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穿越重生 > 穿越之柔傾天下

《》章 節目錄 120《柔傾天下》V章 119 文 / 花瑟

    六公主和戰狼王的婚禮表面上籌備得隆重而喜氣,不比頭婚差,實則暗濤洶湧。

    慶王、三王爺、穆天垂和扶姬公主吐谷麗兒、扶姬親王吐谷東哥已各自啟程趕赴盛京,心裡都打著算盤。

    七日後,恭王便接到聖旨,要他即刻趕回盛京為穆天玉送嫁。因戰狼王頗有功績,他不以駙馬禮入公主府,而是以親王禮迎娶公主,戰狼王府在京城遠郊的一處豪華大宅中,公主從公主府出嫁花轎需要抬一個時辰方可抵達。戴明會調派禁衛軍為公主開道,而恭王的任務便是全權負責公主出嫁的安全事宜,若是有了差池,正好給皇上借口擠兌他了,他接了聖旨坐在正廳,頗顯為難。

    劉子語協同端木孤鴻要搶親,而他此刻成為了阻止他們搶親的人,他歎了口氣。姬無命、紅日、琉璃、無常表情各異地瞅著他,在他們眼中,公子處事果決,從不歎氣。

    紅日看著公子的眼神還是有那麼一點神往,他多次膽怯地出現在他面前,可他不曾驅趕他,這顆懸著的心也漸漸落了下來,只是他再也不敢靠近他了。

    姬無命則悄悄觀察著紅日,這傢伙雖然對公子的狂熱之心收斂了不少,但若說完全無感是不可能的。他很瞭解這種執著,因為自從上次翻雲覆雨之後,雖然紅日不再排斥他,但是也從未和他有過密的肌膚之親行為,這讓他很是惱火,恨不得將他捆起來,一刀一刀割他,叫他不上心,讓他皮肉痛一痛。

    紅日完全沒有感受到姬無命的殺氣,他好不容易來一趟安陽,好不容易等到公子康復,好不容易瞧他一眼,自然是貪婪不已,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姬無命他確實是個好伴侶,但是怎比得上公子那般,所以儘管他染指不到,過過眼癮也是好的。

    如此一來,姬無命越發怒火中燒,他決定好好修理修理紅日,讓他知道什麼叫霸氣,什麼叫屍骨無存!可是……他早就將雨柔的警告拋之腦後,見紅日漸漸傾心於他,便心軟了,結果呢,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竟又開始不拿他當回事了,他就不明白了,愛一個人究竟是愛一身皮囊還是真心,他怎麼就不明白他姬無命的心才是一顆真心,他恨不得將紅日的眼睛給挖出來,叫他成為一個瞎子,然後再好好愛他!

    公子感到了姬無命的殺氣,便抬眼看了看他,又迎上了紅日的眼神,不悅道:「姬無命,將紅日帶出去,本王不想見到他。」

    姬無命惡狠狠地拽住紅日的手腕,揉住他的腰:「走吧!」

    一紅一白兩個傾城的美男子就這麼衣袂飄飄地如風一般飛了出去,美不勝收。

    琉璃心知肚明,公子是給姬無命在創造機會呢,紅日也真是死心眼,對公子依然不死心,想至此琉璃又想到了自己,卻又開始理解了紅日,愛上一個人不是說能夠忘記就能忘記的,那種看看也好的心態她感同身受。

    公子目送著他們離開,便一言不發,似在沉思。

    無常心裡明白,他歎氣是因為劉子語,劉子語說他是來搶親的,而劉子語又是小春的鐵桿朋友,而小春是舉著雙手雙腳贊成劉子語搶親的。

    劉子語之前沒敢提前下手,是因為軒轅灼一直守著公主府,軒轅灼這人也挺奇怪的,當時龍騰往裡頭搶送花人的時候他也沒攔著,他的目的就是只要公主在府中,其他可不管,軒轅灼太厲害了,劉子語才想到去安陽找小七,不然他早下手了。

    而搶親倘若直接往公主府裡搶難度便會上升,倘若在大街上搶便會容易許多,所以劉子語計劃著和龍騰一道在大街上攔截花轎,屆時倘若軒轅灼出手的話,龍騰盡量拖延時間,而他就會趁亂帶走老六。而小七不必親自出面,只需借他幾個人手在現場搗亂即可。

    小七始終是不贊成搶親的,一來搶親劉子語便會被通緝,他和皇姐兩個人便要終生過著逃亡的日子,二來極為危險,若是死了,皇姐便會傷心欲絕,經常鬧著自殺的人不代表她永遠只是鬧鬧,對於劉建軍這個問題上,他是相信皇姐絕對有勇氣自殺的,她若是知道劉建軍現在是個男人了,她還指不定有多瘋狂。

    小七在正廳裡來回走著,最後他大步向外走去。

    劉子語正在曬太陽,他在院子裡兩棵樹之間做了張吊床,躺在上面晃來蕩去。

    見小七來了,他瞇了瞇眼,又繼續閉目養神,居然不起來。

    小七對於劉子語的種種無禮的行為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興許是愛屋及烏吧,他把對小春的包容充分擴展到了劉子語的身上。

    「找我有事?」劉子語問。

    「你當真想搶親?」小七問。

    劉子語睜開眼,起身跳了下來,叉腰繞著小七轉了一圈:「當真!我劉子語從來說話算話。」

    小七:「那你可知護送她出嫁的人是誰?」

    劉子語:「難道是軒轅灼?」

    小七:「是我!」

    劉子語差點沒跳起來,他一副吃驚的表情轉而又不吃驚了:「你是她弟弟,你送嫁也合情合理。」

    劉子玉捏著下顎,苦思狀,小七送嫁,大大不妙啊,他不撞槍口上嗎?小七如果真心不讓他搶,他還真沒把握搶得走。但是小七親自來告訴他這件事,似乎還有餘地,劉子語一改剛才散漫的態度,試探著問:「你告訴我是想讓我知難而退?」

    小七:「非也,本王想知道,你搶了親,如何安置皇姐。」

    劉子語一聽有戲:「我會讓龍騰將她安置到北齊好好保護起來,好吃好喝供著。你放心,龍騰對北齊的生活環境很熟,不會叫她吃虧!」

    小七:「聽你之言,你不打算和她一道去北齊?」

    劉子語:「我當然不能去北齊,我得殺了天狼才能去北齊陪你姐。」

    小七:「天狼交給我殺,你且安心帶著皇姐去北齊好好過日子。這是條件,否則我便阻止你搶親。」

    劉子語張著口,半天合不攏,他想了想:「我不是質疑你的能力,而是天狼這個人你不瞭解,我一定要留在這裡。」

    小七:「本王只給你一次機會,你答是不答應?」

    劉子語心想小七決定的事太霸道了,和他硬碰硬沒好處,便道:「行行,我答應就是了。」

    他心裡奸猾一笑,他劉子語出爾反爾絲毫不會臉紅,等搶了之後再和你翻臉不遲。

    小七:「你把小春一道帶去北齊。」

    劉子語一愣:「為什麼?」

    小七:「她跟著我不安全,你帶她走,待我處理好這裡的事,便會去北齊找你們。」

    劉子語:「你想一個人面對這錯綜複雜的局勢?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回不來,小春會恨我?」

    小七的眼中有一點光亮一閃而過,他注視著一個地方,遠遠的,小春正在練《洛書》,他道:「本王想讓她好好的生活,即便我不能活著回來見她,有你在,她一定能挺過去,另覓一份良緣。」

    劉子語眼睛一酸,他感性了,他錘了小七的肩膀,抿著唇,竭力遏制自己的心酸,道:「你錯了。我寧可她陪著你一起死,也絕不叫她失去你行屍走肉一般地活。這是我對她的瞭解,你最好親自問問她願不願意跟我走,你不能私自對她做決定,她是個人,有自己的意志。」

    小七沉默了翻,才道:「好。」

    劉子語笑:「這就對了。其實她必須留下,天狼手裡還有兩枚小型的核彈,雖然小,但是也足以讓兩公里範圍內的任何生物都死翹翹,她懂得如何處理這些爆炸品。你必須得好好保護她,在天狼死之前,不惜一切代價保小春的性命。」

    小七:「如果她選擇留下,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護她,你須得好好照顧皇姐,走了之後便不要再回來。」

    劉子語舉起掌:「一言為定。」

    小七拍上了他的掌。

    劉子語笑了笑,心想誰和你一言為定,我可不放心天狼,這傢伙要是那麼容易對付,他劉建軍就瞎眼了。

    小七若有所思:「另外,小春說你現在這張臉和你從前長得一樣,天狼會認出你,所以你要麼易容,要麼不可與他打照面,我們過兩日便要啟程。」

    劉子語:「沒問題,不就是易容嘛,你儘管找人來替我換張臉就是。」

    見琉璃正向花園走來,小七召喚她:「琉璃,你來得正好,替劉公子易容。」

    琉璃微微福身:「是,王爺。」

    劉子語一見琉璃眉開眼笑,他毫不避諱地搭上了琉璃的肩膀,就這麼攬著她向屋裡走去,邊走邊道:「美女,給我易一張比小七還帥的臉吧?不不不,給我易一張比現在丑一百倍的臉吧……」

    琉璃抿嘴笑,戳了戳他的太陽穴:「你這死樣,沒正經,當心六公主扒了你的皮!」

    「她敢!」劉子語立馬爺們了,「這死八婆,一點都不溫柔,天天擰我的耳朵,爺一定得讓她學會溫柔似水。」

    琉璃咯咯一笑,瞥見十步遠的廊柱下一敦實黑影執著地立在那裡,他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有一雙眼睛看起來是鮮活的,他看著劉子語和琉璃勾肩搭背的,觸及琉璃的目光才躲閃開去。

    琉璃的笑容漸漸凝固,她更加賣力地將手伸到了劉子語的腰上揉著,還扭過他的臉在他臉上親了一個,就在蓬萊的眼皮底下。

    蓬萊緊緊握著拳頭,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他——無權干涉她的生活。

    七公子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蓬萊對琉璃的關注似乎過多了些。而劉子語的保證他表示懷疑,只是他奇怪的是看到劉子語和琉璃如此授受不親,他卻沒有替皇姐而感到委屈,是何道理?他很詫異自己對劉子語的理解。至於為何,他說不上來,也許劉子語說的對,他們是同一種人。

    小七踏步飛身悄悄靠近小春,她病好了之後就顯得沉默,每日埋頭練功,除了對洛書心法不懂之處會向他請教,他們便再無過密的交談了,彷彿兩人之間總隔著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她不再對他敞開心扉,不再對他微笑,不再觸碰他,甚至對他的靠近,也有避開的舉動。

    而他總是遠遠看著她,就這樣看著,等她有一天練成了洛書,是否會和他刀劍相向呢?

    小春將體內的真氣運行了二十遍便收手,這幾天,她對真氣已經能夠很好地控制了,練功雖然難,但是以她的毅力和聰慧學起來倒也不費力氣,只是洛書需要常年累月的積累,非一朝一夕可以促成,所以她保持了足夠的耐心去學好洛書,她要達到師父所不能達到的至高境界,十年大成,十年是何其漫長。

    她拿出手絹擦了擦額頭的汗,只覺得有人在看著她,她慢慢停下了擦拭的動作,心裡一陣難過,便快步離開那裡,她真不想看見他,每每看見他,就會想起師父,便會想起他在九渺峰那狠毒嗜殺的一幕,心裡頭便如針扎一般。

    她以為眼不見心就可以不煩了,可是卻越發難過,想來體內真氣一亂,喉頭直衝出一口血來。

    小七悄然靠近了她,輕輕按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按坐迴廊的坐沿,雙掌貼著她的後背將真氣給疏導出去,避免她走火入魔,待她臉色漸漸好轉,便從背後緊緊圈著她,將她的脊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他的聲音沉沉,似飽受苦痛:「小春,躲避不能解決問題,讓這件事就此揭過罷。」

    小春伸手掰開了他圈著她的臂膀,然後起身,她的眉頭一直輕擰著,似有萬般無奈鬱結無法傾吐,她心裡似爬滿著一萬隻令她討厭的蟑螂,她想伸手將它們抓出來卻又抓不著的無力感。

    「小春,你究竟怎樣才肯放下?」小七問。

    小春轉身,疾步而走,她要好好想一想,一定要好好想一想,她現在沒法說服自己,她內心的道德底線一直在折磨著她,她不能去愛一個殺害自己師父的人,他還殺了十多條人命,不管他有什麼理由,有多少無奈,都不能改變事實,她要麼無恥地和他在一起,要麼高尚地和他斷絕,並殺他報仇。

    她是個現代人,很多觀念並不是不能變通,比如她可以說服自己,逝者已矣,活著的人要更好地活著,冤冤相報何時了,難道要為了死去的人再去殺一條人命嗎?再比如天息也是有苦衷的,不得已的,她可以為他找借口,她甚至可以毫無節操的去他媽的師父,我愛的人就算是個混蛋我也不在乎!她也可以有這個魄力,一定可以有的!

    可是內心深處她對師父的尊敬和承諾一次又一次擊碎了她的妥協。師父生前最疼的就是她了,而她怎能令他失望!她怎能因為師父已死,而抹去他曾經為她付出的一切,她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她是絕對不會忘記師父在墜落之前那絕望含恨的眼神,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她這幾日只要一得空便會苦苦掙扎,難道她真的要和天息同歸於盡才能成全愛和義嗎?

    小七攔住了她的去路,見她又想逃,便牢牢扣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提了過去,他道:「不許再逃!你若見著我便逃,我便天天叫你看見,直到你不逃為止。」

    她一面對他,那種掙扎的感覺便會直往腦門沖,所以她完全不顧小七的警告,她只想自己好好想一想,不想他總是眼前晃,她總有一天會想通透的,也會重新坦然去面對他的,可他顯然不理解,偏偏叫她對著他,小春倔脾氣上來了,就老大不客氣地掰他的手,語言之中暗含怒意:「放手!」

    小七似惱她,她病了一場,想了數天,還有何想不通透,不就死幾個人,值得她這樣把自己折騰得如此憔悴,如此彷徨,見著他就彷彿見著著瘟神一般。之前說好的那些都不作數了?之前濃情蜜意的怎的轉眼便成陌路了?他內心的焦慮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他從未如此在意過一個人的想法,她讓他鬧心。

    他盯著她,手卻越箍越緊。

    小春吃痛,越發不客氣地甩他,她彷彿要將自己的手從一個鐲子裡捋出來一般,使盡力氣好似拔河。小春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小七如此脅迫強硬,她索性抬起手來咬在了他的手上,她也不顧是不是打得過他,當然她現在毫無疑問是打不過的。

    小七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卻依然沒有鬆手,這點痛楚算什麼,整整七天了,天天只能遠遠看著她,比起她的冷漠他心裡更是痛上千百倍,他的眼神裡的光如芒刺,尖銳懾人,令小春心裡越發不安,她連連叫著:「放手!放手!放手!」

    她無計可施,急得跺腳,臉憋得通紅,見他不放,她只得又咬,血滲入了她的口中,可是他依然堅定地抓著,劍眉微蹙,雙眸裡醞釀著一股排山倒海的風浪。

    小春微微抬眼,另一隻手悄悄抽出了匕首,她眼裡有一絲痛楚,可是她更想快刀斬亂麻結束自己的痛苦,她並不想殺他,她也絕對不會去自殺,她本想一走了之,和他永不相見,可是她的使命還沒有完成,劉子語依然和她是拍檔,她必須得和劉子語一道去殺了天狼,而劉子語顯然不瞭解她和小七的過節,他還仰仗著小七幫他的忙,她該怎麼辦?她是不是還得和天息朝夕相處,時不時還得碰見他,然後內心再苦苦煎熬?

    「放手!」小春靜靜地道,聲音不大,不惱了,卻暗含威勢。

    小七一動不動,也不鬆手,他就和她卯上勁了。他倒要看看,她能如何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小春亮出匕首,她刺的不是小七,而是自己的手腕,她眼裡的狠勁一點不輸給小七。

    尖刀的利刃破開了空氣,一陣寒意襲來,小七對這種殺氣分外敏銳,他似乎在她的手抬起的剎那就已經預感到她的下一步了,他的掌風如電,右手放開她,左手卻扼住了小春的左手腕,輕輕一按。

    刀落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小春一呼,卻依然被牢牢桎梏,只不過從右手變成了左手而已,她愛恨交織的,卻又奈何他不得!

    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看著她,抓牢她。

    終於,小春放棄了掙扎,她的手腕上觸目的鮮紅,她的眼眶紅紅,微微喘息著道:「你究竟怎樣才肯放手,難道非要我砍斷自己的手嗎?」

    小七怒:「你就如此恨我?為了那十幾天的師父,你就能抹掉我們之間的一切麼?」

    小春從未見過小七如此震怒的神情,他的力道彷彿要把她的手腕給生生掐斷了,他的眼神如萬箭穿過小春的胸膛,令她一陣哆嗦。

    小春一步一步後退,她不是想抹掉他們之間的一切,她不是,她欠師父太多太多,她不想欠師父,可是天息不一樣,她不知如何表述內心的那種情感,他們在交戰的,彷彿要將她撕裂!

    小七一步步緊逼,怒意越來越盛:「你怎就如此迂腐?魂不歸他自尋死路,怨得了誰?他對付不了我,便從你下手讓你來折騰我嗎?本王絕不會受任何人脅迫,更不會讓一個死人得逞!你若再糾結於此,本王便叫人把魂不歸的屍首挖出來碎屍萬段!」

    「你敢!」小春大吼,她不可思議地瞪著天息,「人死為大,你逼死他不說,還要以此來威脅我,你太惡毒了!穆天息,你太惡毒了!你不受人脅迫,你自己何嘗不是總在脅迫別人!你這個毒蠍子!」小春揮起拳頭揍他,什麼人都可以威脅她,就天息不可以!!她一聽到他的威脅便會生出一道鴻溝來,讓她覺得他們之間依然什麼都不是!

    小春的拳頭對他來說不過是隔靴搔癢,他所幸將她兩隻手都捏住了:「本王有何不敢的?挫骨揚灰,暴屍街口,萬人踩踏!你最好不要挑戰本王的耐性,本王不會殺你,但會折磨你在乎的人!包括劉子語!」

    小春簡直要瘋了,她拚命捋著手,手腕疼痛卻撼動不了分毫,一聽到小七拿她在乎的人開刀,她就炸毛,即便是說說也不行:「穆天息,殺師之仇,不共戴天,你若敢再對劉子語下手,我即便拼上性命也要殺你!」

    「你太高估自己了,本王一隻手便能捏死你,你竟然還敢大放厥詞,不知死活,永遠不長記性。」七公子騰出一隻手緊緊捏起她的下顎,「本王今日便要讓你學會服軟,學會面對現實,學會認清自己的實力,學會隱藏自己,你如此表露恨意只有死路一條!」

    小春看到天息的眼神漸漸冷漠狠戾起來,他簡直不可理喻,她氣急敗壞,忍無可忍:「不用你教,放開,我殺不了你,但我可以選擇永遠不再見你!」

    天息一怔,手微微一鬆,心中思忖,永遠不再見他?

    小春趁機掙脫了,她一抹眼睛,飛快地逃離,她不用再猶豫了,她現在就要離開王府!立刻!馬上!

    他雙眸寒光一閃,在空中一個利落翻滾便踏著齊膝的草木追趕而上。

    小春雖然輕功不如他,但是她的速跑能力加上蹩腳的輕功也算輕巧,她身型靈活地越過樹木,直抄近路,為了甩掉他,她變換路徑,讓他摸不準方向不能截斷她的路,還會選擇障礙跑,阻礙他的輕功。

    天息暗暗吃驚,他竟追了如此長的時間,更讓他吃驚的是,原來她是想離開王府?

    眼看著她將要跑出大門,鑽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一去不復返。

    他輕輕落地,厲聲地道:「你若敢踏出王府大門一步,本王便殺劉子語!」

    小春剎住了腳步,回頭看著他,她眼裡含著淚光,她和他果然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從來都只會威脅她,他從來都是這樣,她不會再被他威脅!她要叫他知道,威脅對於她是無效的!

    她眼裡帶著一股堅毅,從她柔軟的外表之下散發出來,格外驚心,她當著他的面,邁出了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親媽:攤手,小七啊,你腫麼都學不會,不要威脅她呀!!

    小七扶額:我忘了。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