「機會少!」

    周芸芝勸道:「月淺,只要有機會就有希望,你不要灰心,不要放棄,你和吟兒會有孩子的!」

    月淺勉強擠出一抹笑來,道:「無妨,只要吟兒沒事就好,孩子……有沒有都沒事!」

    周芸芝卻知道,月淺雖然是笑著的,他此刻一定很難過,剛剛聽到她說岑吟有身孕時,他是多高興,現在大喜大悲,他如何受得了?

    但他是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他要挑起岑吟的一片天空,他只能笑著面對一切!

    月淺,為何上天要如此對你?

    岑吟終是坐不住了,起身走到月淺面前,看到月淺眸中有絲淚光,她抬手撫上月淺的眸子,問道:「月淺,你怎麼哭了?」

    月淺將她的手握住,拿到唇邊親了一下,笑道:「月淺沒哭,吟兒,我們回家!」

    說罷不顧眾人,拉著岑吟的手,走了出去。

    高瘦的背影灼痛了眾人的眼!

    周芸芝鼻子發酸,沉了半會對王世醫道:「麻煩大夫開藥!」

    王世醫搖搖頭,執筆寫下了藥方,遞給周芸芝道:「也許無毒在的話,可能勝算大些!」

    周芸芝聞言一喜,看向齊墨道:「齊公子,可不可以求你……」

    「不必求我我也會找到無毒,到時候一定會醫治好她的!」說罷沒看周芸芝轉身出了濟世堂。

    周芸芝吸了吸了鼻子,把藥方拿給掌櫃的抓藥。

    月淺岑吟走得很慢,所以周芸芝抓了藥追上去,還看到月淺拉著岑吟的手在街上走。

    周芸芝沒有上前,而是提著藥在後面慢慢地跟著。

    月淺一路一步腳印般一直沒有說話,月淺沒有說話,岑吟也沒有說話,感覺今天大家都好奇怪。

    走了好久,岑吟終是忍不住了,拉著月淺停下,問道:「月淺,是不是小人兒沒有了?所以月淺和周姐姐都不開心了?吟兒也不開心了!」岑吟說罷低下頭去。

    月淺見岑吟難過了,趕緊抬著她的下巴,揚起她戴著面紗的臉,看向那雙絕美的眸子,道:「沒有,月淺沒有不開心,月淺有吟兒就夠了,不要小人兒也行的!」

    「可是吟兒知道月淺不開心,月淺是在哄吟兒!」岑吟也望向月淺的眸子:「月淺從來沒有這麼悲傷過,是不是小人兒對月淺很重要?」

    月淺一把將岑吟摟進懷中道:「不是,這個世上,對月淺最重要的是吟兒,只要有吟兒,月淺可以什麼都不要,吟兒,我愛你!」

    岑吟聽到這句我愛你時,突然想哭,嗚咽道:「月淺,吟兒不想你不開心,月淺不開心,吟兒也會不開,嗚嗚……」

    岑吟傷心地哭了起來。

    這一哭,把月淺的眼淚也哭了出來,月淺再也忍不心中的悲痛落下淚來:「吟兒,吟兒,我的吟兒,乖,不哭!」

    岑吟依在月淺懷中,傷心不已,她的思想很簡單,很多話都不懂,但她卻能感覺得到月淺的喜與悲,也為月淺的情緒變動著,月淺喜,她喜,月淺悲,她也悲!

    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她知道,她不想讓月淺悲!

    不遠處的周芸芝見狀,也是落下淚來,轉過頭去不忍再看,好一會兒,仰頭看向天空,心中暗道,老天爺,你夠狠了,不要再折磨他們了,夠了!

    送月淺和岑吟回去,周芸芝放下藥告訴月淺記得給岑吟熬服,便離開了,在大街上晃蕩了好半天,心情也沒能好起來,便回了如意繡坊。

    剛進門,孫若珍就迎上來道:「芸芝,有位公子找你!」

    ------題外話------

    月淺黨,看過來,為了防止今天被罵,我提前透劇,以後月淺會有孩子的!頂鍋蓋,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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