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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淡定》一夕,嫁! 一五三 針鋒相對 文 / 板凳

    舉座皆驚。

    這……

    讓東颯百姓受苦,臣民惶恐多時岌岌不安的疫病,居然和太子殿下有關麼?

    這疫病來路不明,來勢迅猛,不到半月成燎原之勢,差點順著邊疆幾鎮蔓延開去,如果不加以克制,後果不堪設想。雖然已隔了這麼長時間,然群臣回想起來,依然免不了打個寒顫。它的餘威還在,他們還記得那時每日朝堂爭論皆與此有關,可是沒想到,太子負眾望而去,得勝而歸,其中居然有著這樣的內幕!

    謝翔似乎想到了什麼,皺眉深思道,「疫病發生在桐江鎮,不也是邊疆小鎮,這邊疆……」

    他說到後面沒有說下去,而這點醒了東颯帝,怒不可遏道,「你個孽子!難怪疫病發生在西秦與東颯的交界處,原來是打的這門心思,讓西秦的人趁勢進來,為了你許給他的三座城池麼!」

    此刻不論怎麼說都是不對,縱使把阿濂也感染了疫病,性命危在旦夕的事情說出來,東颯帝也會認為為何阿濂感染了疫病便能痊癒,還發現了法子,為何其他百姓、朝臣感染了就一命嗚呼,心中更會認定了阿濂是幕後黑手,認為是雲向歌給的藥方。

    風無裳上前一步,行了一禮,抿著唇欲言又止的模樣,每次張口想說些什麼,聲音還沒吐露出來,又閉了回去收了嘴。幾番往復,東颯帝也不耐煩了,喝道,「你有什麼要講的,一併說了吧!」

    「臣妾斗膽有幾句話,想要問問父皇,請父皇允許,臣妾絕沒有不敬之心。」風無裳怯弱道,那神情似斟酌了許久才鼓起了膽子,可她站在那裡,卻並不像會退縮的樣子。

    東颯帝不耐道,「朕准了!可你的言辭若有不當之處,若你要為濂兒求情,休怪朕不顧情面,重重責罰!」

    這是直接不讓阿濂解釋了,是已經定下了他的罪嗎?

    這個父皇,還真是狠心,三言兩句,幾封信就認定了阿濂通敵叛國,還說什麼百官會審,實質上,不就是安了罪名在阿濂身上,讓眾臣看他的笑話,看他確實失為一個合格的太子麼?阿濂要是被定了這罪還得了?太子之位定然會被廢掉,東颯帝可以名正言順的將沈皇后打入冷宮,沈家將受到波及,一舉幾得,何樂而不為?料是東颯帝,也不願失去了這個好機會吧?

    而且,事情發展到這裡,他便不讓人替阿濂求情,一來要麼讓朝臣明哲保身,不攪和這趟渾水,二來,若有阿濂的擁護者站出來,他還能借此局勢貶了他們的官。越想下去,風無裳越覺得,那人好一番算計,布下這麼大一個局,她偏不讓他們如願!

    她疑惑道,「夫君何罪之有,臣妾為何要為他求情?臣妾想說的是,如果依照父皇所說,夫君與西秦雲太子早有預謀,那麼為何要待雲向歌走後,才爆發了疫病呢?若那時在雲向歌還在東颯國內之時,不是便可以有所行動,讓西秦的人喬裝進來,夫君能與雲太子攜手裡應外合,省卻了許多麻煩麼?」

    群臣順著她的話思索,似乎……也著實不是很合理?

    風無裳不會給他們一個喘氣的機會,又接著問道,「再退一步說,以夫君的身份,要行方便的話,甚至可以私開城門,讓雲向歌的軍隊進來,這樣豈不是更為方便,何必要這麼大費工夫?」

    確實,如果已經有了協議,為何要這麼大動干戈呢?

    如果太子殿下早有二心,他有諸多辦法選擇,沒必要使臣民遭殃,即位後也是在他的領地內多生事端了。

    謝翔忽的歎道,「殿下自疫病區回來,又為我東颯解決了一樁大麻煩,百姓甚是歡喜呢。聽聞早早的便夾道相迎,殿下如此受百姓歡迎,著實不需要這樣煞費心思。」

    東颯帝已然被踩到了痛腳,他一直唯恐尉遲坤功高蓋主,現在多了個南門濂,縱是他立的太子,可他的心思本不在南門濂,自然不希望他在民間的聲望如此之高。

    「哼,誰知道他懷的是什麼心思,指不定就是為了多生事端,讓朕以為少了他不可,即便趁早登位後,也能獲得百姓擁戴!狼子野心,不過為了早日將朕從皇位上趕下去,自個坐上來罷了!」東颯帝是對著風無裳說的,一眼都沒有瞧南門濂。饒是他望向風無裳,語氣也好不了多少,更是要坐實南門濂的罪名。

    風無裳也不會被謝翔的這一句話給攪和了,她早就猜到謝翔會怎麼反擊了。她抓住阿濂是太子的這一悖論反擊,而謝翔瞭解東颯帝的心性,知道拿捏哪個地方會讓他生氣,甚至於她知道,等會還有人會說些什麼。

    南門秋悠悠道,「父皇讓兒臣來答一句可好?」

    東颯帝揮揮手,是默認了。

    東颯帝是暫時沒有話反擊,但不代表身邊的人便沒有。這些人毫不吝嗇的幫東颯帝下台階,反正他的怒氣已揮霍了一段時間,還得蓄積才成。

    南門秋微微抬了下巴,「兒臣雖不懂得國家政事,但以兒臣淺薄,也知曉若讓西秦大軍揮入,到時只怕會圖個方便『順便』攻佔了我東颯去,如若整國落入他國所有,被他國合併,請神容易送神難,豈不是得不償失?那個時候,又何止是三座城池呢……弟媳,你覺得本宮這個回答如何?」

    南門秋的眼裡含著挑釁,似乎在嘲諷她幫不了南門濂一般。

    風無裳並不知道南門秋和阿濂有沒有過節,阿濂沒有提過,想必是沒有什麼大的矛盾的。為何她要這般針對阿濂?

    思及謝翔與她的配合……難道是那老匹夫在她跟前潑了什麼髒水不成!

    「姐姐所說自然是合理的。」風無裳彎唇一笑表示禮貌,又收斂了笑意蹙眉道,「只是妹妹愚拙,也不懂得國情軍勢,只是猜測若夫君真要和雲向歌交易,東颯國並不比西秦弱,東颯國以三座城池來換,西秦又許了什麼呢?夫君既然是即將繼承大統之人,曾率兵外出屢次征戰,換回了我東颯大量疆土,又怎會容忍因一己之私,使得國土流失他國?」

    她稱讚了東颯國強,不需要跟西秦卑躬屈膝,難道跟西秦聯盟就是好果子了不成?那是虎視眈眈的一頭猛虎,阿濂至於這麼笨麼!

    「太子妃所言不差,但西秦好歹是來過喜公主差點和親的。」瞿維向東颯帝行了個臣禮,捋著鬍鬚淡淡笑道,「太子妃不愧是在斗巧節上拔得頭籌的人,心思縝密,考量周全,皇上那時還誇獎是名門典範,真是當之無愧,名不虛傳。皇上,您可還記得?」

    東颯帝回想起,似乎真的有這樣一件事,含糊道,「記得的,記得的。」

    瞿維好歹曾經是他的老師,連他也不得敬之三分,語氣也沒了剛才的生硬。

    瞿維又道,「看太子妃今日在朝堂上風姿,那時是才藝超群,技壓群芳,如今是巾幗不讓鬚眉,舌燦蓮花,還自謙什麼愚拙,真是過謙了!難怪殿下曾當眾立下誓言永不納妾,永不休妻,見爾倆伉儷情深,真是羨煞旁人!」他忽然話音一轉,繼續道,「猶記宮宴上,那西秦雲向歌口出狂言,態度幾變,宛若將吾等玩弄於掌心,讓我東颯當場蒙羞,實在是可惡至極!還是殿下和太子妃默契十足,扭轉了局面,且讓雲向歌佔不到便宜,空手而歸!卻原來,依照皇上,二皇女,謝大人所說,不過是一場做戲嗎?」

    風無裳差點想笑出來,這瞿維也是個人精,既然不能直截了當的向東颯帝為阿濂求情,便另謀渠道的轉而誇獎起她來了。把雲向歌的劣跡提一通,那時雲向歌出了稀奇古怪的題目,真要選和親對象的時候,又尋著她和阿濂開刀,如若阿濂真要討好她,幹嘛不把她送出去,還讓雲向歌沒了臉面,那雲向歌能是吃虧的人嗎?

    明擺著說不通嘛!

    而且瞿維把東颯帝、南門秋、謝翔一一例舉了出來,甚至自個說出了做戲的話,他們未必還能附和不成?想借題發揮都不能!

    如今南門秋和謝翔都中了槍,南門秋當即臉色便不好了,斜瞪了風無裳一眼,反問道,「瞿太傅是說本宮的話都是說謊不成?」

    瞿維意味深長道,「二皇女您想多了,老夫只是感慨罷了。」

    謝翔便沉得住氣多了,稱讚風無裳道,「不愧是風相之女,當真與眾不同,和殿下真是一對璧人。」

    風臨淵一直沒有說話,如今被提及才站了出來道,「小女魯莽,請皇上和各位莫要放在心上。」

    風無裳一聲冷哼,她這個便宜爹,這話是什麼意思?讓人當她的話是放屁嗎!

    正在這時,忽然有個藍衣小太監神色慌張的跑過來,附在汪全耳後說了什麼,汪全臉色一變,急忙於龍椅旁告知了東颯帝,便見東颯帝也是面色一沉,斥道,「還不快請上來!」

    汪全驀地往前幾步,高聲道,「請五皇子進殿——」

    ------題外話------

    謝謝盼親的打賞,麼麼噠~╭(╯3╰)╮~

    ps:手機掉廁所,開水卡被人換了,耳機被人拿走,下雨的時候傘被人拿走,出門鞋跟斷了,介就素凳子的五月悲劇生活……往事休再提,再言淚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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