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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世:我的相思是毒,你的癡情是病 4 文 / 伍家格格

    聽到星華去的地方是寒山靈寺,麒麟想了想,那地兒和自己打算去的方向正好相反,他就算有心倆人一起也沒辦法。起初以為他沒有目標,想說服他跟自己一起,現在人家目的地明確,他也不好說什麼了。

    「星華上神。我要去金鐘陂羅寺,原以為你可一道去,眼下我們方向不一,只能就此別過了。」

    星華點頭。獨自一人騰祥雲下凡。

    紫色的腰帶舞飛在身後,渺渺繞繞,白色的髮絲一縷縷的隨風飄揚,不苟言笑的星華看上去仿似一尊真的雕像而不是一個鮮活的人。還未出神界,目光瞥見一個錦素衣的仙子從仙界在闖神界的關,一大批的神兵神將將她圍住,定是過不去了。

    「我求求神將,請你放我過去吧,我只是想去霄靈觀找司命神君,別無他意。の」

    神將目容嚴肅的看著跪拜的仙子,「神界豈是你等小仙想闖就闖的,司命神君日日促忙,無暇見你。」

    「神將,我求你了,如果不讓我見司命神君,我的朋友就會散盡仙術,魂飛魄散,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神將神兵們皆是面無表情,鐵了心不讓小仙過去迮。

    「神將,我求求你了。」

    「你回去吧。如果她灰飛煙滅,不是你不盡力,而是她的劫數到了,天命難違,你不必再去找司命神君修改她的命數。」神將看著地上啜泣的仙子,「人人皆有自己的命格,你改變不了她的。就算司命神君今日改了她的命,她同樣活不長久。」

    仙子淚眼婆娑的看著神兵神將,不,她想試試,就算是天命她也不甘心。

    看著和神兵神將打鬥在一起的小仙子,星華什麼話也沒說,飛遠了。

    很多事情,只有自己做了,才會認命,認那個憑一己之力無法改變的天之命格。悲哀的不是不到絕路心不死,而是到了絕路,心還不死。

    泛著紫光的祥雲飛遠,雲上的星華思緒也跟著飄遠……

    多久以前了。他也曾為了挽救心中那個摯愛女子的性命闖進神界,求司命神君給她續命,他以為自己的真心藏的極好,就算答應了神君不愛她,偷偷在仙界繼續相愛也沒事。可事實結果卻告訴他,天命難違。他終究是在仙界忘情草園的焚仙崖邊,親眼看著她跳下去,帶著他們還未出世的孩子。

    他忘不掉那一幕,他無法救她,甚至連眼淚都痛得流不出來,所有的意識都只有一個,拉住她!

    可心念再濃烈,她墜落懸崖的身體還是消失在眼前,魂魄飛散。

    攤開手掌心,星華頭上原來的青龍碧心簪出現在他的手中,帝色紫是他位列上神之位的證明,除了簪心的色澤變成了紫色,長簪什麼都沒有改變,可好像長簪又什麼都變了,與之前金綠色的青龍碧心簪有著天壤之別。青龍碧心簪成了青龍紫心簪。人還是他這個人,簪也是他的神簪,只是心閉了,他的神簪不再具備一個他最看重的能力了。

    守護他最愛的女子。

    魔心被封印是多久了?

    星華想了下,二百萬年了,想不到魔心的靈魂被封印在婆娑法山裡這麼久了。還有綵鳳,當年為了護阿蘿,被魔心的法力重擊到烈焰焚燒,無垠的天幕上,她浴火重生的燒了整整九天,焚心之痛只有她自己才能體會,百萬年的修為一燒而盡,各種痛苦無法言說。而今二百萬年了,她已經回歸上仙之位有一百萬年了吧。鳳凰涅槃,當真是磨礪她脫胎換骨。

    阿蘿,你若活著該有多好。

    忘記了嗎?那個寧願為你犧牲性命也想你好好活下去的魔心。

    還有,那個縱然不喜歡你,卻為你捨了一身道行九天浴火的神獸鳳凰。

    我的阿蘿,你若活著,多好!

    星華捏緊手中的青龍紫心簪,心中再深的痛都被他埋藏,眼底轉瞬即逝的痛處之外,竟看不出其他再多的情緒了。

    -

    寒山靈寺。

    飄素在傍晚的時候到了寒山靈寺的山下,馬車在山下最好的一家客棧門前停了下來。

    風鈴先下馬車,在車邊等著飄素走出來,「大小姐,慢點兒。」

    花蕊在飄素的身後扶著她,等她小心的下了馬車之後才從車上下來。

    「風鈴,你去要四間上房。」飄素吩咐著,「馬伯,你去放馬車吧。」

    「是,大小姐。」

    讓柳府的下人感覺良好的是,不管是柳莊胤還是飄素,隨他們出門的時候住店,從來不會吝嗇或者看低他們,會向店家要同樣的上房給隨行人員住宿。

    花蕊扶著飄素慢慢走著,進了點,風鈴已經開了房間,領著飄素跟著店小二上樓。

    進了房,飄素叮囑道:「風鈴,花蕊,你們好好檢查一下,看看明天去寺裡的東西是不的都准本齊全了。如果不夠,在山腳下還能來得及買,可別到時去了廟裡缺東少西的。」

    「是,大小姐。」

    看著風鈴和花蕊整理東西的時候,飄素坐在椅子上,想著爹現在應該在府中吃晚飯了,看不到她和飄蘿肯定以為她們姐妹都來了寒山靈寺。可是飄蘿那丫頭,也不知道跑哪兒野去了,自己不在家,爹爹又不知道她沒有跟來,到時她不回家吃飯,爹也不知道。莫不得,她會在外面過夜吧?

    越想,飄素越擔心。

    「哎……」飄素輕輕歎了一口氣。

    花蕊問,「大小姐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歎氣了。」

    「我真該給爹留封信,讓他知道飄蘿沒有跟著我來寒山靈寺。」

    花蕊明白了,「大小姐你是擔心二小姐出門玩忘了回家吧。」

    「嗯。飄蘿那性子,一出門就野瘋了,如果我不在府中,爹爹忙起來也難得見他一回,飄蘿指不定出門玩得什麼樣子。」

    飄素真是不明白,為何爹要放出風聲,說飄蘿從小體弱多病,膽小如鼠常年悶在府中。看看,看看,飄蘿像是那種身體孱弱的人嗎?翻牆爬樹,惹是生非,就差打家劫舍的事情沒幹過了。她膽小?她要是膽小酈都就沒有膽大的女孩家家了。虧得她也狡猾,每次偷偷溜出門都喬裝打扮,讓她哭笑不得的是,她每次還扮成不一樣的人。從乞丐,到老婆婆,再到髒兮兮的癡傻兒……只有她想出門玩時扮的模樣,沒有她不敢裝的樣子。

    「哎……」飄素再歎,不知道今兒飄蘿出門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兒了。

    「大小姐,你別擔心了。二小姐經常跑出門玩,酈都應該很熟悉,她不會丟的。」風鈴寬慰飄素的心,「而且,慕公子每天都會去找二小姐,若是二小姐晚上沒有回家,慕公子肯定會去找她的。」

    「就是就是。」花蕊道,「慕公子的武藝高強,有他在,二小姐肯定沒事。」

    說到慕長白,飄素的神情忽然浮現一絲淡淡的憂傷,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

    是啊,有長白在,飄蘿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可是,為何沒人擔心她,雖然帶了兩名侍衛,可離開酈都也可能遇到危難呢?飄蘿對酈都熟悉,雖然她功夫不高,三兩下對付一些小混混還是足夠。而她,出遠門,長白都不會擔心她嗎?

    夜色越來越濃,飄素心中對昨日去找慕長白時的對話卻變得很清晰.

    她去他的家中找他,說:「長白,我明日要去寒山靈寺燒香。」

    他一襲白衣立在她的身前,聲音輕輕的,「路上注意安全。」

    她又說:「要一起去嗎?」

    「不了。明日有些事要忙。」

    「飄蘿也去。」

    她清楚的看到他眼睛變亮,表情似有心動。

    不是看不出他的心裡愛慕著飄蘿,可她亦對他有情,難道他就一點都感覺不到嗎?那麼多的達官貴族來上.門提前她都沒有答應,以為自己的堅持能換來他的注意,可他似乎越來越在乎飄蘿了。

    慕長白看著飄素,一時改不了口,只是悠悠的說了一句,「你們路上多加注意。」

    「嗯。」

    她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他在身後慢慢的說了一句話,嗓音很輕,可是足夠她聽到。

    他說:「如果我忙完事情,隨你們一道去。」

    他看不到她離開時眼角的淚水,他不會明白自己聽到他打算去時的心酸,她去,他只是囑咐注意安全,回答得那麼直接乾脆。飄蘿也是,他便願意忙完事情去。如果她先說飄蘿也一起去,只怕他根本不會出現什麼要忙的事情。

    人和人,終究是有差別的.

    「哎……」

    飄素的心情一下跌落到谷底。

    「大小姐,你今天是怎麼了,一直歎氣。」花蕊走到飄素的身邊,朝外面看去,景色挺美的啊,大小姐怎麼一直悶悶不樂的,「我小時候聽我娘說,女孩子不要長期歎氣,歎多了,不僅容顏易老,就連心都老的快。很多不好的事情就會找上來,說是觸霉頭。」

    飄素本想再歎氣,忍住了。

    心事無人知的苦悶,大概也只能自己一個人承受了,誰讓她遇見一個十分聰明的男子,還有一個對任何事情都不上心的妹妹。

    「大小姐,時間不早了。」

    「嗯。你去讓小二送些飯菜進來吧。」

    「是,大小姐。」

    -

    酈都。

    飄蘿在青花樓的雅間裡坐著吃了半上午的點心,不管尹格和晨風怎麼勸就是不肯喝酒,真真就是滴酒不沾。後面,借口說是去上如廁,一溜煙兒的人沒影了。

    晨風衝進雅間,看著悠然自得在房間裡喝著酒的尹格,「卑職該死。沒有找到她。」

    「她有心想走,你又怎麼能逮回來。」

    「卑職就算是將酈都翻過來也要將她抓回來。」

    如此一個喬裝打扮的女子,他不信她沒有一點企圖,說不定就是來謀害他主子的。

    男子擺擺手,「不必了。」

    晨風不明所以,緊張的看著完全不放在心上的錦服男子,「她故意扮成男子接近主子您,然後借錢,現在又不知所蹤,萬一是刺客……」

    「萬一是刺客剛才就動手了,不會等到現在。」男子放下酒杯,看著晨風,「再者,你感覺她的身手能傷到朕嗎?」

    晨風低頭,「皇上!」

    「皇上乃萬金之軀,縱然是一個功夫不高的女子,晨風身為皇上的貼身侍衛也不能掉以輕心。」

    「晨風,她一定不會是刺殺朕的刺客。」說著,尹格拿起桌上的折扇,起身走出雅間。

    尹格,他真名自然不會是叫尹格,他的名諱在酈朝無人敢直呼。酈朝第十九代皇帝,酈晏玄。二十五歲登基,如今已經在那把龍椅上坐了三年,清政愛民,目前雖然不夠練沉,卻有雄懷大略,為人處事頗有一代明君的風範,朝中大臣對他亦寄於了不小的期望,希望他在位期間能讓酈朝變得更加強盛。

    「皇上為何如此肯定?」

    酈晏玄慢騰騰的走著,道:「你可注意到她的穿著?」

    「嗯。不似一般百姓家。」

    「這不是關鍵,她腰間的那塊玉珮可非一般達貴佩戴的起的。便是當朝宰相劉德言的女兒,恐怕都未必用的起。」酈晏玄道,「她沒帶銀子在身上定是真話,她家中不缺銀兩也為真,我估計,她對自己身上的那塊玉珮也沒多放在心上,只當是一般的佩飾。」

    晨風蹙眉,「京中官員家出來的小姐能如此迷糊?」

    「呵呵……」

    酈晏玄笑容明亮,「一京官家的小姐能女扮男裝逛青樓,你覺得她還什麼事幹不出來?」

    呵呵,那丫頭的家教應該不差,不然不得化裝出來,恐怕是為了躲過她家爹娘的耳目。

    「主子是怎麼看出她是女子的?」

    酈晏玄用折扇輕輕碰了一下他自己的耳朵,對著晨風笑了笑,看外形還真覺得她就是一個長相十分俊美的小公子,可是細看她的耳朵,有兩個小小的耳洞,若是真男子,又非遊牧民族,怎會穿耳洞來帶耳環?

    晨風了然大悟。

    酈晏玄邊下樓邊道:「晨風,好好查查,看看京官裡,可有哪家小姐的名字裡帶一個『蘿』字。」

    「主子為什麼就這麼肯定那位小姐的名字裡有『蘿』字?」

    「草夕,不就是蘿嗎?」

    晨風再了悟。

    「主子,您說,那位小姐會不會猜出我們的身份?」

    酈晏玄笑,「那就看她夠不夠聰明了。」

    他不是沒給她暗示,就看她會不會想了。不過,也許她能想的到,只是想不想的問題,看她性子,怕也不是會將他放在心上的人。沒關係,她不是說『後宮佳麗三千人,鐵杵磨成繡花針』嗎?他就讓她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繡花針?呵呵,小丫頭,只要你在酈都裡,插翅都難飛出朕的手掌心。

    「哎喲,兩位公子這是要去哪兒啊?」鴇媽媽迎了上來,「是不是覺得姑娘們伺候的不夠好啊?沒關係,你們只管說,有什麼不滿意,我一定讓她們改正。公子別走啊。」大概是見到酈晏玄和晨風堅決的腳步,老鴇立即改口,「我馬上叫含霞出來,好不好,公子留步,留步。」

    原本在雅間裡等著飄蘿收下自己的含玉因為幫酈晏玄捋氣,看著機靈,又在酈晏玄為了懲罰晨風的心理下被賞給了晨風。

    晨風幫她贖了身之後,她回房間收拾東西,這會在房門口見到酈晏玄和晨風要走,諸多東西都來不及拿,抓起自己的小包袱就跑下了樓,跟到了晨風的身邊。

    老鴇見含玉過來,剛想瞪她,看到晨風也看著含玉,忍住了。

    「晨風公子。」含玉小聲的喊了一聲。

    晨風立即全身發麻,他還以為一聲不吭就能甩掉她呢?反正身也幫她贖了,她想去哪兒就去哪,他不會留她。

    「公子,留步嘛,我這就叫含霞去。」鴇媽媽極力想留住酈晏玄,尤其在看到他大方出手為含玉贖身之後,更是明白他是一個金主,一個小雛就能出五百兩黃金的人,若是喜歡上含霞,不得讓她晚上數錢數到手抽筋啊。「豆子,還愣著幹什麼去,趕緊叫含霞出來伺候貴客。」

    「哎,是是。」

    青花樓的小丫鬟立即朝姑娘們住的樓跑去。

    酈晏玄不為所動的抬腿朝門口走,急的鴇媽媽恨不得抱他的大腿。

    「公子,二位公子……」

    唰!

    晨風的劍柄出了劍鞘,擱在老鴇的脖子面前,冷冷的看著她,「滾!」

    他主子想走,誰敢攔。

    老鴇被嚇得不輕,連忙擺手,「公子息怒,息怒。」

    含玉拎著包袱跟在晨風的身邊,第一次看到老是打罵她的鴇媽媽如此害怕,不免內心高興,步子越發輕快了。

    青花樓裡的不少姑娘看著含玉跟著晨風離開,羨慕不已。

    「哎,含玉那妮子的命怎麼那麼好呢?才第一天接.客就遇到這麼好的客人,瞧瞧那兩位公子英俊的模樣,當真是我在青花樓見到最俊俏的了。」

    「就是啊,客都不用接了,直接就跟著人家回府。虧得她那樣的姿色,竟然還能被那位公子花那麼多的錢。」

    「哎,我們就是沒有人家的好命,幾百兩黃金贖身,她可是青花樓的頭一遭。」

    一個酸味濃濃的聲音響起,「就算是含霞又怎麼樣?這輩子也不見得能賺幾百兩的黃金,還是被人日日夜夜的蹂躪。看看含玉,清清白白的身子就出了青花樓,從了良,看那家的公子也不是胡來之人,說不定將她娶了也不一定。畢竟,人家可是乾淨的啊。有些人啊,當了花魁就以為自己真的有什麼了不起,結果還不是輸給了一個乳臭味干的小丫頭,人家客人媽媽攔都攔不住的走了。」

    -

    飄蘿嘴裡嚼著東西遊晃在大街上,正高興從青花樓裡出來,東西還沒嚥下去,背後忽然傳來一個力道,拎著她的衣領迫她轉身。

    看到身後人時,飄蘿呆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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