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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40.小結局上 文 / 奇葩颯

    慕寂蓮沉默良久,不說話。

    陌安年看他這樣也不再發問,他知道剛才他和若珍肯定談的不好,不然不會有這樣的表情。

    「先回去再說吧。」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寂蓮才沉著聲音,那音色裡帶了,明顯的疲憊之意。

    「可是若珍怎麼辦?」在一旁的蘇暖急著問道,剛剛她見慕寂蓮一副失落的樣子,現在回去,那若珍豈不是還在牢獄裡?

    「聽二哥的。」陌安年拉著她的胳膊上車。

    「我怕若珍在裡面吃虧。」蘇暖還是不太想走,她真心害怕若珍在裡面有個萬一。

    「我已經暗中打理好關係了。若珍在的地方只有她一個人,不會有人欺負她的。我們先跟著回去,看看二哥有什麼辦法。」

    聽陌安年這麼一說,蘇暖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緊跟著上車。

    車裡的氣氛很嚴肅,大家都抿著唇說話,特別是慕寂蓮,神色緊繃,那雙眸子就像一支利劍,看向哪個地方就會把那個地方穿透出一個洞。

    蘇暖的一顆心也被吊著七上八下的,她只希望若珍可以平安,她做了這麼多年的眼線,不管好的還是壞的,她都可以用下一個任務來遺忘,可是,這是最後一個了,她希望能有個心安。再看看慕寂蓮,他是應該真的愛著若珍吧,不然也不會這樣緊張。若珍能有這麼一個男人,還算是幸運的吧。

    車子很快就到達了慕園,慕寂蓮雙手放在大衣的衣口裡,頎長的身影透著落寞。到了大廳,才停下腳步。

    「跟我來書房。」他微微轉身對陌安年道。

    陌安年看了眼蘇暖,最終跟著慕寂蓮上樓。

    「二哥,你要和我說什麼?」

    慕寂蓮繞過桌子,然後往軟椅上坐下來,食指扣著上等的辦公桌,良久才沉著聲音道,「你不是認識律師麼?給我找個最好的律師。」

    陌安年皺了皺眉,尋思,「律師?找律師幹嘛?」

    「她要給她的父親翻案。」

    他有些恍然,「你是說林妹妹?」

    「嗯。」慕寂蓮沉著臉,點頭。

    「你要幫她給她的父親翻案?」

    慕寂蓮若有所思,最後還是搖頭,「不,我想要找個律師想辦法,怎麼才能把她從牢獄中弄出來。」

    他說著又看向陌安年,然後捏了捏眉心,讓陌安年看著都有些心疼,現在的二哥一定很頭疼吧。

    「我今天和她談了,但是她不肯跟我出來。她一定要承認自己是故意推人的。找律師想想辦法,遇到這種情況,該用什麼對策。如果我們強行,會引起公眾熱議。」

    「林妹妹這樣做是為什麼?」陌安年有些想不通,這世界上有誰求著要坐牢的?

    「她把自己搭進去,就是為了給她的爸爸翻案。」慕寂蓮微微瞇著眼睛說著,頓了頓又道,「真絕!我感覺自己好像是第一天認識她一樣。」

    「女人有時候狠起來比男人還要狠。」

    慕寂蓮冷笑,「我現在算是知道,她對她爸爸的感情有多深了。」

    「她爸爸的死到底和慕叔叔有沒有關係。」陌安年最關心的還是這個,要是慕叔叔是真正的幕後兇手,那麼林妹妹和二哥這輩子是真的沒說啥可能了。

    慕寂蓮有些無奈地搖頭,性感的薄唇抿了抿,「怎麼會沒有呢?他的老婆出軌的對象是我家老頭,就沖這層關係,任誰都會想到我家老頭的。」

    「那現在,林妹妹是認定慕叔叔是殺她爸爸的兇手了?」看著慕寂蓮點頭,陌安年終於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

    「可是不對,剛剛我保釋慕叔叔的時候,打聽了一些的消息。林安然當年會出車禍,是因為有人在他的車上做了手腳。我們只要查出這個做手腳的兇手,一切都能解決了。」

    「可是,她就是固執地認為,這個做手腳的人是我家老頭。」慕寂蓮笑的有些無可奈何,一想到剛才若珍給他的冷臉,以及決絕的話語,心臟就開始一陣陣地刺痛。他做了這麼多的努力,最終還是因為所有的真相全部都化成一場空。

    心痛,是無法避免的。可是,又能怎麼辦呢?他和若珍都沒有錯,可卻要來承受這些不屬於他們的痛苦!

    「對了,忘記告訴你,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林安然在出事前,他正在競選副局。」

    慕寂蓮沉思了一會,桀驁的眉頭稍稍豎起,心裡似乎有了思緒。

    「我先找律師吧,把林妹妹從裡面弄出來再說。」陌安年歎了一口氣,目前也只能這樣了,雖然他已經和警局那邊的人打過關係,可是那牢獄的地方總歸不好待的,更何況是像林妹妹那樣柔弱的小女生!正如慕寂蓮所說,為了父親,她敢去那種地方,也算是有莫大的勇氣了。

    「我去醫院那邊看看,估計伍萍現在已經醒來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鬧。如果鬧了,我感覺我家老頭會應付不上來。」

    「你去吧。公司那邊,我待會幫你過去看看,現在所有的消息都已經被封鎖,股票那方面的問題應該不大。」陌安年跟著站起來,微笑著看嚮慕寂蓮,這二哥表面上和慕叔叔雖然不怎麼和的來,但是到了關鍵時刻卻還是這樣關心人家的。慕叔叔做了這麼多的錯事,他們總歸還是有血緣關係。他的二哥只是表面看起來冷血擺了,其實心比誰都柔軟。

    慕寂蓮剛站起身子,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便亮了起來。

    而屏幕上顯示的人——潘落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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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斜下,金光灑下來,覆蓋了一片高樓。

    冬日寒風裡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不過兩人的神色都略顯疲。

    「找我什麼事?」

    慕寂蓮看著眼前的女人問道,見她大棉襖的裡面還穿著醫院的病服,臉色偏白,一點也沒有往日的風采。

    「手術之後怎麼樣?」他見她在寒風中搖搖欲墜,不忍心問了句,畢竟這事也和她算的上一點關係吧。

    「還好。」潘落拉點點頭,除了時常會因為體溫過低有些難受之外,其他的還算不錯。

    「那蘇洛澤怎麼樣?」慕寂蓮還是忍不住去問了一下,他算是為若珍問的吧。現在的他不知道怎麼地,心突然放的很寬。在這樣慈悲下去,估計自己都快成觀音了。

    潘落拉卻笑著對他搖搖頭,她手術後一直沒力氣,就整天躺在床上,她知道蘇洛澤的病房就在她的隔壁,可是她是不會讓他見到她的。她不希望自己的愛情變成了同情。而今天是迫不得已,才找了慕寂蓮。

    「他還不知道你就是那位捐獻者?」

    潘落拉沉默了一會,眼眶一熱,對他輕聲道,「他還不知道。」

    「你就打算這樣瞞著他?」

    「慕學長,你八卦了。」潘落拉露出了一抹慘白無力的笑容,「我今天找你,是真的有事。」

    慕寂蓮點頭,示意她往下說。

    「你還記得,你當初因為若珍還欠我一件事吧?我現在要使用了。」潘落拉將眼前的髮絲撈到耳後,這不經意的動作讓慕寂蓮又想到了若珍,她之前經常在他的面前坐著動作,輕輕柔柔的,好似能滴出水來。

    「我爸爸,他盯上我了。我騙他說我去了國外,但是他知道我說謊了。但,他現在還不知道我在醫院做手術的事,我怕他過兩天又要找人強壓著我去相親,畢竟他知道我和你的事已經黃了。」

    「所以,你是要我再次陪你演戲?」慕寂蓮挑眉,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嗯。」

    「謝謝!」潘落拉低頭道謝,她現在除了蘇洛澤之外,不想再接觸別的男人。況且,潘海給她安排男人大都五六十歲的老頭,她雖然外表光鮮亮麗,外人看來是個天生嬌貴的公主。可是,在潘海的眼裡,她的幸福沒有什麼可言,能幫助他的仕途,有錢有勢的女婿才是最重要的。

    慕寂蓮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跳出了一個想法,而這個想法如果實現的話,可以一箭雙鵰,但如果失敗,那他可能會萬劫不復。但為了心中的那個小個女人,不管怎麼冒險都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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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寂蓮從醫院回到慕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伍萍的精神狀態還是不穩定,他在一旁看著慕晉森偷偷抹淚的樣子,不怎麼地,心裡一陣揪痛。他印象裡的父親從來是高大強硬的,第一次看他哭,而對像卻是出軌對象,他最討厭的小媽。

    如果他的媽媽還活著,看到這一面,又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心酸。

    他的父親是真的愛伍萍吧,卻和他的母親結了婚。

    孽緣,他和若珍又何嘗不是呢?

    他不知道能和若珍最後能走到哪一步,現在走一步算一步吧。他慕寂蓮還從來都沒有做過這樣沒有把握的事,這是第一次。林若珍,這個死女人,破了他多少次例外,算都算不清了,她和他之間經過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如果最後還是沒有走到一起,那,真的是天意吧!

    幾天的通宵達旦讓慕寂蓮的精神下降了很多,光亮的眸子都開始變得暗沉,看東西竟然都開始變得不真切起來,一沾到床,便沉沉地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夢裡總是出現那個讓他心心唸唸的女子,而他每次看到的都是她的背影,努力地想要抓住她,最後手上捏住地只是她衣服上的一層紗,而她卻頭也不回地就消失在煙幕裡,不管他怎麼喊叫,她都不肯回來。最後的最後,夢裡的空間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喊叫的回音,淒慘的,落寞的,孤獨的,寂寞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來的,可能是夢醒的,也可能是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醒的。瞄了眼窗外的天色,月亮躲在層層的烏雲後面,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而他不知不覺就睡了一整天,擰了擰眉心,讓自己的精神緩了緩,或許是真的太累了吧,不止身還有心。

    「二哥,找到救林妹妹的方案了。」

    慕寂蓮剛接起電話,對方就對他興奮地喊道。

    「什麼方法?」慕寂蓮對這個消息,低谷的心情閃過一絲希望。

    「現在電話裡說不清楚,明天,我來慕園再和你詳談。」

    「嗯。」慕寂蓮輕聲點頭,只要把若珍從裡面平安弄出來,那就省了他一樁心事。

    「二哥,好好休息。」在掛電話之前,陌安年又不放心地再次囑咐,他覺得慕寂蓮背負了太多,不要以為他外表像金剛一樣,其實他不過只是正常人擺了,他也會會累,會生病的。

    慕寂蓮還沉浸在陌安年的最後一句話裡,還未放下的手機又開始亮起來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慕少,慕太太又醒了,她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發瘋了,誰都不認識,亂打人,現在把慕先生都打傷了。我們控制不了她,您快過來一趟吧。」打電話來的人是醫院的主任,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這裡是婦產科不是神經科,幾個上去阻攔的護士都受了傷,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慘烈的情況,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控制。

    「給她打鎮定劑。」慕寂蓮握緊手中的手機,沉穩地說著。

    「我們已經給她打了,但是沒過多久,她還是會醒來。一會醒來,又要傷人,現在大家都怕她……」主任嚮慕寂蓮吐著苦水,就差沒說要他轉院了。雖然這家醫院不是慕氏的,但是慕家的勢力在a市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可小覷。她不能因為冒冒失的一句話,就得罪了地主,說不定以後慕氏收了這家醫院,那麼慕少就是她的大老闆了。

    慕寂蓮一陣沉默,他的沉默讓主任一陣心慌慌。

    最後,才緩緩說道,「一會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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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慕寂蓮趕到醫院的時候,伍萍已經安然熟睡地躺在床上。而房間裡狼藉一片,能所有能摔的都被摔了,兩個小護士在小心翼翼地收拾著,發出的聲音很小,唯恐就怕把床上的人吵醒。那樣的話,大家又沒安寧了。

    慕寂蓮問了這兩個護士,才知道慕晉森去了包紮的地方。疾步跑過去,護士正在為慕晉森包紮被伍萍弄傷的額頭,他到的時候,差不多快好了。

    「爸,」等護士出去,慕寂蓮才在床邊坐下,良久才開口。

    這一聲爸,在他看到慕晉森受傷之後,不由自主地叫出了聲。

    慕晉森坐著,他站著,完全可以看到他以發頂為中心的一圈白絲。老了,還要經歷這些的事,作孽,真是作孽!

    慕晉森聽到慕寂蓮叫他,愣了愣,記憶力裡好像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感覺怎麼樣?」慕寂蓮望了他額頭上的傷口一眼,問道。

    慕晉森搖了搖頭,想起了什麼,急著問道,「若珍現在怎麼樣了?」

    慕寂蓮沒想到他會問這種事,沉默了一陣,才緩緩開口,「她要為她爸爸當年的意外車禍翻案。」

    「翻案……」慕晉森小聲地重複著這兩個字,沒有意外,也沒有任何震驚的神情,好像早就已經預料到的事。

    「她要翻就讓她翻吧。你幫她找個最好的律師。」

    慕寂蓮有些意外,微微皺了皺眉,「你不害怕?」

    「是我對不起她。」慕晉森歎了一口氣,整個人又比前幾天老了幾歲。

    「這一切都是我年輕時候犯下的過錯。」慕晉森的思緒被牽扯到二十年之前,他從來都沒有和人說的過去,今天要告訴他的兒子,讓他有個明白吧。

    「我和萍兒在認識你媽媽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那時候的我才十九歲,比你現在還要年輕,那時候我上高中,萍兒讀的是女子高中,我們在一場晚會上認識,然後相愛。後來你爺爺要我出國,學習西方的經營,讓我繼承他的事業。我很聽從了你爺爺的話,出國了。而萍兒畢業之後就回到了c市老家,她說她會等我回來。我為了得到你爺爺的肯定,為了讓萍兒以後的生活能更好,我很努力地在國外地打拼。學成回來的時候,你爺爺卻安排了我和你媽媽的相親。我心裡有人,是不可能會答應的。但是,那時候,你爺爺逼的很緊,我沒辦法,就去了。就這樣認識了你媽媽,很巧合地,你媽媽是我在英國時候就已經認識的,那時候我在英國的咖啡廳打工當服務生來維持我的基本生活,而你媽媽是那裡的常客,你媽媽很文靜,每次來都會在咖啡廳裡坐一下午,就坐在那裡看書,靜靜地不說話,是個很淑女的女人。如果不是我心裡已經有了萍兒,或許我會選擇和她在一起。但這一切都沒有如果,我不可能會和她結婚。你爺爺拿著萍兒來威脅我,為了萍兒的安全,我不得不妥協。而你媽媽當時娘家的實力又很大,完全可以幫助我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所以,我開始猶豫了。那時候,我和萍兒約好在c市的碼頭接她,可是,那天我卻食言了。因為那天,你爺爺壓著我去和你媽媽去了民政局。而與此同時,萍兒也遇到了若珍的爸爸,因為我的食言,她賭氣地和若珍的爸爸在一起。我們就這樣錯過了5年。後來一次偶遇,我們又在一起了。畢竟我們都放不下彼此,那時候的我在公司裡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強大的隊伍,根本就不需要再怕任何人,於是我就對你媽媽提出了離婚。而萍兒也對若珍的爸爸提出了離婚。若珍的爸爸一怒之下就開車出門了,就這樣出了車禍。而車禍對象是你的媽媽,當時的車上還坐了子陽的爸爸。我也不知道你的媽媽為什麼會那麼恰巧,或許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吧!等我和萍而趕到的時候,你媽媽已經奄奄一息了,若珍的爸爸也好不到哪裡去,還有子陽的爸爸,我碰到他人中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呼吸,算是當場死亡。他是為了救你媽媽才死的,所以,我心裡一直都對子陽有種愧疚感。救護車是萍兒打的,可是當時來的時候只有一輛,我面臨了一個選擇,你媽媽和若珍的爸爸,只能救一個。我自私地把你媽媽先放上了救護車,而若珍的爸爸因為錯過搶救時間,就這樣走了。所以,若珍要翻案就讓她翻吧,是我對不住她。這一切都是我年輕時候犯下的過錯,如果當時,我的態度強硬一點,如果當時我的事業心不那麼重,如果當時我堅持和萍兒在一起,那麼現在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我是該得到報應。」

    慕寂蓮聽著慕晉森說的過去,心裡五味陳雜。最後,還是問出來了心中的疑問,這疑問早之前就存在心裡了。

    「您愛過我的母親嗎?哪怕只有一點點?」

    慕晉森愣著沒有回答,就這樣開始沉默,房間裡似乎只剩下了兩父子的呼吸聲。

    慕寂蓮看著他沉默,便知道了答案。看他這樣猶豫的神色,應該是愛過的吧,他的母親等了一輩子算是有那麼一點安慰了吧。如果沒有伍萍,或許他們就這樣過一輩子了。如果這樣,他想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遇到若珍吧。

    這便是緣分,於萬千人之中遇到命數注定,真的是緣分。

    緣分是需要人去好好珍惜的,不珍惜那麼便會錯失,錯失了就找不回來了。

    慕寂蓮突然意識到了這一點,心中一震,他總感覺自己可能會錯失一些什麼。

    「明天把她接回家吧,家裡的傭人多也能照應過來。在這醫院,都遭人嫌棄了。」慕寂蓮起身沉著聲音道。

    慕晉森有點意外慕寂蓮會跟他說這個,畢竟他記憶中的兒子是很排斥伍萍的,但現在,感覺不一樣了,好像長大了,想法比他還要更深一些。

    「但,這樣不代表我就接受她了,我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若珍。」慕寂蓮有些不自然地說著,沒再看他就走出門外。他是親身經歷過他母親發瘋時候的樣子的,那時候的母親在他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留下了一些陰影,他不希望若珍也和他經歷這些,伍萍再壞,還是她的媽媽。她說,她是故意推人的,但是她的眼神不會騙人,他撲捉到她眸子裡的那是驚慌,再說了蘇暖看到了全過程。若珍心裡還是擔心伍萍的,只是沒有表現出來,估計這女人一定在角落哭泣著,然後因為伍萍的事責怪著自己。和她在一起這麼久了,她的脾氣,他基本都能摸清楚,她是一個心思很細膩的女人。小小的一件事也會惹得眼眶發熱,淚水氾濫。

    只是因為了爸爸的事,也真是為難她了。

    這個人讓他愛讓他恨的女人,現在又快要讓他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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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安年一大早就來了慕園,拿著律師給的方案。

    「這個方法行的通嗎?」慕寂蓮看著手裡的醫學報告,皺了皺眉,眉間泛著的漣漪讓人的心情變得不安。

    「我們還有一個證人。」

    「誰?」慕寂蓮微微挑眉,張了張嘴問道。

    陌安年一打手勢,蘇暖就從門口進來。

    「就是她。」

    「我們以若珍的神經出問題為由。現在有了這份醫學報告,再加上證人,警察就會放人。就算若珍再回去自首,警察也不會相信她的話。」陌安年有些自豪地說著,好歹他也算是為慕寂蓮幫上這麼一件事。

    「到時候警察會當場驗證。」

    「放心,偽造這份報告的醫生就是警方專用的,和我算是有交情,我保證不會出問題。」

    慕寂蓮沉默良久,才點頭。深邃的眸子看向窗外,露出了眼底的精銳寒芒,穿透天邊的烏雲直抵。a市這幾天的天氣不太好,就好像是人的心情一樣沉重。

    「那我們今天就實行?」陌安年試探地問,早一天救出若珍,他心中的石頭就能早一天落下,畢竟若珍是因為他的失誤,沒看好她,才變成這樣。要是早知道有這種局面,那天就算打死他,也不會衝動地和溫子陽幹架。

    慕寂蓮正打算答話,口袋裡的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是潘落拉打來的電話。

    「什麼事?」他接起電話就直截了當,潘落拉現在打她電話,肯定是有什麼事了,再有想到那天,她要求他的事,心裡很快就有了答案。

    陌安年聽著慕寂蓮最後說了一個嗯字就掛了電話,臉色似乎要比之前的還要緊繃。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他關心道。

    慕寂蓮微微搖頭,繼而又對他道,「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們現在就去警局。」

    陌安年沒想到的是,他們去警局的路上,慕寂蓮卻要他放他在醫院門口下來,而潘落拉早就站在了門口等候。這突然的情況讓陌安年一時摸不著頭腦。

    「醫生說你可以出來嗎?手術才多長時間?」

    潘落拉花了點妝,以至於讓她看上去不像那麼剛開過刀的人,「沒事,都快半個月了,反正我們就去走個過場。拜託你了!」

    慕寂蓮暗自歎了口氣,幫助她上車。說到底,她也是可憐人。她和他還有若珍一樣,因為家庭因素而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不過她比他們似乎更可憐一些,起碼,他和若珍可以相互喜歡,可是她呢,她喜歡的人卻不喜歡她,她做了這麼多,蘇洛澤什麼都不知道。

    陌安年也不開口問,直接把車開到了警局。

    陌安年瞄了眼在慕寂蓮旁邊的潘落拉,又看向他,「二哥,你要進去嗎?」

    「你們先進去吧。」慕寂蓮沉著聲音,對坐在前面的兩個人道。

    陌安年不再說什麼,倒是副駕駛上的蘇暖對潘落拉有些疑惑,微側著身子愣住,還是一旁的陌安年拉了拉她,她才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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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若珍,出來!」年輕的女警,用鏗鏘有力的聲音打開門,呼叫者單獨坐在角落的若珍。

    若珍一愣,沒有起來。

    「我叫你出來,聽見沒有!?」女警官提高了聲音,在這偌大空曠的地方裡形成了回應,顯得有些恐怖。

    「為什麼叫我出來?」若珍撐起後面的牆壁勉強站起來,臉色依舊不好,帶著病態的血色,這兩天的接連嘔吐,幾乎快要讓她耗費了全身的精力,再加上這裡的伙食又差,她睡不好,穿不暖,才短短幾天,瘦的快要讓人認不出來。

    警官不回答她,只是帶著她出去。

    當她看到站著的陌安年以及蘇暖,好像明白過來了什麼,連忙抓住要往回走的警官,慌張道,「我要回去。」

    女警官回頭,有些愣住,「回去幹什麼,你已經無罪釋放了。」女警官的力氣很大一把就甩開了若珍的束縛,邊走邊嘀咕,「難怪神經有病!」

    「若珍,你怎麼瘦成這樣了?」蘇暖看著她那瘦骨嶙峋的樣子,心裡有些疼,這才多少天,好好的一個人就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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