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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淡定》一夕,嫁! 零九五 初次接觸 文 / 板凳

    離開六指樓後,尉遲烈順理成章的提出相送,卻被南門濂婉拒了。依風無裳所看,是她的話也會拒絕,看尉遲烈魂不守舍神遊天外的樣子,是誰都知道他心思不在這個上面,南門濂沒有因此動怒,相反眼裡居然露出些微的喜意,這才真是奇怪的了。

    風無裳想著,照南門濂那狡猾奸詐的特性,怕早就是能從尉遲烈面上推斷出她是當著尉遲烈本人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的,不然也不會讓他變成現在這樣,他也在其中做了一回引子。風無裳完全相信他很早之前就得知了這個消息,也完全可以肯定他是帶著興致的逗弄尉遲烈,讓一旁的她不得不先一步暴露自己,她從沒想過能瞞過南門濂,畢竟挨得太近了,可尉遲烈就算是自個撞上來了……也是自願的不是?

    三人在門口分道揚鑣,進了各自的馬車。眼見尉遲烈雖然沒有回頭張望,上馬車的時候卻不小心一個踉蹌,洩露了他的心神不寧,著實是受了刺激啊。

    風無裳暗自感歎了一聲,藉著南門濂的力進了馬車,還未站穩,卻被南門濂反手扣在了馬車壁上。他揚手,車簾落下,阻隔住了車內外的視界。

    在南門濂動的時候,風無裳已經條件反射的想要翻掌扣住他的手臂,卻被南門濂先一步制住,她索性省卻了掙扎,身子軟綿綿的靠在車壁上,挑眉以探尋的目光看他。

    南門濂帶著笑意道,「娘子的反應真是敏捷,為夫甚感驚喜。」

    風無裳嫌棄的扔了一個白眼,「拜託你能換句詞嗎?驚喜來驚喜去你驚喜完了嗎?每次都是重複幾句,用來用去的,你就這點文化水平?」

    「娘子真是率性,為夫……」

    「就是欣賞這一點。」

    「娘子……」

    「聰明你妹啊!」

    「我妹?」南門濂皺起好看的眉頭,「煙兒怎麼了?」略一思索又道,「可是她做了什麼事?」

    風無裳瞅著南門濂這神色,腦中啪的亮了盞燈。南門濂是知道的!他是知道南門煙對他的感情,不僅如此,他比誰都清楚南門煙會為他做出什麼事情來,看來還是有過前科的了!

    她眸色略一沉,臉上還是一副嫌棄的樣子,「虧你還博學多才呢,這都不知道,這是我們那裡的家鄉話,是一個形容詞,表示『非常』的意思。」

    南門濂疑惑道,「那你剛才的話是……」

    風無裳想趕緊結束這個話題,擺擺手指道,「就是說你很聰明啦!」想起擺擺手也不對,被制住的環境只能讓她符合情境的豎起一個大拇指來,還配以亮晶晶的眼神,非常的貼切她剛才所說的褒獎的話。

    南門濂回顧了一番對話,心中明瞭風無裳剛才的話皆是諷刺,確實,這些話說多了便脫口而出,完全像是應付的話語,連他都感覺不出幾分真心實意,何況還是要求嚴苛的母狐狸呢?

    哪怕說出來的,真是他的感受……也應該貼上他的特點吧?

    他唇角彎了彎,覺得母狐狸每時眼睛清亮,含著狡黠,做戲騙人的樣子,真是可愛至極啊……

    要是風無裳知道他此刻所想,一定會罵他……變態……

    「既然娘子這樣誇獎我,我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呢?」南門濂逐漸的靠了過來,他特意控制了呼吸,心跳也沒有變快,倒是風無裳睜大了眼,隨即又恢復如常。

    不會的,南門濂不會對她做什麼的,前面幾次,他有那麼多次機會卻都沒有做出什麼其他的舉動來,這回與之相比並無任何不同,也應該像往常一樣,在最後關頭,恰好而止……

    風無裳打定了這樣的念頭,水霧朦朧的眼坦蕩自然的正對上南門濂顯出幽謐碧藍的眸子,輕輕眨了眨,卻驀地感覺到唇上一涼!

    她霍的睜大了眸子!

    然而那感覺稍縱而逝,戛然而止,如羽毛一般輕飄,如蜻蜓劃過水面,輕淺而淡,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般!沒有來處,沒有去處,無法驗證它真實的存在性!

    只有唇上的那一觸,溫潤清涼,連味道都未抓住,便這樣憑空消失!

    風無裳很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麼,而南門濂已經退離她,也鬆開了轄制她的手,或許在更早之前,他便已經鬆開,而風無裳絲毫未有所發覺,直到……剛才!

    驚愕下,她甚至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現,要以示貞女品性,怒目而視,狠狠給他一巴掌嗎?可她不是貞女,何必這麼做作?而且兩人已是夫妻,更不符合這一前提條件。要摀住嘴嚶嚶啼哭顫顫巍巍顯示被侵犯了嗎?這個,好像更不現實……還是來個烈火燃情女勁爆的style,一舔嘴唇,霸氣向前,一勾脖子,意猶未盡上一堂火辣熱吻課?啊呸!

    把言情小說裡已有的套路想了一遍,風無裳沒得出屬於自己的那一條,索性就不想也不管了。她的初吻早就沒了,也不知道南門濂的還在不在,儘管他沒納側妃,從前與一些女子的傳聞倒也有,不管真不真實,不管在還是在,在的話,兩人扯平了,不在的話,她還賺了不是?何況碰一下,又沒多噁心,她一個現代人,還在乎這些東西做什麼?

    風無裳這個時候倒沒想起來從前在出任務,有個男人碰了她一下手臂,她把人的手臂給卸了的事,而且古代女子,能像她這樣豁達的,應該不多吧?

    南門濂饒有興致的觀察著風無裳的神色,見著她沒有尋常女子的哭鬧(?),嬌羞,很快回過神來又陷入了沉思,而後將他冷落在一旁,自顧自的往馬車裡走去,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開始……嗑瓜子?

    唔,說明母狐狸的心裡對他很不排斥的啊……

    南門濂的心情日曬一般,儘管風無裳這樣的無視傷了他作為男人的自尊?但是他會在乎這個?畢竟在這個方面,不當回事總比大動干戈要好,說明,日後,其他的也都會有的……

    他的嘴角更彎了彎,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對光明的未來進行暢想了……

    風無裳抖了抖,怎麼忽然覺得身邊的人身上,一瞬間透露出了猥瑣的氣息?

    南門濂在她身旁坐了下來,隨手拿起一個大而黃澄澄的橙子剝了起來,身子突地向上一彈,而後往她這邊挪了挪,埋怨道,「這馬車是怎麼駛的,怎的這麼不平穩?改日定要換個人去,免得驚擾了我的愛妃!」

    又將手中剝成一片片的橙瓣遞了過來,輕聲呼語道,「娘子張嘴……」

    風無裳的眉毛跳了跳,南門濂這戲自導自演的,真假……還欲蓋彌彰的為前面的行為找了個理由。

    饒是此,她對於親自送上來的食物倒是不排斥,以手接過了放進嘴裡,道,「不勞煩了,我自個來。」

    自始自終沒看他一眼。

    南門濂甘心熱臉貼冷屁股,視線投及在風無裳的唇瓣上,粉嫩鮮嫩,果汁粘在其上顯得透亮,不禁嚥了嚥口水,而後又將橙子遞了過去,「娘子可還要吃其他東西?」

    「唔,我要吃雪梨。」風無裳偏頭想了想,吩咐道,「要削了皮之後切成小方塊,每一塊都同樣大小,而且要工工整整呈在果盤中央,堆砌成一隻狐狸的形狀。」

    南門濂含笑答應,眼裡的柔情迷醉了日光,「好。」

    馬車外,六指樓後的小巷中,一玄黑衣袂翩然離去。

    ……

    「主子。」

    風無裳頭也沒抬,問道,「又鬥氣了?」

    「真不關我的事!」春桑才踏入房內,被這樣一問,快走幾步上前,先撇清關係道,「是他故意要惹我生氣的!」

    「好了好了,多大點事啊。」不就是那個呆木頭不知道怎麼引起你注意力,又不知道怎麼表示自己的關心麼?總做些稀奇古怪稀里糊塗的事兒,春桑那幾根筋也不能理解這一根筋,「你犯得著這麼跟他過不去麼?一早上都板著副臉。」

    「主子!」春桑驚道,「你都沒看我……」

    「我感受到了,你那滔天的怨氣,在上空盤旋呢。」風無裳指指天,「先不說廢話了,什麼事?」

    「吶,這個。」咂咂嘴,什麼都瞞不過主子。春桑將一張對折了的橙黃色的信箋遞了過來,道,「是柳世君發來的邀請。」

    柳世君?柳三變?

    擱在這裡也叫柳三變,也確實跟柳永有些相同之處,混跡於花樓柳巷中,與青樓女子交好,而這柳世君的才情亦是享有盛名,就不知真才實學究竟如何了,待會便去驗一驗。

    風無裳並沒想到柳世君會主動找上門來,還請柬赴宴如此正式,柳家,柳妃,南門瑾……南門瑾如今禁足,病聽說是時好時壞,吊足了東颯帝的擔心,柳妃前幾天還為保他平安特意馬車勞頓,一日來回去了京外的寺裡祈福,如今也是抄經吃齋,日日陪伴南門瑾身側,企盼他健康平安。

    上次宴席上那樣一鬧,差點讓東颯帝和太子不和,柳世君如若不是個傻子,憑腳趾甲也能感受到他們對他的不待見,現在居然還專門來宴請她……

    忽然想到什麼,風無裳展開請柬一看,果然,信箋裡邀請的只有她!

    只有她,而且地點還是在花樓!

    那樣一個污穢之地,讓她一個身世清白身份顯赫的太子妃進去……

    柳世君,你打的究竟是什麼主意!

    ------題外話------

    什麼都不多說了,╮(╯▽╰)╭認錯……tt

    還有,親們第二次生活快樂,平安夜快樂,聖誕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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