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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淡定》一夕,嫁! 一四零 文 / 板凳

    風無裳這一覺醒來,已到了晚上,想著在外人看來是她和南門濂在屋裡度過了一個下午,不知道在幹嘛,但明眼人會有什麼想法,她想著便臉上一紅。

    這隻狐狸,也太不節制了,哪怕受傷都不安分。

    風無裳暗罵了一句,也無可奈何的穿好衣衫,努力遮擋住南門濂留下的痕跡,幸好他不算過火,也不至於她得將自己給遮個嚴嚴實實,這樣一想,又覺得這隻狐狸真是狡猾,什麼都算計好了,真是……

    她找不到適合的形容詞,才著裝完畢,房門便被推開,風無裳警惕的到了床角,而那人的聲音響起,「娘子,可是睡醒了?」

    聲音慵懶,聽著風無裳便想咬他一口。

    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待南門濂端著飯菜糕點走到床邊,風無裳抓著他的手臂便是一口咬下去,牙齒癢癢,心情煩悶,此刻才算好了點。

    南門濂也不惱,含笑問道,「舒坦了?」

    風無裳熨足道,「舒坦多了。」

    「那便好,」南門濂端著飯盒的手穩穩,坐在床邊為她布菜,他將托盤放在自己的腿上,保持平衡不會讓它滑落,讓風無裳不用下床便可直接享用,接著慢悠悠道,「如若娘子還是不夠滿意,可以在為夫身上也留下幾個紅印來,不厚此薄彼,為夫也不會有任何異議的。」

    你不會有異議,你當然不會有異議!

    風無裳腹訕道,她知道南門濂所說的紅印是什麼意思,不就是指代留在她身上的那些痕跡!這人真是無恥,她怎麼可能跟他一樣,反去跟他做一樣的事麼……

    風無裳想著又是面上一紅,決心不跟南門狐狸比無恥,尤其是在這個方面,自己是討不得任何好處,就別送上門去給南門狐狸添了樂子。她接過碗筷,發現南門濂給她準備的飯菜是葷素搭配,營養均衡,還有糕點水果之類,色彩鮮艷,賣相討巧,一看就讓人胃口大增。

    「這是根據你的喜好讓廚子準備的,為夫應該沒有記錯吧?」南門濂討好道。

    風無裳決定不讓他再有得瑟的機會,於是保持了沉默。

    但南門濂可以山不救我我就山,忽視掉風無裳對他的無視,興趣斐然道,「既然娘子不說話反駁,就是滿意的了,那麼為夫,又可否討得什麼獎勵?」

    「咳咳……」風無裳被嗆住,沒想著南門濂的臉皮已經厚到這樣的程度,看來她還是對南門濂的瞭解不夠,從今以後必須有一個新的認識才行。她咳嗽著,南門濂為她撫著後背平復喘息,又讓她喝了口湯,勸道,「慢點吃,別噎著了。」

    若只是這樣一句也沒有不對,而南門濂又畫蛇添足的加了一句,「饒是為夫令人準備的東西太和娘子的胃口,娘子也不用一時著急加緊解決,為夫懂得娘子的心意。」

    「咳咳咳……」風無裳咳的更厲害了。

    這人是故意的!太惡劣了!

    見風無裳咳著面色有些變化,南門濂神色一斂,也不再逗弄她,為她順氣讓她平息下來,說道,「也不逗弄你了,我待會還有一點子事,就不陪你了,我把訾羽留下來跟著你。」

    風無裳喝下一口湯,挑了挑眉道,「今晚月色不錯。」

    「是,為夫會盡快處理了回來,不辜負了這良辰美景,免得娘子獨守空閨寂寥。」南門濂故意扭曲了意思道。

    風無裳也懶得再跟他糾正,擱下碗道,「我想不必了,待會我帶著春桑出去走走,你讓訾羽藏在暗處,不要現身,另外再給我幾個暗衛,同樣不要出來,聽候我使喚。」

    南門濂亦挑眉看了她一眼,也不回話,伺候她用完膳,收拾好碗筷後,便衣帶飄飄的離開了。

    風無裳待南門濂走後,才撫了撫頭,不知怎的,剛才腦裡忽然一下刺痛,像是被拉到了經脈一般。儘管時間很短,一瞬間就過去了,但這對於風無裳來說也非比尋常,她摸了摸耳後的那顆紅痣,神情晦暗不明。

    春桑是早就候在門外,眼見自家主子出來,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噓寒問暖了好一番。

    風無裳神色淡定的回答了春桑的一系列問題,敢情這丫頭以為她駕馬去找南門濂的時候也受傷了,所以在房內好生休養,才一直到這個時候才出來。當然,南門濂比她早起來,對外界的理由也是風無裳今天騎馬受了驚,又旅途奔波勞累,有些水土不服,身子不適待在房內稍作休整。

    這個回答對外來說合理的很,她本就是個女兒家,受驚勞累的發生再正常不過,他人不會想究竟發生了什麼,風無裳也不會跟春桑解釋實際情況,於是在風無裳體格康健,春桑檢查了好一番也沒看出傷口的情況下就此作罷。

    兩人往外走去,因為東颯帝遭到刺殺,是發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件,大部分的臣子宮人都去往東颯帝所在的住處,留在外走動的宮人寥寥可數,臣子也不會如她這般雅興四處閒逛,偶爾經過都是神色匆匆,有事在身的模樣,只是照面問候一句,風無裳省的清閒,越走下去,人跡越少。

    春桑環顧了黑漆漆的四周,有些擔憂道,「主子,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在這樣空寂的環境內,她連聲音都不敢放大,唯恐驚著了什麼。也不明白主子怎麼有興致在這個時候出來轉悠,即便有月光,但在樹木的遮掩下,隱隱約約,四週一片烏黑,根本看不清什麼,只有穿堂的風,從廊中一遍遍刮過,撩得樹影婆娑,寒風嗚嗚。

    「就快了。」風無裳話音剛落,前方傳來「彭咚」一聲,有一個暗影自黑幕中顯現,驚得春桑寒毛倒豎,抓著風無裳的衣袖,立即不由控制的驚呼了一聲。

    「啊!」

    她馬上躲在了風無裳身後,頭也不敢抬,身子瑟瑟發抖,說話也結結巴巴道,「主子……有……有……有東西……」

    「怕什麼,又不是鬼。」風無裳強調了最後一個字,惹得春桑更強烈的抖了一下,她覺得有些意思,又道,「要不你看看,和你想像中的鬼有什麼區別?」

    春桑緊緊閉著眼,「主子你就別嚇奴婢了,奴婢膽小,不敢看!」

    「算是個比較實誠的,但是你曉得,你家主子有時候不喜歡聽這麼實誠的話。」風無裳摸了摸下巴,忽然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不太對勁,也應該學著春桑裝裝害怕的,不然不是讓忽然出現的人太沒有成就感了嗎?

    躲在暗處的訾羽瞧著春桑緊緊貼著風無裳,把頭埋在她肩膀下的模樣,想著太子妃喜歡調戲春桑的習慣還是沒有改變,也不知那人換成自己會是個什麼樣的感覺。唔,改明兒試試,就直接說是半夜去逛園子?

    春桑會同意麼?

    訾羽思忖著,要不,就說帶她去吃好吃的?

    也只能說訾羽的思維非常人,要是春桑知道一定會氣死,有人半夜帶人去逛宮裡園子以去找好吃的東西這種爛借口嗎?

    大概,是吃西北風吧……

    風無裳眼看著那個暗影搖搖晃晃的過來,她早知道來者是人,直到他走近了,藉著透出來的月光看清了他的身份,不就是今日導了一出好綵頭的晉北藩王世子?不過……

    距離還有幾米的時候,風無裳便聞見了南門陶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酒氣。這是個喝醉酒的了,而且看走路搖搖晃晃,嘴裡也不知在嘟囔著什麼的樣子,想必已經醉的糊塗了。

    風無裳並不認為這是個巧合,她走到這裡的時候,南門陶正好出現,眼下看來,這裡就只有她和春桑,還有南門陶三人。

    南門陶走近了,一手來搭她的肩膀,風無裳側身閃過,他抓了空,身子前傾差點摔倒,踉蹌了幾下才堪堪穩住。再轉過身時已來了脾氣,罵道,「你個小蹄子,居然敢擋開?你知道爺是誰嗎?還不快主動靠過來讓爺靠著,不然爺饒不了你的小命!」

    春桑從他走過來時沖天的酒氣,便意識到這個暗影不是鬼了,自然不再害怕的抓著風無裳不放。眼下聽見來人竟然敢這樣稱呼她的主子,頓時一陣冒火就要上前理論,被風無裳抬手制止。

    風無裳好奇道,「喲,我還真不知道爺是從哪個酒缸裡鑽出來的?」

    「你個小賤人怎麼說話的!居然敢這麼跟本世子說話,看本世子不打的你乖乖跪在胯下叫祖宗!」南門陶來了氣,人在喝醉的情況下,聽見有人對自己不禮貌,脾氣也會格外的大。南門陶當下就要來扇風無裳的耳光,風無裳嫌他髒,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南門陶沒控制好自己的步子,直接踩到了衣角,倒是「撲通」一聲給風無裳跪下了。

    這事發生的有些滑稽,春桑捂嘴偷笑,風無裳咦了一聲,「怎麼,是要叫祖宗嗎?」

    南門陶大怒,從地上爬了起來,已用上了功夫去抓風無裳,「不過一個賤蹄子,本世子這就讓你知道一個賤蹄子只有在爺身下被乾哭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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