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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絕色男後 V139 最後的高潮(必看) 文 / 素顏問花

    服了無毒的藥,子衿的病慢慢好了起來,每天早上取血入藥是鳳血最疼苦的時候,眼看著岑霜嫩白的手臂已經有了十條血紅的傷疤,就像十把利劍,戳著他的心生痛。(.)

    好在服了最後一劑藥,子衿的病就全好了,已經活蹦亂跳地在地上跑了,但岑霜的一條手臂卻傷得無法動彈,岑霜雖嘴上說沒事,但鳳血心裡清楚,岑霜是不想讓他擔心。

    心中不好受,引起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要倒大霉!

    這日下午時分,鳳血岑霜岑吟無毒,司徒秀四人風華四人,高昌由芳及一眾宮人齊聚聖血殿。

    鳳血將子衿拉到岑霜面前,嚴肅道:「日後一定要好好孝順父後,若有半點忤逆,朕饒不了你!」

    子衿看著岑霜包裹的手臂,上面還有一片血紅,不由得心疼不已,一向怕岑霜的他,走到岑霜面前,依進他懷中,乖巧道:「父後,子衿以後再也不任性了,子衿不再偷吃醉雞了,父後要快點好起來。」

    聞聽此言,大家心中都有些安慰!

    鳳血沉了片刻,看向無毒問道:「子衿的身子以後還不能沾酒嗎?」

    無毒抱拳答道:「回皇上,容我再配些藥,太子再服一段時間,身體就徹底恢復如常了,到時候自然可以喝酒!」

    鳳血高興點了點頭:「那便好,免得這小子再忍不住,把小命給丟了!」

    子衿眸中欣喜問鳳血:「兒臣可以吃醉雞了嗎?」

    鳳血沒好氣地答:「當然!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吃,不必幹些偷偷摸摸的事,降了自己的身份!」

    「哦!」子衿癟著小嘴,看向岑霜。

    岑霜用一隻手臂摟著子衿道:「父後沒事,別聽你父皇嚇你,父後沒有怪你。」

    「真的嗎?」子衿問。

    岑霜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那,父後,可不可以放了五龍,他們是兒臣逼的,父皇不肯放他們,還要罰他們,兒臣……」子衿看了看鳳血,不敢再說下去。

    「還敢向他們求情?你知道你連累他們了嗎?」鳳血冷哼一聲,怒道。

    子衿低頭不語。

    岑霜歎了口氣道:「既然子衿沒事了,小懲大戒一下就算了。」

    聽到岑霜的話,子衿趕緊看向鳳血:「父皇……」

    鳳血看了子衿一眼,不肯罷休,害得霜兒受傷流血,豈能那麼容易算?

    子衿又看向岑霜,岑霜不作聲,五龍確實該受點懲罰,差點害死子衿,可不是小事。

    子衿見岑霜不幫他,又看向一旁坐著的岑吟:「娘……」

    岑吟心一軟,求道:「鳳大哥,罰罰就罷了,他們只不過聽命行事!」

    鳳血道:「不是朕不肯罷休,而是此事太嚴重了,這一次幸虧有無毒,而且讓霜兒受此虧損,不重罰他們,無法讓下面的人知道事態嚴重。」說罷,朝司徒秀道:「去把五龍帶過來!」

    司徒秀抱拳一拜而去。

    一殿的人心中都打著鼓,這次連岑霜開口也沒能讓鳳血改變心意,看來五龍難逃一死!

    子衿更是一臉哀怨,從岑霜懷中起來,撲到岑吟懷中,小嘴撅著,好不委曲。

    岑吟摟著子衿,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慰他。

    沒過片刻,司徒秀便將五人帶來了,五個人在丞相府被鳳血踢的傷還沒全好,走路都是搖晃的。

    進得聖血殿來,一眼便看到子衿沒事了,心頭鬆了口大氣,趕緊跪了地,大呼:「屬下參見皇上男後太子殿下!」

    鳳血冷道:「五龍,你們可知罪?」

    五龍聞言趕緊磕頭,齊聲道:「屬下知罪,不該私自帶太子出宮,更不該讓太子吃醉雞,屬下等請皇上責罰!」

    鳳血朝司徒秀看去,這套認錯的法子倒是教得好啊!

    司徒秀趕緊心虛地低了頭。

    「哼!」鳳血冷哼一聲,收回視線,再看向五龍道:「你們自己說該如何處置?」

    五龍相視一眼,不作聲。

    鳳血再哼了一聲,問高昌:「高昌,依宮規,私自帶太子出宮,害太子差點喪命,該如何處置?」

    高昌向前一拜,如實答道:「回皇上,按鳳岑國宮規,私自出宮者,斷其手腳,若傷及皇室血脈者,可處以凌遲之刑!」

    眾人大驚,皆不敢言語,靜靜低頭站著。

    五龍聞言,立即磕頭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子衿趕緊向前:「父……」

    「你閉嘴!」鳳血一聲低吼,嚇得子衿怯怕地愣在那裡。

    岑吟趕緊將他拿回來,鳳血的脾氣她瞭解,這個時候萬不可去觸怒他。

    鳳血吼了子衿,就連岑霜都有些驚訝。

    眾人更是低頭站在那裡不敢出聲,就連求情的五龍也不敢求了,爬在地上,瑟瑟發鬥。

    鳳血看了五人一眼,問道:「你們五個跟著朕有多久了?」

    五龍齊聲道:「回皇上快五年了!」

    鳳血怒道:「既然五年了,為何還是以前的混混行徑?你看朕身邊的司徒秀四個,個個皆是來自市井,個個都是身世孤苦之人,他們哪個像你們五個這麼頑劣?啊?」

    「屬下該死!」五龍磕頭道。

    「還有文書,文書以前是個什麼樣?現在又是什麼樣?這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你們五個,朕花的心思是最多的,但你們又是最不成器的!」鳳血越說越氣憤:「武功武功學了這麼多年,那三腳貓的功夫,若讓你們出去辦事,不知道會死在那個旮旯裡,人品人品調教了這麼久,仍舊沒見改變分毫,還是皇宮的侍衛統領,太子的貼身護衛,看你們哪有點皇家侍衛的樣子?啊!」

    「屬下沒用,辜負皇上隆恩,屬下該死!」五龍爬在地上慚愧不已。

    「若非看你們五個比較團結齊心,朕早就讓你們去守月城了,讓賀長空等人來保護太子,哪會鬧出這麼事來!」

    賀長空六人雖武功極高,卻各有脾氣,互不謙讓,因而他才一直調教五龍兄弟,就是想讓他們有朝一日有所長進,做子衿的貼身護衛,可他們……真是氣是他了!

    「既然如此,就讓他們五個去守月城,把賀長空六個調回來!」岑霜道。

    「朕怕他們五個把月城攪得無煙瘴氣,百姓無安寧之日,到時候在月城稱王稱霸,朕還得派兵去圍剿他們!」鳳血沒好氣道。

    岑霜輕咳了兩聲,不再說話。

    眾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鳳血抬眸掃去:「笑什麼?」

    眾人立即低了頭。

    鳳血滿肚子都是火,再道:「真是禍害,放哪都是危害!」

    五龍訕訕一笑道:「皇上,屬下兄弟改,一定改。」

    「行啊,說說怎麼改?」鳳血說得口乾,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金龍道:「屬下一定不再教太子斗蛐蛐了。」

    鳳血點頭:「嗯,繼續。」

    木龍道:「屬下一定不教太子搖色子了。」

    鳳血眸中一沉,還搖色子?

    掃了木龍一眼,看你曾救過子衿的份上,饒了你,又道:「還有呢?」

    水龍道:「屬下再也不教太子說皇上的壞話了……」

    鳳血點頭,突然回醒:「嗯?」重重將茶杯一放:「還教太子說朕的壞話?」鳳血看向子衿怒問:「說了什麼?快說!」

    子衿怯怕地答道:「水龍說、說、說父皇就會罵人,佔著自己武功高……」

    「放肆!」鳳血大吼一聲:「你們活膩了?」

    子衿嚇得趕緊用小手摀住了嘴。

    眾人撲通跪了一地,心中暗自罵道,五龍你們五個笨蛋,明知道皇上喜歡別人誇讚他,還做這麼找死的事,這下看你們怎麼辦?

    五龍爬在地上瑟瑟發抖,原來皇上不知道他們說了他的壞話,這下徹底完了。

    「先前聽子衿說,是朕和霜兒生的子衿,朕就想宰了你們,現在又說朕佔著武功高……朕佔著武功高怎麼了?朕若不佔著武功高,這天下能打下來,能在江湖中呼風喚雨?」鳳血激動得手舞足蹈起來。

    「屬下該死!」五龍又是一聲哀呼。

    「朕看你們也是該死!」鳳血怒道,但想到,好像沒聽子衿說過這事,便問子衿:「朕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子衿答道:「父皇,子衿已經罵過水龍了,凡是說父皇的壞話,子衿都不會聽,在子衿心中,父皇是最偉大的英雄!」

    「是是是,當時太子就訓斥了屬下,屬下等再沒說過皇上的壞話,皇上明查!」五龍趕緊答道。

    鳳血聞聽子衿之言,臉色好看了些,仍舊沒消火,看向五龍道:「哼,還好太子明理,沒有被你們蠱惑到,否則朕非得扒了你們的皮!」

    「皇上聖明,屬下等知罪!」五龍鬆了口氣。

    眾人也鬆了口氣起了身,太子真是聰明極了!

    「說吧,你們自己說,朕該怎麼罰你們?」鳳血理了理血紅錦服道。

    五龍幾個想了想,相視一眼,金龍道:「皇上,屬下這手腳就留著為皇上太子效勞吧,這條小命也用來報答皇上的大恩,但屬下等實在是罪責難逃,屬下等願意領二十大板,以消皇上心頭之怒!」

    「哦?」鳳血饒有興致道:「你們願意領罰二十大板嗎?」

    「是,是!」五龍答道。

    二十大板而已,他們還是受得起的!

    「好,是你們自己說的,可不要怪朕。」鳳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道。

    「不怪不怪,屬下等還得謝皇上不殺之恩!」五龍嬉笑討好道。

    鳳血摸了摸鼻子:「既然如此,五龍聽旨。」

    五龍趕緊跪好。

    鳳血擄了胸前一縷墨發在手,威嚴道:「御前帶刀侍衛統領五龍,有違宮規,私帶太子出宮,危及太子性命,罪不可怒。但念其認罪積極,態度良好,且自願領罰二十大板,以示罪責,朕深感欣慰,故而從輕發落。以護國法威嚴,宮規嚴謹,朕責其五人三十大板,加其自領之二十大板,共五十大板,讓宮中上下引以為誡,如再犯此類事情,定嚴懲不貸!」

    啊?

    五龍猛地抬頭看向鳳血,一臉死灰,皇上,五十大板會要了我們的命的!您直接殺了我們吧!

    鳳血冷冷問道:「怎麼?覺得朕罰得太輕了?那就斷其手腳,丟出皇宮吧!」

    五龍身子一抖,趕緊回過神來磕頭:「不輕不輕,五十大板好,五十大板好!屬下等謝皇上恩殿!」

    鳳血滿意一笑,對南宮二人道:「帶下去執刑,你們一定要看著他們受完刑才准離開!」說著遞了個眼神給南宮二人。

    南宮二人眸中一喜,道:「屬下領旨!」說著揚手讓門口的侍衛將五龍帶走。

    五龍起身看了子衿一樣,太子殿下,我們兄弟可能要下輩子才能伺候您了,您保重啊!

    「走吧!」南宮二人朝五龍道。

    五人苦著一張臉,被帶了出去。

    不一會兒便傳來了鬼哭狼嚎的叫喊聲。

    鳳血掏了掏耳朵,掃向子衿,見他小嘴撅得老高,眸中全是心疼,鳳血朝他揚手。

    子衿趕緊跑過去撲進鳳血懷中,傷心道:「父皇,兒臣知錯了!」

    鳳血語重深長道:「你要知道,你是太子,是將來的一國之君,你的一言一行都關係到很多人的安危與性命,以後做什麼事前,要思前想後,不可再任性妄為!」

    「兒臣謹記父皇教誨!」子衿委屈道。

    「行了,這罰也罰了,訓也訓了,子衿也知錯了,就不要再嘮叨了。」岑霜道。

    岑吟也道:「吟兒相信子衿一定會明白鳳大哥的一片苦心的!」

    鳳血歎口氣道:「行了,吟兒帶他回宮吧。」

    岑吟朝鳳血一拜,拉著子衿走了。

    鳳血看向一旁一直沒作聲的無毒道:「無毒,我們兄弟是不是該好好喝一杯了?」

    無毒笑了笑道:「皇上越來越像皇上了,無毒不敢與皇上稱兄道弟。」

    鳳血起身走到無毒身旁勾肩搭背道:「不把朕當兄弟可以,那就聽朕的旨意吧,朕命你今日陪朕喝酒,不醉不歸!」

    無毒難得哈哈大笑:「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鳳血也開心地大笑起來:「朕帶你去醉月樓,我們一醉方休!」說罷又對一旁微笑的岑霜道:「霜兒一起去吧?」

    岑霜看了看手道:「你們去吧,我不能飲酒,你們多年沒見,好好敘舊!」

    「那風華!」鳳血朝風華四人喊道。

    「屬下在!」四人抱拳應道。

    「好好照顧霜兒,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去醉月樓找朕!」

    「屬下領旨!」

    「霜兒,我們走了,你好好休息,朕給你帶醉雞回來!」鳳血笑道。

    岑霜撇嘴,那是你的所愛,不是我的!

    鳳血高興一笑,勾著無毒的肩膀出了聖血殿,經過前殿時,鳳血看到五龍被打得屁股開了花,道:「知道錯了以後就好好改,這次是把你們屁股打開花,以後保不準這小命就歸了西!」

    「屬、屬下等,遵、遵旨!」五龍邊忍著痛,邊應道。

    鳳血看了南宮二人一眼,然後帶著司徒秀二人出了宮。

    「啊!痛死了!」五龍尖喊著,聲音極為難聽。

    南宮二人道:「行了,別嚎了,都走遠了!」

    五龍這才往宮門口看了看,見鳳血的身影早就消失了,這才鬆了口氣。

    南宮二人道:「這次皇上法外開恩,你們可記住了,不可再犯錯,惹皇上生氣!」

    「我們知道了,多謝你們手下留情!」五龍討好道。

    南宮二人白了五人一眼,對行刑的侍衛道:「好好打,打完了抬回去!」

    「是!」侍衛將板子一揚,重重打了下去。

    「啊!」五龍痛得真喊了出來:「不是說假打嗎?怎麼還打這麼重?」

    南宮二人相視一笑道:「不可能全是假的嗎?總有幾下是真的,你們就忍著點吧,別回頭讓人看出什麼來,說皇上徇私袒護!」

    五龍爬在凳子上滿臉苦逼。

    南宮二人朝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又是一板子重重地打了下去。

    「啊!」五龍痛得仰天大喊。

    南宮二人心中極想笑,又怕五龍看出來,趕緊對侍衛交待了幾聲,追著鳳血而去,剛出了聖血殿,便忍不住大笑起來。

    聽到南宮二人在外面的笑聲,五龍罵道:「南宮,我們兄弟不會放過你們……啊!」話沒說完,屁股又挨了一板子,痛得差點沒昏過去。

    南宮二人相視一眼,趕緊追著鳳血而去。

    聽著外面的聲音,岑霜搖搖頭,這個鳳血,明著兇惡,實則心軟得不行,下面的人都是他縱得無法無天的。

    站起身想進內殿看書,卻是一陣眩暈襲來,眼前一黑,差點倒地。

    「主人!」風華四人趕緊衝過去扶住他,緊張道:「你怎麼樣?」

    岑霜深吸了一口氣,晃了晃了發暈的頭:「沒事,不要聲張,不要讓鳳血擔心。」

    風華心疼道:「主人,您身子不適為何要強忍著,皇上若知道你強忍著豈不更心疼?」

    「就是因為他太過在意我,所以我才不想讓他知道,沒關係,我去睡會兒就沒事了,不過是失血過多一時間沒能調息過來罷了!」岑霜臉色盡顯點點慘白。

    「主人身體一向單薄,若非有真氣護體豈能挺住這麼多日,別說皇上,就是屬下下等也為主人揪心!」風華難過道。

    絕代也一臉擔擾:「要不請姜太醫過來看看吧,現在天氣慢慢熱了,傷口別加重了才好!」

    「沒錯,主人還是請太醫看看吧!」魅惑無雙也道。

    岑霜拒絕:「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太醫個個緊張兮兮,鳳血剛剛出宮,別又把他給弄回來了,扶我去睡會!」

    風華四人還想再勸,但看岑霜堅定,便沒再說什麼,扶著岑霜進去躺下。

    「主人,若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叫我們!」風華四人緊張道。

    「我知道了,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很累!」岑霜說罷翻身過去。

    「是!」風華四人擔擾地看了岑霜一眼,抱拳一拜,立即出去守在門口。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鳳血和無毒到了醉月樓後,直奔樓上雅間,讓老闆上了幾壇上等女兒紅,一些招牌菜和醉雞,兩人便開始喝了起來。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鳳血彷彿覺得又回到鳳臨門的日了,突然想起那日與無毒去喝酒,和岑霜大吵了一架,鳳血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來。

    無毒剛喝了一口酒,見鳳血在笑,不由得問道:「你想到什麼好笑的事了?」

    鳳血仰頭喝了口酒道:「可還記得那年我打傷了文書,讓你為他醫治好,說要請你喝酒,你說要喝三十年的女兒紅,我說,誰家有三十年的女兒沒嫁出去,都成老處女了!」

    無毒聞言也不由得笑了:「你小子,還記得。」

    「記得,這又不是什麼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而且,這事還讓我和霜兒差點打起來,印像深刻!」鳳血抹了把嘴角的酒笑道。

    無毒回憶起那日在酒樓的事來,他還差點就忍不住親了鳳血,不由得心中一陣羞愧。

    腦中不由得浮現齊墨的臉來,已過了半個月,以他的急脾氣,怕是會等不及了。

    見無毒不作聲,臉上微紅,鳳血不由得壞笑地湊到無毒面前,緊緊看著他。

    無毒偏過頭,斜望著鳳血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鳳血邪惡道:「那晚,你沒有佔我便宜嗎?」

    無毒臉上徹底滾燙起來了,好像被識破了謊言一般,視線卻不移開,好半響道:「有……」

    鳳血不由得笑出聲來:「啊哈!」

    「……才怪!」無毒瞪了他一樣。

    「切!」鳳血回身,灌了口酒:「信你才怪!我那麼帥那麼迷人,你會不趁我酒醉佔我便宜?」

    「自戀狂!」無毒白了鳳血一眼,繼續喝酒吃菜。

    「這不是自戀,這是事實好吧!」鳳血糾正無毒的話。

    無毒不說話,自顧自地喝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鳳血端起酒碗遞到無毒面前,兩人碰碗喝了一碗,鳳血咂嘴道:「說實話,無毒,你真的是個很好的朋友,來到這個時代,我最感激上天的有兩件事,一是讓我遇上了霜兒,二是讓我救了你。」

    「來到這個時代?什麼意思?」無毒又聽不懂鳳血在說什麼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時代的嗎?」

    「這個,是這個時代的,但是沒遇到你和霜兒嘛!」鳳血打馬虎眼道。

    無毒不作聲,繼續聽他說。

    「當初遇見你的時候,穿著黑衣,滿臉青黑,簡直就是一塊丟在黑夜裡的黑炭,很久以後我在想,當時的天色,我應該看不到你才對,東方彝是把我絆倒了,我才發現的他,而你又沒絆倒我,我怎麼就發現你躺在那個坑裡了呢?」鳳血喝了一小口酒回憶道:「後來終於明白了!」

    「是什麼?」無毒問。

    「緣分吶!」鳳血大笑道。

    這話無毒倒是贊同,他已在那裡躺了幾天了,連師傅多次從他身邊走過都沒能發現他,而鳳血卻發現了,若是鳳血不經過,他怕是要被自身的毒給毒死了!

    「後來證明一件事,我救得對,你小子還真夠義氣,那麼多次生死關頭若不是你,我也沒今天這麼瀟灑快活!」鳳血感激道。

    無毒謙虛答:「我的命是你救的,幫你不過是報你的恩,不算什麼義氣!」

    「得了吧,現在知道這樣說了,當初讓你救霜兒,救齊墨,救文書,你說什麼來著?我又不是你的專人大夫!脾氣大得很,不過後來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便越來越心甘情願了,哈哈,我在想,是不是因為愛上了我的原因!」鳳血得道。

    無毒白了鳳血一眼:「美死你!」

    鳳血擄了把胸前的黑髮把玩,喝得頭有些暈了,他一手撐著下巴想道:「但是什麼時候開始,你和齊墨勾搭上了的?」

    「能別說那麼難聽嗎?什麼叫勾搭?」無毒有些生氣道。

    「不是勾搭那你告訴我是什麼?」鳳血反問,見無毒沒話可答,鳳血憤憤不平道:「最可惡是齊墨那小子,明明和你那個啥了,還衝到宮中說要霜兒,簡直是厚顏無恥!」

    無毒:「……」

    「我給他指了門那麼好的婚事他也不珍惜,還將人家美人給毀容爆光,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鳳血自顧自地說,完全沒發現無毒臉色已經沉了下去,揉了揉頭,問無毒:「你說是吧?」

    前塵往事一一翻回來,無毒猛地端起酒喝盡,將碗重重一放。

    鳳血嘴角一勾,道:「怎麼?還在氣他?」

    無毒道:「沒有。」

    「沒有才怪,你是這個世上最不會說謊的人,有什麼都擺在臉上,也沒有心計,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夠了,就別再揪著不放了!」鳳血勸道。

    無毒看著鳳血道:「繞了一大圈,總算說到點子上來了!」

    「被你看穿了!」鳳血尷尬一笑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不想看到你們兩個輪著傷害對方,什麼事都沒有真情大,人活一世,不過睜眼閉眼的時間,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多事!」無毒不耐煩道,心中卻滿滿的全是感激。

    「狗咬呂洞兵!」鳳血不理他了,自顧自喝著酒,一臉不爽。

    好半天,無毒看了看鳳血道:「喂。」

    鳳血撇過頭。

    「生氣了?」無毒問。

    鳳血撅嘴。

    「小氣鬼!」無毒輕喝一聲,端起碗伸過去道:「我會考慮你說的,就算不為別的,這也是聖旨不是,無毒就算再大膽也不敢抗旨啊!」

    「那朕就斬了你的頭!」鳳血端起碗重重與無毒的碗一碰,撞得無毒滿袖的酒!

    「你找死啊!」無毒不由得罵道。

    「敢罵朕,誅連九族!」鳳血再撞了過去,連自己碗裡的酒也撞到了無毒身上。

    無毒得意大笑道:「孤家寡人一個,誅就誅!」

    「誰說你只有一個人,還有齊墨,兩個一起殺了!」鳳血也得意道。

    無毒嘴角抽了抽:「那是你的親兄弟,豈不是你也是算我的九族?」

    鳳血嘴角也抽了抽,想了想得意道:「朕早和他斷了兄弟情份,朕不是你的九族,哈哈哈!」

    無毒:「……」

    外面的司徒秀四人聽著鳳血無毒說得這麼高興,也不由得高興起來,還是喜歡鳳血這樣子沒心肺地笑,當皇帝太累了!

    「喝!」裡面又傳來碰碗的聲音。

    「你就不能輕點嗎?弄得我身上都濕了!」無毒又怒又怨道。

    「這麼多年沒回來,我沒拿酒潑你就不錯了,說說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鳳血問。

    「沒幹什麼,四處遊玩。」無毒雲淡風輕道。

    鳳血大笑道:「遊玩能讓你遊玩成這副得性,朕都有些怕出去!」

    無毒:「……」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天黑了,岑吟陪子衿在東堯宮吃過晚飯,便讓他早些休息,身子剛剛恢復,不宜太累,正準備回去休息,有宮人過來傳話,說周芸芝想見她。

    岑吟沉了片刻,還是去了。

    到了周芸芝房門口,宮人推門請她入內,她猶豫了一會兒,進了房間。

    周芸芝見岑吟來了,趕緊迎上前道:「吟兒,謝謝你肯來見我!」

    岑吟輕輕錯開周芸芝過來拉她的手道:「周姑娘有什麼話請說吧!」

    周芸芝見岑吟這般冷漠不由得心頭難過,想起那些年岑吟一口一個周姐姐地叫她,如今卻一口一個周姑娘……

    她壓下難受道:「吟兒,不管你如何對我,但月淺,我真的希望你能救救他!」

    聽到月淺二字,岑吟胸口一陣沉悶,摀住胸口抬步就走:「這件事我真的無能為力,我先走了!」

    「吟兒!」周芸芝叫住她:「你究竟要逃避到什麼時候?當初你三番兩次生命垂危,是月淺連命都不要地救你,陪在你病塌前,無微不至地照顧你,那時候日子那麼苦,可我看得出來,你過得很開心幸福。如今你日子過好了,身邊前擁後護了,你就忘記了當初月淺為你所做的了嗎?原來你是一個這麼忘恩負義的人?月淺真是愛錯了人!」

    岑吟壓下心頭的沉悶不適,猛地轉過身道:「我岑吟從來就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人,從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月淺救了我的命,我感激他,但他在我失憶之時哄騙與我成親,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就算功過相抵,我最多不恨他!

    但他與哥與鳳大哥之前的事,是國恨是家仇,是他們男人之間的爭鬥與恩怨,岑吟就算能在鳳大哥面前說得上幾句話,也無法將這段仇怨化解!周姑娘讓我救他一點用也沒用,早知今日會有此遭,當初為何要進宮?」

    「他還不是為了你,為了能讓你回到他身邊,他傻他癡,他放不下你,即使知道你不會回到他身邊,他還是冒著生命危險來了!」周芸芝傷感道。

    岑吟心痛不已,鼻子發酸,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不由得扶住桌子,喘氣。

    「吟兒?」周芸芝扶住她:「你沒事嗎?」

    岑吟搖頭:「周姑娘,岑吟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這件事請你也站在我的立場想一想,如果是你,突然醒來發現嫁給了一個你陌生的男人,與他同床共枕那麼多年,你會是什麼感受?」

    周芸芝點頭:「我知道這件事月淺也有錯,不能全怪你,但你看在他這麼愛你的份上,救他一命!算是我求你!」說著就要朝岑吟拜去。

    岑吟心頭一驚,趕緊轉身扶住她,不由得喊道:「周姐姐!」

    「吟兒!」周芸芝驚喜不已。

    「周姐姐!」岑吟落下淚來:「對不起,我不該這樣冷漠地對你,你知道嗎?當我睜開眼晴那一刻,我的記憶是停在鳳臨門那場雪地的夕陽下的,可月淺突然說,我和他成親了,我的腦子像雷擊炸響般,我真的無法接受!」

    周芸芝也哭了,她猛地點頭:「我知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所以周姐姐才這麼心疼你,你和月淺都是苦命的人,所以周姐姐才希望你們能和好,不要再互相傷害!」

    「周姐姐!」岑吟撲進周芸芝懷中痛哭起來。

    「吟兒,哭吧,哭出來,將所有委曲難過痛苦都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周芸芝拍著岑吟的背輕輕勸道。

    岑吟再也不壓抑自己,放聲痛哭起來,將這些年的痛苦全部傾洩而出!

    在周芸芝面前,她不必裝開心,她可以盡情地表露自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以前一樣,現在也一樣!

    這些年周芸芝對她的好,她心中一清二楚,但她實在不知道怎麼面對她,所以只能用冷漠來偽裝自己,傷人一萬,自損三千,她何曾不難過?

    哭著哭著,胃中再次翻騰起來,岑吟放開周芸芝跑到門外猛地吐了起來,周芸芝緊張地跟著跑出去,焦急道:「吟兒,你這是怎麼了?」

    岑吟將晚上吃下去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這才好受了,捂著胸口臉色憔悴。

    周芸芝扶她進去坐著,給她倒了懷熱水,關心問道:「可是最近為了太子的事累著了?」

    岑吟心中一陣慌亂,喝了一大口水,心中忐忑道:「周姐姐,月事遲遲未至,而且近日喜吐……」

    周芸芝聞言眸中大喜:「吟兒?」

    ——帝攻臣受-絕色男後——

    齊墨用劍撐著雙手,筆直地站在城門口,又過了一天了,這樣天亮天黑地過了半個月,無毒還沒來,難道他又不辭而別了?

    他說過要等無毒,等到他出來為止,可是半個月了,半個月了!無毒還沒有半點消息,他實在等不下去!

    既然等不下去,那他就要違抗聖旨,闖城進宮去找他,哪怕是被鳳血殺了,他也要去找無毒!

    也許只有他死了,無毒才會為他著急,那他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只要無毒能記著他,掛著他,他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

    心中下了決定,他將劍一把提起,緊緊握在手中,飛身上了城門,飛入城中!

    他以輕功獨步江湖,城門哪是能擋住他的,一落地,馬上擁來無數城內的官兵!

    齊墨也不拔劍,三招兩式便將這些官兵打倒在地,飛身朝皇宮而去。

    官兵起得身來,齊墨的身影已飛入宮牆之上!

    領頭的官兵道:「快去通知文將軍,有刺客闖宮!」

    「是!」三兩個官兵趕緊駕馬往將軍府而去。

    與此同時的天牢。

    月淺已經要發瘋了,關來快一個月了,沒有人告訴他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只是偶而聽到獄卒談論起,太子的母親回來了……

    既然吟兒已經回來了,為何還不處置他,這是要將他關到什麼時候?關一輩子嗎?

    自關進來後,便是對他不理不踩,不說怎麼處置他,每天都是擱了房菜就不理他了,他心中掛著岑吟,吃不下睡不著,整個人已經憔悴不堪,如果再不出去,他非要瘋即癲了!

    轉念又想到一事,難道吟兒已經和鳳血……他掐斷猜想,不敢往下面想,但吟兒的兒子是太子,鳳血是皇帝,鳳血該給吟兒什麼身份?皇后,貴妃?

    不行,他要出去!他要出去!

    「來人,放我出去!」月淺對著牢門猛地一陣拳打腳踢,大喊道。

    獄卒形同未聞,上面交待了,不必理他。

    月淺吼道:「快滾過來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獄卒繼續喝酒。

    月淺徹底怒了,用盡力氣將牢門給踹了,衝了出去。

    「來人啦,抓住他!」眾獄卒齊擁而上。

    月淺已是怒極,一掌一個,將眾獄卒劈倒在地,快速衝了出去。

    當年是墨王,此時是月淺,怎麼關進天牢的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獄卒快速爬起來,趕緊衝到牢外大喊:「月淺逃獄了,來人啦快抓住他!」

    頓時皇宮一片動盪,侍衛從四面八方而來,齊齊朝月淺追去。

    月淺記得聖血殿的位置,鳳血的寢宮就在那裡,吟兒必也在那,他飛身而起,躍過重重宮殿,逕直落在了聖血殿外面,身後的侍衛落下了遠遠一段距離。

    他趁機衝進了聖血殿,聖血殿的侍衛齊齊衝上前擋殺他,雙方打鬥起來。

    月淺雖然打不過鳳血,但這些侍衛卻不是他的對手,他不想他們糾纏,招招都是狠手,將聖血殿的侍衛全部劈倒在地後,快速衝了進去!

    ------題外話------

    寶貝們,文文到此已經進入尾聲,往後的三天,我會請假碼大結局,請大家準備好幣幣回來看大結局,感謝一路跟隨到此的寶貝們,花花三鞠躬以謝相伴!群麼麼~如不出意外,肉肉該是多的,如果寫不過來,日後也會補上,親們請微微體諒,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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