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9:奸計 文 / 灼華
雲時墨有些好笑,這丫頭在自己的前面精明無比,用千日紅來威脅他的時候,根本就見不得一瞇瘋顛樣!
可見她還是很精明的,畢竟花棲月知道雲時墨不是多嘴的那種人,所以在他前面原形畢露,也不會有人所知。
皇甫軒這種世子,眼光那麼高,更不屑與其他人說她的是非了。
「在下極少來京,如今有一次機會,所以讓棲月帶著走走。」不知不覺,紀楓已改口叫花棲月為棲月了。
花棲月心底裡充滿了吃驚,但是她依舊不動聲色,牽著紀靜就跑到別一邊去。
她可不想在這些人前面老是演戲。
演戲也是很累的,她明明就是一正常人,甚至可以說是聰明無敵貌美如花的正常女子,為什麼要扮一個傻乎乎的花家嫡女?
雖然花棲月想避開這些人,可是有人偏偏不想放過她。
「嘖嘖,沒想到花小姐運氣那麼好,不僅僅贏了歐陽小姐,還能讓藥聖哥哥親自相隨,真是莫大的幸運啊!」
一個帶著明顯的諷刺的笑聲響起,花棲月回首,黑眸映入了一張俏麗的小臉——惠靈公主,她與惠真公主可是出自於皇后,同樣是生性刁蠻,從為從一出生,就得到了所有人的寵愛。
皇后愛子女如命,自然不會讓她們受到一點委屈。
於是乎兩個公主都那麼刁蠻無禮,倒也是很正常的。不過梅妃所出的惠雅公主的脾氣倒是好很多,也沒有出言諷刺花棲月,讓花棲月對這個公主有點好印象。
「真的是運氣好嘛?哦……我還以為是托玄機大師的福呢!」花棲月傻傻一笑,一邊的紀靜忍著笑意,忍得五臟六腑都痛了起來。
惠靈公主冷哼一聲,輕蔑地看著花棲月,她亦愛慕著紀楓,可是想到這個傻子竟然得到了藥聖大人的陪伴,心裡怎麼能甘心?
「花棲月,看到王爺公主都不行禮嗎?花府的家教原來這般的漠視皇法?」惠靈公主冷冷地盯著花棲月,存心讓她為難。
惠雅公主一聽,頓時有些急,拉著惠靈公主道,「姐姐,花棲月只不過是一時忽略了,畢竟剛剛皇甫哥哥這般說她,她無暇分身……」
「對啊,姐姐何必跟這樣的一個人計較呢!」一個清冷的聲音插了進來,這個女子便是明珠郡主。
看她溫柔如水,待人如己,但是那話中有話,倒是讓花棲月暗自冷笑一聲,這明珠郡主恐怕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了。
而惠雅公主,看樣子那焦急的神色,倒是發自真心的,據說梅妃所出的公主與王子,倒是很平易近人,如今看來還真是如此。
花棲月眨眨眼,「哦,倒是我忘記了,可是公主你不也是得向許願娘娘下跪嗎?我記得奶娘說過,連皇上到這裡來都要跪,你怎麼能不跪呢?」
惠靈公主的臉色一變,「我又不許願,跪什麼跪?」
花棲月笑意盈盈,盈盈朝她們福身,「呃……怎麼怎麼稱呼了,我又忘記了,啊,我這腦袋……」
惠靈公主氣得臉色泛紅,「哦,現在本公主才想起你是個癡女,聽說懦弱又好色,並且腦袋有問題,那就滾開,別影響了本公主的心情!」
惠靈公主如此直白又囂張,讓一邊的雲時墨等人直皺眉。
花棲月笑嘻嘻地和紀靜跑到一邊去了,皇甫軒不甘心地瞪著她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和紀楓在一起,心裡真的非常不舒服。
紀楓和雲時墨倒是坐到一邊的涼亭內歇息一會。
這裡要到大晚上才熱鬧,如今百姓都去看擂台比賽了,而紀楓和紀靜缺席,倒也不是一件很嚴重的事,畢竟現在是第一輪晉級,越往後才重要呢。
而花棲月和紀靜則在外面的那一片野花叢中采野花,花棲月前生與重生之後,都從來沒有這樣玩過。
前生未嫁之前,跟著爹爹學經商,跟娘親學女紅等等,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極少出門是很正常的,而嫁後,又忙著家業與生子,哪有時間出來這樣玩呢、
想起了爹爹,花棲月的心一陣陣的抽痛,她重生之後,一直沒有回過家鄉,也沒有去拜祭過父母。
因為仇得報了,她才有臉歸鄉拜祭,就因為這個信念,一直促使著她努力地強大起來,就算在練氣術的過程中,受到多大的痛苦,也必須一點點地承受著!
「棲月?棲月?你的手出血了!」
耳邊傳來了紀靜的驚叫聲,花棲月這才回過神來,才驚覺自己的手被野花刺刺穿了手心,滴出了一滴滴嫣紅的液體來。
聽到驚呼聲之後,紀楓連忙趕來,雲時墨等人也跟著過來,見花棲月常以滴血,紀楓臉色一沉,連忙從袖袋裡摸出了一瓶藥水來,「來,我給你上點藥。」
紀楓一點也不顧忌周圍的目光,握過了花棲月的手,將那瓶藥水倒了一小點,輕輕地塗到了她的傷口上。
眾人臉色大變,要知道藥聖身上隨便一瓶藥,都是萬金難買,可是他竟然大方地給花棲月用藥止血,還陪她到處遊玩,可是見花棲月在紀楓的心裡,應該也算得上一個朋友了!
雲時墨的目光變幻莫測,他抿了抿唇,最終沒有說什麼話,倒是皇甫軒大驚小怪地叫道,「紀兄!你的藥可是都要煉上一年才行,可是隨便就給這麼一個瘋女人,實是不值得!」
紀楓狹長的鳳目泛著笑意,「值得不值得,應該是我說了算。」
眾人更是震驚無比,變幻不定的眼神在花棲月的身上掃來掃去,真不知道這個白癡女子有什麼好,竟然配得到紀楓的真心。
惠靈公主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道,「紀大哥,花棲月一個黃花閨女還沒出閣就收養子了,平時作風也非常不檢點,她真配不起紀大哥你的那麼名貴的藥呢!」
一邊的綠心聽罷,不由得暗暗來氣,可是花棲月卻輕輕地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說話。
綠心恨恨地瞪了惠靈公主一眼,倒是紀靜站在了花棲月的這一邊,「惠靈公主,你的話也太過分了!未出閣的閨女為何不能領養子?多做善事,施善乃為積福積德!還有,棲月哪裡不檢點了?你哪只眼看到她不檢點了?」
紀靜潑辣無比,諒是刁蠻無禮的惠靈公主也氣得臉都紅了。
「哼,你去京城裡隨便拉一個人問問,看花棲月是不是有好的名聲,人人都叫她淫婦!難道還有錯的,你還沒聽說過關於她的傳聞吧?」
惠靈公主冷笑一聲,而紀楓好像充耳不聞,依舊輕柔地給花棲月塗著藥水。
這藥真是神藥,一塗上,就立刻止了血止了痛與癢,根本沒有半點不適之感,並且手掌心開始清涼起來,舒服無比。
花棲月第一次與男子有那麼親密的接觸,不由得臉紅了紅,此時已是夕陽西下,晚霞滿天飄飛,那霞光映著她微紅的臉,吹彈可破的肌膚被染成了桔紅色。
雲時墨看著這一幕,不由得微微擰眉,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竟然略微的不舒服。
「紀大小姐,你只不過被她笨笨的樣子蒙騙了而已!哼,她的名聲早就臭了呢!」惠靈公主看見,也嫉妒無比,聲音不由得變得更大聲。
紀靜冷哼,「都說是傳聞了,傳聞是怎麼樣的,公主那麼聰明會不知道嗎?流言與傳聞都是一傳十,十傳百,傳來傳去都變樣了!否則,怎麼能叫傳聞呢?」
紀靜伶牙利齒,惠靈公主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氣得咬牙切齒,低眸一看,見紀楓收起了藥瓶,溫柔地對花棲月說道,「棲月,你現在好些了沒?」
「不……不痛啦,呵呵,美男哥哥你的藥真好用!」花棲月又「犯傻」了,笑得神經兮兮的。
「惠靈公主,靜兒說得對,傳聞不可信,人云亦云,沒有一點真實的證據,怎麼可以憑一些流言與傳聞去將別人定位呢?」紀楓淡淡地笑著說,雖然說得非常客氣,但是亦表明了立場。
明珠郡主亦微微一笑,「對啊,公主姐姐,我們還是不要說了,天色已晚,如果不回宮一定會被皇后責斥的,公主還是快點回去吧。」
惠雅頷首,「的確如此,姐姐,我們回去罷!」
惠靈公主狠狠地瞪了花棲月一眼,心裡非常不服氣,而花棲月也往前面走去,她眼珠一轉,奸計一生,便大步地走到了花棲月的身邊,連綠心都被她擠走了。
雲時墨和紀楓對望一眼,眼底有著層層霧靄,都看不清對方在想著些什麼。
「花棲月,你別以為你那麼幸運,晉級之後的比賽,你不會再那麼好運了!」惠靈公主突然冷冷地諷刺道。
跟在花棲月身後的皇甫軒也連忙附和,「對,一個人不可能永遠那麼好的運氣的。」
惠靈公主見身下的野花野草長至膝部,眼內閃過了一縷狡猾之光,悄悄地伸腳過來將花棲月一拌,花棲月一聲驚叫,惠靈公主唇角泛起了一縷冰冷的笑意。
因為前面就是一蓬有刺的野花,如果花棲月真的倒了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哪料花棲月卻伸手一拉,拉住了惠靈公主的衣解,一邊的黑衣御衛想救一把公主都來不及了!
惠靈公主驚叫一聲,她毫無防備,所以被花棲月這麼一拉,整個人往前傾去,花棲月整個人就壓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