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不止 022 婚禮車禍 文 / 亂世飫兒
「唐戀歌，今天，我不止看清了暨苑博，還看清了你，你們都是為了權力可以不惜一切的人。我以為你聽了這些或多或少都有些氣憤，可你一點都沒有，你說的，有得必有失，我忘了，在這件事情裡，你是得力的一方，就因為長的漂亮和一顆沉得住氣的心，而我卻是你的墊腳石，你現在說的，面上是替暨苑博，實際是為了你自己，因為這件事情若被曝光，你也逃不了干係失去現在的一切吧？」金雲諷刺的看著戀歌。
「金雲，的確，事情曝光，我也會失去地位，可我卻不擔心，因為在這場計劃中，我是得力者也是受害者，失去了地位，卻可以找回名聲。而你呢？你打算今天已我的身份去和暨苑博結婚，然後來個新房同歸於盡？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保全你那群學生嗎？你這麼做你失去的還可以找回來嗎？我告訴你，不會，而你得到的也將失去，沒有了你，誰還會去金菊村那個偏僻的山溝溝裡面全心全意的為那群學生？」戀歌感受著自己的心跳，是那麼的平靜，這個發現讓她不禁雙手微微握起。
金雲笑了，笑的極為誇張，「唐戀歌，你……你果然不愧跟隨了暨苑博多年，說話一套一套的，總是把別人給套進去。」
「如果你執意，我不攔著你，可我也不會幫你，我們就來一場真假新娘，讓整個s城，甚至更多的地方知道。」戀歌淡淡的說著，雙手一攤，無所謂的說著。
「你就不怕我把你給綁了，被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的。」金雲不可置信的看著戀歌。
「你以為綁了我可以走出這裡嗎？外面都是我的朋友家人，別人或許分不開，可她們卻可以分的清清楚楚。」戀歌起身，手一伸，示意她可以先去看看。
「唐戀歌，我們同學一場，沒有想到你的心這麼狠。」金雲痛恨的眼睛漲紅。
戀歌歎口氣，語氣也柔和了許多，「金雲，你要去死，而我明知還幫助你去死，那樣心就不狠了嗎？如果真的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我做不到，不管你說我心狠也好，為自己也好，我都無法看著你去送死。」
眼淚一下子從金雲的眼中流出，哭腔問著，「不死，我還能怎麼辦？」
「你如今要的無非就是安靜的生活，不被暨苑博打擾，學校的事情也可以順順利利的。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試試。」戀歌再次看了一下腕表，時間越來越近了，暨苑博來了嗎？或許不想打擾她們說話吧？
「你真的可以幫我？」金雲不敢相信的問著。
「對，前提是你必須活著。」看著金雲那張臉，戀歌已經有了主意。
「只要你能幫我解決，我什麼都聽你的。」此刻，金雲有些激動。
「好……」話還未說完。
林南夢拿著還未掛掉的手機，渾身發抖地衝了進來，「唐姐……不好了……黛兒出車禍了……暨，暨苑博也在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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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手機震動，一身正裝準備出發的暨苑博，拿起手機打開彩信，裡面的照片讓他為之一振，隨即抬眸四下張望，見沒人注意到自己，方才再次看著手機中照片下附加的文字。
『出門左轉第一個十字路口。』
暨苑博急急忙忙上車發動，顧不得車外的人說些什麼，踩著油門開了出去。
——這是怎麼了？新郎這是幹什麼？
按照指示，暨苑博下了車，上了那輛停在路邊的車。
古黛兒戴著一副紅色蛤蟆鏡，看了一眼上車的人，發動了車子開去。
「你想怎麼樣？」暨苑博握緊的手冒出青筋。
古黛兒繼續開著車子，「娶我。」
「不可能。」暨苑博揮起的手又落下敲擊在腿上，他惱怒，古黛兒怎麼知道這件事情。
暨苑博的話讓黛兒心中不快，聲音高了幾個分貝，「為什麼不可能，你可以娶我的姐來隱藏那個秘密，換成我一樣可以。」
暨苑博不想再與她糾纏，「換個其他的條件。」
「不要娶我姐。」黛兒把著方向盤，往郊區開去。
暨苑博這時才注意到外面的路線，「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隨便去哪裡，只要遠離婚禮現場就行。」黛兒說著，提速而去。
「你瘋啦，戀歌她們還在等著呢。」
「你的手機呢？」古黛兒突然問道。
「幹什麼？」暨苑博手機握在手中。
「給我。」黛兒命令的口吻說著。
暨苑博將手機遞給了她，原本以為她要拿他的手機打電話給戀歌，結果？
古黛兒接過手機，咻的一聲，從窗戶扔了出去。
「你？」暨苑博心中如一團火般。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娶我；第二，等著你的糗事被公佈。」黛兒說著，她想了好幾天了，明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她還是決定豁出去了。
「等這次競選落實後。」暨苑博黑著臉。
黛兒笑了，笑的身子也抽搐著，她沒有想到他會答應，而且還是這樣的答應，「不行。」
看著裡城市越來越遠，暨苑博手心都是汗，「你先把我送回去。」
黛兒再次加速，「你以為我傻嗎？我今天既然真的這麼做了，絕對不會妥協。」
車速讓暨苑博不得不伸手抓住上方的拉手，「你瘋啦，減速。」
「我就是瘋了……」眼角一輛大車而來，黛兒大驚失色，「啊……」出於本能，手中的方向盤往左轉去。
彭……
彭……
彭……
一時間，郊區十字路的車子，陸續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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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肅靜的走廊上，一陣又一陣的腳步聲而來。
戀歌喘著氣，問著在急救室門口等候家屬的交警，「怎麼樣？」
「小車內的男子現場死亡，女子正在搶救。」
啊？戀歌只覺得雙腿一軟，身子玩下墜去。
古旭堯一手將她擁住。
交警這才轉頭看見古旭堯，「古少。」
「現在裡面的情況怎麼樣？」古旭堯看著那扇手術室的門。
「現在還不知道。」
「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王葉語感覺如做惡夢一般。
林南夢拉了她一把，讓她別說話。
十分鐘後，在戀歌的執意下，他們在太平間看見了暨苑博，除了他手是的那塊還在流血的腕表，還能證明他是暨苑博，那張臉已經面目全非，據交警說，小車的右邊眼中掐入大貨車，當他們救出暨苑博時，已經沒了呼吸。
死了？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死了？戀歌站在原地，眼珠子動也未動一下，她完全震駭在這突來的噩夢中。
腹部一陣疼痛讓她輕哼了一聲，一手按住腹部，一手緊緊握著，指甲刺入手心，臉色也漸白起來。
「戀歌——」古旭堯見她的手按在腹部，心猛跳，將她橫抱起來，飛快的出了太平間。
見紅——
在醫院的安排下，立即住進了病房，進行保胎。
婚禮那頭的電話一個接一下打來，這頭王葉挺只說出了點狀況，婚禮取消，其他的事情等他們處理好回去說。
四個小時後，古黛兒被轉入重病房，醫生說雖然手術順利，卻沒有度過危險期。
「唐姐，你不能下床。」留下陪戀歌的何可馨攔著戀歌。
「你扶著我，沒事的，我想看看黛兒。」戀歌質疑的說著。
「你真的沒事嗎？」何可馨疑惑著。
「嗯。」戀歌點頭。
「那你慢點。」何可馨扶著戀歌。
潔白的牆壁，搶白的病床，還有那被包紮成木乃伊的黛兒，戴著氧氣罩，毫無生氣。
古旭堯有心將黛兒送去更好的醫院，可現在的黛兒根本無法移動，只有請來專家。
看著這樣的古黛兒，林南夢紅了眼，王葉語抹去眼淚，她們祈禱著，黛兒可以順利度過這一關。
戀歌站在門口，望著大家沉重的神情，心中更加忐忑不安，期望黛兒一定要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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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來越大，戀歌穿著一身黑色，手挽著老淚橫飛的暨父，雨打在黑色的雨傘上，啪啪作響。
金雲用絲巾將自己的頭與半部分臉都圍在裡面，戴著一副墨鏡，站在人群後面。
林南夢見戀歌身子似乎有些搖擺，頂著雨傘走了過去，一手扶住戀歌。
戀歌朝她微微點了一下頭。
「回吧，孩子。」暨父看著石碑上兒子的照片，人生最悲痛的莫過於此，白髮人送黑髮人。
「嗯。」戀歌扶著他轉身，暨父心臟不好，然而這件事情，意外的是老人並沒有如她想像中那樣。
車輛一輛一輛的離開墓地，戀歌將暨父送回住處，雖然人已經下載，可是很多事情還需要後續處理。
「孩子，你坐下。」暨父留下戀歌，並且給戀歌一杯鮮奶。
「伯父，您也坐。」戀歌接下杯子，心中找不到底的感覺。
暨父坐下，看著戀歌，「孩子，你一定很意外我沒有被苑博的死而打到，其實，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他，那個孩子，愛錢愛權，還……我實在說不出口啊，他說他要和你結婚的時候，我以為他終於改了，可不久我就知道了，你是在幫他，是我們暨家對不起你啊。」摸著眼淚，暨父繼續說著，「我這一生重面子，他做出的事情卻狠狠給了我一巴掌，雖然我不說，可我心裡都明白啊，如今，他去了，那是他的福氣，這樣走了，總比被人扒光了戳脊樑骨好，我呢，痛心，卻還能分清是非，他名下的財產，除了那連鎖超市歸你，其他的都變賣捐了。」
「伯父，我……我不能要。」戀歌不由想著，暨父才是那不動聲色卻明白的人。
「孩子，放心吧，那連鎖超市都是乾淨，其他的雖然裡面也有乾淨錢，可畢竟也有手段啊，所以捐了。」暨父說著，將已經整理好的委託書以及過戶資料從茶几下面拿出來給了戀歌。
「我……」
「孩子，其他都不要說了，我讓你拿著，自有道理，那超市是苑博從無到有的心血，我不想讓它消失，我年紀大了，所以就拜託給你了。」暨父見戀歌猶豫，接著又到，「你若有空，記得常來看我就好，我沒有了孩子，我就當你是個女兒。」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戀歌手中握著資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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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天，黛兒醒了過來時，是護士在病房內替她換藥，她睜開眼第一句就問了暨苑博，當她知道暨苑博死了的時候，就不願意說話，一個人不是愣愣的看著天花板，就是閉著眼睛睡覺。
古旭堯已經安排轉回s城，所有人都來看過黛兒，可她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願意與人交流。
看著女兒變成這樣，余菁敏想要將她打醒。
「媽，別這樣。」戀歌拉住余菁敏。
余菁敏一轉頭，抱著戀歌一下子哭了出來。
這一哭，讓古戚偉也大吃一驚。
古旭堯心一震，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小阿姨哭，第一次是十三年前。
床上的人眨著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卻依然不肯說話。
古戚偉將余菁敏拉回自己懷中，讓她撲在自己的肩上哭泣，對旁邊的古旭堯說，「送你妹妹回去，她不能太累，有些事情，你幫著處理。」
「嗯。」古旭堯點頭。
戀歌隨著離開，走出病房，她開口道：「我還有些事情，不用你送了。」
「是金雲的事情？」古旭堯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戀歌。
「對，那天金雲的出現是你安排的吧？」戀歌繞過他身旁，走了過去。
古旭堯也不想抵賴，「是的，她順利進去，的確是我。」
戀歌撇唇一笑，諷刺道，「不要告訴我，其實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古旭堯知道他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也不想再起爭執，走上前將車門打開。
戀歌掃了他一眼，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