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5章 艾莉亞 文 / 馬丁
他們黎明即起經過森林、果園和平整的農地穿越小村落、擁擠市鎮以及建築堅固的莊園趕路直到黃昏。入夜之後他們紮營休息就著「紅劍」的光進餐。成年人輪班值守。透過樹林艾莉亞常瞥見其他旅人的營火晃動。夜間的營火似乎越來越多白天裡國王大道上的人潮也日漸洶湧。
不分晝夜人們源源不絕地出現有老有少有大有小有赤腳的女孩還有懷抱嬰兒的婦人。有人駕著馬車或是坐在牛拉的板車上顛簸行進但更多的人騎乘動物:犁馬、小馬、騾子或驢子只要能走能跑能打滾的都行。有個女人牽著一頭奶牛並把她的小女兒放在牛背上。艾莉亞看見一位鐵匠推著輪車車上裝了他的全套工具:鐵錘、火鉗甚至還有鐵砧。沒過多久她又見另一人推著輪車經過不過躺在裡面的卻是兩個用毛毯包裹的小嬰兒。多數人徒步肩膀扛著家當臉上掛著疲憊而警戒的神情。他們都向南去朝著君臨的方向只有極少數人願意跟北上的尤倫一行搭兩句話。她不知為何無人與他們同路。
旅人們多少都帶著武器匕、短刀、鐮刀和斧頭艾莉亞時而還看到有人配劍。還有的人把樹枝削成棍棒或做成粗手杖。他們經過時這些人往往會摸著武器把視線停留在馬車上但最終還是相安無事。馬車上的東西再好一次對付三十個人還是不好辦。
他說的該不會是羅柏吧
用你的眼睛看西利歐說過用你的耳朵聽。
某天一個瘋女人在路邊對他們尖叫:「笨蛋!他們會把你們殺光的!笨蛋!」她瘦得像稻草桿眼神空洞雙腳染血。
翌日清晨有個油腔滑調的商人騎著一匹灰母馬在尤倫面前停下表示願用四分之一的價值買下馬車和上面所有的貨品。「我說朋友啊外面在打仗他們搶了你東西可是不會給錢的還不如把東西賣給我。」尤倫扭扭他的駝肩膀別過頭去啐了一口。
同一天艾莉亞現路邊有個小土堆專用來埋葬小孩這是他們上路以來見到的第一座墳墓。軟泥堆上放了一顆水晶羅米本想據為己有但大牛要他別打攪死人。再往前走十里普雷德現了一整排新挖的墳墓。從那之後他們每天都會現新墳。
有天夜裡艾莉亞突然驚醒只覺一種莫名的恐懼。頭頂「紅劍」與千顆繁星裝飾著夜空。她雖聽得見尤倫沉悶的打呼營火的嗶啪甚至遠處驢子的騷動卻覺得夜晚奇特地寧靜彷彿全世界都屏住了氣息。這種靜謐使她禁不住抖抓緊縫衣針她才繼續睡去。
第二天早上普雷德沒有醒來艾莉亞方才明白昨晚沒聽見的是他的咳嗽。於是他們也挖了個墳把這位傭兵埋在他昨晚入睡的地方。入土之前尤倫先把他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扒了下來。有人要了他的靴子有人拿了匕鎖甲和頭盔也各歸新主。尤倫特地把他的長劍交給大牛對他說:「看你這雙胳膊大概可以學學用這個。」有個叫塔柏的男孩在普雷德的屍體上灑了把種子這裡以後便會長出一棵橡樹標記他葬身之地。
當天傍晚他們在村莊稍事休息住進一個外牆爬滿長春籐的旅店。尤倫數數錢包裡的銅板決定讓他們吃一頓熱餐。「咱們還是老規矩晚上睡外面;不過這兒有間澡堂你們要是想抹點肥皂洗個熱水澡就自己動手。」
雖然艾莉亞全身又酸又臭味道跟尤倫一樣難聞她卻不敢去洗。唉住在她衣服裡的好些東西可是從跳蚤窩一路跟著她呢現在把它們淹死太也說不過去。塔柏、熱派和大牛加入到排隊洗澡的行列他們在澡堂前停下來其他人則全部擠進旅店大廳。尤倫還叫羅米拿了幾大杯酒給那三個死囚他們手腳上銬被栓在車後面。
之後洗澡和沒洗澡的人都湊在一起吃熱騰騰的豬肉派和烤蘋果旅店老闆還額外請大家喝了一杯啤酒。「我有個弟弟也穿了黑衣不過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他本是個跑堂小弟聰明得很哪可惜有天他被人瞧見從大人桌上偷胡椒。唉他就喜歡那味道也就偷了那麼一小撮但馬爾寇爵士是個嚴厲的人。你們長城那兒可有胡椒?」看尤倫搖頭老闆便歎氣「可惜了林克就好這口。」
艾莉亞一匙一匙地吃著熱烘烘的派不時小口啜飲杯中的啤酒。記得父親以前偶爾會讓他們喝一杯啤酒珊莎喝了每次都會扮鬼臉說葡萄酒比這好多了但艾莉亞挺喜歡啤酒的味道。想到珊莎和父親她又難過起來
旅店裡都是往南走的人大家一聽說尤倫他們朝北去頓時不屑之聲四起。「走不出幾步你就會回頭」老闆誓「往北是不成的田野給燒了大半留下來的人全躲在莊園裡。無法無天的傢伙早上剛走一茬晚上就又來一批。」
「對咱們都沒差」尤倫倔強地強調「管他徒利還是蘭尼斯特跟守夜人都沒關係。」
徒利大人是我外公啊艾莉亞想。對她來說當然有關係但她咬緊嘴唇繼續默默靜聽。
「不只徒利和蘭尼斯特」店主人說「還有打明月山脈來的野蠻人你倒是去跟他們說說理看。史塔克家的人也有分聽說他們的年輕主子來了就那短命相的兒子……」
艾莉亞坐直身子豎耳傾聽。他說的該不會是羅柏吧?
「我聽說那小子騎著狼打仗咧!」有個手拿酒杯的黃男子接口。
「鬼扯。」尤倫啐了一口。
「那個人可是親眼看見的他跟我誓那匹狼大得跟馬一樣。」
「哈德誓頂屁用!」店老闆說「你成天誓要還錢老子可連半個銅板都沒見著咧!」大廳裡眾人哄笑一團黃男子的臉全紅了。
「全文字版小說閱讀更新更快盡在支持文學支持!這年頭連狼都不好過」一個臉色蠟黃身上綠披風沾滿旅途風塵的男子話「神眼湖那一帶啊狼群的膽子大得跟什麼似的管他牛、羊還是狗見了就殺連人都不怕。晚上若是進到林子裡可會送命哦!」
「哎還不都是道聽途說?是真的才有鬼!」
「我表妹也跟我說有這麼回事她可不是亂說閒話的主兒。」一名老婦人說「她說有這麼一大群狼總共幾百隻通通都是殺人魔鬼領頭的是只母狼簡直就像是從第七層地獄裡來的怪物!」
母狼?艾莉亞晃著啤酒滿腹思量。神眼湖離三叉戟河近嗎?她真希望自己有張地圖。她就是在三叉戟河附近放走娜梅莉亞的。她並不想這麼做但喬裡說別無選擇假如帶著小狼一起回去她便會因咬傷喬佛裡而被殺即使喬佛裡被咬是活該也一樣。他們大聲叫罵了好半天還扔了石頭最後是艾莉亞親自丟中她冰原狼才不再尾隨。她現在大概不認得我了吧?艾莉亞心想就算認得也一定會恨我的。
穿綠披風的男人接著說:「我還聽說啊有次這隻母老虎走進一個村莊……那天正好趕集到處都是人我告訴你它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一口把個嬰兒從他母親懷裡叼走。這事後來給慕頓大人知道了他們父子幾人誓要宰了它於是帶著一群獵狼犬一路追到母狼的窩結果咧一夥人差點全部送命那群狗一隻都沒回來一隻都沒有。」
我拿棍子插你屁眼
「那只是謠言!」艾莉亞脫口而出根本來不及阻止自己「狼才不吃小嬰兒!」
「你懂個屁啊小子?」穿綠披風的人說。
她還沒想到如何回答尤倫已經抓住她的手「這小鬼醉啦就這麼回事!」
「我才沒喝醉他們不吃小嬰兒……」
「小鬼出去……你給我乖乖待在外面直到學會大人說話的時候閉上嘴巴」他用力把她朝通往馬廄的邊門推「快給我出去!順便提醒馬房小弟喂咱們的馬兒喝水!」
艾莉亞渾身僵硬地走出去氣得要命。「他們不吃小嬰兒!」她喃喃自語邊走邊踢石子石子滾到馬車下停住。
「小子」一個友善的聲音傳來「可愛的小子。」
是被銬住的人中的一個在對她說話。艾莉亞小心翼翼地朝馬車走去一手按上縫衣針的劍柄。
犯人舉起空酒杯鎖鏈喀啦作響。「某人想多喝一杯某人戴著沉重的手銬口很渴的。」三人中屬他最年輕個子纖細面容清秀嘴上總掛著微笑。他的頭一邊紅一邊白因為被關在牢裡加上長途跋涉顯得又髒又亂。「某人也想洗個澡。」見到艾莉亞看他的目光他又說「某男孩可以多個朋友。」
「我有朋友了。」艾莉亞說。
「我可沒看到。」沒鼻子的那個人說。他生得又粗又壯一雙手大得嚇人手臂、雙腳和胸膛上都長滿黑色體毛連背上也不例外。看到他艾莉亞不禁想起以前在插圖書上見過的盛夏群島的猩猩。由於他臉上那個洞教人很難一直注視他。
禿頭的那個突然張嘴像只大白蜥一樣嘶聲怪叫把艾莉亞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她吃驚地現他張大嘴朝她吐舌頭可那東西不像舌頭倒像塊割下的爛肉。「不要這樣!」她衝口便道。
「在黑牢裡某人無法選擇同伴。」紅白頭的英俊犯人說。他講話的語氣不知怎的竟讓她想起西利歐很像又很不像。「這兩個人他們沒有禮貌。某人必須請求原諒。你叫阿利對不對?」
「他叫癩痢頭」沒鼻子說「一頭一臉生著癩痢的瘦小鬼。小心啊羅拉斯人小心他拿棍子揍你!」
「阿利某人必須為他的同伴感到羞愧。」英俊犯人說「此人很榮幸是賈昆·赫加爾從羅拉斯自由貿易城邦而來。早知道他就不離家了。此人兩個被囚禁的同伴出身低賤他們是羅爾傑」他拿酒杯朝那個沒鼻子的人揮了揮「和『尖牙』。」尖牙又朝她嘶嘶怪叫露出一口銼尖的黃牙。「某人必須要有名字不是嗎?尖牙既不會說話也不會寫字但他的牙齒非常利所以某人叫他尖牙他聽了就會笑。你喜歡我們嗎?」
艾莉亞連忙從馬車旁退開「不喜歡!」他們傷害不了我她對自己說他們都被銬上了。
他把酒杯倒過來「某人會哭泣。」
無鼻的羅爾傑咒罵了一聲將酒杯朝她扔來。雖然他戴著手銬行動不便但若不是艾莉亞躲跳及時沉重的錫杯很可能正中她的頭。「你這小王八蛋還不快給我們拿酒來!快去!」
「你別吵啦!」艾莉亞努力思索西利歐若是碰上這種事會怎麼做。她抽出練習木劍。
「你過來啊!」羅爾傑說「你過來我就拿那根棍子插你屁眼活活幹死你!」
恐懼比利劍更傷人。艾莉亞逼自己朝馬車靠過去一步比一步艱難。猛如狼止如水。這些詞句在她腦中響起西利歐一定不會害怕。她繼續靠近直到幾乎可以伸手觸碰車輪這時尖牙突然站起伸手要抓她鐵銬被弄得吭啷作響。由於鐐銬的關係他的手夠不到她只能在離她臉半尺的空中揮舞。他嘶聲怪叫。
她揮棍打他狠狠地、準確地打在他一對小眼之間。
尖牙慘叫一聲連忙後退接著使盡全身力氣拉扯鐵鏈鏈子滑行扭動拉緊艾莉亞聽到大鐵環緊扯著馬車老舊的車板木頭吱吱作響。他那一雙慘白巨手拚命想抓她手臂上血管爆凸但始終不能掙脫最後他往後倒下血從臉頰上破掉的水泡裡流出。
「某男孩很勇敢但不理智。」自稱賈昆·赫加爾的人表示。
艾莉亞慢慢退離馬車突然有人伸手摸她肩膀她立刻旋身再度舉起木劍幸好來的是大牛。「你要幹嘛?」
他防衛性地舉起雙手「尤倫叫我們不准靠近那三個人。」
「我才不怕他們!」艾莉亞說。
「那你就是笨蛋我可怕死了。」大牛的手落到配劍柄上羅爾傑看了哈哈大笑。「我們快離開吧。」
艾莉亞拖著腳步任大牛帶她繞到旅店前羅爾傑的笑聲和尖牙的嘶叫如影隨形地跟著他們。「要不要來練習打架?」她問大牛。她實在想找個什麼來出氣。
他嚇了一跳朝她眨眨眼。幾撮濃密的黑滑下遮住他深邃的藍眼睛剛從澡堂出來頭還是濕的。「我會傷到你的。」
「不可能。」
「你不知道我力氣有多大。」
「你不知道我動作有多快。」
「阿利這是你自找的喔。」他抽出普雷德的長劍「這把劍雖是粗鋼打造卻是真劍喔。」
艾莉亞抽出縫衣針「這把劍是好鋼打的比你的還真。」
大牛搖搖頭「如果我砍到你你能保證不哭嗎?」
「你答應不哭我就答應。」她身子一側擺出水舞者的姿勢但大牛沒動只朝她背後看。「怎麼了?」
「金袍子來了。」他面色一凜。
不可能!艾莉亞心想。可她一回頭果真看見六個身穿黑環甲肩披金披風的都城守衛騎馬自國王大道而來。其中一個是軍官穿著黑釉胸甲上面綴了四個金碟子。他們在旅店前停下。用你的眼睛看西利歐的聲音彷彿在向她低語。她的眼睛看到馬鞍下的白汗沫顯然馬兒全狂奔了好長一段。止如水她拉著大牛的手躲到一叢高大的開花樹籬後。
聽說長城可冷著咧
「怎麼了?」他問「你幹嘛啊?放開我!」
「靜如影。」她小聲說一邊拉他蹲下。
幾個尤倫監管的人正坐在澡堂前等著進浴盆洗澡。「喂你們幾個!」一名金袍衛士喊道「你們是不是去加入黑衫軍?」
「可能吧。」一人謹慎地回答。
「小子你以為咱們不想吃你們這碗飯啊?」老雷森說「聽說長城可冷著咧。」
金袍子的軍官下了馬「我接到命令要找一個男孩」
尤倫從旅店裡走出來捻著糾結的黑鬍子「是誰要找男孩?」
其他金袍衛士也陸續下馬各自站在坐騎旁。「我們幹嘛躲起來?」大牛小聲問。
「他們要抓的人就是我。」艾莉亞小聲告訴他。他的耳朵裡都是肥皂的味道。「你不要吵。」
「老頭要他的人是當今太后不干你的事。」軍官邊說邊從腰間抽出緞帶「看這是太后陛下的御印和授權狀。」
籬笆後大牛難以置信地搖著頭。「阿利太后抓你做什麼?」
她打了他肩膀一下「你安靜啦!」
尤倫摸摸上了金黃封蠟的授權狀「嘿這玩意兒真漂亮」他啐了一口「不過啊這孩子現在是咱守夜人的人不論他從前在城裡幹過啥事兒全都一筆勾消啦。」
「老頭太后可沒興趣聽你表意見我也沒有。」軍官說「這孩子我要定了。」
艾莉亞開始考慮要不要逃走但她知道騎驢跑不過騎馬的金袍子況且她已經厭倦了逃跑。馬林爵士來抓她時她逃過後來父親被殺她又逃了一次。假如她是個真正的水舞者就應該拿著縫衣針出去把他們通通殺光再也不逃避任何人。
「你誰也別想帶走」尤倫倔強地說「這是有王法規定的。」
金袍衛士拔出一把短劍「這就是王法!」
尤倫看著刀刃「王法個屁不過是把劍。剛巧我也有一把。」
軍官微笑道:「你這笨老頭我有五個人。」
尤倫淬了一口「我有三十個。」
金袍子們哈哈大笑「就憑這種貨色?」一個斷了鼻樑的大個子說「誰先上?」他邊喊邊抽出武器。
塔柏從稻草堆裡拾起一根草叉「我!」
「不我!」胖胖的石匠凱傑克大叫一邊自他從不離身的皮圍裙裡拿出鐵錘。
「我!」庫茲從地上站起來手裡握著剝皮用的短刀。
「咱們哥倆好!」寇斯拉開長弓。
「我們全部一起上!」雷森說罷抓起他那根粗長的硬枴杖。
道柏光溜溜地從澡堂裡走出來抱著一團衣服一看外面情形立刻把手上東西全丟下只剩他的匕。「是不是要打?」他問。
「應該是。」熱派急忙趴在地上找石頭丟。艾莉亞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她恨死熱派了!他為何甘願為她冒生命危險?
斷鼻似乎仍覺得他們很可笑「嚇嚇你們這群大姑娘快把石頭棍子丟下免得被打屁股喲。知不知道劍該握哪邊啊?」
「我知道!」艾莉亞絕不能讓他們像西利歐一樣為自己犧牲性命絕不行!她手握縫衣針擠過樹籬擺出水舞者的姿勢。
斷鼻放聲大笑軍官上下打量她一番。「把劍收起來小妹妹我們不想傷害你。」
「我不是女生!」她氣得大喊。他們是怎麼搞的?騎了大老遠來抓她現在她就站在面前卻只顧著笑話她。「我就是你們要的人。」
「他才是我們要的人。」軍官舉起短劍朝大牛比了比他也走上前來跟她並肩站立手中握著普雷德的廉價武器。
軍官犯了一個錯誤:他不該讓視線離開尤倫即使只是一剎那。轉眼功夫黑衣弟兄的劍已經貼上了軍官的喉嚨。「你誰都不許帶走否則我就切開你喉嚨瞧瞧裡面長什麼樣。少來嚇我告訴你店裡頭還有我十幾個弟兄。如果我是你我會趕緊扔開手上那把菜刀屁股坐上那邊的小肥馬然後***給我逃回城去。」他啐了一口然後把劍用力地戳了一下。「快點!」
軍官手指一鬆短劍落入塵土。
「這東西咱們就替你保管」尤倫說「長城守軍永遠需要好刀劍。」
「算你狠這次不跟你計較我們走!」金袍衛士紛紛收起刀劍翻身上馬。「老頭你最好趕緊夾著尾巴跑回長城去否則下次給我碰上我把這狗雜種和你的人頭一起帶走!」
「哼陣仗我見得多了你嚇唬誰呢?」尤倫邊說邊用劍面一拍軍官的馬屁股讓它快步朝國王大道奔去。軍官的手下急忙跟上。
等他們跑出視線範圍熱派開始歡呼沒想到尤倫看來更加光火怒道:「笨蛋!你以為他會罷手嗎?下次他可不會這麼客氣不會給我看***授權狀啦。把還在洗澡的人都叫出來咱們這就上路。趕一個晚上看能不能拉開一點距離。」他拾起軍官遺落的短劍「誰要?」
「我!」熱派大叫。
「不准拿去對付阿利。」他劍柄在前交給男孩然後朝艾莉亞走來但他說話的對象卻是大牛。「小鬼看來太后想要你咧。」
艾莉亞糊塗了「她抓他做什麼?」
大牛眉頭一皺「那她抓你幹嘛?你只是只陰溝鼠!」
「哼你也不過是個私生子啊!」難道他是假裝私生子?「你本名叫什麼?」
「詹德利。」他的口氣不太確定。
「我不知道別人抓你們倆幹什麼」尤倫道「總之他們別想得逞。兩匹戰馬就給你們騎一見金袍子就給我往長城跑就當有只龍在後面追。你們放心他們不關心我們的。」
要我腦袋搬家
「可你除外」艾莉亞指出「剛才那個人說要你的人頭。」
「哼這個嘛」尤倫說「要我腦袋搬家我倒歡迎他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