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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淡定》一夕,嫁! 一四三 沾染血腥 文 / 板凳

    春桑後怕道,「幸好主子……」

    風無裳冷笑一聲,「她們也真是小看我了,以為這點小把戲就能制住我?」

    但是不可謂這一招不狠毒。

    先是讓南門陶出現,南門陶本來就是一個以下半身思考的人,他喝醉了,這種興致更大,回去的路上遇見女人,不論如何,以他囂張的本性,都是想要佔為己有。而這時如果南門陶帶走了她,那隱藏在暗處的人便會以南門陶府裡管事嬤嬤之名,將他們引到這個地方來,再灑上藥性強烈的媚藥,催促作用下,南門陶哪懂得憐香惜玉,與他合歡的那人,只怕被蹂躪的都只會剩下半條命。

    同時,南門陶已經喝了酒,內裡燥熱,飲酒後人是不應該洗澡的,從科學上來說,會造成血糖含量下降,酒精能抑制肝臟的正常功能,使人全身無力,嚴重時有生命危險。也許南門陶初初進來時沒有想法,待他解了媚藥後想要清洗身子,進入溫泉中浸泡,使得溫度驟然變化,容易誘發心血管疾病,說不定南門陶就有性命之憂。

    而隔天,風金縷領著人來溫泉這處遊玩,卻「不小心」撞見了太子妃和晉北世子有染,以及晉北世子神志不清的倒在溫泉裡,一切的罪狀都會指向風無裳。比如不守婦道勾引南門陶,比如居心叵測對南門陶懷有殺心,風無裳的身子不僅毀了,未來的命運也完全毀了,試問哪個皇家能容忍紅杏出牆的女人?而南門弦又怎麼可能不為他的愛子討個說法?到時兩相權衡下,以東颯帝的立場,只怕殺了她也未嘗不可!以她一人的性命去換南門陶,呵,正是所有人都喜聞樂見的!

    只是這些事的成立有一個前提,便是南門陶一定會帶走她。

    恰逢南門陶今日或許因為刺殺一事,內心煩躁,指不定就去借酒消愁,適巧被那出計的人撞見,就謀劃了這一出。除此之外,還需要有對行宮的瞭解,比如哪條路可以繞到這裡來又不會讓人發現,比如怎麼樣遇上風無裳。其實,風無裳也是收到了一張署名為南門瑾的條子才出現在這裡。

    風無裳不會真那麼愚蠢的覺得是南門瑾在找她,南門瑾受的傷不算輕,此刻在東颯帝的細心安排下,定然在自己的房間內好好休息,不至於逃脫了眾人的視線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等她。只是她有些好奇,那人怎麼會以這樣的借口約她,看來南門瑾的保密工作做得並不是天衣無縫,知道她和南門瑾陳谷子爛事的人還不少。

    眼下,有著這種小聰明又愛亂出主意的人還能有誰?

    「主子,」春桑指了指溫泉邊,垂了眸子小聲道,「風二小姐已經暈過去了,世子也沒了動作,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風無裳瞧了一眼,抬手做了個手勢,一人從空中憑空出現,宛若從暗影裡走出來一般,落在地上恭敬道,「娘娘。」

    「去把南門陶拖開,然後,」風無裳不帶任何感情色彩道,「去把他的嘴縫上。」

    春桑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不置一詞。

    「是。」訾羽領命,從她們眼前消失到了不遠處,只聽見一聲慘叫,便沒了聲響。

    風無裳看著訾羽穿針引線,眼裡全然是冷漠,半晌,見著訾羽要完工,方才冷冷的道,「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世子對主子出言不遜,將主子貶為低微,理應有此等下場,春桑不認為有何不對。」春桑波瀾不驚道。

    「哈哈,」風無裳笑了笑,「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是我呢?」

    「強搶民女,同樣有罪。」春桑平白直述道。

    「小桑兒,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之!我已沾染了血腥,自然是不介意再多沾一些,往後你若要站在訾羽身旁,只怕免不得習慣這些。」

    風無裳看著遠處道,春桑怔了怔,主子是在……

    訾羽已覆命回來,他手中未有任何鮮血,根本看不出剛才發生了何事。春桑聽見他的陳述後,眉頭跳了跳,又聽見他問道,「娘娘,不用剁了他的手麼?」

    她驀地抬起頭來看他。

    風無裳也是訝異的抬眸看他一眼,在她印象中,這是和訾羽相處以來,第一次聽見他在完成任務後,還主動要追加任務,真是難得了。也可以想見他是真的惱了南門陶的無禮了,畢竟那隻手曾經向春桑伸了過去,還差點碰著了不該碰的地方呢……訾羽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難為他還忍耐了這麼久,一直等待著她的指示才現出身形。

    饒是如此,風無裳還是不得不拒絕了他的提議道,「他是藩王世子,南門弦絕然不願意見著他的獨子到了京華,隨著東颯帝狩獵後少了一隻手臂的,那樣將事情鬧得嚴重便不好收場,只怕會引火燒身。」

    訾羽不說話了,安靜的退居一旁,但是那隻手卻握住了春桑的,握的緊緊,似乎要撫平她內心的慌張一般。

    春桑想要掙開,想到這隻手剛才是沾染了血腥的,但又念及風無裳的話,掙了掙又軟了下來。

    風無裳當做一切沒有看見,訾羽的心已經這麼向著春桑了,她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成人之好,但是有些事情她還得提醒一番。

    「小羽毛,我知道你看上了我們家春桑,但是在外你也得注意些,否則讓人發現了端倪,不僅對小桑兒無益,還會平白將她置入險境,你可捨得?」

    訾羽想了想,鬆開了手,很是認真的道,「屬下不會。」

    「單是以你來保護她,也是不夠,總有顧及不到之處,往後就是你教她功夫吧。」風無裳淡淡吩咐道。

    訾羽面上一喜,應了下來。

    春桑的小臉皺成一團,那她往後不是要經常和這個冰塊臉待在一起了?雖然並不排斥,可是這樣被主子扔過去的感覺真不好……但細細想來,主子說的話皆為她考慮,春桑放下心來,眸色間染了些欣喜。

    幾人沒忘記那邊還有兩個人躺在那裡,一個破了身子,一個縫了嘴巴,兩人光溜溜的,外加一個被打暈了的侍女。風無裳讓訾羽給他們下了點藥,保證他們第二天才能醒來,又讓早先帶來的暗衛守在門外,將那個守著這個溫泉的侍女迷暈,監督著別讓人早先發現了這一幕,若有情況及時匯報,便帶著訾羽和春桑施施然回去了。

    訾羽抱著春桑,風無裳提著氣,兩人用輕功一路沒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回到了住處。房間裡的燈已滅了,風無裳示意訾羽帶著春桑離開,她悄悄進入了屋子。

    才進屋子,便被人從背後摟住,那人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蹭了蹭用好聽的聲音問道,「怎麼弄到這麼晚才回來?」

    「因為月色太溫柔,忍不住多逛了會。」

    「小狐狸。」南門濂含笑低聲罵了句,擱在她腰上的手不安分起來,「讓為夫好好檢查一番,有沒有受傷……」

    風無裳揮開他的蹄子,沒好氣道,「沒了,除了你造成的傷,哪還會有其他人狠心下得了手?」

    「為夫那是對娘子的愛撫,娘子不也喜歡的緊麼?」南門濂將她打橫抱起,「在外逛了一晚上,娘子想必也累了,或許還受了驚,讓為夫好好疼愛疼愛。」

    風無裳倚在他的胸口,甚是乖順的沒有掙扎,問道,「你早就回來了?」

    「把一堆破事處理了回來沒有看見我的小狐狸,無心睡眠,自是等著了。」南門濂簡單道。

    風無裳安心的靠在他的胸口,任他把她放下。她要出去走走,南門濂沒有過問,現在她回來,南門濂也沒有問期間發生了什麼,只關心她有沒有受傷。他是懂得的,知道有些事情她自己去做,不用他插手,也就真的沒有不放心的跟著,一是他相信她能解決,二是懂得她需要什麼,只默默的把燈熄滅了,一人在暗處等她,這樣明天就算有人問起,也能回答早早睡下了,反正沒人看見的不是麼?

    這只藍狐狸,真是可愛的讓人心癢癢。

    風無裳捏了捏他的臉,爬了起來道,「你躺下,我幫你揉揉肩。」

    南門濂順從的躺下,風無裳幫他揉捏著脖頸和肩膀,手在背上推拿,力道正好,顯然是學過的。

    南門濂雖然舒服,但想到她這個技術是練出來的,不免有些吃味道,「娘子以後只能給我一人按摩。」

    風無裳好氣道,知道他是在吃醋,「你還是我服侍的第一個男人。」

    南門濂心裡舒坦了些,嘴上還是在逞強道,「以後別的女人也享受不了此等殊榮。」

    「好了,你是老大。」風無裳拗不過南門濂冒出的小孩子心性,替他揉著太陽穴,見他愜足的閉上眼睛,寧靜安謐的模樣,忍不住俯下身子,偷香似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然後飛快逃脫道,「今晚可不能動我了。」

    「那可由不得娘子了。」南門濂飛快的抓住她,身子也飛快的起來,掌握了主動權的轉眼間將她壓在身下,兩手撐在風無裳身側,一副彌足欣賞的表情,道,「現在,輪到為夫給娘子來鬆鬆筋骨了。」

    風無裳不拒反迎,兩手勾上他的脖頸,笑瞇瞇道,「那麼,臣妾就拭目以待,夫君的手法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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