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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絕色男後 V132 你願意嫁給我嗎? 文 / 素顏問花

    剛進門,孫若珍就迎上來道:「芸芝,有位公子找你!」

    周芸芝朝裡面看去,見是岑霜身邊的四大護衛之一,上次去追月淺的那個白衣男子,好像聽岑霜叫他風華。

    她心頭一驚,他是想起什麼回來找她了嗎?難道知道上次她是故意阻他的?

    見風華已經起身朝他笑了笑,周芸芝壓下心頭的不安,揚起笑臉走進去問道:「是男後回淵城了嗎?」

    風華笑答:「不是,是主人吩咐我回來取些東西,經過此處,便進來打個招呼,沒想到你不在,看著這方繡帕花樣很新穎,便想買下來,正等你回來解說這花樣由來呢!」

    這方繡帕還真有特色,白色錦綢卻繡著一株紅色的蓮花,美得浴血妖嬈。白綢清貴,紅蓮張揚,第一眼看到它,腦中就想到了主人和鳳血,便愛不釋手。

    周芸芝聽聞不是來找她問月淺的事的就放下心來了,展顏一笑,拿過風華手中的繡帕道:「這是以寒梅傲雪的靈感而來,我覺得寒梅傲雪很普遍,所以便繡了這株血蓮,妖嬈而不失清華,高貴而典雅並存……呵呵,其實這靈感還是來自皇上和男後呢,上次在這裡,皇上一襲血紅輕衫,張揚霸氣,男後一身霜白華服華貴清寒,我腦中就產生了這個靈感,便有了這方繡品,得到無數客人贊許,真得謝謝皇上男後,讓我賺了不少銀子呢!」

    風華驚奇,原來真是以他們倆由來,周芸芝在這方面真是奇才!

    風華問道:「可有取名?」

    周芸芝點頭,重重吐出三個字:「血染霜!」

    血染霜?還有主人和皇上的名字在裡面,可是犯了忌諱的!

    風華臉突然有些不好看,看著周芸芝道:「周姑娘這名還是改一個吧,有鳳岑國兩大主子的名諱在裡面,若讓心懷不軌的人顛倒了意思,傳到主子耳中,周姑娘恐怕會有麻煩!」

    周芸芝這才想到這茬上來,不由得一驚,道:「多謝公子提醒,當初只覺得應景,倒沒想到這上面來,回頭我一定改個名!」

    風華臉色緩和了些道:「嗯,這方繡帕我買了。」

    「就送給公子了!」周芸芝滿臉感激將換錦帕遞給風華道:「這已是最後一件,我也不打算再出這個花樣,多虧了公子剛剛的提醒,這便算是謝禮吧!」

    風華接過去,笑道:「那就卻之不恭了!」

    周芸芝點頭一笑,看著風華的氣度與長相,倒有幾分岑霜的味道,白衣翩翩,挺拔俊秀,雖不及岑霜高貴清絕,但也算風華絕代呢,果真人如其名!

    風華看到周芸芝眸中對自己的打量,眼神直白,滿是讚歎,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周芸芝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是多麼失禮,不由得低了頭。

    氣氛有些尷尬。

    兩人一時間都沒了話說,孫若珍看著站在一起的兩人,覺得好般配。

    「喲!芸芝姐這麼快又勾搭上一個小白臉了?以前那個呢?玩膩了?」正當氣氛尷尬得有些急促時,凌香雪嘲弄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周芸芝臉色立即黑了下來,凌香雪說的以前那個是月淺,她怕風華知道月淺的事,又聽到那話語中的輕佻與諷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轉頭看去,見凌香雪帶著幾個江湖打扮的男人進了繡坊來。那老闆神色擔擾地看了周芸芝一眼,便低下頭去。

    周芸芝見這陣勢,想必是來者不善,不由得心頭一緊,凌香雪這是要做什麼?

    旁邊的風華聽到小白臉三個字,眸中立即閃過一絲森寒,緊了緊手中的繡帕,看向那個艷俗不堪的女人!

    「凌香雪,你說什麼?」周芸芝迎上前,擋住凌香雪,這是她的如意繡坊,她不想凌香雪來!

    凌香雪輕佻地打量了風華一眼,嘲笑道:「芸芝姐就別裝了,你的入幕之賓可真多呢,你這又是同情心氾濫還是愛心氾濫?不過這次的眼光倒是不錯,雖然不及上次的那個貴氣,倒也是長得英俊呢,妹妹我看著喜歡,要不將他送給妹妹算了,上次你從我手中搶了一個,這次還一個,倒也算兩不相欠了?」

    凌香雪說著,要往風華身前去,眼波儘是輕浮與挑逗。

    風華一張臉徹底黑了,這個女人的語氣和神態讓他覺得反胃,她說周芸芝在她手上搶了男人,周芸芝搶的男人會不會是月淺?

    周芸芝滿腔怒火,凌香雪!你好歹是富商小姐,何以除了滿身銅臭之外,還這麼輕浮下作?

    入幕之賓?搶男人?愛心氾濫?

    這種不要臉的話也敢隨便說出口?

    若非風華在此,影響不好,她真的要教訓凌香雪了!

    周芸芝壓著滿腔怒火擋到風華身前,朝凌香雪揚手道:「香雪妹妹這是要買什麼?姐姐我幫你找!」

    凌香雪抬手不經意地扇了扇風道:「妹妹我要什麼姐姐不知道嗎?那小白臉妹妹想帶回去解解悶!」

    「香雪妹妹!」周芸芝大聲喝道:「請自重!」

    「芸芝姐!」凌香雪也吼道:「妹妹是給你面子了,妹妹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就算你不給,妹妹自有辦法得到,既然姐姐捨不得,那妹妹便先不提這小白臉的事,說說你這如意繡坊吧!」

    連說了三句小白臉,風華握劍的手咯咯作響,若非看她是個女流之輩,他豈容她囂張?

    孫若珍早嚇得小臉慘白,雙手緊緊拽著衣角,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如意繡坊?」周芸芝看向凌香雪道:「如意繡坊與你何關?」

    「與我何關?」凌香雪笑得好不開心:「姐姐,以前與我無關,今天後就與我有關了,這是官府的批示,從今日起,這如意繡坊便是我凌家的產業,這是買下你如意繡坊的銀票,妹妹我看在我們多年姐妹情份上,可給得不少呢!」說著一手拿著官府的批示,一拿著一張銀票,給周芸芝看。

    周芸芝沒有看凌香雪手中的銀票,看向那張官府批示,上面果然寫著,如意繡坊歸於凌家名下!

    她暴怒道:「此事我從未聞得,亦無人與我相商,何以如意繡坊就成了你凌家的產業?」

    凌香雪笑道:「有錢便能通天,凌家現在是淵城首富,想要什麼便有什麼,不過一家不入流的繡坊,這種小事,姐姐自然知道結果就好,還管什麼經過?你放心,凌家接手如意繡坊後,必定會將如意繡坊發揚光大,姐姐若想留下來,妹妹自然也是會通融的,只是留下來做個端茶遞水的丫頭罷了!」

    「凌香雪,你欺人太甚!」周芸芝拳頭拽得死死的,就要衝上去打她。

    凌香雪身後的幾個男人見狀,立即向前,站在了凌香雪面前,個個凶神惡煞,似只要周芸芝敢動手,他們便將她生吞活剝了般。

    周芸芝停下上前的動作,這幾個大男人的武功都在她之上,今日若動手,吃虧的是她!

    凌香雪見周芸芝不敢動手了,臉上得意萬分,走出來挑釁道:「今天就欺負你了,你能怎麼樣?」

    周芸芝怒得拳頭拽死,緊咬腮幫子,怒瞪著凌香雪。

    凌香雪得意地望了周芸芝一眼,在四周轉了轉道:「芸芝姐的日子過得也太寒酸了,這家繡坊小得還不如我家的茅房,這繡的都是什麼?嘖嘖,難怪做不大,這些簡直不堪入目!」凌香雪隨手便將一方繡被拉到地上,一腳踩上去。

    周芸芝心疼不已,這是她繡了一天一夜的,客人成親所定的喜被!

    她跑過去撿起來,而凌香雪又將一套繡枕套踩到了地上,周芸芝又過去撿枕套。

    如此反覆,架子上所有的繡品都被凌香雪丟到了地上,周芸芝抱得滿懷皆是,孫若珍見狀也過來幫忙撿。

    風華已到了忍不可忍的地步,揮劍就要上前,凌香雪這時卻走到了他面前,看著他手中的那方錦帕,伸手去拿:「這個我喜歡,晚上用來擦腳了!」

    擦腳?用血染霜來擦腳?她也不怕腳底長瘡?

    風華輕輕一抬手,錯開凌香雪伸來的手,眸中犀利,聲如利劍般道:「就你也憑碰這方錦帕?」

    凌香雪沒想到風華會抬手,手上一空,臉色有些難看,這小白臉竟然還敢這樣子對她說話?她凌香雪能看上他,是他命好!

    她壓下心頭的怒意,臉上帶著勾人的笑意,朝風華道:「喲,這小白臉還真有幾分脾氣呢?這淵城誰人不知,我是首富凌家的大小姐,身份不知道要比周芸芝高貴多少倍,能看中這方帕子,是這帕子的福份,同樣的,能看中你,也是你的福份!」說罷抬起纖嫩的手指,輕佻地去抬風華的下巴。

    風華眉頭一挑,側臉躲過,然後抬手將凌香雪的細手捏住,輕輕一下,便傳來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啊!」凌香雪痛得大叫。

    那幾個男人見狀,趕緊朝風華打來,風華一腳將來人踹飛出去,再朝凌香雪用力,直接捏斷了她的一隻手,將她推倒在地,然後將帕子收進懷中。

    「小白臉,你敢打我,嗚嗚,你敢打我!」凌香雪痛得臉色蒼白,跌坐在地大哭起來。

    第五聲小白臉了,風華嘩地一聲拔劍而起,朝凌香雪揮去,在她臉上一邊劃了一個血叉,然後再在額頭上劃了一劍。

    一句一劍,足以讓凌香雪容貌盡毀了!

    周芸芝見風華出手了,便也不再怕,風華是岑霜身邊的人,只要他出手,便沒有後顧之憂了,看到那些被風華踢倒的男人朝風華打了過來,她趕緊丟下手中的繡品,擋住他們!

    既然如意繡坊不是她的了,那她也沒有什麼好顧忌了!

    那幾個男人武功確實不錯,周芸芝不是他們的對手,被打了幾拳,痛得直冒冷汗,風華見狀,立即飛身向前,擋在周芸芝身前,揮劍而上!

    周芸芝被風華護在身後,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一直以來她都很堅強地活著,挑起家裡的生計,無論多少困苦都咬牙挺下去,她覺得她很堅強,不需要別人保護她,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來被人保護的感覺這麼好!

    風華的身影如此高大挺拔,看著這背影,她突然便覺得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很快那些夥計便一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風華並沒有殺他們,而是割斷了他們的手筋腳筋!

    門外早已圍了一眾百姓,心中為周芸芝捏把冷汗,又感歎風華太大膽,連凌香雪也敢傷。

    少不了周芸芝會被凌家報復,到時候吃苦受罪的可還是周芸芝。

    凌香雪早已經叫啞了嗓子,捂著滿是鮮血的臉躺在地上痛哭不已。

    想必是誰報了官,突然從人群中衝進來一大群官兵,一邊衝進來,一邊吼道:「誰敢打架,活膩了嗎?」

    凌香雪聽到有人來了,趕緊放下手看去,見是官兵來了,猛地朝官兵爬去,哭道:「官差大哥,他們要殺我,救命啊!」

    「凌小姐,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官差自是認識凌香雪的,看了半天才認出是她來,被她滿臉的血嚇了一跳。

    「是這個人劃花了我的臉!」凌香雪指向風華,看到風華眼中的銳利,趕緊收回手,指向周芸芝,道:「周芸芝不肯接下官府的批示將如意繡坊交出來,還動手打人,官差大哥,將她抓起來!」

    官差一聽,大刀光地拔出來,指向風華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傷及無辜百姓,對抗官府,你有幾個腦袋?」

    風華眸光一閃,掃向那官差,森寒道:「我是何人說出來你會尿褲子,她也叫無辜百姓?我看你是豬肉蒙了心!」

    官差被風華這樣一罵,更是惱羞成怒,揮刀就朝風華砍去。

    風華揮劍一擋,內力振得官差的手一麻,手中的刀落地一聲巨響,然後便見得風華的手朝自己打了過來,胸口一痛,他猛地朝身後退去,所幸被其他的官差扶住了!

    「大膽刁民,竟然對官差動手,給我抓起來!」那個被打的官差顯然是個捕頭,捂著胸口怒道。

    眾官差立即衝向前,風華揮劍一掃,將他們全掃倒在地,嗚呼哀叫。

    「快去通知縣令大人!」那捕頭趕緊朝官差命道。

    一個官差爬起來便衝了出去,推開人群跑了。

    風華擦了擦劍上的血,光地一聲收了劍,縣令要來,很好,他倒要看看縣令如何辦他!

    周芸芝知道風華的身份,自然也是不怕的,只不過胸口一陣陣痛,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風華轉身看向周芸芝,聽她咳嗽的聲音,傷得不輕,趕緊拿過她的手把了下脈,這幾個男人下手真重,受了極重的內傷。

    他急道:「快坐下,我給你療傷!」

    周芸芝點點頭,坐到一旁的凳子上,風華先在周芸芝胸口點了幾下,然後將劍放在桌子上,拉了張凳子過來,坐到她身後,聚集內力在手掌,慢慢渡進周芸芝後背。

    一陣陣暖流從後背一直蔓延至全身,真氣聚集在丹田處,周芸芝彷彿覺得有種內量慢慢在自己體力聚集,將她胸口的痛意慢慢撫去。

    「什麼人敢毆打官差?」

    正當風華收了內力準備起身時,縣令的聲音響了起來。

    風華起身拿起劍,縣令已經進了門來,被風華的容貌衣著驚住這位白衣公子長得真不錯,而且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你就是縣令?」風華自是不認識縣令的,抱劍在胸前,問道。

    縣令見風華的氣度,更加確定這人不簡單,便向前問道:「請問你是……」

    風華淡淡道:「風華!」

    風華?他怎麼覺得這麼耳熟呢?腦中轉了轉,好像岑霜身邊有四大護衛,名風華絕代魅惑無雙,是專門保護岑霜安危的,鳳血登基為帝后,四人仍舊貼身保護岑霜,雖無官職,卻權力極大,可與與鳳血身邊的司徒秀四人相及,宮中人人敬畏。

    難道他就是岑霜身邊的風華?

    岑霜喜著白衣,他身邊的人也是一襲白衣,這個公子不就是白衣嗎?

    他心頭大驚,趕緊跪了地,大呼道:「下官不知是風華公子在此,多有冒犯,請公子怒罪!」

    凌香雪和那些官差都驚了一跳,他們本以為縣令來了,這個白衣人便會死得很難看,哪知縣令卻聽到風華二字時,就跪了地,這風華是何人?

    「看來縣令見識不錯,認得我是誰!」風華滿意縣令的態度,臉色微緩道。

    縣令惶恐道:「風華公子是男後身邊的紅人,連皇上也要給禮讓三分,公子大名如雷貫耳,下官就算再愚鈍,也是聽聞過公子大名的!」

    男後身邊的人?眾官差與凌香雪臉色大變,這人是男後身邊的人?

    「哦?」風華掃了地上的官差一眼,斜眸看向縣令道:「既然我的名聲那麼響亮,為何你的手下卻個個要殺我呢?」

    官差聽到風華是岑霜身邊的人時,已嚇得半死,如今被風華眼神一掃,更是嚇得臉色煞白,聽聞風華的話,整個身子都打起顫來。

    縣令也是嚇得抖了起來,道:「公子息怒,這些沒長眼睛的竟有眼不識金鑲玉,冒犯了公子,下官回去一定重罰!」

    風華眸光驟然一收,大聲道:「好,既然縣令大人如此公正嚴明,我也就放心了,但這凌家小姐又是怎麼回事?連如意繡坊的老闆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手中便握有你官府的批示,縣令大人給我解釋一下!」

    縣令聞言身子更加抖得厲害了,吞吐道:「這、這下、下官不、不知情!」

    「可笑!」風華眸中怒意肆起,吼道:「好一個不知情,難道這淵城還有一個縣令不成?還是誰偷偷拿了你的縣令官印蓋了這張批市?」

    「是有人拿了下官的官印,下官真的不知情啊!」縣令趕緊順著台階下!

    風華一腳朝縣令踢去,將他踹倒在地,吼道:「大膽縣令,事到如今還敢狡辯,若皇上在此,你必定是血濺當場的下場!明明是你收受了凌家的賄賂,與凌家官商勾結,強行逼買如意繡坊,你還諸多借口搪塞我,今日若不給你點顏色,你以為我白跟了男後這些年?」

    說罷拔劍而起,就要朝縣令殺去。

    縣令見風華要殺他,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重新跪好,顧不得胸口的痛意,如實招了:「風華公子饒命,的確是下官收受了凌家的銀子,逼如意繡坊出賣,下官該死,求公子開恩!」

    風華揮劍的手一頓,威嚴吼道:「你放肆!竟敢如此凌弱百姓,此事我一定上報皇上,讓皇上定你個官商勾結,收受賄賂,魚肉百姓之罪,這三條罪,足以讓你人頭落地了!」

    縣令一聽臉色慘白,身子抖如塞糠,再也無話可答。

    風華看向凌香雪道:「還有你凌家,到時查清你凌家的錢財有一分不正當,你凌家便是抄家問斬的下場!」

    風華盡量挑嚴重了說,好讓這些人知道怕,雖罪不及死,流放外地卻也是可以的!

    凌香雪攤坐在地,一臉死灰。

    這時,知府聞聽消息,也帶人過來了,看到風華後立即帶著人跪地拜道:「原來是風華公子在此,下官有失遠迎,公子恕罪!」

    「知府大人來得正好,上次皇上對知府大人處理壘陽縣災民一事極為滿意,希望這次知府大人也能讓皇上滿意!」風華看著知府威嚴道。

    「風華公子放心,下官一定會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上報給萬歲爺,讓萬歲爺定奪!」知府磕頭道。

    「如此甚好,趕緊將這些人帶走!」風華厭惡掃了地上的人一眼。

    「是!」知府起身,喝道:「來人,將縣令和一眾犯人給我關進知府大牢!」

    知府身後的官差立即起身,將縣令和一眾差眾人拉走了!

    風華看著地上呆若木雞的凌香雪道:「特別是這個首富凌家,好好查查,皇上對有錢人一直是比較上心的!」

    若查出有半分不對勁,這凌家的錢都得充了國庫,這對鳳血來說倒是件好事!

    「下官知道!」說罷朝其它的官差道:「把她也關進牢中!」

    「是,大人!」官差上前,將凌香雪拉起來,拖了出去。

    凌香雪早已嚇得半死,動也不曾動一下,讓官差拉走了。

    知府朝風華一拜,再說了些保證辦好事的話,便帶著眾人去辦案了,百姓們這才從驚愣中回過神來,原來這白衣男子是男後身邊的人,難怪這麼大膽敢傷凌香雪,看來凌家是要倒大霉了!

    見戲散場也沒什麼好看的了,百姓們紛紛散去。

    孫若珍回過神來,趕緊去撿地上的繡品。

    坐在凳子上休息的周芸芝起身,走到風華面前感激道:「謝謝你,風華公子!」

    風華搖頭:「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習武之人應該做的!」

    周芸芝心頭一驚,風華竟與她的想法一致。

    風華問:「你覺得怎麼樣?」

    周芸芝搖搖頭:「好多了,多謝你為我療傷!」

    風華笑了笑道:「左一句謝右一句謝,好似我對你有多大的恩!」

    周芸芝卻認真道:「滴水之恩都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是救命之恩,還是救我全家性命之恩!」

    風華聞言不解。

    周芸芝道:「我全家十幾口,都靠這個繡坊維生,若沒了,我真不知道以後怎麼過!」

    風華眸中一沉,脫口道:「只要有我在淵城一天,便不會讓人再動你一分一毫!」

    周芸芝心頭一暖,緊緊看著風華,突然覺得有風華這句話,就算天塌下來,她都不怕了!

    兩人相望,眸中情緒萬千。

    風華也有一絲驚愣,他從沒對別人說過這種似承諾的話,就算是司徒秀,他也沒說過。

    他的命是岑霜的,他根本不敢給任何人承諾,這也是他為何深愛司徒秀,都要忍痛割捨的原因!

    而這個周芸芝,卻讓他有種想保護她的感覺……

    從如意繡坊出來,風華便找了間客棧住下,慢慢查月淺的事,他心中有直覺,周芸芝與月淺必有聯繫。

    回到客棧後,風華給岑霜寫了封信,將在如意繡坊發生的事都稟報給岑霜,讓岑霜在鳳血面前遮擋一下他的下落。

    寫好信命人快速送回鳳都。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絕色宮。

    岑霜拿著風華的信看過之後,對絕代三人道:「回信給風華,告訴他我心中有數了,讓他去岑府將爹娘的靈位接回來,再去趟毋落族小島,接月落回宮。」

    絕代三人點頭而去。

    岑霜心中已有了主意,正想去找鳳血,誰知鳳血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門口,岑霜抬頭看去,見鳳血正滿臉春風得意地進了殿來。

    「何以這麼開心?」岑霜問。

    鳳血笑道:「剛剛和司徒秀又捉弄了孫青一番!」

    岑霜看向門外的司徒秀,見司徒秀也一臉笑意,而司徒月卻一臉不爽。

    「孫青上朝了?」岑霜收回視線問。

    「上了,仍舊一臉萎靡!」鳳血走到小床上去看子衿。

    子衿正睡得香,聽到鳳血的聲音,揉著小眼睛醒了,睜開眼睛看到鳳血,便眸子一亮,奶聲奶氣叫道:「父皇、抱抱。」

    鳳血寵愛地刮了刮子衿的鼻頭,笑道:「小傢伙,父皇抱。」彎身抱起子衿,坐到岑霜身邊。

    岑霜為子衿拉了拉衣服,平靜道:「我讓風華去淵城岑府接爹娘的靈位回宮,你猜他遇上什麼事了?」

    鳳血看向岑霜道:「風華去淵城了?」

    岑霜點點頭。

    鳳血有打算,讓風華順便將鳳血的母后和東方彝的靈位也接回來,但想了想,還是算了,風華一個人接那麼人,哦不,接那麼多魂,太辛苦了,還是改日讓司徒秀去一趟!

    「他遇上哪家美人了?」鳳血打趣道。

    「你怎麼知道?」岑霜微微驚訝。

    「哈哈哈,朕亂猜的,不會真的遇到美人了吧?」鳳血大笑道。

    子衿聽到鳳血的笑聲,也學著咯咯笑得歡快。

    岑霜道:「上次如意繡坊周尚書家的小姐,正被官商勾結欺壓,被風華給撞上了,動了手傷了人。」

    「官商勾結?」鳳血挑眉道:「若朕在,一定是出人命!」

    子衿見鳳血語氣銳利,趕緊停下笑,一雙眼睛直直望著鳳血。

    岑霜再道:「已經交給知府究辦了,過幾天你便能收到折子!」

    鳳血冷哼一聲:「朕等著。」

    岑霜沒再說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蓋過去了,只希望風華盡快找到月淺,他也不必瞞著鳳血了。

    鳳血的性子,若知道月淺在淵城,必定攪得天翻地覆!

    岑霜不經意朝門外掃了一眼,見只有司徒秀姐妹,南宮二人不在,問道:「南宮兄弟哪去了?」

    鳳血笑道:「去收銀子去了!」

    岑霜瞭然,是去醉月樓了!

    這個男人,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這個愛財如命的毛病?

    「對了,霜兒,這由芳和絕代兩人的感情也差不多了,你有什麼意見?」鳳血一邊晃著懷中的子衿一邊問

    今天由芳那丫頭紅著臉求他來問岑霜,想必絕代不敢問,這才讓由芳求了他。

    岑霜沉了片刻道:「我沒有意見。」

    鳳血勾嘴一笑:「那過段時間就讓他們成親吧。」

    岑霜點點頭。

    鳳血開心道:「真好,又有喜酒喝了。」

    岑霜朝司徒月看去,問道:「你準備折磨孫青到什麼時候?」

    鳳血眉頭一揚道:「這個沒準,看孫青的覺悟吧!」

    岑霜白了鳳血一眼道:「多管閒事!」

    鳳血看向岑霜:「霜兒似對朕不滿啊!」

    岑霜不語,撇過頭不看他。

    鳳血眸中閃過一抹壞笑,攬過岑霜的頭,朝他唇上親去,狠狠咬了幾下,放開他道:「看你敢無視朕!」

    岑霜被咬得嘴唇一痛,瞪著鳳血,當著子衿的面又不敢發火,怕嚇到他,只得忍著怒意,咬牙道:「當著孩子的面,你能不能正經點!」

    鳳血不以為意,看了一眼子衿,見他正瞪著兩個眼珠子看著自己,鳳血便笑著朝子衿臉上親了一口,道:「兒子不必吃醋,你也有!」

    子衿覺得臉上癢癢的,便咧嘴樂了。

    鳳血指著子衿道:「兒子也喜歡這樣呢,霜兒!」

    岑霜嘴角抽了抽,對這父子倆無話可說,趕緊從鳳血懷中搶過子衿,嗔道:「以後你離子衿遠點,那些壞毛病都讓子衿學去了!」

    鳳血癟癟嘴:「朕很多壞毛病嗎?」

    岑霜不置可否,抱著子衿進去吃藥。

    鳳血屁癲屁癲地跟了進去。

    三天後,鳳血果然收到了淵城知府的折子,查實縣令確實與凌家官商勾結,凌家之財大半查無來處,讓鳳血定奪。

    鳳血硃筆一揮,縣令罷黜流放,凌家抄家譴出淵城,銀錢上繳國庫。

    知府收到鳳血的旨意後,立即帶人抄了凌家,搜繳銀錢百萬兩,凌家上下十幾口全部布衣趕出淵城。

    繁華起落,周芸芝目送凌香雪如同喪家之犬般離開淵城,心中並沒有多開心,當初她周家也是這般從雲端跌落濘漓,興許是看多了起起落落,對這些人和事早就看淡了!

    因為凌家被抄,以前被凌家收購的商舖也全部倒閉,整個淵城如意繡坊成了獨家,周芸芝以繡功精美,花樣奇特吸引了大量的新老顧客前來,如意繡坊成了淵城第一大繡坊,周芸芝擴大了如意繡坊,壟斷了淵城的刺繡行,整個淵城的繡品都接入周芸芝的名下。

    周家從落迫恢復到了以前的繁華!

    周芸芝為此只是淡而笑之,所謂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此應景。

    因為周芸芝暗中對月淺打了招呼,讓他帶著岑吟回棲月山躲避一陣子,風華待了半個月都沒查到珠絲馬跡,便去岑府將岑霜父母的靈位移出與周芸芝辭行,回了鳳都。

    回宮前去毋落族將月落的靈位接回了皇宮。

    岑霜將三人的靈位並排而列,上香跪拜。

    只差吟兒了,吟兒,你究竟在哪?

    既然岑霜的親人都接回來了,鳳血便也命了司徒秀去一趟鳳臨門,將皇后和東方彝接回來。

    這一日,風華想了又想,還是將那方名為血染霜的錦帕給了鳳血岑霜。

    鳳血拿在手中,覺得甚美,笑道:「既然是以朕和霜兒來的靈感,又如此逼真,名字便不用改了,在朕這裡沒有什麼忌諱不忌諱的,霜兒你說呢?」

    岑霜接過,撫上去,也甚是喜歡,點頭道:「嗯,確實很獨特,周芸芝在這方面極有天賦,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哈哈哈,她確實有才,風華,這次你可得把握住了!」鳳血看向一旁滿臉喜色的風華打趣道。

    風華聞言,臉上一燙,答道:「皇上這是哪的話,怎麼扯到屬下身上了?」

    鳳血岑霜相視一眼,笑而不語。

    風華見兩人神色怪異,趕緊道:「屬下去寫信告訴周老闆,讓她不用改名了!」說罷快步而去。

    鳳血大笑:「原來風華也會害羞!」

    岑霜看了風華離去的身影一眼,陷入沉思中,月淺究竟將吟兒藏在哪了?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得知司徒秀去了淵城,孫青終於不再萎靡了,這日下了朝便去找了司徒月。

    司徒月正無事在迴廊上溜彎,與孫青不期而遇。

    司徒月眸中一喜,想向前,卻想到鳳血與司徒秀的告誡,趕緊頓了步子,轉身就走。

    「月兒,你要躲我到什麼時候?」孫青沉痛喊道。

    司徒月聽到孫青語中的傷痛,心中也不由得一痛,停了下來並沒回身。

    孫青慢慢走過去,在她身後站定,痛苦道:「我真的知錯了,月兒,你取血繡梅,一片真心,孫青銘記三生,這腳下的鞋子,孫青一輩子都會穿在腳上,就算破了爛了,也會當作至寶收著,你為孫青所受的罪和委屈,孫青用一生去彌補你,月兒,你可以打我罵我,但你能不能不要不理我,不要躲著我?」

    司徒月聞言再也忍不住這些日子對孫青的思念,轉身看向孫青道:「孫青,我也不想躲著你,可是……」

    「我知道,因為你姐姐,你不得已的,月兒,你放心,我會讓你姐姐接受我的,我會讓她知道,孫青不會再讓你受苦受罪了,月兒,我只希望,你能在我孤軍奮戰的時候,給我一個鼓勵的眼神就夠了,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孫青道。

    司徒月紅了眸子,拚命點頭。

    孫青眸中一喜,再道:「無論你姐姐怎麼罵我怎麼打我怎麼捉弄,我都笑著接受,只要她能消氣,能讓我見你,哪怕和你說句話也好,月兒,這些日子來,我真的度日如年,想起以前我們兩個有說有笑,我教你作詩,我們每日從宮中走回府中那段路,是我最開心的日子,月兒,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早就喜歡上你了!」

    司徒月感動得落下淚來,癡癡看著孫青。

    「月兒,答應我,一定要等我,等我感動你姐姐,我就娶你,你願意嫁給我嗎?」孫青滿臉認真地問。

    司徒月早已感動得淚流滿面,聽到這句你願意嫁給我嗎?她一顆心已經滿滿的全是觸動,柔軟成了一片,她猛地點了點頭。

    「月兒,我愛你!」孫青眸中也是一片感動!

    「孫青……」司徒月再也忍不住對他的思念與愛意,撲進他懷中。

    她再也不願去顧什麼誰調教誰,不願去想未來是否會受罪,亦不想去管會不會被人罵沒出息,她心中只有一個念想,那就是和孫青在一起!

    孫青緊緊摟著司徒月,高興得滾下淚來。

    月兒,你放心,無論孫青還要受多少罪,為了你,都會堅持下去,一定不會辜負你的一片真心,不會再讓人說你為我不值得,我會讓所有人都羨慕你,讓所有人都說,嫁給孫青,是一輩子的幸福,而不是委屈!

    十天後,司徒秀將皇后與東方彝的靈位接回了皇宮。

    岑霜這才知道,原來鳳臨門中鳳血的房間裡,鳳血用布蓋著的是先皇后與東方彝的靈位,當初他也猜到幾分,但他不知道,鳳血為什麼會將兩人的牌位蓋住。

    鳳血似知道岑霜有疑惑,祭拜過後,起身對岑霜道:「當初母后慘死,朕發誓要為她報仇,大仇未報,朕沒臉面對她。」

    岑霜心頭微痛,問道:「東方彝也是如此?」

    鳳血看了岑霜一眼,負手走了幾步道:「朕對過去了的事,一向不是很計較,母后生我育我,為她報仇是盡孝,東方彝授我武功傳我鳳臨門門主之位,純屬機緣巧合,母后與東方彝怎麼能一同而論?」

    歎了口氣,鳳血轉身看向岑霜,眸中一片寵愛道:「霜兒不必耿耿於懷,死者已矣,如果霜兒心頭愧疚,就將愧疚轉為愛意,好好愛朕吧!」說罷朝岑霜壞壞一笑,低頭在他耳邊道:「比喻在床上的時候……」

    岑霜臉上一燙,瞪著鳳血:「你……」

    這個男人,在這裡也敢這麼不正經,後想到,在鳳血的心裡,沒有忌諱二字,他這般已然算好的了!

    正當岑霜怒瞪鳳血時,孫青與司徒月來了,看了一旁候立的司徒秀一眼,恭敬跪在了鳳血岑霜面前。

    岑霜收了情緒負手轉過身去。

    鳳血看向二人似笑非笑道:「沒過年沒過節,行這麼大禮什麼什麼?朕可沒紅包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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