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不止 006 酒後亂亂 文 / 亂世飫兒
一路將她抱上了樓,她皺了皺眉頭,在他懷中動了動,找著最舒適的位置,眉頭又舒展開。
「渴。」睡夢中的她模糊地說著。
他將她放到床上,倒來水扶起她。
咕咚咕咚,她大口的喝著水,直到好渴好渴的她自己放開杯子,推開古旭堯的手,倒在被子上繼續睡覺。
他看著她,坐下身子,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伸手將她大衣的扣子一粒一粒的解開,替她脫去外衣。
巨大的床,她平躺著,拿來儲備的銀白色的被子替她蓋上,看著她醉酒後的『安靜』。
腹內像一團火般在燃燒,她難受的往左邊翻了一下身子,雙腿勾曲,好熱,迷糊中,手撈到被子,眉頭一皺,雙腳往上一頂,與手同時,眨眼間,被子被她給蹬掉。
看她蹬被子的樣子,削薄的唇角往上勾出一道笑弧形,站起的他彎腰重新拉起被子去給她蓋上——
被子還未蓋到胸口,她的雙腳又上了,用力的蹬著,似乎要與那被子決戰,嘴裡怨氣十足,卻模糊的聲音,「熱……我熱……」右手抓住胸口處的黑色羊毛衫用力的撕扯著,難受的小臉快皺到一起。
古旭堯將手上的被子甩開,幫她脫去褲子與上衣後,將只穿著內衣的她抱起,掀開被子,俯身將她放進去——
因酒精而粉紅的全身,散發著火熱的氣息,男人外衣與她的肌膚碰觸,如冰箱一般,頓時讓她覺得很舒服,股部先接觸的床的她,似乎感覺到那涼快的冰冷將要離去,本能的雙手如章魚一般勾上了他的脖子,讓毫無防備的他身子一下子撲到了床上,上身與她交疊。
她難受的吭了一聲,雙腿卻曲上來,貼著他的外衣……
聽著她的吭聲,雙手撐起,想要移開。
勾住脖子的雙手緊了緊。
大手慢慢將她上身抱了起來,側身與她面對面躺著,伸手剝去黏在她臉頰上的短髮,泛著潤紅色,原來,她不會喝白酒。
大手順著她的發輕撫著,原本到腰際的長髮,在離開他後剪去,「我們之間是不會像頭髮一樣,剪不去的。」
「嗯……」時間讓衣服也被捂熱起來,她不滿意的雙手扒著他的衣服,徒勞無功的她煩躁的扭動著,直至大手幫她脫去自己的外衣,她才安靜了下來——
夜,似乎也變得漫長起來,原本就穿著不多的衣服,一層層,很快被扒乾淨——
肌膚與肌膚的糾纏,她似乎找到了最好的解熱辦法,卻又似乎更熱……
纖手攀在他結實的背上,凝脂的肌膚與他貼在一起,模糊不清的她要選擇解熱的源頭。
男人難受的低哼了一聲,他不是柳下惠,何況是她,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
……
冬日清晨的目光照射進來,窗戶的玻璃上長滿了美麗的冰霄花,像成排的雪松,迎風傲雪,巍然屹立;像美麗的孔雀開屏時張開的尾巴,栩栩如生。
她習慣性的翻身,一陣酸脹讓她微張口,發生『絲絲』的聲音,脖子下的熱熱的手臂,讓她猛地睜開眼,看著手臂,如一記響雷,轟的腦海一片嗡嗡作響。
身子緩緩的往下移,直至離開男人的手臂,她什麼也顧不上的悄悄的下了床,抱著自己的衣服,轉身看了床上熟睡的男人一眼,她咬著牙,用手狠狠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打開門在客廳穿好衣服。
顧不上干的唇也裂開的渴,如小偷般打開門溜走。
離開酒店後的她,感覺頭好痛,昨晚的事情,她已經記不清了,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用去想也不知道。
手指劃過頭皮,短髮從中間散開兩邊,亂亂的,心煩的她張開嘴,「啊……」大叫了一聲,引來路人轉頭看來。
尷尬的她低下頭,在車來車往的街旁,攔了一輛的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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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裡面傳來懶散的聲音,「誰呀?」
「方叔,是我,戀……」她話還未說完,門已經急急的打開。
「小戀。」方叔看著門外的戀歌,不再年輕的他笑容中帶著淚光,一邊轉頭抹去眼中的淚,一邊招呼著,「別站在門口,快進來,進來。」說著,手去拉著戀歌的手臂,似乎怕她又走了。
一年時間,眼前曾經讓她騎在肩上的人,似乎老了許多,兩鬢已白,見他偷偷抹去因她回來而落下的淚,她難受的鼻頭一酸,心也被狠狠的戳著,是什麼讓她忘了回來看上了年紀的他們?
「坐,坐。」方叔看著站在那裡的戀歌,急促的讓她坐,並且彎腰將沙發拍了拍。
「方叔,你這是幹什麼……」放下手上的東西,戀歌快速的抓握著方叔拍沙發的手,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
「髒,我拍拍。」方叔說的有些哽塞。
「方叔……」淚水不斷且快速的淌下,她撲在方叔的懷裡,「對不起……對不起……」她不該不回來看他們。
長著皺紋的眼周圍,早已濕潤,方叔一手摸著眼淚,一手拍著她的被,「不哭,不哭,小時候都不哭的,現在大姑娘了,更不能哭,來,坐下,我們好久沒聊聊了。」
「嗯。」坐下的她眼淚還是往下掉,一邊抽著紙巾,一邊問著,「我媽她們呢?」
「你媽去敬老院做義工,今天可能要晚點回來,小曼,她就昨晚回來了一會,連頓年夜飯也沒有吃好,接了個電話走了。」方叔說到小曼,忍不住歎口氣。
「方叔,你們都年紀大了,媽去做義工,你也找點事情做做吧,不然一個人在家太孤單了。」戀歌聽到媽去做義工,有些震撼。
「嗯,以前老是不願意下去,最近下去的次數多了,和大家一起在公園裡面下下象棋什麼的,挺好的,不用擔心我,說說你吧,還好嗎?聽小曼說,你去了b城,哪裡的天氣和我們這裡不一樣,還有吃的,你還習慣嗎?你這次回來,還去嗎?」方叔一口氣說了很多,目光也隨著問題變化著,時而放鬆時而緊張。
戀歌抿著唇點頭,聽著方叔說天氣不一樣,吃的什麼的,她就明白,方叔是關注著b城,是因為她去了哪裡,「嗯,我這次回來待幾天,哪裡的天氣很舒適,吃的,也沒有太大差別。」
「那就好。」方叔放鬆的點頭,腦海中突然又想起什麼,「那天走?我給你準備一些菜,裝在保鮮盒裡面,很方便的。」
「方叔,我長大了,你要學會對我放心。」戀歌哭後紅腫的眼中含著笑,這個世上是有關心她的人的。
「你再大,在我們眼中,也是孩子。」方叔感觸的說著。
看著有些失落的方叔,她連忙點頭,「對,我永遠都是你們的孩子。」
聊著,聊著,她與方叔一起吃完中飯,直到林南夢車到樓下,她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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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乾淨的中型套房,因過年,更是一層不染,老式的點心盤中裝著零食零食類,還有為她們來而特意準備的水果拼盤。
「好漂亮。」林南夢說話的時候,目光看著水果盤中,用小叉子插了一小塊哈密瓜,轉頭送到辛媽媽面前,她努力的笑著,卻已不如以前,她想當著什麼都不知道前那樣自然,可已經不可能,「伯母。」
辛媽媽盤起發,穿著湛藍色的中領唐裝,坐在南夢旁邊的位置,看著南夢送來的哈密瓜,笑的溫和,吃下哈密瓜,拿出準備好的紅包給林南夢,「長大一歲了,來,伯母給你個新年紅包,願新的一年一切都順順利利的。」
林南夢看著紅包,不好意思的推著,「我……」
坐在辛媽媽另一旁的戀歌,看著臉都紅了的南夢,笑著對她說,「拿下吧,來伯母這兒拜年,都會有紅包的,是個好兆頭。」這是辛媽媽一向來的習慣,不管以前都艱難的時候,辛媽媽都會給拜年的小一輩一個紅包,拿過很多次的戀歌深知這一點。
林南夢聽著,接下紅包,「謝謝伯母。」
「戀歌。」
「謝謝伯母!」戀歌接下紅包,看了對面的辛智宸一眼,見他一直沒有出聲,曾經他們好到可以住在一起,何時?他們之間漸漸陌生起來?
「智宸,你的紅包呢?快拿出來,我們拼在一起去買東西。」她笑著,想和以前一樣,可,當辛智宸抬起那雙深邃有神的雙眸看著她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卻不如以前那樣灑脫。
林南夢轉眸看著對面的辛智宸,笑著,卻是苦澀苦澀的,他居然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再看對面此刻正看著戀歌的兒子,辛媽媽轉動著眼眸,今天是怎麼了?戀歌與兒子怪怪的,就連一向來這兒喜歡說話的南夢也怪怪的。
沉寂,難耐的沉寂,半響,辛智宸從口袋中摸出那個紅包遞了過來,臉上的笑容異常的勉強,「在這裡。」
戀歌嚥了口遲鈍的口水,接下紅包,「買什麼?給點意見。」還是說了很多年的老話,可生硬的很。
辛智宸看著戀歌,似乎想要將她看個夠,愣愣地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