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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41.中獎了 文 / 奇葩颯

    若珍沒有回答,水眸微微泛起淚花,轉而看向陌安年,「是他要你這樣做的嗎?」

    陌安年冷一下點頭,本是想要選擇沉默,最後還是忍不住說道,「若珍,你跟我們回去吧。不要在這樣自己傷害自己了。二哥……他很擔心你。」

    「是啊,若珍,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又何苦這樣執著?」蘇暖也跟著幫腔,當她握上若珍的手臂,才猛然發現,若珍的消瘦程度,幾乎快要握到了她的骨頭。她這幾天是都沒有吃飯嗎?

    若珍抿了抿櫻唇,卻眼尖地看到了桌子上的報告,上面是她的名字,而幾個大字很顯眼,幾不可聞地勾了勾唇角,一直一頓,「我不是神經病。你們別想用這個理由把我弄出去,只要我爸爸的案子一天沒有著落,我就一天不會放棄。你回去告訴他,叫他以後不要再這樣了。我是不會走的!」

    「二哥已經為你找了最好的律師,你想要翻案隨時都可以。」陌安年適時開口,希望能讓若珍有那麼一點的回轉思考。

    「什麼……是麼?」若珍失笑,她印象中的慕寂蓮不是這樣的,她還記得很清楚,那天他離開前對她說過的那些話,他說她充其量不過是他最滿意的一個床伴。除了這個,她就什麼都不是了。在她的直覺裡,他不可能會這樣善意對她。

    「真的,我不騙你,不信你可以問蘇暖。」陌安年說著對蘇暖使眼色。

    「是的。若珍,慕少現在就在外面,你要是還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和他去對證。」

    若珍有那麼一刻的呆愣,垂在身側的雙手捏的成拳,白皙的手背上,有幾根青筋跳動著,好像隨時都會爆發一樣,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走了出去。

    時間快到了正午,外面的烏雲散去了一些,太陽一點一點地鑽出來,有些光芒灑在她的身上,她的頭髮越發金黃,太陽曬的她身子暖洋洋的,但卻暖也暖不了她的心。

    可眼前的這一幕,她該怎麼相容呢?

    心寒還是難過?好像是,好像又都不是。

    她強硬著表情,就這樣愣在原地。她想,她不需要再去求證什麼了,慕寂蓮會給她找律師,不過是為了讓她輸的心服口服,再或許是良心上的不安。

    瞧,才沒多久時間,人家又找到了新歡,她現在過去不是自取其辱嗎?

    她這個舊愛如果識相的話,要靠邊站了吧。

    可是,陌安年剛才告訴她什麼來著?他說,慕寂蓮很擔心她,可有這樣的關心的嗎?他帶著新歡來她面前炫耀的吧。

    她就站著,一動不動,身子好似被人定住一樣。看著前方的人時候,眼神有些發愣。

    慕寂蓮親密地摟著潘落拉到她的旁邊,沒有說什麼只是對她笑了笑,可是,她卻看不懂他的眼神。倒是旁邊的潘落拉開口了,「若珍,你還好嗎?」

    潘落拉說話的時候有些吃力,醫生說過她現在還處於不穩定的時期,不能長久下地。而她今天像以往那樣穿著高跟鞋已經支撐了一個上午了。

    若珍沒回答,她的眼睛直視著慕寂蓮,慕寂蓮也正好看著她,四目相對,沒有像以往的火花,除了一陣揪心還有一道彼此之間無法跨越的鴻溝。

    潘落拉自然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本想讓慕寂蓮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拿下,可是,慕寂蓮倒有些賭氣地沒有移開。而若珍的眼睛真好可以清楚地看到慕寂蓮親密搭在潘落拉肩上的那只修長的手。

    她記得很清楚,這隻手曾經教她彈過鋼琴,抱過她的身子,甚至碰過她最私密的地方。可是,現在都不屬於她了,它又找到了它的新主人。

    她和他們之間隔了幾步,他們挨在一起的整體剛好全部落在了她的眼底。標準的金童玉女,羨煞旁人。她也嫉妒的,真的,可是這些嫉妒都來不得心中的那抹疼痛。

    她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要跟慕寂蓮說什麼。她現在又能跟他說什麼呢?

    你好?再見?還是漠然無視?就這樣從他們旁邊走開?

    「若珍……」還是後面出來的蘇暖叫了她一聲,她才從尷尬中反應過來,轉過身子對她微微一笑。

    慕寂蓮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著若珍看,他看到她那抹淡淡微笑,不知怎麼地心情都舒朗了幾分。可是她的笑意卻包含了一絲苦澀,而這苦澀同時也讓他感到煩躁。

    「我們回去吧。」蘇暖跑過來,對慕寂蓮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又拉著若珍的手說道。說實話,她有些搞不懂現在的狀態,不知道慕寂蓮怎麼好端端地又和另外一個女孩走在一起了,看他們親密的動作,不要說她這個外人看了會誤會,估計若珍早就已經誤會了吧。

    「帶她回玫瑰苑。」慕寂蓮從若珍身上移開目光對跑過來的陌安年道。

    陌安年本想詢問慕寂蓮帶若珍去哪裡,畢竟現在伍萍已經回到慕園了,精神又不穩定還是不要讓她們直接相處的好,沒想到慕寂蓮這麼和他心有靈犀。

    「我不去!」

    若珍很肯定地說著,其中的堅決態度耐人詢味。

    「不要鬧。」慕寂蓮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卻很嚴肅,那雙深邃的眸子就像是一個藏在深山的野獸,正處於火山爆發邊緣。

    最能感受這危險的人是潘落拉,慕寂蓮搭在她肩上的手不由得發緊,她側過臉就可以看到他臉上的那層寒冰,正冒著冷氣。

    若珍垂在兩側的手不自覺地握起了拳頭,圓潤的指甲全要陷進掌心。

    「不用你管,你是我的什麼人啊?憑什麼我的事要輪到你管?」

    她死命地咬著牙,不讓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往下流,她絕對不會在他的面前示弱。

    「如果你想要翻案,我會給你找最好的律師。但是,你現在必須要聽我的話。」慕寂蓮冷著聲音緩緩道,他和她之間似乎又要開始用這種方式交流了。

    若珍失笑了一聲,為他的說辭,感到可笑,「你不要威脅我,我也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林若珍,你鬧夠了沒有?」隨著時間的轉移,慕寂蓮的耐心已經快要沒有,他總覺得對付這個小女人只能用另外一種方式,光是就和她這樣講講是沒有用的。

    「應該是你鬧夠了沒有吧?我的事要你管嗎?慕寂蓮,你算什麼!」若珍想要推開他,跑掉,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和他說話,不,準確地說,是她不想看著他抱著別的女人和她說話。這種場面有點下賤。

    「憑我是你的哥哥!我有權利監護你。」慕寂蓮沉著聲音叫住她,落在若珍的耳裡有些怒吼,她知道他已經在火上爆發邊緣,但,她就是要去反抗他!

    若珍頓住身子,微轉過來,對著慕寂蓮揚了揚唇角,「就如你說的那樣,這世界上有上妹妹床的哥哥嗎?你不覺得噁心,我都替你感到噁心!」

    潘落拉沒想到一向文文靜靜的若珍,有一天也會說出這樣的話。看他們這樣,這關係幾乎已經降到了零點一下。而她和潘海約好的吃飯時間也快到了,如果不把若珍安排好,估計慕寂蓮是不會方向陪她去的,她又感覺到這附近總有人在看她,這跟蹤的人多半是潘海派來的,就怕她會對他說謊。

    「若珍,你就聽慕學長的話吧。」潘落拉的語氣裡帶了一些乞求,她今天一定要帶著慕寂蓮去潘海面前走個過場,不然她為蘇洛澤捐獻的事就會發現,如果潘海知道了這些事,她可以預料自己往後的日子,不僅不能留在a市,而且一定會很慘。別看她身在這樣的富貴家庭,有時候豪門的無奈會讓人覺得生活無望。

    若珍本就對她很敏感,現在看來更覺得潘落拉是在對她說教,可是憑什麼她的生活要這些不相干的人來操縱!?

    「若珍,你看看你瘦成這樣,一定沒好好吃飯對吧?現在又到了午飯時間了,你跟我回去,我給你做你最愛吃的。你想吃什麼,我就給你做什麼。」蘇暖也開始拉著若珍勸說,畢竟這個地方太過敏感,他們這麼多人在這裡逗留不好,會引起警察的注意。好不容易才把若珍從裡面弄出來,如果再被送進去,那就一切都白費了。

    若珍看了眼蘇暖,心裡有些委屈,但卻強硬愣著沒有發洩。

    她僵硬著身子轉過身,忽的,朝慕寂蓮笑了一下。他們再這樣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順了他的意,反正,他不就是希望看到這樣嗎?她也有些累了,倒不如就這樣順順他。更重要的是,胸口又開始有些發悶,強烈的噁心感向她嗓子處陣陣襲來。

    潔白的牙齒扣著嫣紅的下唇瓣,對慕寂蓮艱難地點頭。

    慕寂蓮見她鬆口,心裡總算是放下了一塊石頭,低頭對著潘落拉點點頭,示意離開。

    很快的,他們與她就這樣擦肩而過。

    他們摩擦間帶過來的那陣風,似乎比北風還要冷,好像可以將人的整個身體穿破。胃裡的噁心加上心裡的難受,快要把她折磨得發瘋,但最後都化成了一股力度,貝殼般的牙齒幾乎要讓被扣著的唇失去了血色。

    「若珍!!!」

    他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包括若珍在內,又有另一陣風拂著臉龐過來,緊接著她的眼前就站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誰,正是還在住院中的蘇洛澤。

    「若珍,你怎麼樣了?」蘇洛澤一臉著急,臉上的血色不像之前那樣暗黃,帶了些血色的慘白,可能是因為換上了新鮮的肝源,生命又開始延續了,只是手術不久,有些虛弱。

    若珍微微呆愣住,看著還穿著病服的蘇洛澤驚訝,「洛澤,你怎麼來了?」

    「你聽說你的事了,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你,你……咳咳……沒什麼事吧?」蘇洛澤說的有些著急,力氣又虛,不免被嗆著,原本還有些血色的他,現在瞬間消失了。

    若珍自是擔心他這樣的,在她的印象裡蘇洛澤是屬於那種很陽光的男孩,一個微微的笑容,就能燦爛人的心。但是,現在的他帶了一副病態,兩眼微微凹了進去,相比之前的強壯,現在瘦弱了很多。那句話說的沒錯,病魔真是魔鬼。她看到他的眼神裡全是對她的焦急,她心裡很是欣慰,他自己都這樣了,還這樣擔心她,這樣的朋友,她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在一旁的潘落拉在看到蘇洛澤的那一刻,就轉不過神了。如果不是慕寂蓮強拉著她,說不定她現在會走過去,緊緊地抱住他。

    「洛澤,你來這裡,阿姨知道嗎?我先送你回醫院吧。」若珍微微皺眉,眼裡閃過幾絲擔憂。

    「陌,你送他們回去。」慕寂蓮走過去對陌安年說著。

    蘇洛澤這才注意到在慕寂蓮懷裡的女人,俊俏的眉頭一沉,瞬間誤會些什麼。

    「潘落拉,你怎麼在這裡?」

    他嚴肅的質問,就好像她是犯人一樣。

    潘落拉抿了抿唇,不答。她知道,他一定是誤會她又來欺負若珍了吧。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打若珍的主意。」蘇洛澤伸手摟過若珍的肩膀,明著是和潘落拉說,暗著不過是在警告慕寂蓮。他在醫院多多少少聽到了父母的談話,今天趁看護不在,才逃出來,沒想到若珍已經出來了,還遇上了潘落拉。

    「蘇洛澤,你對她說話客氣點!」慕寂蓮沉著聲音道,潘落拉就在他的旁邊,他能明顯感覺到她的戰慄,再微微瞄了一眼她的臉色,似乎比若珍的還要差一些。

    只是,他不曾想到,他的這個舉動,讓若珍的心裡又酸澀了一下,喉嚨裡像是梗著塊酸檸檬,什麼話都說不上來。

    曾幾何時,他也這樣站在她的身後,維護著她,可是現在他維護的對象卻已經換人,她不再是他的唯一,但這一切又能怪誰呢?

    是她先把他推開的,這些痛苦自然該由她來獨自承受。

    蘇洛澤看著躲在慕寂蓮懷裡的人,柔柔弱弱的樣子好不憐惜,不由得諷刺,「潘落拉,沒想到才幾天不見,你的能力又漲了?」

    「蘇洛澤,我說過,叫你客氣點的吧!」慕寂蓮放開潘落拉,上前一把揪住了蘇洛澤的衣角,說出的話有些咬牙切齒。

    若珍看著他們突然變成這樣,再望了眼蘇洛澤幾乎沒有血色的臉,心一驚,連忙上去想要分開他們,「慕寂蓮,你幹嘛,快放開!他是病人!你放開,我叫你放開!聽到沒有!」

    慕寂蓮任由著她打,就是不放開蘇洛澤,他就是想看看這女人能對他到什麼狠心程度。果然,沒有讓他失望,這女人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咬了他的手,而且力度很足,就好像要在他的手上咬下一塊肉,如果這樣能讓她心中堆積的情緒發洩出來,那麼他的手上就算少一塊肉也無所謂。

    若珍是下了狠勁去咬的,她確實是有很多情緒要發洩,她咬著牙齒發酸,口中開始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讓好不容易壓制住的噁心感再一次襲來。

    她的心很痛,胃也很難受,但更讓她發狂的是這個被她咬著卻一聲不吭的男人。

    他以為這樣,就能讓她放下一切了嗎?不可能!她不會放過他們!

    淚花順著眼角處掉下來,在寒風中越發冰冷。

    蘇暖本是想上去幫忙,卻被陌安年拉住了,用眼神示意她,不要過去。這種事,只能讓他們自己解決,外人插手反而會越幫越忙。

    潘落拉虛弱地站在路中央,眼神有些渙散,看的東西都變得不真切,她不是不想上去,只是覺得自己和他們就像是隔了一個世界,她想要插足也插不了。再加上身體的低溫讓她變得更加無力了一些,好似在一下刻就會被風吹倒。其實只要蘇洛澤微微轉眸,就可以看到她的依戀的目光還有那些傷心的淚水,可是他沒有看到,他看到全是若珍的淚水,他的眼裡心裡都是若珍,根本就沒有她的餘地。

    呵……這樣的畫面對她來說確實是有些諷刺。

    慕寂蓮的手快要被她咬得發麻,但依舊一聲不吭,他就這樣望著她,艱難地吞嚥了梗在喉嚨間的口沫,她的淚水有幾滴落在他的手背上,冷冷地,像是要凝結成冰塊,其實他的手早就因為麻木,放開了蘇洛澤。也不知道多久,若珍才放開,瑩潤的水眸惹人憐愛。他多想在此刻抱住她,把她放在心口處,可是,不行!他還沒有忘記,不遠處潘海的人在監視著這一舉一動。

    為了大局,他只能忍著什麼都不做。

    慕寂蓮沒再看她,是不忍心再看她,他怕再有一眼的時間,他就會破功。決絕地轉過身,拉起在一旁快要搖搖欲墜的潘落拉快速離去。

    若珍停住腳步,她其實是想說些什麼的,但是話到嗓子處全部都被堵住了,不上不下的,很是難受。這種難受再次讓她的胃開始翻騰。沒再忍住連忙跑到一旁,狠狠地乾嘔起來。

    她很難受,很難受,這時候多希望有個人可以在她的旁邊,而她知道,那個人就在她還沒走遠的地方,可是懷裡卻摟著另外一個女人。不過,這一切,都能怪誰呢?是她先推開他的,她自然沒有理由再去找他,不管多難受,她都會自己一個人獨自忍著。

    「若珍,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蘇暖連忙跑過去。

    若珍撫了撫胸口,半彎起身子,對她揮了揮手,剛想說沒事,身後就傳來一陣聲響,蘇洛澤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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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洛澤又進了急救室,幸好問題不大。手術過後因為身體太虛,再加上奔波,支撐不住才導致暈倒。蘇洛澤因為這樣,讓原本有些康復的身體又回到了原點。

    可想而知,蘇夫人和蘇行長的臉色不會好看到哪裡去。陌安年讓蘇暖陪著若珍去外面等他,這種事就他一個人出面就好了。蘇洛澤是自己從醫院裡逃出來的,若珍根本就不知道,所以她沒必要受蘇夫人的臉色。再說了,連二哥都不捨給她臉色,更何況是蘇夫人?

    若珍本是不放心,想要跟進去看看,只是蘇暖拉住了她。也沒再堅持,便和蘇暖坐在車裡避寒,外面,醫院的兩個字樹立在樓房的中間,很是顯眼,她往車窗上看著看著,腦海裡突然閃過一絲念頭。

    「姐姐,我想要喝水。」若珍輕咳了幾聲示意。

    蘇暖聽著她微微沙啞的聲音,也沒怎麼想,打開車門下來,回頭對著她道,「你在這坐著,不要亂走,我給你去買。」

    若珍點點頭,直到蘇暖不見了身影,她才快速從車上下來,向醫院裡面跑去。

    她知道這裡有個醫藥售口處,拿著自己想要買的東西,可是在付錢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沒帶錢!她剛從那種地方出來,身上怎麼可能會有錢?懊惱自己的衝動,猶豫著要把東西放回去,卻有人替她把錢遞給了收銀員。

    一抬頭便看到被自己騙去買水的蘇暖。

    微微尷尬,蘇暖付完錢,拿著她手裡的東西,將她拉出來。

    「姐姐……」若珍在她身後叫住了她,有些話欲言又止。

    蘇暖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驗孕棒地給她,「放心,我不會和慕少說的。」

    若珍舒了一口,微微一笑,「謝謝!」

    「你進去看看吧,等有結果,我們再商量。」蘇暖示意她進衛生間。

    若珍站著,停頓一會,邁著沉重的身子進去。

    蘇暖抿了抿唇,想著待會很有可能發生的棘手事情。她當了眼線這麼久,自然能看的出若珍的不對勁。她的觀察力一流,和慕寂蓮有的一拼,更何況若珍根本就不懂得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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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看到驗孕棒上顯示的那兩條紅線,若珍握著驗孕棒的手都開始發抖。

    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腦海瞬間有那麼一刻的空白,全身的血液都開凝聚,消瘦的小手附上還平緩的肚子,這裡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在孕育著了。

    而這個小生命是她和慕寂蓮之間的結晶。

    可是,這個結晶,來的太不是時候了。回想著日子,她跟慕寂蓮去了法國之後,她就沒有再吃藥了,難道這個孩子是在那時候懷上的?

    有些無奈地抿了抿唇,扇形一樣的睫毛在空氣中微微煽動著。其實什麼時候懷上都不重要,現在來追究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重要的是,這個小寶寶已經存在她的身體裡了。

    和她同步呼吸著,睡覺也同步著,什麼都同步著。她的腦海突然從空白變成一幅幅畫面,畫面裡全是一個個可愛的小寶寶,「咯咯咯」地笑個不停,胖乎乎的小手對她招呼著,小嘴巴嘅吧嘅吧地,好像是在叫她媽媽。

    她突然之間就好像擁有他,抱著他,和他一起生活。這樣,她的生活就不會孤單了,這樣,她就再也不用怕只有只一個人了。她會有自己的小寶寶陪著她。

    可是,現在的狀況可以允許她有這麼一個小寶寶嗎?這個孩子大概是不會受到祝福的吧,不祝福的存在是痛苦的。她自己就親身有所體會,她不想讓小寶寶的童年變得和她一樣,她不想為了自己不孤單就這樣自私地讓他承受這一切流言蜚語。

    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受苦的始終是孩子。這個道理,她深深知道,並且知道那是有多麼的可怕。

    她現在只要一回想起,獨自一個人在c市的那些日子,現在還有些餘悸。握著驗孕棒的手不由自主地發抖。那些旁人話,背後話,那些難堪的字眼,真的真的很傷人。特別是對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而言。

    雖然說影子正,就不怕身子斜。可伍萍終究是出軌了。因為這樣才會被左鄰右舍議論。她現在和伍萍當年一樣的情況,她和慕寂蓮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他們終究是名義上的兄妹,不管怎麼掩飾,一旦被人發現,還是會被打上難堪的標籤。而這個最容易受到心靈創傷的便是無辜的孩子。

    她不想讓孩子走她的老路。她都已經這麼不幸福,怎麼可以讓無辜的小寶寶也跟著不幸福呢?

    放在腹部上的手還是捨不得拿下來,她不想讓小寶寶走她的老路,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打掉他!

    一想到這個,心臟猛地一疼,她不捨得。

    做母親的,都會不忍心的吧,更何況她對慕寂蓮不是沒有感情了。

    而且她現在對這孩子,是真的真的很捨不得,可,捨不得又能怎麼辦呢?

    太複雜,剪不斷,理還亂。上天是在考驗她的吧,這是她命中該有的劫,慕寂蓮便是她的劫。

    劫,挺過了,就好了。

    講來講去,終究還是一個緣字。

    這個孩子和她有緣。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

    寶寶……若珍的雙手附在水槽上,看著鏡中無神的自己,眸子裡有著說不清的糾結。

    胃部抽緒著,噁心感又開始氾濫。乾嘔了好久,才停止,她的臉色似乎更蒼白了。

    寶寶,你說媽媽要該怎麼辦?你告訴媽媽好不好?你願不願意跟著媽媽一起吃苦?你可能會沒有爸爸,也不會像其他小朋友一樣有數不完的玩具,或者爺爺奶奶……你以後只有媽媽一個人,這樣,你還願意來到這個世界上嗎?

    她最近的噁心感越來越頻繁,稍稍有點情緒不穩定,胃部就開始抽緒,緊接著而來的就是乾嘔。可是,這又說明什麼,如此頻繁的孕吐,寶寶是想要來到這個世界的吧?

    他希望她把他留住,帶著他來到這個世界,一定是這樣……

    若珍的噁心不止,稍稍好轉了一些,就有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過來,看她這麼年輕,又孕吐這麼厲害,不由得對她說上了幾句。

    「姑娘,你吐得這麼厲害,一會回去叫你愛人給你多買幾顆酸梅。我剛開始懷孕的時候也和你這樣,後來,整天吃酸梅,效果還挺好的。醫生說,唾液分泌較多,也會刺激嘔吐,酸性飲料有助於減少唾液分泌。你可以喝茶或甜的碳酸飲料,這有助於平息反胃的情況。還有檸檬水的效果也不錯,你可以回去叫愛人幫你弄來試試。」

    「謝謝你啊,大姐。」若珍扯了扯唇瓣,勉強揚起一抹笑容,心裡劃過一絲苦澀,她哪有什麼愛人,前幾分鐘還在考慮這個孩子的去留問題。

    「那我先走了,我今天產檢,我家那位還在外面等著我。」大姐洗了個手再跟若珍打了個招呼,便準備出去。

    「大姐,你真幸福。」若珍由衷地感慨,人生最幸福的莫過於這了,產檢的時候還能有自己愛的人陪著,不嫌棄她的麻煩,不嫌棄她的樣貌,不嫌棄她的一切。

    不離不棄的愛,最真,最實。

    如果說,她和慕寂蓮一樣,也只是普普通通的兩個人,那該有多好。他不是她名義上的哥哥,也沒有慕氏集團,更不需要顧及媒體的跟蹤與爆料。而她也只是一個很普通家庭的孩子,沒有出軌,沒有車禍,父母恩愛。

    如果只是如果,要變成現實已經不可能。她的爸爸和慕媽媽都不可能復活。她肚子裡的小寶寶不可能當不存在。

    重要的是,時光老人不可能會倒退,他不會偏愛任何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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