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52第52章 詭異匿名信(倒V) 文 / 花瑟
七公子抱著她進入臨時搭建的帳篷,他繼續掐著她,道:「本王向來說到做到!不信你大可以閉上眼去死!」
雨柔勉強睜著眼,一臉苦逼死撐不住:「你……不能……這樣對……我……」
「那你就醒著!」七公子語氣筆直鋒利如劍,不容抗拒。
「可……是……我想……睡……累……」雨柔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七公子的聲音越來越遙遠,她真的要睡了,就算死了也要睡,就算被脫|光了,也不能阻擋她。
九霜慌忙拿著藥箱子,打開,針灸鋪開,道:「別讓她昏迷,不然救不回來了。」
死丫頭!你到底還要怎樣折騰!七公子心裡將她揉搓踩踏了幾千遍,他低下頭湊近她的右耳,狠狠咬了下去。
雨柔頓時雙目圓睜,眼淚就這麼滑了下來,鑽心地疼,疼得她一腳踏入鬼門關又硬生生抽了回來,她丫的,一定要報仇!
九霜趁機在她身上紮了八個穴位,保住她的元氣,止住她的血。
皇上也在帳看著他們緊急施救,心想真是難為七弟了,如此愛乾淨的人如今滿身血污,滿頭塵灰,在這裡杵著就為了救回這個女子,七弟的眼光向來挺準,若非這名女子真的有用,他也不會如此拚命,不惜代價!
兩位弟弟他最信得過的是老七,五弟縱然此次有功,但是在他看來總覺得他是有私心的,至於什麼私心,他也說不上來,總覺得,他和那個叫雨柔的姑娘有扯不斷的聯繫。聖香滿眼的醋意說明了這個問題,看來他還得提防著聖香變節,穆天睿心裡早已有了計劃。
九霜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鬆了口氣道:「好了,還請各位先行迴避,九霜要解開她的衣衫清理傷口了。莎兒留下來幫忙就可以了。」
穆天睿拍著七公子的肩膀道:「七弟,你還是去讓王大夫看看吧,震天雷會震傷肺腑。」
「謝皇上關心,臣弟無礙。請容臣弟去換洗一番。」七公子從不刻意討好逢迎皇上,說話也是既不熱情也不疏離,就這樣淡如水。比起治傷,他更願意先去換身衣服,渾身髒就像爬滿了虱子一般讓他難受。
「好!去吧!」穆天睿看著七弟,心裡對他有一種莫名的情緒,七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他要麼不對付你,如果他想對付你的話,絕對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平日裡,他淡出朝堂,不問政事,從不輕易發表意見,這是他聰明之處。但是他在江湖上的勢力還是很大的,他沒有避諱,讓他很清楚地知道,甚至只要他有什麼需要,他必定會義不容辭辦到,這也是他聰明之處。他成為了他眾多兄弟之中唯一的心腹。
往往最信任的人,會是傷害自己最深的人,這一點,他深信不疑,所以他信任七弟,但是從不過分信任。就好像七弟對他的態度一樣,從來都是不冷不熱,但是他必定會遵從聖旨,聽從調派,不論願意不願意,他就像一把利器,沒有感情,會替他殺人。利器沒有感情是好事,所以他也樂意接受七弟的不冷不熱。
而天祐則不同,縱然他披甲出征,他做什麼,他都會覺得他別有用心。這是一種直覺,當初他在慶王眼裡看到的恨就讓他一直以為他會捲土重來,積蓄力量報仇,雖然慶王目前看上去毫無威脅。穆天睿走到天祐的帳內坐下,問道:「慶王可有大礙?」
軍醫道:「肺腑受了內傷,需要好生調理,但行軍途中,條件艱苦,怕是受不得顛簸!」
穆天睿一拍案怒道:「你們這群庸醫,沒本事就知道推托!慶王若是有什麼閃失,你們各個都得陪葬!」
新進的軍醫和助理頭次見到這陣勢,哆哆嗦嗦跪了一地。
看見這些人怕成這樣,穆天睿覺得心煩,此時他又念起七弟的好來,縱然他發再大的脾氣,要砍人的腦袋,他都看不到七弟眼裡的任何慌亂,更不會哆嗦成這樣!
穆天睿拂袖離去,此刻他當然不希望慶王有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更何況多一個人就多一分牽制,比如穆天垂,甚至牽制七弟也有可能。所以慶王要防範,不能輕易讓他死了。這也是他留慶王性命多年的原因。他有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稍微讓慶王扶持一下他的勢力,但是又不能讓他太強,要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才好。
可是穆天睿千算萬算,最不能算準的就是人心,最不能估量的就是人的潛力,最不能控制的是人的智慧。他想掌握的,往往有時候會脫離他的掌控,所以他誰都不能相信,誰都要防範!
穆天睿與穆天垂站在落石崖前商量著開道,眼下落石崖已經被山石、屍體填滿,無法行軍,需要先將路清理出來,他們部署了一下時間和人力安排,最後又留意到了那塊石碑。
穆天垂道:「皇上,那塊石碑,臣命人將它給起出來吧?」
穆天睿沉思了翻,道:「不!讓它留著。朕之前藐視過這塊碑,可現在不這麼想了。朕還得謝謝多倫,此地無銀三百兩,他若不逞一時之快,留下這塊碑,恐怕,朕就著了他的道了。」
「皇上英明海量,臣敬佩。」穆天垂抱拳。
「這打仗真的是有大學問啊!」穆天睿來回走著,突然想到了什麼,「朕要擢升陳雨柔為協參領,與那李束同級,以後做什麼,都要問問她和豬的意見。豬畢竟是豬,朕就不加封它了,免得三軍將士笑話。另外賞銀一千兩。」
「皇上英明。臣即刻佈告全軍!」穆天垂領命而去,他覺得這次豬和雨柔姑娘立了大功,皇上有封賞是理所當然的,鑒於雨柔姑娘是個女子,一下子提拔到協參領的位置可見皇上對她的重視。他還特意命人騰出一輛馬車來,讓雨柔和豬單獨修養直到抵達喀沙鎮。
穆天垂雷厲風行地著孟星、戴明、陳沖、夏陽等人分派下去,務必在五日之內清理完通道,其餘人就地安營紮寨,做好佈防工作。等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完畢之後,穆天垂看到了一封信,這封信就在他的案上躺著,他覺得很奇怪。
他狐疑地拆了開來,上面的內容讓他心驚:你手握重兵,總領天下兵馬,皇上遲早容不下你。不如早為自己打算。
穆天垂看到這封信頓時很氣憤,誰人挑撥離間,他想喊人進來責問,想了想,還是沒有喊,他吹了吹火折子,將這封信給燒了,縱然他無心,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恐怕不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就當沒看到這封信!
他悄悄叫來了當值在門口的士兵,婉轉地問:「在本王進帳之前,可有誰進來過,或者有誰來收拾過?」
士兵道:「帳篷搭好之後,就一直沒有人進來過。」
穆天垂又問:「那是誰搭的帳篷,又是誰將用具擺放好的?」
士兵搖了搖頭:「不記得了,當時很多人都在搭,搬東西的人也有幾十個,來來往往的人更是數不清。」
穆天垂沉吟了翻道:「好,沒你的事了,下去吧。」他的心,就像這平靜的湖水,被人丟入了一個顆小石子,哪怕再小的石頭,都會激起或深或淺的漣漪。
這個給他信的人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