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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淡定》一夕,嫁! 零九六 與天下為敵 文 / 板凳

    「娘娘,你要去嗎?」

    風無裳折好信箋,「你覺得呢?」

    「我……我不知道。」春桑咬咬下唇,「娘娘的心思我怎麼猜的出來?」

    風無裳輕笑一聲,「又說假話了,夫君在哪?」

    「我來的時候看見太子進了書房,現在應該在裡面待著吧……哦,那個呆子也進去了,應該在裡面說些事吧。」

    「嗯。」風無裳將信箋放進袖口,「我去找他。」

    「娘娘你……」

    「嗯?」

    春桑皺皺眉,「沒什麼。」

    她心裡的潛台詞是,娘娘果真坦蕩不走尋常路啊……

    *

    風無裳進書房的時候,訾羽正好從裡面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對視了一秒沒到,訾羽將視線轉開,風無裳忽然開口,「春桑她……」

    訾羽又將臉轉了回來。

    風無裳恍然道,「沒什麼,我記錯了。」

    訾羽依然面無表情的轉頭走了,眼裡卻有一絲不耐。

    風無裳微笑,目送著訾羽遠去,想著憋死你個悶騷,看來日後在東宮又多了一項樂趣了。

    她正要推門,手觸到的卻不是堅硬的門板,而是個溫熱的有彈性的東西,一愣神,嘴角僵了僵,趕緊將手收了回來,入目所及,果然是身著藍衣的太子大人,正含笑望著她。

    風無裳在太子殿下這種溫柔的「注視下」冷不防一個哆嗦,脫口而出道,「你在門口做什麼?送訾羽?」

    「我感知到娘子來了,當然要出門迎接了。訾羽哪有娘子重要呢?」

    「呀,你說他壞話,我待會定然會告訴他的。」風無裳邊說邊進門,暗歎自己警覺性真是越來越不如從前了,連南門濂靠這麼近都沒感覺到?

    「訾羽一定深諳這道理,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南門濂將門合上,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長夜漫漫,每夜陪伴我解深夜孤寂的也是娘子大人,訾羽又怎麼做得到呢……」

    風無裳臉不紅心不跳的說了句,「你要是想,訾羽也一定能做到的,事在人為嘛。」

    「娘子真是大度,為夫我可就不一定了。」南門濂為風無裳倒了杯茶,溫言軟語道,「想要告訴我什麼?」

    風無裳單刀直入,「柳世君是個怎樣的人?」

    「柳世君……」南門濂微微蹙了蹙眉,「是他?」

    「怎麼?」

    「沒想到柳家那邊,是他最先找上門來。」南門濂想了想,「他一直混跡花樓,無心柳家家業,雖然人稱柳三變,卻是柳家的二子,而且奇怪的是,對於他混跡花樓不務正業的作為,柳家人既不反對,也不支持。儘管柳家家主公開表明不待見這個逆子,也沒說要將他趕出家門去,而且柳妃和柳家祖母,相反的,都對他疼愛有加。」

    「可有什麼典故?」

    「那就是柳家的家事了。」南門濂搖了搖頭,「我也沒有打聽到。」

    連南門濂都沒有打聽到,看來柳家對於這件事還藏得挺深的了……風無裳凝神想了想,從袖中掏出那份信箋來,遞了過去,「這是柳世君派人送來的,夫君看看。」

    南門濂打開一看,視線落到最下方的落款,點點頭道,「是柳世君的筆跡沒錯,他習慣在寫自己名字的時候在最後繞筆水紋,曾有歌女收到他的信箋後大肆張揚,我才得以見過。」

    「夫君覺得,他邀請我是為何意?」風無裳亮澄的目光坦然直視南門濂,她對柳世君並不瞭解,街頭巷尾傳聞幾句,都沒有相識的人對他的評述來的準確。她知道南門濂是個謹慎的人,與朝堂之爭有關的人,他都不會錯過,對柳世君自然也研究過,而她,相信他的判斷。儘管真實的感知要由自己接觸得來,但在會面前,多瞭解些總多些籌碼。

    更何況,在去赴柳世君的邀請前,定然要跟南門濂打聲招呼。好歹她也是個有夫之婦,怎麼能背著自己的夫君去見別的男子?一點把柄都不能讓其他人捉到,這點小事沒什麼好隱瞞的。

    那麼回到這個問題,她為什麼一定要去赴約?

    因為……生活多無聊啊。

    「要我多說些什麼的話,只能說……娘子小心些。我相信,他佔不了娘子的便宜的,如果娘子吃虧了,儘管回來告訴我。」南門濂張開雙臂,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我這裡隨時歡迎。」

    風無裳心中一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能為我做些什麼?」

    「與天下為敵。」

    風無裳瞠目,半晌脫口道,「為什麼?」

    南門濂笑笑,沒有多做解釋,只說,「你且看吧。」

    這個問題一直深懸在風無裳心中,多年後才得到答案。而這之前之後,當時南門濂似笑非笑的眉眼一直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這一記,便是一生。

    或許有些東西,從一笑一句話開始,那是一切的開端,起源於最初最真的信任,沒有人能夠逃脫。

    *

    「焚花斷玉,離別夜,橫笛響起,追憶,執手翻雲覆雨……」

    在樓下,已聽到細微的鼓音與橫笛伴奏,待上樓,古琴的琴音愈見清晰。門未鎖,直接而入,聽屏風後有滄桑世故的女聲在唱,「秦淮河落霜淒涼水滴,風雪夜驟雨,是前世恨你的點滴,化作今生怨你歸去……」又有男聲響起,略顯尖細帶些瘖啞的嗓音在唱,「金陵城城牆斑駁記憶,碾碎回憶……」

    風無裳停下腳步,沒有打擾,直到「湮沒花雨」落下,餘音散去,最後一根弦鬆開,屏風後那個尖細的男音在喚,「王妃已經到了吧,怎麼還不進來?」

    「見柳公子如此盡興,本宮怎能擾人興致?」

    風無裳負手而立,踱步向前。屏風被人撤開,露出一眾女子,其中被包圍的男子著一襲墨綠色花衣,像一隻花孔雀,容貌並不出眾,尤其是那一雙細長窄小的眼睛成了敗筆,給人一種猥瑣市儈的感覺,但卻被眾星拱月一般圍在中間,而且身邊一干美貌的女子都露出傾慕的目光。她們仰頭仰望他,像在仰望著自己的信仰。

    柳世君抱歉道,「是鄙人怠慢了。」

    「柳公子可別這麼說,是本宮來的時候有些不合時宜,見柳公子還有事要忙,沒什麼事的話,本宮這就先行離開了。」

    「王妃!」見風無裳轉身要走,柳世君出言阻止道,「是鄙人邀請王妃來寒舍,招待不周,冷落了王妃,王妃可別因此生氣了。」

    風無裳輕笑一聲,「柳公子未免也太錯看本宮了,本宮是那麼心胸狹窄的人嗎?為了這點小事生氣,有什麼必要?柳公子還是說說看找本宮所為何事吧?本宮並不是挑這裡的刺,只是夫君也不太樂意本宮在這裡待上太長時間呢。」

    「王妃……告訴太子了?」

    「不然呢?」風無裳反問道,「本宮要出宮赴約,怎麼能不知會夫君一聲?」

    「也是啊……」柳世君自言自語道,「怎麼能不說呢……」復又抬頭道,「王妃不介意這裡有這麼多人吧?」

    風無裳意有所指道,「柳公子不介意本宮出現在這裡即可。」

    有個黃衣女子不滿的嘟囔了一聲,「太子妃又如何?怎麼能如此針對柳公子?」

    聽聲音,正是先前和歌的那位女子,風無裳哂笑一聲,「真可惜,本宮聽見了,要不要大聲再說一遍?」

    她的眼裡露出寒光,挑釁的看向那位黃衣女子,女子本已張開嘴,震攝於她的目光之下,又想起她的身份,不敢造次。倒是她左旁的紫衣女子嬌笑道,「姐姐平時不是挺牙尖嘴利的嗎?怎麼這會又說不出了?」

    女子的內鬥,風無裳無心參與,反正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爭鬥,窩裡鬥什麼的實屬正常,這一看便知道,是針對柳世君去的,看來在柳世君這裡,這些女人也有類似於爭寵的行為呢。

    她覺得好笑,不上前也不後退,就站在那裡干看著,惹得柳世君輕咳一聲,「王妃別見怪,小女生心性罷了,徨秀,還不去搬張椅子來?」

    黃衣女子不甘不願的站起身,左扭右扭的去拿椅子了,紫衣女子傾身向前,想霸佔她的位置,被柳世君呵斥一聲,「紫菱,那首歌學會了嗎?」

    「還沒。」她低下頭,縮回身子,「公子,菱兒會好好練習的。」

    還真是看不出,柔弱無力的柳世君在這裡有這麼大的威懾力,可以說是術業有專攻麼?

    徨秀讓人拿來了凳子和坐墊,又鋪好了,柳世君招呼道,「王妃,過來坐吧。」

    風無裳拒絕道,「不了,本宮還是待在這裡比較妥當,柳公子有什麼話直說便是,本宮聽得清楚。」

    徨秀面上露出惱怒,讓她弄來了座椅又不願坐?早知道這樣,起先推辭不就是了!何必要她這麼白費功夫!這個太子妃還真難伺候!

    紫菱樂意見徨秀吃癟,充當著好人角色起身道,「既然這樣,還是菱兒把座椅搬過去,讓王妃娘娘坐那裡吧。公子教導過,我們要尊重客人。」

    風無裳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那種審視的彷彿要看到人心裡去的目光讓紫菱心裡一陣發寒,不敢與之對視,待她收拾好,風無裳坐下,柳世君才猶疑著道,「王妃一直這麼心急,世君就說了吧,此次邀請王妃前來,是世君想要幫幫王妃。」

    ------題外話------

    要幫什麼呢?親們猜猜?~\(^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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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凳子回家後怒睡十七個小時,當然不是連貫的,期間吃了飯玩了會電腦就又睡著,真是睡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還是被媽媽叫醒的,太恐怖了……現在還昏昏沉沉……tt抱歉更的不多還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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