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1.不雅照【8000+必看】 文 / 奇葩颯
時間總是很快,指針慢悠悠地繞著表圈走了幾圈,太陽上升下落,天色一明一暗,就到了訂婚的日子。
當若珍穿著一襲粉色禮裙坐在自己的閨房,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思維有些混亂。想到那些和慕寂蓮的糾纏的日子,原以為沒有盡頭,可是現在卻都已經煙消雲散。
看著鏡子裡從稚嫩未發芽的小女孩變成如今的成熟出落有致的大女孩,只能感歎時光好快,她記得自己還是那個緊張遲到,拿著書本急急忙忙跑向教室的學生,現在卻要訂婚了。
按照a市的習俗,她和蘇洛澤的訂婚宴是放在晚上,地點就在蘇家名下的酒店舉行。請來了一些朋友,至於有誰,她就不清楚了。訂婚上的一些細節,她這個當事人基本上什麼都不知道,就像伍萍說的那樣,她只要在今天晚上好好扮演好她該扮演的角色,那就什麼都ok。
她有種這不是她訂婚的錯覺,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拍一部戲,而她是其中的主角,等燈光,背景什麼到位,她只要站在鏡頭面前說著她該說的台詞就好。
a市的習俗裡,訂婚的男女和結婚一樣是不能見面的,只有在宴請朋友的時候才能見面,宴請之後,她就要住到男方的家裡,和長輩們一起生活。直到結婚的時候再回娘家來,然後新娘再一次出閣,這樣之後他們才不需要和長輩一起,可以搬到獨屬自己的公寓。
對於這一點,若珍的心裡是有一點排斥的。因為她還沒有準備好怎麼和蘇行長還有蘇太太一起生活。且不說這兩位,光是對蘇洛澤,她就沒有準備好。
做新娘子的人都會緊張,而她不僅是緊張還有害怕,害怕這些事情都讓她搞砸了。
說到底她不過也才到法定的結婚年齡,實在是有些年輕。很多不是她這個年紀能承受的事情,她卻承受了。背負了太多不該背負的東西,人怎麼還可能有快樂呢?
撇頭看向窗外,北風吹著枝椏嘩嘩地響,看了今天的風挺大的,從櫃子裡找出一件白色毛絨披肩披上,再看看時間也到的差不多,出門下樓。
樓下的伍萍早就換了一身喜色的衣服,坐在沙發上等著若珍。坐在她旁邊的還有慕晉森,西裝筆挺的樣子,很有商業領導的范。
「若珍下來了。」慕晉森出聲提醒伍萍。
伍萍在他的扶持下站起來,看向走左樓梯上的若珍。
若珍的禮服偏古典化,有點像旗袍一樣的款式,前面嚴嚴實實的,她從樓梯上下來,就是想是國民時期的大家閨秀。這禮服的亮點就在後面,後面是空的,露出了大半個美背,如果不是被她的披肩遮住,估計現在這天氣會把她凍個半死。
只是伍萍卻對她的披肩不滿意,這完全就蓋住了這禮裙的亮點。在上車的時候,悄悄在她的耳旁說道,「待會到酒店的時候,把這披肩拿了。本來就好好的禮服,放著個披肩多礙眼。」
若珍不點頭也不搖頭,她又不是去參加什麼宴會,冷了還不允許她披肩東西嗎?她的媽媽總是這樣**,現在連衣服上都開始管上了。
不過,擺了擺了,現在來計較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呢?
她的心情本就沒怎麼好,再叫上伍萍的影響,心情更是低落到了低谷。
倒是坐在副駕駛上的慕晉森轉過身來,安慰她,「若珍,待會你不要緊張。今天咱們請的人也不多,那裡有司儀,什麼下一步幹什麼幹什麼的,他都會告訴你的,你就當去簡簡單單地吃個晚飯就好啦。心裡不要有什麼負擔,這訂婚是件高興的事。」
若珍笑著對他點點頭,慕晉森的安慰對她來說還算是有用的,起碼心裡稍稍安穩了一些,他現在對她來說算是半個爸爸,不知怎麼地,心裡面對他有些依賴的,不是那麼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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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的時候,蘇洛澤已經在大門口等候。看到下車的若珍,心情雙肩激動起來,這是他等了多久的女孩子,熬了整整大學4年,每天都看著她,卻不能碰不能抱,甚至每次和她說話都要小心翼翼,就怕在她的面前出糗。每次說話之前,都找好理由,找無數個和她說話的理由,但每次真正和她說的時候,他又會結巴。
這就是在喜歡人面前緊張的表現,雖然一點也不爺們,但是還是很享受這個過程。
然而,現在這個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他們的關係馬上將會得到進一步發展。
這對她來說是一件多麼大的喜事,人生中不會再有的喜事,她對他來講就是全部,真的是全部。
「若珍,伯父伯母。」蘇洛澤跑上前去打招呼,煥發的榮光遮掩住他原本不太好的血色。
「我們快點上去吧,我爸媽已經在上面張羅著了。」蘇洛澤興奮地說著,語氣裡明顯地透露著他的激動。
「看你這孩子的著急樣,我們若珍都在這裡了,你還怕她會跑掉啊。」伍萍笑著對他開玩笑。
「就是,你看看你剛才叫我們什麼,今後就要改口啦。」慕晉森也拍著他的肩膀取消。
蘇洛澤被說得倒有些害羞起來,走過去拉起若珍的手,「冷不冷?」
若珍拉緊了身上的披肩,淡淡地搖了搖頭,「還好。」
蘇洛澤快步拉著她走進去,「裡面有暖氣,我們快點進去取暖。」
他心疼地看著她微微發紫的嘴唇,雖然她這樣穿很美,但是總感覺委屈了她,為了他穿成這樣,要了風度卻沒了溫度,真是心疼死了。
伍萍和慕晉森看著那對璧人的身影,不由得相視一笑,「他們真的很配啊,你看看蘇洛澤那小子的猴急樣,若珍以後一定會幸福的。」
慕晉森笑著看向伍萍,眼睛又不自覺地看了看她鼓起的肚子。真希望這肚子裡的孩子是個小公主,如果能來個龍鳳胎那就更好了。
當然這一切還得到6個月之後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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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洛澤拉著若珍上了二樓的大廳,大廳的人已經挺多的了。她還沒來得及過去和蘇行長蘇太太打招呼,司儀就走過來。
「這位就是林小姐?」他對蘇洛澤問著。
蘇洛澤則是很自然地攬著若珍的肩,「她很快就是蘇太太。」
若珍對蘇洛澤直接的話,臉蛋一紅,嬌羞的模樣讓人看了簡直心癢癢。
「好,那我先和您說一下等會的流程。剛才我已經和蘇少大致說過了,他也有了一定的瞭解,現在我再和你簡單地簡紹一下,很簡單的,您要怎麼做,我都會在旁邊提醒您,所以,不用緊張。」
若珍淡淡地點點頭,其實她一點都不緊張,她只是有些害怕,畢竟這不是她所期待的,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心裡很迷茫,根本就不知道未來的日子裡她該怎麼過。
司儀的口才不錯,和她說著流程中的重點,幾乎沒有廢話,她能很快地記住。
在她一旁的蘇洛澤也重新聽了一遍,人生中這麼重要的事情,他就算是聽100遍都無所謂。蘇洛澤聽得很認真,那一副幸福又認真的神情很好地落在了站在大廳角落的某人眼裡。
他好像真的很幸福。潘落拉站在某處不起眼的角落,看著蘇洛澤上揚的眉頭,那興奮的心情完全和面對她的時候兩樣。
不過,他幸福就好。他幸福了,她就幸福了。這種理念也不知道是從什麼開始形成的,剛開始的時候有些莫名其妙,看到蘇洛澤笑,她也會跟著笑,看到他心情不好,她也跟著心情低落。到後來,她大概明白了這就是喜歡。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很微妙,可以為了他做任何事,但怕是要拿出自己身上寶貴的東西。她還想起上次慕寂蓮問她的值得嗎,這真的沒有值不值得的,她覺得這輩子大概都不會喜歡上別人了,所以哪怕從此有可能不孕不育,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是的,不孕不育。她瞞著所有的人去做過檢查,然後檢查結果和她期待中的吻合,她可以給蘇洛澤提供健康的肝源,而以後,蘇洛澤要進行手術的捐贈對象就是她。但是,醫生也明確地告訴過她,做過肝移植的女人很難再有小孩,要她好好考慮清楚。
她還這麼年輕,沒交過男朋友,沒結過婚,甚至沒有和男人上過床。重要的是,她做的這些,蘇洛澤根本就不知道。
但對她來說,他不知道是最好的,她做的這些不是要他的感激,他的感激對她來說更是一種難堪。
就這樣吧,等過了今天,讓他和若珍確立下關係。蘇太太就會和蘇洛澤坦白他的病情,做完手術之後,他還是那個健康的蘇洛澤,而她也可以在慕寂蓮的幫助下踏上去維也納的留學之路,不用再受到父親潘海的控制。
但在這之前,她還是要演戲和慕寂蓮配合著,扮演著之前那個目中無人,又有著邪惡小心思的潘落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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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儀跟若珍商量好一切事宜,看著人到場也差不多了。便最後對她道,「在我主持之前會有一個小視頻,視頻是放你和蘇少大學時候的生活照,回顧你們的戀愛歷程,因為你和蘇少的照片太少,大都是單人照。為了製造畫面感,有些是我們合成的。所以……」
「沒事,我知道。」若珍打斷他,她和蘇洛澤在大學裡幾乎就沒一起照過照片,也難為這些婚禮主辦人了。
「嗯,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現在就開始?」司儀看著若珍和蘇洛澤詢問。
蘇洛澤又看了看若珍,他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她沒有問題就好了。
若珍點點頭,貝殼一樣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快要讓蘇洛澤移不開了眼。
司儀在得到兩位主角的確認後,走向高台,握起手裡的話筒,緊接著就是溫潤入春的聲音。
「下面有請我們的新人上台!」
蘇洛澤握著若珍的手緊了緊,深情地看向她,無言卻足以能夠表達他對她滿滿的愛,賓客們為他們讓出了一條小道,他小心翼翼地拉著她上去。
「我們今天的這對新人從大學開始相戀,4年的時光讓他們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許,這漫久的歷程走過了多少個季節,就像是一個小人生。這麼精彩的瞬間,我們又怎麼能錯過,現在就先讓我們回顧一下他們的戀愛歷程。」
司儀流利地說著早就背地滾瓜爛熟的台詞,身後的大屏幕也很給力地亮起來。
但!
蘇洛澤揉著若珍還未來得及轉過身去,下面的賓客就開始議論起來。那些賓客指指點點,臉上的表情根本就不是屬於祝福。
她回頭,看著大屏幕放著的內容,身上的溫度開始慢慢地消失,血液也開始開始凝結,不是說是她和蘇洛澤的照片嗎!?
那這些是什麼!!!
大屏幕很清晰,裡面的主角人物都是她和慕寂蓮的,拍攝的角度很好,他們之間的動作或親吻或擁抱,無一不是甜蜜的。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
若珍根本就回不了神,她的魂魄就像是出了身體,周圍吵鬧的一切都和她無關……
而伍萍脫離慕晉森,扶著肚子衝上來,朝著還在懵愣中的若珍就狠狠地一巴掌。
若珍被打地幾乎快要耳鳴,她委屈地看向伍萍,嘴唇一動一動,好像有話說。
「不要叫我,你這丟人的!!!」
伍萍氣得血氣上湧,差點倒在地上,幸好慕晉森上來扶住她。
若珍看著下面聚集在一起越來越多的賓客,他們的手指都指向她,千夫所指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吧。
「司儀,司儀呢!司儀死哪了!!關掉,快點給我關掉!!!」蘇洛澤爆發著脾氣,臉色難看得變成了紫色,這是他要發病的徵兆。
他因為生氣,腹部那處又隱隱約約地痛起來,但是他強忍著,嘴裡不停地大聲呼叫著司儀,要他關掉這些東西。
司儀看到這些畫面也被嚇得不輕,趕緊要後台的去關掉,只是這裡的電腦好像被遠程地控制住了。急的沒辦法,不知是誰切斷了總開關,整一大廳變成了一片黑暗。
等到再來電的時候,若珍消失了,而蘇洛澤臉色慘白地倒在了地上,現場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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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事情都辦妥了嗎?」溫子陽站在高樓上對著身後的女人發問。
「辦妥了。」蘇暖對他肯定地回答,「你要不要看那邊線人傳過來的視頻,不過場面很混亂。」
溫子陽對她擺了擺手,又問道,「慕寂蓮沒有去?」
「沒有。」
「他倒是可以忍得住啊。」溫子陽笑著更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煙,眼眸裡的狠厲就好比這一片黑暗的天空。
「慕家那老頭有什麼反應?」
「因為慕太太快要被氣瘋了,所以他的情緒也很不好。現在他已經送慕太太去醫院的路上了,大概因為情緒問題,需要打鎮定劑。」
「心情不好?只是心情不好?為什麼就不被氣死呢?」溫子陽揚了揚唇角,一臉不屑。
「還有若珍呢?」
「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她能好到哪裡去?」蘇暖反問他,她心裡對若珍真的是有些擔心的,但是,她無能為力。
「你這是在跟我發脾氣?蘇暖,注意你的身份以及態度,別在我面前裝聖母瑪利亞。」
「對,我不是聖母。但是從現在開始,你也沒有權利再來指揮我,因為我的工作時間已經到了。你再要什麼派遣就和大老闆去找人吧。但是,請不要再找我,因為你的生意,我拒接。」
蘇暖無所畏懼地對他說著,說完之後再也沒有什麼留戀決絕轉身。迎面吹來的風撲在她的身上,將她的頭髮全部吹起,像是夜晚中的女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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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風是蝕骨的冷,天空不作美,還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小雨如絲,飄在沒有遮掩的肌膚上,又冰又涼。又像是另外一種痛,針扎的感覺,尖細一點,面積小,但是卻是讓人無法忽略的痛。
若珍在大廳黑了的時候,就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她不想看到大家用異樣的目光對她指指點點,那種感覺就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
所有的左鄰右舍沒有一個不對她和伍萍說三道四的,後來伍萍走了,就剩下了她,剩下了她一個人去面對這些流言蜚語。
心靈上的創傷,已經童年的陰影讓她對這些事情特比特別地牴觸。那是一種她無法去直視面對的傷痛。可是現在,這些在十二年過後,又開始重新上演了一遍!!!
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這些噩運總是圍繞著她,她從來不是一個幸運的人,可她一直都有很努力,很努力地生活,從不因為命運的不好而有任何的抱怨。可,好不公平,真的好不公平,她還是要承受這些!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裡,空洞的眼神,漫無目的。
夜很黑,風很冷。她一個人,獨自走著。兩邊的路燈壞了一半,將她的影子若隱若現。地面漸漸開始潮濕,天空的雨絲漸漸變成了豆大的雨點,就像是脫了線的珍珠,從天空上傾瀉而下,搭在她的身上,很疼!
她的眼眸是濕潤的,那排睫毛貼合在一起,長的快要蓋住了她的視線,一張沒有血色的小臉上全部被浸濕,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整個人都開始變得麻木,大概是走的累了。身上的披肩也不知去了何處,半個後背部都裸lu著,禮服被雨水打濕貼在她的身上,低溫度讓她全身都不住地發抖。
她就愣愣地站在原地,望著黑灰的天空,看著雨珠密集傾瀉而下,落在她的臉龐,頭頂有些眩暈,卻伸出手放在空中,她想知道到底是這雨水冷還是她的心冷。
雨珠冰涼的溫度從指尖處上來,快要將她的小手凍僵,變成冰塊。在a市,冬天的雨來的不容易,所以一來就來了這麼一場暴大的,這場雨意味著氣溫更低了一度,深冬來了……
她感受著它的寒冷,從指尖沿著到她的心臟,全身都僵硬著,比死人的溫度還要可怕。
她快要變成一個沒有思想的人,猶如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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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寂蓮開著車找到若珍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
瘦弱又落寞的背影在地上被拉的老長老長,他緊緊地握著方向盤,手背上的青筋明顯地爆出來,快要衝出了身體。
他再也沒有忍住,就這樣大咧咧地把車停在路中央,也沒有拿雨傘,跨著修長的大腿走到她的身後,猛地一把將這飄渺的小身子抱住。
因為被他抱住,若珍沒能走下去,停頓下來。
他抱著她,她被他抱著,但是兩人都沒有說話。彷彿是用心在無言地交談,但是他卻發現她磊造起來的城牆太過僵硬,他好難通過去。
她的呆滯,她的沉默讓他著急。但是他還是沒有問她什麼,他知道這小女人承受的東西太多太多了,他能理解。
只要她好好地,他做什麼都願意。
「若珍,我們回去吧。」慕寂蓮貼著她的耳旁,心疼地說著。
他全身上下也被雨水打濕,但是懷裡這女人的溫度更是他擔憂,這麼冷,這麼涼,抱在懷裡又是這麼沒有重度,他有一種恐慌,害怕她化成天上的雨水就此融化在他的懷裡,直至消失不見……
他的話並不能引起她的注意,她沒有開口,或者說發紫的嘴唇讓她快要張不開嘴巴。
慕寂蓮見她這般,想著就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一把將她抱起回到車上。
當抱起她的那一刻,他才知道這女人的體重是如此的輕!好像在巴黎的那時候又輕了一些,才短短幾天時間……
他不在她的身邊,她都沒有好好吃飯?
心裡又是一陣疼痛,俊眉皺著,眉宇中泛著的褶皺,就像是今晚惡劣的天氣。他快速地轉著方向,連闖了紅燈了也不知,直到車子進入玫瑰苑的車庫門口,才停止。
若珍閉著眼睛假寐,當慕寂蓮抱起她,她才睜開眼睛。又回到當初三個月之約的地方,很熟悉又很陌生。
「洗個熱水澡,不要感冒了。」他對著她道,只是她還是沒有開口回答他。
他也沒有所謂,知道她需要適應。他要和她好好談談,也要等到她把這濕衣服換掉,他可不希望她又生病。
耐著心去給她放了洗澡水,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語氣很鄭重,「什麼都不要亂想,你先洗澡。不要感冒了。我在外面等你。」說完,他轉身細心地給她關上門,這次的她沒有打擾她,現在不是和她嬉皮笑臉的時候,他要給她自由空間,讓她先自己整理一下思緒,然後他們再好好地談一談。
只是她卻在裡面呆了很久,久到讓他的新開始發慌,猛地站起來,他不能任由她這樣下去了,要是出事怎麼辦?
一把拉開浴室的門,看著睡在浴缸裡全身裸lu的女人,心一沉,深邃的眸子越發危險。當他接觸到浴缸裡的水,心裡小小地嚇了一跳,誰都變冷了,這女人居然還在裡面呆著,真是不要命了!!!
努力地克制住心中的怒火,拿過一旁的浴巾,將她從水裡撈出來,快步將她抱到床上,拉過放在床頭的被子將她的身子嚴嚴實實地圍住。在去拿吹風機的同時將房間裡的暖氣開到了最大。
當吹風機的隆隆聲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裡響起,縈繞在她的耳旁,若珍才有些回過神。
那些暖風吹在她的髮絲上,又有些鑽進她的脖頸上,暖暖地,癢癢地,就像是三月的春風。
慕寂蓮的大手還在搗弄著她的頭髮,一下一下,很是溫柔。這是他第一次為她吹頭髮,也是他第一次為女人幹這些事,但是不意味著是最後一次。以後的日子,他還有很多機會對她這樣,只希望這個可愛的女孩不要再悲傷。
好久,差不多等頭髮全干的時候,他才關掉吹風機。搬過她的身子,眼神灼灼地看她。
「若珍,婚禮上的事,我都知道了。」
若珍抿緊了唇,不說話,快要讓它失去了血色。
「若珍,好歹你也說句話吧,就算不說話,搖頭或者點頭都可以。你這樣,讓我怎麼辦?你想要怎麼樣就說出來,我會盡我的能力去滿足你。」
去彌補我之前對你的過錯。
最後一句話,他沒有說出口,他怕自己說了,又會讓她想知道之前那些她不願意想起的事。
若珍看了看他,好久,目光才有了焦距。
他在她清澈的眸子裡看到自己的聲影,他也就這樣直直地看著她,努力地想要看穿她的內心。他一直以為自己看穿別人的能力挺好,可是就在這一刻,他卻看不清她的心。他的能力在她的身上失效了。
他此刻真的真的很想要知道她的內心,想要知道她的想法,想要知道她的一切。她的封閉,讓他的心也跟著緊張和慌亂。
「明天,我送你回法國。」
慕寂蓮實在是想不出別的,只好用上這種方法。
「你去了法國,照樣可以接著實習。不用受到這裡的人的指指點點,也不會有人對你說什麼。若珍,你同意嗎?」
他試探地問道,就希望她可以給他一個回應。
「如果你不說話,我就認為你同意了。我叫人給你訂機票,你明天就走,再也不管這裡的事了。」慕寂蓮說著就站起來準備去拿手機。
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霎那,若珍猛地站起來,從他的後面抱住他。光裸的手臂就這樣暴露在空氣中。
她還是沉默著,不說話。
他轉過身,將她身上的被子拉得更緊了,「別感冒了……唔……」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唇便被人封住,他的唇上冰涼涼一片,壓住他的是她的唇,獨屬於她的清香一面一面地像他撲過來,讓他的鼻尖處都是她的氣息。
以唇封緘。很好地解釋了現在的這一刻。
她的吻有些笨拙,無厘頭地吻著他,可愛的小虎牙卻磕碰到他的,讓他微微地有些疼,有些麻。她不像是在吻她,更像是在尋找安慰。
沒有安全感的小女人。他稍稍抬眸看著睫毛一顫一顫的若珍,她的不安穩全部都顯示在了臉上,那小臉幾乎沒有血色,而且右邊還有些腫起。
他甚至看到了清晰的手指印,不用猜也知道她被人打了,而打她的人**不離十就是伍萍。他抬起手想要碰她受傷的地方,可是他才剛剛觸碰到,她的眉頭就蹙了起來,那一根一根的小褶皺讓他看了直直地心疼。
他再也不去碰那裡,緊緊地抱著她圍著被子的身體,很大,又軟綿綿的,其中包裹著她的小身子,因為被子問題,快要讓他掌握不過來。唇上卻更加溫柔地吻著她,他想要給她傳達一種叫安心的東西。
他就在她旁邊,他希望她不要再害怕,而那一巴掌他早晚會為她討回來。
若珍,若珍,若寶一樣的珍珍,沒有人敢有這種權利再去傷害她。
今天的8000字結束,因為忙,奇葩沒分章節,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