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50第50章 深入落石崖(倒V) 文 / 花瑟
我靠!廣告都打到這裡來了!雨柔和豬大眼瞪小眼,忍著笑,雨柔:這一定是天狼這貨干的!
豬:嚴重同意。不過我不覺得他是在打廣告,他是在告訴我們他就在那裡。順便把皇上嘲笑一翻。
雨柔:嚴重同意。你說我們要真點燃了邊上那個信號彈,他們真會送棺材來嗎?
豬:勒個去!你白癡啊!當然不能這麼配合點!
雨柔和豬交流了一翻便打住了,看他們怎麼辦吧!
這是通往句遲的必經之路!不進去,總不能在這裡呆著。
天祐不失時機地道:「皇上先在此稍後,方才跑馬測試並無意外,容臣弟親自再看一趟。」
「等一等。」皇上心裡有些不踏實,便問穆天垂:「大將軍有何意見?」
「皇上,前方地勢特殊,待臣派偵察兵深入查看。慶王未涉足戰場,對於偵察的經驗恐不如經過專門訓練的偵察兵。」穆天垂道。
穆天睿覺很有道理,便道:「就按照二弟說的辦。」
此時,他們早已將雨柔和豬忘在了腦後,雨柔抱著豬同坐一匹馬,默默跟在他們的身後。
於是穆天垂派了兩名偵察兵進入了落石崖。
穆天瀚摸著鬍子笑著說:「說不定是那廝虛張聲勢。來個空城計嚇唬咱們。」
穆天睿點點頭,極有可能。他不禁看了天祐、天息一眼,只見他們斂目望著入口,似在專心等待探查結果。
他又回頭打量了雨柔一眼,見她坐在大馬上臉被曬得通紅,滿頭汗水。他對著身邊的七公子道:「七弟,你叫她同九霜她們共坐一輛馬車吧,別叫曬著了。」
七公子道:「臣弟先謝過皇上,但臣以為還是叫她歷練著好,這往後的日子艱苦百倍,不能嬌慣了。」說完,他便看了她一眼。
雨柔擦去臉上的汗,她都聽到了。那個毒蠍子不讓她歇反倒是正常的,他要是憐香惜玉起來,恐怕她還真得起雞皮疙瘩,她就一副坦然的樣子回視了他,不歇就不歇,誰稀罕。
皇上呵呵一笑:「七弟你倒是鐵石心腸啊,朕始終覺得一女人能成什麼氣候,你等對她又是訓練,又是折騰,美人是應該養在氣候適宜的地方才好看。」
穆天睿也沒多做糾纏,他是出於仁道提出來,既然七弟認為沒有必要,他便也不去理會她,能撐便撐,撐不過,只能怪紅顏薄命。
句遲氣候多變,此刻晌午,太陽毒得不行,男人們一聲不吭,身上還披著盔甲更是悶熱難耐。
九霜和莎兒打著折傘,給皇上和諸位將領送來了去暑涼茶。
看到九霜,皇上便覺得天氣頓時涼爽了不少,他接過九霜手裡的碗,雙眼一刻都沒離開過她,皇上的涼茶由身邊的李福公公喝過一口之後才會再轉由皇上喝。
九霜一直低著頭,直到皇上把空碗放到她的手上,才忐忑地離去。
同樣,九霜也給穆天垂送上了茶,她看他的眼神滿是仰慕,穆天垂親自下馬,接過涼茶,看著九霜滲出的汗水,心疼地道:「九霜辛苦你了。」
九霜羞澀地低頭:「將軍保重身體。」
穆天垂露出難得一笑,這個五大三粗的武將此刻竟有一分可愛。
慶王妃從另一車架上下來,給慶王送上了水,擦了擦汗。
穆天睿笑道:「五弟,你好福氣啊,王妃追隨出征,伉儷情深,羨煞旁人。」
天祐尷尬地笑了笑,道:「愛妃,太陽毒辣,還是不要出來了。」
聖香笑意繾綣:「王爺,此刻臣妾反倒是羨慕雨柔姑娘,能與你們一起坐在馬背上。」
天祐笑容僵持在那,他看到了雨柔,太陽雖毒,擔她神采奕奕,她下馬接過莎兒給她的涼茶。
莎兒輕輕嘟囔著:「那個王妃真討厭,背地裡總是高高在上欺負人。」
雨柔也輕道:「你就左耳進右耳出,別與她結怨就是了。」
莎兒吐吐舌頭:「雨柔姐姐,幫我送碗涼茶給三王爺吧,我不敢去。」
雨柔覺得奇怪:「為什麼不敢去?」
莎兒結結巴巴地道:「他……他看起來好凶。」
「好吧,那你給七公子送茶,我去給三王爺送。」雨柔將豬放在地上,接過新碗向三王爺走去。
九霜也給豬盛了一碗。王莎兒捧著涼茶向七公子走去,其實他離得很近,習武之人耳力也好,他將她們低聲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他接過涼茶的時候,看了眼莎兒,挺機靈的小姑娘,怕三哥,奇怪,三哥看上去一點也不凶。
眾人喝了茶,頓覺得舒暢了許多。
可是派去偵察的兩名士兵一個也沒回來,穆天垂頓時起疑。於是又派了兩個過去,這兩名士兵奉命進去,一路上都沒有見到先前的兩名士兵。
去了四名士兵,都沒有回來,穆天垂覺得不對勁,勒令大軍退後做好戰鬥準備。
豬毛遂自薦道:「我和雨柔去看看。」
穆天垂打量了豬一翻,心中似有猶豫,沉吟了翻便道:「那就有勞了。恐怕先前的幾位遭遇了不測,你們務必多加小心。」
「是!將軍!」雨柔對穆天垂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這個人看上去魁梧粗獷,但是心思並不如他外表那樣,他很尊重下屬,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份沉穩的氣勢。
雨柔帶好火雷管、導火索、手雷,便與豬準備出發,七公子將劍往雨柔面前一擋:「帶上它。」
雨柔一愣,她沒有佩劍,馬上只有一把大刀。而這把黑色劍鞘的盤蟒寶劍是七公子的隨身佩劍。
七公子的表情不容拒絕,他握劍的指骨微微有些泛白,他用力拿著這把劍。
「此劍削鐵如泥。」他道。
雨柔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雙手接過,很沉的劍,道:「謝謝。一會還你!」
天祐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如此贈劍,皇上定然會有猜想,他的雙目悄悄轉向了皇上。
果然,皇上饒有興味地看著這一幕,有意思,七弟對陳姑娘看上去很嚴厲,但是當她涉險的時候他會把心愛的佩劍借給她,真是耐人尋味。
雨柔和豬沒有騎馬進去,在入口,她下馬,豬在地上看了眼地勢,道:「雨柔,提起十二分精神,剛才那四位十成十已經見閻王去了。
「豬,你為什麼要自薦呢?有沒有想過萬一有去無回呢,豈不折了你的英明?」
豬道:「你沒看出來嗎?人家根本當咱們是隱形人。再說了我們現在找出原因也是給自己找生路,你說若是他們沒查出什麼,大隊人馬就這麼開進去了,我們被動挨打,還能有活路?」
「豬,你說的對,有時候主動出擊,是給自己留活路。」
「叫我劉sir,你真當我是豬啊!」
「是!劉sir。」
豬說:「下馬,把馬栓在那塊碑上,我們走進去。還有,不要靠近崖壁,遇到勒脖子,記得先把手卡上!」
「明白。」雨柔栓好了馬,帶上了東西,拿上了公子的佩劍。
雨柔道:「劉sir,如果我是埋伏的人,遇到偵察兵,肯定不會殺他們,而是要讓他們安全返回,這樣才能讓更多的人進入埋伏!為什麼這四位有去無回了呢?」
豬道:「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偵察兵發現了他們!所以被滅口了!」
雨柔又道:「如此一來不正暴露了裡面有埋伏嗎?」
豬道:「比起讓偵察兵活著回去,知道裡面埋伏了什麼,不如殺了他們,讓大軍不知道裡面有什麼
!」
「嗯!」雨柔點點頭,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第一段路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雨柔和豬分開了兩米的距離,兩個人並排著往前走。
豬說:「你有沒有發現這裡的地面有什麼特別的?」
雨柔道:「我發現了,這裡是喀沙鎮的通道,按照商旅的規模,不應該有十五人寬的細石子路。而且據說喀沙鎮和恭國的貿易往來並不頻繁,在戰爭發起之後,更是靜止了通商。」
「沒錯,落石崖岩層結構特殊,山脈上怪石林立風化,一有震動,時不時會有石塊落下,這條路的原本面貌應該是地面石頭林立,如果按照行軍的話,絕對只能容納三五人寬的隊伍通過,而且這路不會如此平坦。」
雨柔和豬兩人蹲在地上細細查看著,雨柔道:「你的意思是,這條中間平坦的細石子路是有人特意為我們鋪設的?也許是多倫將軍自己行軍的時候鋪設的呢?」
豬嗅了嗅地面,它走到靠近邊緣處,抬頭看到筆直如劍的山崖,他拿豬蹄子輕輕刨出了幾株新鮮的野草。「看,這顯然是蓋上不久的。」
雨柔也湊了過去,用手輕輕扒開小碎石,果然這條路被人做過手腳。豬說:「這條路馬跑過,沒發生什麼事。可是人進去便沒有回來,很顯然是有埋伏。他們拓寬了道路,是想讓人踩上去,而一般偵察是不會走那麼靠邊的,除非行軍的寬度增加。雨柔,你別動。」
豬說著仔細嗅了起來,它終於發現了一個成為豬的優點,那就是他的嗅覺比是人的時候靈敏多了。他仔細嗅了嗅,道:「下面有火藥。」
雨柔一聽,便叫豬退後一些,她趴在地上小心取掉了幾個石塊,從口袋中拿出毛刷,她輕輕把灰塵掃去,一邊掃一面清理下面較大的石塊,直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呈現在眼前,雨柔找到了倒火索,順籐摸瓜,居然又摸出一個黑色的震天雷,她連續摸了幾個,額頭汗涔涔的,她抬頭看豬:「怕是這整座落石崖的兩邊都埋了密集的震天雷。」
豬奇怪道:「這震天雷又不是地雷,埋在下面等人踩了就爆炸麼?」
雨柔道:「如果踩了就會爆炸,顯然我們剛才早就死了。這個震天雷的引爆裝置,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在落石崖的盡頭,等軍隊深入之後,走在前面的人觸發裝置,引發整個落石崖的連環炸,利用地勢一網打盡,是個很惡毒的陷阱。而且爆炸會引起山體崩塌,就算沒炸死也會被活埋。不知道這條通道有多長?」
「走,我們再往裡看看。」豬道。
「好!」雨柔拾起劍,跟在豬的背後,走了很長的時間,發現地勢變成了一個瓶頸,就好像葫蘆口一般,穿過去道才開闊起來,
進入這個葫蘆口之後,穆天垂他們便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
豬觀察了下地形,雨柔又趴下,掃出了幾個震天雷,果然她的判斷沒錯,他們沿路都埋了震天雷。如果這條路夠長的話,恐怕會有幾百個吧。
他們連續走了四五個葫蘆口,奇怪的是眼前的路還是沒有看到盡頭。走到這裡,雨柔的心開始跳得加速了,這裡就像迷宮一般,不知道還要深入多久,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越深入,越難出來!
豬看著高空和崖壁,停止不走了。
雨柔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怎麼了?」
豬輕聲道:「我們現在很危險,可能已經在包圍之中了,你掃出了他們的震天雷,或許他們已經看到了。現在我們慢慢退回去!不能再深入了。」
雨柔警惕起來,她緊緊握著寶劍,那把沉沉的劍,上面盤旋著猙獰的烏蟒,當她第一眼看見它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有機會將它拿在手裡。她握得很緊,手裡滲出汗漬。她有些緊張:「豬,我聞到了很重的汗味。」
豬將身子壓低,輕聲道:「他們就在我們的附近,而我們卻看不見他們,慢慢向後退,退出葫蘆口。」
雨柔的汗浸濕了脊背,她抬頭看著懸崖,只覺得這些懸崖熠熠閃光,光滑無比,她猛得又看了右邊,山崖依舊閃亮,彷彿籠罩了一層金屬。
她想到了密密麻麻貼在山崖上的鎧甲戰士,她渾身戰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