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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絕色男後 V138 兒臣不是你和父後生的嗎? 文 / 素顏問花

    無毒一身風塵僕僕進了城,直往宮門口而去,一路奔馳,黑衣飄揚,穿街過巷到達了宮門。

    守門的官兵向前攔下,大喝一聲:「何人闖宮?快下馬來!」

    無毒趕緊道:「我是……」

    「無毒!」文書正駕馬而來,看到無毒不由得驚喜喊道。

    守門的官兵見是文書,趕緊抱拳跪地道:「文將軍!」

    無毒轉頭看去,臉上也是一喜:「文將軍!」

    「無毒公子,你終於回來了,皇上可等急了!」文書過去,下得馬來,朝無毒一禮。

    無毒亦下得馬來,朝文書抱拳一禮:「文將軍,皇上這麼著急找我,是不是因為太子的病?」

    文書點頭道:「是,太子病情加重,群醫無效,正昏迷不醒,無毒公子趕緊隨我進宮吧!」

    「好,我們趕緊進宮!」無毒抬步就走。

    文書道:「騎馬吧,這樣快!」

    「哪敢騎馬進宮?」無毒道。

    「太子一刻也耽誤不得,皇上有旨,只要你進宮便讓你快速進宮,騎馬是最快的!」文書勸道。

    無毒想了想道:「好!」

    官兵紛紛讓開,兩人垮上馬背,快速朝皇宮而去。

    進了宮,遠遠看到司徒秀四人帶著人在巡邏,正朝他們而來,文書趕緊叫道:「師姐!」

    司徒秀四人望去,見是文書帶著一名黑衣男子過來了,四人相視一眼,眸中大喜,快速跑去,見果真是無毒,紛紛抱劍道:「無毒公子!」

    無毒亦抱拳道:「四位統領,好久不見!」

    文書問道:「師姐,皇上在哪?」

    司徒秀答:「皇上和左右兩位丞相大人在御書房議事!」

    「趕緊去通知皇上,我先帶無毒公子去聖血殿醫治太子!」文書道。

    「好!」司徒秀看向三人:「我們走。」

    四人快速而去。

    文書帶著無毒往聖血殿而去。

    到了聖血殿,風華四人守在門口,見到文書把無毒帶來了,欣喜不已,抱拳禮道:「無毒公子,你終於回來了!」

    「四位公子好!」無毒亦回以一禮。

    「快去稟報男後!」文書急道。

    風華四人趕緊進去,岑霜與岑吟守在子衿床邊,風華四人抱拳稟道:「主人,小姐,無毒公子回來了!」

    兩人大喜,趕緊起身,岑霜道:「快讓無毒進來!」

    風華轉身出去,將無毒文書帶了進來。

    無毒朝岑霜一拜:「參見男後!」

    岑霜前向扶起無毒:「無毒,你終於回來了,快看看太子!」

    「無毒公子,救救子衿!」岑吟哭道。

    「岑小姐,你……」見到岑吟,無毒驚訝不已。

    她怎麼在皇宮?她恢復記憶了?

    「我恢復記憶了!」岑吟道。

    「那……」無毒想問月淺,但看岑霜在場,又不好問。

    當年毋落族被滅,他可是親眼所見,岑霜為此大病一場,鳳血定不會輕繞了月淺。

    「先看子衿,有什麼話以後再說!」岑霜打斷二人道。

    無毒點頭,趕緊走到床邊,觀其臉色,眸子一沉,坐在床邊拿著子衿的小手搭上脈,臉色慢慢沉了下去。

    眾人見之心頭也緊張不已。

    岑吟見無毒眉頭緊擰,不由得擔心著急道:「無毒公子,子衿怎麼樣?」

    無毒收了手道:「他……」

    「無毒!」正當無毒準備說之時,鳳血高興的聲音在殿外響起,一陣輕揚的腳步聲而來,鳳血一身龍袍,領著孫青蘇仕學司徒秀高昌等人進了內殿來。

    眾人趕緊行禮。

    無毒亦向前一拜道:「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鳳血過去扶起無毒道:「你我不必行此大禮,無毒,這麼多年了,你終於回來了,你清瘦了不少!」

    無毒抱拳謝道:「謝皇上關心,無毒很好。」

    鳳血笑了笑,然後問道:「子衿如何?」

    無毒歎了口氣,看向床上的子衿道:「太子的病在我所配之藥的調理下無大礙了,且太子已習武,身子也漸漸恢復,為何突然病情反噬?」

    鳳血沉臉怒道:「還不是該死的五龍,竟帶子衿出宮沾了酒,這才讓子衿病情加重。」

    無毒臉色變了變,又歎了口氣道:「太子先天不足,體內有岑小姐遺留的少量蠱毒,如何能沾酒?」

    岑霜趕緊問道:「可有醫治之法?」

    眾人也齊齊朝無毒看去,面色緊張。

    無毒沉了半響道:「辦法倒是有!」

    眾人鬆了口氣。

    無毒再道:「只不過藥難尋,當初岑小姐舊毒復發,我尋得一百味毒草,才能抵抗她體內殘留的蠱毒,但那些毒草都是稀有之物,可遇而不可求,不知能否再找得到!」

    鳳血自是懂毒的,問道:「子衿體內之毒不深,自不必百種藥之多吧?」

    無毒眸中讚許之色閃過,看著鳳血道:「沒錯,只須主要的十幾味就可,然後加上藥引,但這藥引……」無毒有些為難。

    「藥引難尋嗎?」岑吟急問。

    無毒看向岑吟:「所須藥引與岑小姐的藥引一樣。」

    眾人皆看向岑吟,她的藥引是什麼?

    蘇仕學自進來開始,視線便一直停在岑吟身上,天下第一美人的風姿果真不凡,雖面紗遮面,卻仍舊看得出她的貌美傾城來,只不過,她既然是天下第一美人,何以要以面紗遮面?難道是因為太美的緣故?

    鳳血岑霜之美已然天下無人能及,傳言當年岑吟雖以天下第一美人著名,卻不及岑霜,既然不及岑霜,又為何必遮面?

    百思不得其解!

    岑吟不知道自己所用藥引為何,當初無毒和月淺他們是在外面說的,她根本沒聽到,因而問無毒:「是何藥引?」

    無毒看著岑吟,想到那一個月,月淺每日割血為岑吟下藥,心中就一陣觸痛!

    好一會兒,無毒答道:「青壯男子之血!」

    岑吟一驚,腦中閃現月淺的身影來。

    鳳血問:「需要多少?朕可以取血!」

    無毒答道:「比岑小姐的少些時日,只須十日!」

    眾人大驚,十日?還少?

    岑吟已是臉色大變,只不過面紗下看不到而已,子衿的只須十日,那她的呢?十五日?二十日?

    月淺……

    「朕來!」鳳血道。

    眾人跪地求道:「皇上不可!」

    取十日血,必傷龍體。

    特別是高昌,已爬到鳳血腳邊道:「皇上是鳳岑國之主,身繫天下萬民,朝中上下皆聽命於皇上,皇上切不可冒此險,傷及龍體,危及國體!」

    鳳血皺眉道:「朕身強體壯,無病無災,不過是取十日之血,傷不到朕!」

    文書孫青蘇仕學也極力勸道:「皇上,三思!」

    司徒秀四人亦抱拳道:「皇上三思!」

    鳳血無動於衷。

    孫青道:「青壯男子不止皇上一人,臣可以為太子取血!」

    「孫大人乃書生一名,還是下官來吧!」蘇仕學也道。

    「孫大人是書生,蘇大人也是書生,還是我來吧!」文書搶道。

    南宮二人亦答道:「屬下願為太子取血。」

    風華四人亦跪地道:「屬下等也可為太子取血!」

    岑吟感動不已,眸中一片淚光。

    鳳血心中亦是感激:「不愧朕平日裡寵你們,果真是忠心一片,但子衿是朕的兒子,朕的太子,朕一向健康,取朕的血最好了!」

    岑霜走到鳳血身邊道:「你是皇帝,身擔重任,若身子垮了,國之危矣,還是我來吧!」

    鳳血握住岑霜的手道:「朕怎麼捨得讓霜兒流血,當然是朕來!」

    「皇上……」眾人齊聲再拜勸。

    「不必再說了,你們的心意朕明白了!朕意已決!」鳳血揚手阻了他們的勸告道。

    岑吟感動地看了眾人一眼,走向鳳血道:「鳳大哥,吟兒不知道如何感激你!」

    鳳血笑了笑道:「這是朕理所應當的,不必感激。」

    無毒半天沒說話,一直一手托著下巴沉思,好一會兒他道:「還是讓男後取血吧!」

    眾人齊齊看向無毒。

    鳳血緊張道:「為何?」

    無毒道:「民間有句俗語,叫做男傳女女傳男,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過。」

    眾人搖頭,鳳血亦沒聽聞,問:「什麼意思?」

    「意思是,子女的遺襲,男孩遺襲母親多,女孩遺襲父親多,所以太子遺傳岑小姐的血脈多些,而男後與岑小姐是兄妹,男後的血緣更近!男後比較適合。再則,你是皇帝,不可冒此大險,十日可不是個短日子。」

    鳳血有些明白了,這不是現代醫學所說的基因遺傳?他與鳳轔軒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岑霜與岑吟是同母異父,這倒說得通,岑霜的血比他的更合適。

    其餘的人倒是不解了,如果說到血緣關係,鳳血是子衿的親生父親,而岑霜是子衿的娘舅,當然是鳳血更為合適,為什麼無毒會說岑霜合適?

    不過只要不是鳳血取血,他們也就不深究那麼多了!

    「可是霜兒的身子……」鳳血還是不放心。

    岑霜道:「我的武功不比你差,身子也不比你差!」

    「哥!」岑吟也擔心岑霜。

    「放心,十日而已,宮中滋補之藥甚多,不會有事的,救子衿重要,不要再耽誤時間了!」岑霜下了決定。

    眾人皆不語。

    鳳血歎了口氣道:「既然如此,就取霜兒的血吧,無毒,把藥名寫下來,朕派人去找!」

    無毒點頭:「先看看能找到多少,剩下的我再去山裡采,我記得皇宮應該有好幾味藥是有的!」說罷已走到桌案前,揚筆寫了起來。

    寫好後遞給鳳血,然後道:「現在我要給子衿針灸,輸通他全身的筋脈,大家都出去等吧!」

    「我在這陪著子衿吧!」岑吟不想出去。

    「無毒治病從來不讓人看,我們出去吧,沒事的!」鳳血輕道。

    岑霜拉著岑吟的手道:「讓無毒安心為子衿治病,我們出去等。」

    岑吟這才點了點頭。

    鳳血朝無毒點頭,朝眾人道:「我們走吧!」

    然後帶著所有人出了聖血殿,將藥方交給高昌,讓他去太醫院配藥。

    天已經快黑了,眾人該出宮的出了宮,該吃飯的也都在吃飯。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周姑娘,用膳吧!」宮人推開房門,提著食盒進到房間,朝周芸芝行了一禮。

    周芸芝正站在窗子前看著慢慢黑下來的天空,此時宮燈已陸續點上,外面仍舊如同白天般明亮。

    聽到宮人的話,周芸芝沒有動,只是點了點頭道:「放在那邊,我不想吃!」

    自送她來到這裡,風華一字未言離去後,便再沒來過,這麼多天了,她出不去,也打聽不到消息,不知道月淺怎麼樣了,不知道岑吟找到沒有,也不知道淵城的如意繡坊生意如何,家中父母可擔擾她!

    她每日便是站在窗前,看著天亮天黑,只希望風華能過來,她向他解釋,以前她實在有太多無奈,並非有意要欺騙他的!

    「周姑娘,你還是吃點吧,風華公子特意吩咐奴婢準備的。」宮人為難道。

    聽到風華的名字,周芸芝眸中一喜,走過去道:「你說是風華公子讓你拿來的?」

    宮人點頭。

    周芸芝喜問:「他可有說什麼時候過來?什麼時候放我出去?」

    宮人搖頭。

    周芸芝臉上的笑意淡去,再問:「那岑小姐可有找到?皇上有沒有下什麼旨處斬什麼人?」

    宮人再搖頭。

    周芸芝失落不已,軟坐在凳子上,風華,你果真這麼恨我,不肯來見我?

    門外響起一聲輕微的響動,周芸芝趕緊轉頭看去,見風華的身影正從門口離去,她趕緊起身追出去。

    門口的侍衛向前攔住:「周姑娘!」

    周芸芝不由得止了步子,著急不已,情急之下朝外面喊道:「風華,你給我站住!」

    風華背影一僵,停了下來,卻未回頭。

    剛剛他在門外,聽到周芸芝那般關心月淺,不由得生氣離去。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周芸芝傷心大喊道。

    風華氣得握拳,卻仍舊沒回身。

    見風華不理她,周芸芝再喊道:「難道這些年你在信上所言都是假的?你根本就是在玩弄我?」

    風華怒極,回身走過去道:「我沒有!這話該是我說才對,是你一直將我玩弄於股掌之中!」

    「我也沒有!」周芸芝喊道。

    風華揮開擋著周芸芝的侍衛,讓侍衛和宮人都退下去。

    向前看著周芸芝道:「你還說沒有,四年前在淵城,我本發現月淺行蹤,是你故意擋住我,後來我又去淵城查探,你又處處掩瞞,以至於事情發展到今日這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是有苦衷的,月淺那麼愛岑吟,若讓你們知道岑吟還活著,皇上男後必不會讓月淺和岑吟在一起,亦不會讓月淺活,你是不知,月淺愛得有多苦,你若如我般親眼所見,你必會理解我當年的所作所為,風華,月淺一事我是騙了你,但其它的事,我一個字沒騙你!」

    風華不語,仍舊氣鼓鼓的。

    周芸芝再道:「風華,求你一定要救救月淺!」

    風華怒道:「憑什麼?你喜歡他?」

    周芸芝答道:「我和他只是朋友!」

    「我不信,你為他做的,遠遠超出了朋友之情!」風華傷痛道。

    為何上天要如此對他,他愛司徒秀,司徒秀卻愛的是文書,他喜歡周芸芝,周芸芝又喜歡月淺,可笑!

    周芸芝緊緊看著風華,眸中有絲驚奇,輕聲問道:「你是在吃醋?」

    風華臉上一燙,轉過身道:「不是!」

    越說不是就越是,周芸芝突然不生氣了,走過去輕聲道:「風華,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把月淺當朋友,你是不知道這些年月淺是怎麼對岑吟的,你若知道了,必會理解我!」

    「你真的不喜歡他?」風華眸中一喜問。

    周芸芝重重點頭:「只喜歡那個在信中溫暖了我三年的人!」

    風華終是開心地笑了,一把將周芸芝摟進懷中,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讓別人將她搶走了!

    周芸芝依進風華懷中,幸福不已。

    好一會兒,風華對周芸芝道:「如意坊的生意你不用擔心,我已與若珍通過信,一切正常,你家裡我也去過信,向他們報了平安。」

    周芸芝感激不已:「謝謝你,風華,原來你早就想到我所想之事。」

    風華笑道:「當然,我隨時掛著你的一切。」

    周芸芝幸福不已,上天待她不薄,讓她遇上風華。

    風華再道:「我會向主人求情,讓他放你出去的!」

    周芸芝感激不已:「謝謝你風華!」

    風華放開周芸芝看著她,認真道:「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人能傷你!」

    周芸芝心中滿滿的全是幸福,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可想到月淺,她小聲求道:「可不可以求求男後,也放了月淺?」

    風華淡了笑意,轉過身去:「這件事我真的說不上話,月淺與皇上主人有舊怨,而且月淺是上月國僅存的皇室血脈,對鳳岑國有威脅,最重要的是,當年主人的親生父親還有族人都是上月國所害,這筆筆賬,不是我去求情就能了結的!」

    「那該怎麼辦?」周芸芝難過不已:「月淺已經受了很多罪了,就算以前有再大的過,也受到懲罰了,而且他多次救了岑吟,難道不能功過相抵嗎?」

    風華見周芸芝難過,轉身勸道:「你不要太擔心,依我對皇上的瞭解,月淺該不會有事,只不過主人那裡……也不會有事的,月淺救了小姐,主人還是不會太為難他的!」

    「真的嗎?」周芸芝欣喜。

    風華點頭。

    周芸芝鬆了口氣,那就好了,風華跟著風血岑霜多年,自然瞭解二人的脾性,他說沒事,應該就沒事了!

    「好了,快吃東西吧,都該涼了!」風華拉著她走到桌前坐下,將裡面的飯菜拿出來,放到她面前。

    周芸芝看這些菜都是自己愛吃的,不由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些?」

    風華道:「信中揣摩出來的!」

    周芸芝臉微紅。

    「那些信我每天都要看幾遍,若非身不由已,我早就過去找你了!」

    周芸芝低頭不語。

    風華見她害羞的樣子,笑了笑道:「吃吧,別餓壞身子!」

    周芸芝心中滿滿的全是幸福,道了聲謝謝,然後端碗吃了起來。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鳳血岑霜岑吟從絕色宮吃過飯過來,無毒正好從內殿出來。

    「怎麼樣了?」鳳血問道。

    無毒朝鳳血岑霜一拜道:「只等藥了!」

    三人鬆了口氣,這時太醫院之首姜太醫匆匆進來,朝鳳血岑霜跪地一拜道:「回皇上男後,無毒院士藥方上的藥齊了!」

    眾人大喜,鳳血問道:「真的齊了嗎?」

    姜太醫點頭:「前些日子,出去採購藥材的太監正好收回來的一批藥中,就有幾味藥是無毒院士所要的藥材,再加上有一半宮中的御藥房都有,所以湊齊了,份量也足!」

    「太好了!」鳳血大笑。

    岑霜問無毒:「何時可以用藥?」

    無毒道:「明日早上可以開始用藥!男後今晚要好好休息,以備明日取血順利!」

    「好!」岑霜點頭,看向岑吟,岑吟也正高興得淚水氾濫。

    見無毒似很累的樣子,鳳血趕緊朝外面喊道:「高昌!」

    高昌立即進來:「皇上!」

    「帶無毒公子去用膳,命人打掃獨瀾小院!」鳳血道。

    「是!」高昌領命。

    鳳血又對無毒道:「你一路辛苦了,吃過飯好好休息,改日朕再找你喝酒!」

    「謝皇上!」無毒朝鳳血一拜,跟隨高昌而去。

    岑吟繼續守著子衿,鳳血岑霜回絕色宮休息。

    經過無毒醫治,子衿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岑吟不由得讚歎,無毒的醫術真是高超。

    由芳取了熱毛巾來,岑吟接過,輕輕給子衿擦著小臉,動作輕柔。

    「父皇……」子衿突然夢中輕喊了一聲。

    岑吟欣喜不已,趕緊湊過去聽。

    「父、皇……抱抱……」

    「孩子……」岑吟聽到子衿的聲音,心疼得落下淚來,在子衿的臉上親了親,撫摸著他的小臉:「都是娘對不起你,娘把你帶到這個世界,沒有好好疼你愛你一天,卻讓你承受了這麼多的痛苦,娘一定會醫好你的,子衿不怕。」

    興是岑吟的撫摸讓子衿感到了安心,他不再說話,嘴角帶著一絲笑意,熟睡過去。

    岑吟收回手捂著臉傷心地哭起來,又怕吵著子衿,所以壓著聲音嗚咽。

    由芳看著心裡難過不已,勸道:「岑小姐別傷心了,太子這些年過得很好,皇上男後都很疼他,在由芳看來,太子是整個鳳岑國的寶,雖然從小失去了爹娘的疼愛,但他得到了更多!」

    岑吟停止哭泣,看向由芳。

    由芳朝岑吟笑了笑道:「由芳跟著皇上很多年了,也學了皇上的開朗隨意的性子,岑小姐不要怪由芳多嘴!」

    岑吟抹了把淚,搖搖頭。

    由芳再道:「鳳臨門的人都是孤兒,是東方門主收留了我們,他還活著的時候,我們雖然感激他,但他對我們很嚴厲,我們從心底裡怕他。

    而皇上來了後,我們雖然也怕他,但卻是從心底裡敬服他的,皇上常對我們說一句話,上天是公平的,拿走了你什麼,就會給你其它的什麼來彌補,所以,岑小姐不必為了過去的事情而耿耿於懷,往前看,你和太子還有很多年的母子情份,以後你把欠他的疼愛補回來就行了!」

    「由芳……」岑吟聽到由芳這番話,不由得驚訝。

    由芳笑道:「由芳雖沒讀什麼書,但由芳跟著皇上這些年,卻懂了很多道理,岑小姐冰雪聰明,一定能想明白的!」

    岑吟不由得輕輕一笑:「我明白了,意思就是,放下該放下的,拿起該拿起的,是嗎?」

    由芳點頭:「岑小姐果然冰雪聰明呢!」

    「謝謝你!」岑吟感激道。

    「不必謝,我只不過說了幾句廢話而已!」由芳打趣道。

    岑吟笑道:「由芳確有幾分鳳大哥的影子了!」

    「可不是,你沒看到太子,你看到太子你才知道什麼叫像,不知道太子身世的,都以為太子是皇上的親生兒子呢!」

    「是嗎?我只和子衿說過幾句話,但也能看到子衿身上的霸氣,鳳大哥真的把子衿教得很好!」

    由芳驚訝道:「也只有岑小姐這樣說,男後總說皇上把太子教壞了!」

    岑吟寵愛地摸了摸子衿的頭道:「我喜歡子衿霸氣的樣子!」

    由芳沉了片刻,輕聲問:「岑小姐還喜歡皇上嗎?」

    岑吟愣了愣,腦中翻滾出無數記憶和畫面來,月淺的笑,月淺的擁抱,月淺的親吻,月淺的溫柔,月淺的傷痛,佔據了她所有的思緒。

    「岑小姐?」由芳見岑吟發呆,不由得喊道。

    岑吟回過神來,沒作聲。

    由芳也不再問了,可她卻看得出來,此次岑吟回來變了很多,沒有以前那麼喜歡鳳血了,雖然看到鳳血眸中還是有些亮光,卻也微弱。

    岑吟沉了半響,問由芳:「鳳大哥可有說如何處置月淺?」

    由芳道:「不知道呢,可能會處死吧!」

    岑吟手一抖,猛地看向由芳:「鳳大哥要殺月淺?」

    由芳搖頭:「皇上沒有說,這是我猜的,想想月淺做了多少壞事,皇上是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所以沒有處置他!」

    岑吟聞聽此言,胸口一陣煩悶,胃中也翻騰起來,突然覺得天旋地轉。

    「岑小姐你怎麼了?」由芳見岑吟臉色不對,趕緊過去問道。

    岑吟壓下不適,搖搖頭:「我沒事,興是太累了!」

    「那我扶你回房休息吧!」由芳扶起她。

    岑吟點點頭,看了子衿一眼,起身離去。

    一路腳上無力,跌跌撞撞的被由芳扶著走。

    心中如同一團亂麻,這一刻,她竟很害怕,害怕鳳血會殺了月淺……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天大亮,鳳血岑霜便和無毒到了御藥房,熬製第一服藥。

    藥已清洗好放進藥罐中,就等藥引,岑霜拿起鋒利的匕首,挽起衣袖。

    鳳血握上他的手,心疼道:「霜兒,還是朕來吧!」

    風華四人也緊張不已,這匕首太鋒利了吧,若不小心割得太深怎麼辦?

    岑霜搖頭:「不用擔心!」然後推開鳳血的手,快速一刀劃去,鮮血直流進準備好的藥碗中,岑霜連眉頭也未皺一下。

    無毒道:「一碗足夠!」

    岑霜點頭。

    鳳血看到岑霜的血慢慢流進白瓷碗中,紅白相間,異常刺眼,不由得心抽著疼,心中又罵了雲初一遍。

    放好一碗血,無毒趕緊端過去倒進藥罐子中。

    御醫立即過來給岑霜包紮好傷口,鳳血心疼地摟著他道:「還好嗎?」

    岑霜笑道:「你太小瞧我了吧?一點事都沒有!」

    鳳血還是擔心:「割著你的手,痛在朕身上,走吧,朕陪你回去休息一下,已經吩咐御膳房準備了滋補湯藥了!」

    岑霜點頭,鳳血朝無毒道:「無毒,等藥好了,直接送去聖血殿,朕先陪霜兒回去休息一下。」

    無毒抱拳一拜道:「無毒知道,恭送皇上男後!」

    眾太醫也齊聲拜道:「恭送皇上男後!」

    鳳血摟著岑霜離去,風華四人司徒秀四人跟上。

    到了絕色宮,鳳血命人將滋補湯端來,讓岑霜喝了,再讓他躺下休息一會兒。

    岑霜道:「不用休息,我想去看子衿服藥。」

    鳳血道:「藥一時半會熬不好,再說吟兒由芳都在,無毒是大夫,我們去了也幫不上忙,你給朕好好休息,還有九天的血要從你身上取,你不心疼,朕心疼!」

    這個男人!岑霜心中嗔怨一聲:「好吧,我躺會兒,等藥好了叫我!」

    鳳血這才笑了,讓岑霜到軟塌上躺著,自己往桌前一坐,喝著茶,看折子。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有人來報,藥好了,岑霜一聽,趕緊醒了,起身道:「我們過去吧!」

    鳳血懷疑:「霜兒你睡了?」

    岑霜點頭:「睡了!」

    「信你才怪,朕還沒聽清,你就起來了,你睡著都比朕清醒!」鳳血一邊摟著岑霜走,一邊生氣道。

    岑霜不理他。

    到了聖血殿,無毒正好端著藥過來,先放在桌上放涼,走到床邊給子衿把了會脈,脈象已經不亂了。

    岑吟突然想起一事,問無毒:「這藥吃下去,會像我當時那麼痛嗎?」

    無毒搖頭:「岑小姐是蠱毒發作,太子雖有餘毒,但毒素很輕,這些藥雖有毒,但也是草毒而已,我取的是他們之間生生相剋而生發的藥性!所以太子不會有痛苦的!」

    岑吟放下心來,她可清楚記得,當時她服下藥時的痛苦,若不是月淺那個吻……

    她臉上一燙,趕緊止了思緒。

    藥放涼了,岑吟端過去,一勺一勺餵給子衿喝下去。

    岑霜問無毒:「子衿什麼時候會醒?」

    無毒道:「今日便會醒,不過不能給他下地亂走,須靜臥一日!」

    眾人點頭。

    傍晚時分,子衿果然醒了。

    一睜開眼睛就要找鳳血,坐起來一看,見到一個陌生的人坐在床邊,不由得問道:「你是誰?」

    岑吟見子衿醒了,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握著他的手道:「子衿,我是娘。」

    「娘?」子衿推開岑吟道:「你不是我娘,我娘是木頭人!」

    「木頭人?」岑吟不解地看向由芳。

    由芳道:「是男後為了紀念你,用木頭雕刻的雕像!」

    岑吟明白了,趕緊道:「木頭人是娘,我也是你娘,子衿!」

    子衿不聽,哭喊起來:「我要父皇,父皇你在哪?你不要子衿了嗎?」

    得知子衿醒了的消息,鳳血岑霜趕緊趕了過來,剛進殿門便聽到子衿的哭喊聲。

    鳳血大聲道:「誰在哭,朕是怎麼教你的,男兒有淚不輕彈,又忘記了?」

    聽到鳳血的聲音,子衿趕緊要衝下床,岑吟攔住他,道:「你不能下床,你身子還沒好!」

    「我要父皇,你放開我!」子衿又是拍又是打的。

    鳳血岑霜已進了內室來,見到子衿對著岑吟又拍又打,岑霜不由得低吼一聲道:「住手!」

    子衿被岑霜一吼,立即停了動作,怯怕地看了子衿一眼,低下頭去。

    岑吟見子衿害怕的樣子,趕緊對岑霜道:「哥,你別嚇到他,他才醒來,情緒激動也很正常!」

    岑霜走過去道:「鳳血已經夠縱他了,你再縱他,他真得無法無天了!」

    子衿抬頭看向鳳血,一雙眼睛全是淚水:「父皇,抱抱。」

    鳳血心一疼,走過去摟住小傢伙道:「父後說得對,不能打人,特別是不能打女人!」

    子衿看著鳳血癟著嘴道:「父皇,兒臣難受。」

    鳳血又氣又心疼道:「現在知道難受了,還私自出宮,五龍現在可是被關禁閉,這都是你連累的,還吃醉雞,小命還要不要了?」

    子衿摟著鳳血的脖子道:「兒臣想知道父皇為什麼那麼喜歡吃醉雞,兒臣想學父皇所有的事。」

    聞言眾人不由得心疼起來,岑吟更是滿眸傷痛。

    「行了,父皇又沒說怪你,不用先裝可憐!」鳳血將子衿摟到岑吟面前道:「叫娘!」

    子衿看了鳳血一眼,又看向岑吟,只覺得她的眼睛好面熟,腦中想了想,想起來了,她是那個撿他雞吃的乞丐,子衿不由得道:「是你?」

    岑吟知道子衿認出她來了,點點頭,笑道:「是我,小公子!」

    「你怎麼進宮了?」子衿這下不排斥岑吟了。

    「讓你叫娘,這是你的親娘!」鳳血不耐煩道。

    「父皇,娘不是木頭人嗎?她怎麼會是娘?」子衿不明白。

    鳳血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們以為你娘不在了,所以刻了木頭人給你,讓你記得你娘,現在你娘回來了。」

    岑霜也向前道:「你不記得你一歲生日時,讓你拜祭的人了嗎?」

    子衿想了想道:「記得,是娘,父後說,一定要記得娘!」

    岑霜看著岑吟道:「這就是你娘,以後一定要孝順她,知道嗎?」

    子衿看了看岑霜,又看了看岑吟,然後看向鳳血,問:「父皇,她真的是娘嗎?兒臣不是你和父後生的嗎?」

    啊?!

    眾人大驚,後想又覺得這話好笑,司徒秀四人已經暗自笑了起來。

    風華四人也強忍著。

    由芳高昌等人更是想笑不敢笑。

    鳳血岑霜岑吟三人都愣了愣。

    鳳血蹙眉道:「這話誰說的?」

    子衿道:「五龍說的啊!」

    鳳血咬牙切齒:「該死的五龍!」

    岑霜瞪了鳳血一眼,誰叫你讓五龍跟著子衿的,都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

    岑吟都有些想笑了,卻忍著道:「父皇和父後是你的義父,子衿是娘生的,還有你的名字子衿也是娘起的!」

    「真的嗎?」子衿又問鳳血。

    鳳血點頭:「真的!」

    「那娘你為什麼一直沒有在子衿身邊呢?」子衿問道。

    岑霜答:「父後不是告訴你了嗎?你娘病死了,但現在又被神醫救活了,所以回來了!」

    「那子衿也是神醫救回來的嗎?」子衿又問。

    「是,小屁孩子,問題真多!」鳳血不耐煩道:「快叫娘。」

    子衿癟癟嘴,看向岑吟,小聲叫了一聲:「娘!」

    「呃,子衿!」岑吟聽到這聲娘,鼻子發酸,這麼多年了,終於聽到子衿叫她娘了!

    「過去,抱抱娘!」鳳血推了推子衿。

    子衿看到岑吟眸中的淚水,心中也有些想哭,不由得過去,摟著岑吟的脖子道:「娘。」

    「子衿,娘的好兒子!」岑吟緊緊將子衿摟在懷中,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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