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0.往事 文 / 奇葩颯
——愛情裡沒有值不值得的，只有愛不愛。我愛他。
他現在應該是和潘落拉一樣的心境。
他愛她，他愛林若珍，愛這個傻里傻氣的女人。
「對了像他這樣，做了手術之後，有沒有什麼後遺症？比如腎虛什麼的，林妹妹的性福……」陌安年口直心快地說著，卻得到了慕寂蓮一個狠狠的剜眼，「這是肝病，你別扯有的沒的。pairy說換上健康的肝，他還是健康的人，不用再吃藥，也不會復發。」
陌安年聽著搖了搖頭，「據我調查的人說，蘇洛澤這小子人還算不錯，對林妹妹也好，就是他的那個媽太過狡猾，我怕林妹妹吃虧啊。二哥，你就不擔心嗎？」
「我又不是她的保姆，這條路是她自己要選擇的。」慕寂蓮往沙發後面一趟，腦海裡又想起若珍當時做的選擇那些畫面，連手上的雪茄都變得沒有滋味，放在煙灰缸上狠狠一按，閉起了雙目養神。
「二哥，這世上的女人有無數，好女人，壞女人，肥環燕瘦，也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陌安年走到他旁邊，揚著雙手在形繪著各路女人，嘻皮笑臉的樣特欠抽。
「溫子陽的事，你要怎麼解決？」
慕寂蓮望著手裡的打火機，笑容邪惡又迷人，同時又帶了一絲狠戾，反問他，「你說呢？」
「他要是再不知帶好歹，我們也不要心軟。」陌安年建議著，慕寂蓮卻淡淡地勾了勾唇，「他要是敢對若珍下手，我不會過他。」
「二哥，支持你。」陌安年拍著自己的胸膛，慕寂蓮突然覺得有這麼一個講義氣的兄弟，這一輩子也算是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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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珍把蘇洛澤送回家後，自己再打車回到慕園，下車的時候，已經累的有些走路不穩，今天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最難受的是慕寂蓮最後離去的那落寞身影，揪著她的心臟，她現在腦袋裡什麼都不想想，只想放空，好好地睡一覺。
她躺在床上，目光呆滯。又突然猛地坐起來，去打開行李箱，看到那只從姑姑家帶來的玩具熊，心裡安了一些，有些暖。將它放在心口處，就好像爸爸還在，就好像爸爸在抱著她，在安慰她的情緒。
淚水不知道怎麼地就流下來，直到滴在玩具熊的身上，她才恍然大悟。連忙起身去拿擦巾紙，手忙腳亂地把她滴在它身上的水漬擦掉。
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那裡還是有個水漬。
挫敗地低下頭，她真是沒用，玩具熊依舊對著她微笑，她忍不住握起拳頭打在它的身上，「笑什麼，我都這麼難過了，你還給我笑，真討厭！」
她的心情很鬱悶，很想找個人傾述。她真怕自己再悶下去，會得抑鬱症，可是在這麼個大宅裡，能和她談心的人有幾個，幾乎沒有。她們都說母親和女兒是最好的姐妹，有什麼心事都可以互相傾訴，但是，她卻不可以。她和伍萍之間有著明顯的代溝，她對她做的選擇有時候太多武斷，武斷地讓她難受。她很多時候都在想，伍萍在安排她的事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為她想過，有沒有想著要不要問一問她這個當事人的想法。她也是一個有自己思想獨立的人，為什麼每次她都要把她的思想強制地灌輸到她的身上。她和大多數孩子一樣，不喜歡這樣**的家長，**到她對自己的媽媽竟然產生一股恐懼感。
與其說，她對伍萍有恐懼感，倒不如說，她害怕和伍萍接觸。她害怕伍萍有很突然地對她下什麼命令，因為那些命令讓她太不能接受。
就比如說這樁婚姻。
如果不是因為她懷孕在身，或許她會反抗。但是不能，她不能不顧她的身體。
所以她心裡的這些煩心事自然不會跟伍萍說，不，正確地是，她不敢跟她說。
哎，偌大的房子裡，能跟她交心的，也只剩下這麼一隻不會說話的玩具熊。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重新把玩具熊放在床頭。這時，房門也正巧被人敲響。
她猜測，這會的人應該不是伍萍就是不愛說話的蘇暖，她對門外說了一聲，站在門外的人就開門進來。
果然不出她所料，是蘇暖。
「夫人要我叫您去她那裡試一試後天的禮服。」蘇暖對她從來都不會講別的話題，每次和她說話都是簡潔明瞭，也不愛笑，她就沒有看到她又開懷的時候，每天都板著個臉，表情很是嚴肅，比慕寂蓮還要更甚幾分。若珍有時候挺為她感到難受，也不知道她過這種日子是什麼感覺，總之，她會認為這很壓抑。
「我知道了，一會就過去。」若珍怔了怔，整理了一下心情，才去了伍萍那裡。
蘇暖一直跟著若珍，直到看著她進去，她才去了別處。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又是到了和某人匯報情況的時候了。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等到這事結束之後，她應該再也不會來當這種眼線了。當了這麼久的眼線，沒有自由可言不說，連自己的思想也被人控制住，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神經就緊張地跟什麼似的。想著心理醫生跟她說的那些建議，無奈地歎了歎口氣，她的身體已經不能容許她再做這些事。
簡明地和溫子陽匯報完情況。身體仰後，望著不遠處的柳樹，夕陽就掛著它的上方。今天的溫子陽出奇地沒有刁難她。真好。等這林小姐訂婚之後，她的工作大概也就會結束了。不過，她倒是有些為這無辜的林小姐擔憂，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這突如其來的打擊，只能說溫子陽的手段太狠。不過這些都是僱主們的事，她根本就沒有立場去管，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ok。
她當了這麼多年的眼線，林小姐是第一個沒有看不起她，又無害地叫她姐姐的人。只希望上天可以保佑這個可憐又善良的女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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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過來試試看這兩件禮服。我看著都挺好的，但還是讓你自來決定。」伍萍扶著腰坐在沙發上，看著走過來的若珍指著那些特意送過來的禮服說著。
若珍對這些禮服倒沒什麼講究，她覺得穿什麼都一樣。
伍萍看著若珍明顯冷淡的表情有些不滿，「這是一輩子一次的事情，你要好好挑選。」
若珍也不想她不高興，假裝拿過那些禮裙看了看，最後指了一件白色的禮裙，上面鑲了一些珠花，重要的是它比較保守。
這訂婚不在她的期望之內，穿什麼都沒關係，重要的是保守。
「這件白色？」伍萍皺了皺眉，卻對她指了指那件偏粉的禮裙，「我看那件比這件好，相信媽媽的眼光，你穿那件肯定比這件要好看。」
若珍順著她指的看過去，那件粉色的設計確實比這件好看，但是卻要露很多。她不是很喜歡這樣的，不過伍萍喜歡，她就和著她的心意來吧。
連婚姻都可以無所謂了，更何況是這麼一件禮裙？
她走過去拿起裙子，站在鏡子面前比了比，然後轉過身，禮裙的粉色映襯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色也開始變的粉嫩粉嫩的。伍萍彷彿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那時候的她穿著剛買的裙子，站在碼頭上，原以為能等來自己的心上人，只是沒想到……
「你快去換上，看看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還可以叫設計師幫你修改修改。」伍萍打斷自己的思緒，催促著她。
若珍聽話地拿著衣服去換上，幸好這屋內開了暖氣，她穿著這夏季的薄料才不感覺到寒冷。
「這禮服很適合你。不大不小，也不需要怎麼修改了。就這樣吧，放著後天再穿。到時候，你會是全場的焦點。」
伍萍很滿意她這樣穿，眉梢上揚，這粉裙和她當年買的那條裙子是一樣的顏色。
「若珍，你太像我年輕時候的樣子了。」伍萍拉著她的手坐下來，被修得精緻的眉毛很細，標準的柳葉眉。伍萍每天都這樣保養和打扮著，比和沒來慕園之前，年輕了很多。有錢能使鬼吹磨，真的有道理。它起碼讓她的媽媽變得年輕了，看起來就像是她的姐姐。富太太的形象被伍萍詮釋的淋漓盡致。
她想當初沒有反對伍萍嫁入慕晉森是沒錯的，起碼伍萍沒有跟著她過苦日子，受苦。
「可是，小時候，姑姑他們都說我長得像爸爸一些。」若珍突然想到這個，便脫口而出了，說完之後，才知道自己又說了伍萍不喜歡的事，就比如說她的爸爸，林安然。
根據從小到大的經驗，每次她和她說爸爸的時候，伍萍都會不高興，久而久之，她也不再她面前說爸爸了。當想念爸爸的時候，她就自己一個人偷偷想念，誰也不告訴，當然也不敢和伍萍說。
她忐忑地看了她一眼，沒見她神色不耐煩的樣子，心裡暗自舒了一口氣。不過，又有些難過，苦澀劃過心頭，又有誰家的母女是像她們這樣的呢？
「你小時候是像你爸爸一些，不過現在長大了就像媽媽了。」
這是第一次，她和伍萍說爸爸，她沒有發火。是不是因為她要訂婚了，所以她放寬鬆會跟她說一些她不知道爸爸的一些事？
老實說，她對爸爸的印象還是很模糊的，畢竟他走的太早，而她當時又很小，隨著年齡的長大，她接觸的東西太多，父親的面孔就會開始模糊，但是她會經常地拿著他的照片一遍又一遍地看。直到那一年搬家，父親的最後一張照片被遺落。她哭著要去找回來，伍萍卻決然地帶著她上了火車。
她不是畫師，拿著筆一遍又一遍也畫不出父親的模樣。那時候的她是怨恨過伍萍的，她的最後一張父親的照片也這樣被無情地掠奪，可是能怎麼辦，她怨恨她，她還是她的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至親的親人。她只剩下這麼一個依靠。不管怎麼怨，她還是要和她在一起，她還是愛她的母親。
到後來，她靠著那條小金魚想念自己的父親。可是世事變化太多，那小金魚最後還是死在了慕寂蓮的手上。
慕寂蓮和伍萍都是她愛的人，她不想她愛的兩個人卻變成仇人，總是要有一個人出來犧牲的，那個人除了她還會有誰？還能有誰？
「媽媽，你嫁給爸爸的那時候是什麼心情？」她趁著伍萍的心情好，問起了更多的往事。
伍萍看了看若珍，她的那雙眼睛特別像林安然，每次看到若珍的那雙眼睛，她的心裡都有些隱隱的不安。憶起遙遠的往事，讓她心情更是有低些低落，但是有些話還是說出了口，「我和你爸爸是在碼頭上認識的。」
「碼頭？」若珍有些意外，但是心裡對他們的事更加好奇地想要知道了。
「我在碼頭上等和我約定好的人，但是那人食言了。我沒等到，卻等來了你的爸爸。這大概是天意。」其實，她沒有告訴若珍全部，她要等的那個人就是慕晉森。
「感覺你們好浪漫。」若珍想著那時的場景，怎麼想就感覺怎麼浪漫。這是上天安排的緣分，林安然才是伍萍的良人，只是她的爸爸命短，最後還是沒有和自己心愛的女人白頭到老。
「後來你爸爸就把我帶回家了，然後就有了你。」伍萍省略了其中，說的很簡短，和林安然的6年婚姻，是她怎麼也不太願意去回憶的事，不僅心不安，而且還很難受，那種難受就好像心裡有蟲子在咬人。
做錯事的人，總是會害怕那些不為人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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