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8:戲弄 文 / 灼華
「爹爹,你們怎麼了?發生什麼事?」紀靜跑過去,拉住了紀忠的衣袍大聲地問道。
「我們吃的菜有問題,我和爹爹、弟弟都感覺到腹部不舒服,都是因為吃了這裡的菜才如此,所以我們才會打算不再住下去!」紀楓冷冷地說道。
他們江湖中人,吃到了令肚子不舒服的飯菜,自然會多方質疑。
而紀家可是長京國的江湖世家,從來沒有害怕過任何人,更不必給周智成留著面子。
「哎喲,瞧藥聖大人,小人怎麼敢這樣想呢?再說……你們只是肚子不舒服,所以……」周智成冷汗直流,「伍掌櫃,快拿出一千兩銀子來,這是補償給藥聖!」
周智成不善言辭,所以當初東海的崛起,大部分都是花棲月一手操勞起來的。
「銀子我們不稀罕,請周當家徹查此事,我們要下藥的那個人!」紀忠冷冷地笑道。
周智成連忙點頭哈腰,「請幾位大爺等等,小人一定會將那個人揪出來並且交給大人的!」
紀忠冷哼一聲,便朝樓上而去,紀楓走過來,「花小姐,那麼快就用完膳了?」
「正是,紀大哥可是有時間,不如一起到處逛逛吧?」
花棲月毫不害羞地笑道,眼裡發出了道道有顏色的光芒。其實這裡的菜並無問題,有問題的是花棲月點了一些與紀家人所食用的菜膳有衝突,有輕微的食物中毒而已,這就當是對周智成的一點小懲罰吧,等天賜的事辦好了,花棲月再與其將血債一筆筆地算起來!
紀楓揚眉,「好啊,本公子能得到花小姐的邀請,實是榮幸!」
看到大哥那麼爽快,紀靜也非常高興,畢竟她認定花棲月一定是個不平凡的女子,那麼她也樂意交這樣的朋友,大哥喜歡她的朋友,紀靜當然會有一種驕傲之感,這就說明大哥的眼光跟自己的差不多嘛。
剛剛走出了東海酒樓,二夫人和花夢詩等人就迎面而來。
花夢詩當然認識紀楓,紀楓可是大名鼎鼎的藥聖,她心儀之人在南王和紀楓兩人來回定個不停,不過經過一個上午,花夢詩認定了自己的未來夫婿一定是紀楓。
因為紀家可是江湖大家族。
而南王,只是被皇上封為南王而已,家中只剩下一母,勢力怎麼可以跟紀家相比呢?
如今卻看到紀楓陪著花棲月、紀靜一起,頓時震驚無比,但眼底的震驚之色很快就消失了,而是笑盈盈地走上來,「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紀公子,小女子花夢詩,見過紀公子!」
紀楓看著花夢詩那張美若天仙的臉,此女子的打扮比花棲月好多了,她穿著一襲粉衣,腰間繫著一條金帶,細腰可盈手一握。
那眉,如剪過的柳葉;那唇,好比如櫻花唇瓣,泛著粉色的光澤;瓜子臉小巧到極致,微微抿起的唇角勾起了一縷羞澀的風情。
發間那朵插著一朵嬌艷的芍葯,顯得她那粉嫩的肌膚更是嬌嫩晶瑩。
美人如驚鴻,如此一眼,便可奪走無數男人的心。
只不過紀楓眼底的那縷驚訝很快消失,「你是……」
他自然不記得花夢詩,因為上台的女子都有二十個,二十個女子都是妙齡女子,容顏美麗。
雖然有些女子不及花夢詩那般美麗,但是花夢詩在花棲月的前面,卻又被比了下去。
如果花夢詩是一朵嬌艷的芍葯,那麼,花棲月則是一輪清冷明月,池中白蓮,畫眉如畫,她身上的那種自然的純潔自然,又怎麼是花夢詩能比得上的呢?
「我……我是花府的二小姐花夢詩,大姐,你認識紀公子?真是的,怎麼不給我們引見一下呢?」花夢詩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說得好像花棲月將紀楓藏著掖著一樣。
二夫人笑了笑,「夢詩,我們已定好廂房了,紀公子如果有空,不如一起去用膳吧?」
這可是邀請啊,周圍的人都看得明白,花夢詩的心上人,應該是這紀楓了,要知道長京第一千金,是從來不正眼看男人的。
如今還主動上前搭訕,實是難得。
花夢詩羞澀地低下眸,花棲月差點吐了出來,裝成這樣,不難受嗎?花夢詩那種女人自視清高,可是在心儀的男子前面,竟然自發低賤到塵埃去。
花夢詩這麼一低眸,如沉魚落雁的絕色,令得在場的男子的心,飛快地跳動起來。
「不了,本公子還要陪令姐逛一圈,花二小姐國色天香,想陪小姐的人多著呢,紀某怎麼敢奪人所愛?夫人和小姐好好用膳,不打擾了。」
紀楓淡笑著道,逕直地朝外面走去。
花棲月心底充滿了驚訝,以為紀楓會被花夢詩迷住的,沒想到他居然拒絕了二夫人的邀請,還真是奇怪。
花夢詩看著花棲月等人的背影,眼裡全是紀楓的音容笑貌,可是他身邊的卻是花棲月。
花夢詩那握著素柔的手突然狠狠地掐了進去,痛得素柔臉色煞白,卻什麼也不敢說,偷偷地打量一下主人,見花夢詩的表情卻平靜無比,可是手被掐得越來越痛。
主子突然變得非常可怕了……素柔可憐地想。
就這樣,一下午花棲月都和紀靜、紀楓一起暢遊京城。京城極大,但是可賞的風景卻是不少,花棲月其實也很少逛京城,這一次真是大開眼界了。
在京城南部的福樹之下,傳說這棵福樹可是一千年前就在的,如今樹身如房子般大,樹皮呈褐色,上面的裂痕大小不一,顯得如此的滄桑。
福樹的枝上,掛滿了許願條,形形色色的許願條也有著各種的心願,於福樹的正中,倒是有一尊石像,看著倒是像個女子,然而可能是時間太久了,根本就看不清女子的面目。
有人說,這個是許願娘娘,跟她許願,十有十靈。
「嘖嘖,沒想到京城也有那麼多風景,看來以後我得多多走動了!」紀靜一臉的喜悅,圍繞著那棵福樹轉圈圈。
看著天真無邪的妹妹,紀楓淡淡地揚起唇角,看向了花棲月,花棲月倒是更像個三歲孩童,正興趣勃勃地打量著這棵福樹。
於花棲月來說,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到像很久之前,她就來過這裡了。
也許是這身體的原主人的記憶吧?
「咦,那個不正是癡女嗎?雲兄,看來她真是找到了神算,算到我們會來這裡啊!」一個不屑的聲音響了起來。
眾人回首,只見皇甫軒與雲時墨等人一道而來,他們的身後還跟著明珠郡主、惠雅公主、惠靈公主。
花棲月當然知道那兩個女子身份的尊敬,因為有好幾個黑衣御衛跟於她們的身後,兩個女子又用輕薄掩面,只有皇室的女子,才會這樣。
再且,花棲月在擂台比賽的時候,也注意到了皇族那一邊,有幾個女子端莊穩重,想必便是公主與郡主了。
「喂,花棲月,你是算準了雲兄會來這裡,所以才在這裡等的吧?」
皇甫軒走了過來,冷冷地掃視著花棲月,眼中全是輕蔑,「只不過憑著運氣好才贏了歐陽柳兒,花棲月,你下次一定要逃得遠遠的,否則怎麼死都不知道。」
花棲月驚訝地眨眨眼睛,「皇甫世子,你這是在關心棲月嗎?」
眾人一聽,差點笑了起來,花棲月寵辱不驚,還將話突然折了回頭,噎得皇甫軒紅著臉跳起來指著她罵,「放屁!我才不會關心你,你何德何能讓我關心?」
他可是花棲月的未婚夫,雖然是無效婚約,可是花棲月說他關心她,在其他人聽來,卻又顯得非常曖昧。
「對啊,我花棲月何德何能……讓世子關心呢?真想不明白啊……」花棲月傻傻地摸摸下巴,眼前又是一亮,「可是你剛剛的話明明是關心我的呀!」
一邊的紀楓哭笑不得,暗中嘲笑這皇甫軒,若不是他這樣對待花棲月,也不會被花棲月如此戲弄了。
「你你你……我才沒關心你!我是提醒你免得你怎麼死也不知道!」皇甫軒脾氣急躁,氣得臉紅耳赤,雲時墨倒是淡淡地拉住了他,「皇甫兄,何必將時間浪費在這個人的身上?」
這話有著輕蔑的味道,這時紀靜也走過來了,掃了一眼雲時墨,不由得冷哼一聲,拉著花棲月笑道,「姐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花棲月眨眨眼,「沒有啊,他們是關心我,可是又不好意思承認啊!」
聽這話,惠雅公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發現皇甫軒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連忙止住笑容、。
也許是因為惠真公主的關係,花棲月真的不喜歡皇族的人,不過接下來她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皇甫哥哥,你是喜歡花小姐吧?所以才會關心她對不對?」惠雅公主笑得眼睛彎彎的,極是可愛。
皇甫軒再瞪了她一眼,正想說話,卻又被雲時墨拉住了,紀楓深深地看了一眼花棲月,心想這女子裝得真像,說她傻,她並不傻,看似傻話卻將人噎得死死的。
實是聰明啊!
紀楓淡淡地笑著,「在下紀楓,見過各位王爺世子公主郡主。」
惠雅公主一眼對上了紀楓,只覺得眼前的年輕人俊逸大方,狹長的鳳目裡有一縷魅惑,微風輕拂,紀楓衣角飄飛,飄逸不已,惠雅公主的心就這樣怦怦怦地亂跳起來。
沒想到這男子,遠近看去都如詩如畫,俊逸無比,笑容又極其親和,遠遠不是這些王爺公子能比得上的。
「紀兄,你怎麼對這福樹也有興趣了?」雲時墨和藥聖紀楓本來就認識,是以也不客氣地開口,只是說話之時,眼尾的光微微地撇過了花棲月的臉部,只見她依舊是一副癡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