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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淡定》一夕,嫁! 一五二 文 / 板凳

    南門濂下跪行禮,東颯帝一見他,便怒氣大發道,「大膽逆子,看你做的好事!枉你貴為一國太子,朕對你寄予厚望,你居然勾結外國,迫不及待的等著朕死了順利登位麼!你可知道這萬千國土即將歸你所有,而你與虎謀皮,可能使國土流失,百姓流離失所,甚至於……連國號都姓了西秦去!你是想要跟著姓雲麼?朕現在就成全你!」

    「父皇。舒殢殩獍」南門濂沉穩清雅的聲音道,「兒臣不明白。」

    「不明白?朕看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東颯帝甩手將一疊信箋從皇位上甩落下來,紛紛揚至南門濂面前道,「這都是從你的好屬下房裡找出來的,白紙黑字,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南門濂疑惑的拾起地上散落的紙張開始一張張的翻閱,越看下去,他面上的疑惑更加明顯,然後變成驚詫,最後轉為不可置信道,「父皇,這些……」

    風無裳大概能猜到紙張上寫了些什麼了,東颯帝已經說了,是從南門濂的「好屬下」房裡找出來的,這個好屬下,定然是剛逝去的龐大虎了。而東颯帝所說,通敵叛國,與西秦勾結,定然是那紙張上寫著的是「大虎」與西秦的通信記錄,而大虎一個人不會有這樣的心思,他也沒必要以他御林軍副統領的身份,與西秦勾結,來謀權篡位,這對他而言並不是筆合算的買賣,因為和雲向歌相比,從利益的均衡上來說,他沒有足夠的地位可以和雲向歌談條件。

    所以,要麼那些信裡寫明了是南門濂主使,龐大虎負責交流,要麼就是大虎開出了一些在他這個身份不能滿足的條件,但卻是南門濂可以給及的,東颯帝不懷疑到南門濂身上都不可能……

    設這局的人真是好狠的心思,特意趁著東颯帝狩獵,百官不在時,潛入宮中殺了龐大虎,演了那麼一場戲,又把已經準備好的東西偷偷放入大虎的房中,讓人搜查出來,把一切都栽贓到南門濂身上!尤其還暗存的一點是,東颯帝本身對於南門濂就不是足夠的信任,他把太子之位給他也不是心甘情願,而是為了護南門瑾周全!因而,他也自知對南門濂做不到一視同仁,恐南門濂心懷怨恨,而反而對他有了防備,所以發生了這件事,就彷彿是東颯帝所擔心的事情直接發生在眼前,難得會這麼暴怒了!

    畢竟一國之太子,皇位的繼承人,有何必要這樣做!

    那人擺明瞭解東颯帝和南門濂之間的關係,故意利用了東颯帝的心思!呵呵,這個人,真是由不得不懷疑到那個人身上!

    東颯帝直接打斷道,「你有何解釋!」

    「這不是兒臣所為,兒臣毫不知情。」南門濂對上東颯帝的視線,堅定道。

    東颯帝在這樣坦蕩不作偽的視線中,驀地感到一絲絲心虛。先前在得知這個消息時的勃然大怒消散了些許,因為身為一個太子,南門濂沒有這樣做的理由,除非他知道了什麼……

    東颯帝緊了緊目光,語氣依然不好道,「你要如何證明?」

    「這信上的字跡不是兒臣的。」南門濂舉起紙張道。

    東颯帝冷哼一聲道,「不是你的,又如何能證明不是你所為?信上可寫清了,是你指使龐大虎與雲向歌交涉,與他協議助你早登皇位,而你許他我東颯邊疆三座城池!」

    群臣嘩然,三座城池……豈不就是將邊疆分了一塊給西秦!

    西秦國土壯大,而那三座城池的百姓和守衛,又被置於何處!

    驀地,一些本就支持南門瑾的大臣不悅的看向南門濂,本是保持中立的一些大臣眸子裡也含了不喜。

    風無裳卻逕自勾了勾唇角,才三座城池麼……她還以為那人會下足狠心的直接把邊疆十五座城池雙手奉上呢!

    看來,與雲向歌交易,那人也是小心謹慎的不敢多說了口,不過,以雲向歌那般自私無情的性子,如果願意出手幫他,又該從他身上討回多少利息才會滿意呢?

    她真是願意去助一臂之力啊……

    「兒臣不理解。」大殿內,南門濂疑惑道,「兒臣幸運,得父皇封為太子,雖然不才,也一直勤勤懇懇學著如何為父皇分憂解牢。父皇也說了,這萬千國土即將歸為兒臣所有,既然如此,兒臣為何要這麼著急?」

    「這……」東颯帝頓了頓,這個問題從這件事情發生時,一開始就是個矛盾點,但是……東颯帝諷刺道,「你還有臉來問朕?信裡寫的不是清清白白了?你不理解的話,雲向歌就會理解了?還會願意和你做交易?你當朕是傻子麼!」

    「信裡所說,兒臣是因為父皇未將政事完全托付,對父皇心存不滿,於是怨極生怒,想早日覆了父皇……」南門濂輕歎一聲道,「原來在父皇心裡,竟是這樣看待兒臣的嗎?兒臣還尚年輕,不夠父皇老練周到,自有多多學習的地方,父皇當然不能將百官所呈上來的折子全於兒臣批閱,如果出了差錯,如何對得起朝中忠臣的忠心諫言?兒臣不是也曾為了父皇的褒貶相濟表示過感謝與惶恐麼?父皇……怎能這樣懷疑兒臣?」

    南門濂開始表示了委屈,而後將自己心中所想與苦楚一一道來,說到最後已然滿含了心酸,東颯帝的面上分明有所動搖了。

    東颯帝不留情面的給南門濂頒了聖旨,讓百官會審,讓眾臣看南門濂在大殿中像是階下囚一般被審視,真是罔顧了父子之情。而南門濂示軟,這樣一提醒,東颯帝好歹顧及了點骨肉親情,尤其他這樣一問,更顧及的是面子,一時也不能硬下語氣了。

    南門秋打圓場道,「著實,三皇弟對父皇向來是孝順的緊,而父皇對三皇弟也一直是疼愛有加,不然,怎麼會把手中的事情都托付給皇弟了?父皇自然是信任皇弟的。只是忽然冒出一件這樣離奇的事,父皇雖不相信,心裡也因為這事與三皇弟有關而生了點氣惱,畢竟這事怎麼會扯到皇弟身上……還是希望皇弟解釋清楚的好,不會讓父皇氣惱的對身子不好,也能打消在場眾臣心中的顧慮,畢竟所有人心裡都有個疑惑,連皇姐都還沒理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皇弟,你說是嗎?」

    南門秋像是在為南門濂說話,可字裡行間的意思是要南門濂給個交代,話語間隱隱中就已經認定了這事跟南門濂脫不了干係了,一句「怎麼會扯到皇弟身上」,是想暗示為什麼不是別人,而偏偏是南門濂麼?好一個二皇女!

    南門濂苦惱道,「皇姐說的是,可是皇弟……」

    南門秋又道,「這事攸關了皇弟的聲譽,皇弟是將來要繼承大統的人,也不希望因此讓父皇和文武百官心裡都存了個疙瘩吧?」

    南門濂抬眼看向她,他不知道這個皇姐怎麼如此針對他了,面上還是為難道,「皇姐想要皇弟說些什麼?」

    「皇弟儘管將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便可,在場群臣皆是我東颯國之棟樑,是非曲直的辨別能力自然是有的,皇弟不用擔心我們冤枉了你去。」

    「如此甚好。」南門濂似寬心一般,才展顏又蹙起了眉頭道,「可兒臣也不知是何人所為。龐大虎雖與兒臣有所交集,也是一同去疫病區待過一段時日的交情罷了,那時兄弟們奔走操勞,兒臣與他們都有過談話。但在這之前,兒臣並未認識龐大虎,在這之後,也與龐大虎少了聯繫,不知這信裡,怎麼會就提上了兒臣了……」

    南門濂不會詢問這字跡是否是龐大虎的,因為既然敢搬上檯面來,那人就一定做好了準備,不會在這個小細節上讓他抓到把柄。定是讓人特意模仿,找不出端倪,他要在這點上提出質疑,反而使自己落入下風。

    「哦?」東颯帝問道,「朕怎麼得知,你與龐大虎關係很好,互稱兄弟呢?」

    「尉遲兄!」南門濂驀地高聲喚道。

    尉遲烈因為未有官職,所以沒有資格在此等場合出現,而他父親尉遲坤聽見這一聲喚,心中明瞭他叫的是誰,畢竟在這朝堂上,只有他一家姓尉遲的,便站出來答道,「稟殿下,犬子在府中。」

    南門濂頷首示意,轉而向東颯帝道,「父皇,您的教誨,兒臣銘記於心,不敢疏忽了禮儀,也不敢自視過高,視臣民為卑賤!」

    意思就是,一個稱謂罷了!

    東颯帝有些猶疑,莫不是真不是他做的?但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早在雲梓喜來東颯和親,雲向歌陪同一起出使東颯的時候,在這期間,大部分時間都是南門濂在接待雲向歌和雲梓喜,據傳他們倆因此走的很近……

    東颯帝眸光閃了閃,沉了語氣道,「那麼,你對疫病的發生又作何解釋!」

    雲向歌將要離開的時候,便有折子遞了上來說是有疫病的徵兆,待他走後,疫病便大肆蔓延,派出那麼多大臣都束手未測,輪到南門濂去的時候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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