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51第51章 蔽日飛甲現(倒V) 文 / 花瑟
雨柔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這些反光的金屬,有異於岩石!
如果那上面貼的是如蝙蝠一般密密麻麻的人,這是什麼樣的一副情景?能想出這個辦法的人,他不光是一個天才,還是一個發明家!如此天衣無縫的埋伏……
雨柔和豬提心吊膽地往後退去,但是他們心裡其實清楚得很,這要死裡逃生,絕對得憑運氣!
雨柔剛剛抽出劍。
突然,銀光乍現,從山崖上飛下幾道鋼絲,一個回轉便套住了她的脖子,她將雙手往脖子一撐,劍匡當落地。
鋼絲緊抽,力大無比,雨柔的雙手彷彿要被勒斷,鮮血順著鋼絲落了下來,後頸的鋼絲也深入皮肉,鑽心的疼痛讓她幾乎昏過去。
她右手失劍,左手靠著一把黑色的劍鞘抵禦著細絲,若不是這把劍鞘,怕是她的脖子和手早已分家。
說時遲那時快,豬用嘴咬起了地上的劍,彈出了爪底的機關,飛身嗖一下,切斷了鋼絲。
雨柔重重落地,蜷著身子,她的脖子,手上染滿鮮紅,她疼得渾身的肌肉都在不由自主地抖動。
她知道此時並沒有喘息的機會,咬著牙拿起了劍鞘一路滾到了葫蘆口,她接過豬嘴裡的劍,鮮血順著劍柄流淌到了劍鋒上,她幾度雙眼昏黑,都因十指連心的疼痛而堅持下來。
此時山崖上狂風乍起,飛沙走石,那懸崖絕壁之上,萬千銀翅振起,遮天蔽日。
飛甲之下,儘是敵方死士。
雨柔腦袋轟隆一聲,插翅難飛或許說的就是眼前的情景吧。
她和豬狼狽地逃出葫蘆口。他們跑過了三個葫蘆口,頭上細絲線不斷飛過,有了準備的雨柔摸爬滾打靈活異常,豬的身手也非常矯健,一人一豬相互幫襯著總算沒被秒殺!
但是身上已有數不清的刮傷。
雨柔一邊揮著劍,看著豬英勇的替她擋著致命的鋼絲,她看到緊追身後的如蠅飛甲,心中頓生絕望,這要跑出落石崖是斷然不可能的,沒等跑出最後一個葫蘆口便已命喪黃泉。
兵行險招。
「豬,掩護我!」雨柔當機立斷。她當下幾個翻滾便貼到了崖邊,她迅速砍斷了震天雷鏈接的導火線,每個震天雷相聚大約5米,既然是連環炸,那麼我便從中間給你炸起!她摸出火雷管綁在了導火索上,她用火折子點燃了火雷管。
豬很快明白了雨柔的意圖,這發生在了短短五秒之內,速度快得令人無法思考,他和雨柔再也顧不上那萬千的暗器,拔腿便跑。
只見天祐、七公子策馬而來。
豬和雨柔一路狂奔,一路揮手大聲喊著:「後撤!後撤!」
天祐和七公子一臉納悶地看著一人一豬狂奔的模樣,雨柔示意他們趕快向後,他們的馬沒有停下來,但是很快,他們就驚得連忙拉韁繩了!
飛甲從峽谷衝了出來,如傾瀉而出的山洪,他們飛舞著揮動著暗器,七公子踏馬飛身,灑出一把鋼珠如天女散花一般飛了出去,鋼珠在內力的催動之下發出破空之聲。
數十個揮舞著銀色翅膀的死士落地,就好像一隻隻機器做的黃蜂吧嗒吧嗒發出墜落的聲音。
轟隆隆的巨響從身後響起,雨柔和豬被震翻,她們向前飛出了十七八米,彷彿從那火海之中涅槃而出。
七公子和天祐的馬被爆炸的氣流震翻,他們二人躍了出去,一人接住了一個,前半段的震天雷也不幸被引爆。
雨柔揉著天祐的脖子,滿臉都是血和污漬,也顧不上誰誰:「快快!」
七公子和天祐腳踏清風,與震天雷賽跑,直到峽谷口,二人不顧一切地往前撲去,在爆炸的氣流當中,四個被掀出數十米,士兵們做成的人牆被砸倒一排。
雨柔和天祐跌成了一堆,天祐將她護在胸前,砸倒人牆之後背部著地,他重重吐出了一口血,還不忘在她耳邊叮嚀一句:「我沒事。不用擔心!」
「還說沒事!都吐血了。」雨柔拿髒兮兮的手指擦了擦他的嘴角。
天祐握著她的手淺笑:「身上的傷很疼吧?我還是來遲了一步……」說完便昏了過去。
雨柔一陣心驚肉跳:「喂喂!天祐!……軍醫!軍醫!」
她頓時慌了,天祐可不能死了,他死了,她……她怎麼辦?不……不對,她還能怎麼辦?可是他還是不能死啊?他死了,她不就還不清了?她捧著天祐的臉,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心急火燎的,身上的疼痛和鮮血都可以被她忽略,她只希望天祐不要死!
慶王妃一把推開了雨柔,眼裡的淚如洩洪一般洶湧而出,她指著雨柔道:「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定不饒你!」
雨柔被推倒在地,染血的手掌托到地上,石子塵土嵌入了皮肉,疼得她一陣哆嗦,脖子上滲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她的衣裳,她有些頭暈目眩,原本血氣就不足,現在又一身傷,她這是有多倒霉啊,莫名其妙又中槍。
她也能暈一下嗎?可是這回她偏偏暈不了。
雨柔對上了皇上的雙眼,他一臉焦慮,臉色鐵青,這落石崖竟然埋得全是炸藥,炸藥引爆之後,山崖落石滾滾,密密麻麻的飛甲竟然沒一個飛出來,不是炸死就給活埋了。
他吸了口氣,穆天睿葬身於此,所言非虛,如若真進去,當真要葬身於此了,至此他看雨柔的眼中多了一絲敬畏。兩位左右先鋒不顧艱險,執意接應,理當嘉獎。
七公子的狀況也不那麼樂觀,他與豬摔得嘴啃嘴,當然他運氣好的是有兩名士兵做了人肉墊,當場被砸得吐血不省人事。他滿身狼狽,惱怒地推開了豬,拿出白帕擦了擦嘴,也懶得洗,一甩就丟在了王信的腦袋上!
七公子看上去傷勢還好,還能站起來。
雨柔拿著劍站在他的面前,她感覺到他很生氣,顫巍巍地道:「多謝你的劍,若沒有它,雨柔難逃此劫。」
七公子看了看劍,劍身都是灰土不說,簡直可以用「血淋淋」形容。他捏了捏鼻子,仰開了頭去,本來想發作,但是看到雨柔滿脖子的鮮血,還有皮肉翻在外頭,雙手也是,便忍住了。
他打量了她,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劍,就好像拿著一件很髒的衣服,他碰都懶得碰一下,就這麼用兩根手指撥了一下,撥入了王信的懷中,道:「洗洗!」
「是!」王信嘴裡說著,可他的嘴張成了o字形,看著血人一般的雨柔,脖子,雙手,身上的衣服也被鋼絲給削過一般,看得他唏噓不已,他看了看雨柔,又後怕得瞧了瞧他家公子。
七公子突然伸出手急道:「你可別倒!」可是他已然扶住了雨柔。
雨柔雙眼一磕,大腦供血不足,黑屏了!「親,對不起……」她說。
七公子腦袋轟隆一聲,滿身是血的劍他沒接,結果接了個血更多的人,他一按她手腕,失血過多,再這樣下去非休克不可!
「軍醫!軍醫呢!」他抱起了雨柔大聲喚道,遇到她準沒好事!不過落石崖她能撿回一條命也算是奇跡,差點還沒開打就死了,可不能現在死了!死了他不白折騰!
「你給我醒著!」七公子拍著她的臉,狠狠掐了她一把,「你聽著,你若敢死!本王便將你脫|光了掛在城頭示眾!」
雨柔腦海中僅存的一絲知覺被他這句惡毒的話給刺激到了,她緊緊揪著他的胳膊上的衣服,微微抬了抬眼皮:「你……你……」正是因為她知道七公子沒什麼不敢做的,所以她對他的話深信不疑,脫|光衣服這種事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雨柔急得撐開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冒泡的好寂寞啊,寂靜地就彷彿只剩下了作者一個人……深深思索,總結粗兩大原因,第一、木有人在看,第二、還是木有人在看。第三嘛,是偶的錯,絕對是偶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