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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世:離恨之天,寥寂三生淚!冰封王座,沉封三世心! 12 文 / 伍家格格

    (懸明台上,一道目光定定的落在飄蘿身上,將她的話一字不差的聽進了耳朵。)

    懸明台上方天空裡隱身的某人聽到飄蘿的話,無語的抬起手撫了一下額。

    「……」

    姑娘,你的節操能不能稍微留那麼一點在身上,不能都放在你娘家不隨身帶吧!闖佛陀天,偷親男人,打傷神衛,你很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

    某人放下手,看著飄蘿紅暈的臉色。關了三個月了,居然還如此生龍活虎的,打傷九名神衛想來還不是她的最大本事吧旄。

    抓著鱷仙的飄蘿忽然皺眉,飛快的朝頭頂看去,什麼都沒看見。怎麼感覺有人在上面看著她一樣?

    小狼仙順著飄蘿的視線看上去,好奇的問:「飄蘿上仙,你看什麼?」

    「沒什麼。崛」

    她的感覺很真,不應該錯啊。

    飄蘿不放心的再抬頭看了看,連天眼都開了,還是沒有看到什麼人。莫非,真的只是她的錯覺?也可能,這三月被天雷劈了不少次,法力肯定被劈掉了一些,感覺錯誤也不是不可能的。哎,回頭出去還得修煉回來,當神仙真是麻煩。

    放開鱷仙,飄蘿拿著自己的錦兜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理了理衣裳,「不玩了。本仙累了,睡覺。」

    「哎!」

    飄蘿看著鱷仙,「想說什麼?」

    「沒、沒什麼想說的。上仙您累了就去休息吧。」鱷仙恨不得搶下飄蘿的錢袋子,贏了錢就不玩,這什麼賭品啊,以後肯定得贏回來,不能讓她就這麼贏光去。

    雖說犯了大錯的仙者要被罰到懸明台來思過,可懸明台上也是分等級的,品階高的仙者被罰在台上面,品階降低被關的位置也就相應的低些。飄蘿整理好自己的衣裳,走上了懸明台最高處,靠著台沿一塊灰色的大冷石,像是經歷了一場太耗體力的修煉,疲憊不堪的靜坐修復。

    看著眼前慢慢移動的深灰色烏雲,飄蘿想,好像要下雨了呢?

    在仙界不常看見下雨,每日的風景都差不多。大部分的人在剛好有心事時沒有下應景的雨,基本不會刻意關注下雨了。飄蘿看了一會兒流動的烏雲,想起自己在這裡關了三個月了。在星穹宮裡見到了星華,她闖佛陀天算是有收穫了,只是這收穫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她不敢想。

    跨界闖關,如果她真的只是為了看星華如今長的什麼模樣,那未免顯得她太單純太傻了。私心裡,肯定是希望能尋的一個好點的結果。不求他還是當年的模樣,不求他熱情相待,最起碼想他見到她會記得,或者不記得也罷,也請他稍微有那麼一點點表現留戀也好啊。

    思念了他二百萬年,不是兩個月,不是兩年,漫長的時光她有太多的選擇了,可她堅持到現在,時光給她的委屈和不甘就不說了,為什麼就不能給她略微好受一點的回應呢?哪怕留宿的晚上陪著她聊聊天也好,或者她離開時送送她也好,就算是她悄悄的走,難道就不會有一丁點兒對她的好奇嗎?

    飄蘿抬起頭,問著,入了佛陀天的你,是不是真的心如明鏡,終能不動十丈紅塵裡的情愛了?如果是,那麼,請允許我……將你埋在心底,塵封起來,可好?

    星華,你曉不曉得,二百萬年來,哪怕內心再痛苦,我都不習慣把自己心裡的痛苦展示給別人看,因為別人不是你,他們能可能會說我活該。其實,我不怕別人說我活該,我甚至也不怕別人說是我害了你一次次痛苦,你是知道的,對於能擁有你,我的臉皮能厚到什麼程度。對我的再多指責和不屑,比起你整個人,在我眼中都算不得什麼。我只怕一個,怕別人說你因為我過的不好!就如同,你害怕我灰飛煙滅再也不能成人!你對我冷漠也好,平淡也好,忘記也好,這些反應都不能最終的傷害我,我只怕你憐憫我。就好像,每次麒麟上神救我,他與我的交情真的深厚到每次都出手相救的地步嗎?未必!這一點,我深深的明白。千離帝尊和麒麟上神不過都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對我相助而已,每次看到麒麟上神眼中對我的同情,我都很想駁回去。

    心情就像此刻的烏雲,密佈堆堆,可面上不動聲色,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就算被仙界老仙者誤解我貪圖你的權位,美色,善良,也不想澄清,不想解釋,更不在乎,只認為他們是無關緊要的人,一群不懂我們愛情的人有什麼值得我費口水的,我把他們的嘲笑和鄙夷看成追逐你腳步的動力。而現在,我想要將動力扔掉了,因為曉得,我死乞白賴的在你身邊,獲得你的目光不是難事,卻很可能是對我抱著歉疚的目光。那種關注,是我不稀罕的!

    星華,我想要的不是你抱歉想不起我們過去的無奈,我一心想要的,我們都沒法得到。既然試過一次兩次結果都是一樣的,三個月前又完成了我一心念叨的願望。我覺得,你說的對,試著放開你,於你,於我,都好。

    「哎……」

    飄蘿仰頭靠在石頭上,自言自語,「開始應該有點難。」

    不過,她會努力的!

    正想著,轟隆隆的一聲,懸明台上的仙者剛覺得聲音怎麼如此耳熟,還沒反應過來,一道天雷就打在了飄蘿的頭頂,虧得她道法不淺才能抗住。

    飄蘿從地上飛起,落到了四丈開外,抬頭看著又劈下來的天雷,迅速躲開。

    搞什麼?!不是午時才劈的嗎?怎麼酉時末又來劈她?

    連劈兩道天雷之後,不見第三道劈下來,飄蘿思索著,難道天雷也可能劈錯了?還是,三個月為一段,每段過後就加重懲罰的量?還沒想完,就聽見懸明台下面的小狼仙焦急的喊了一聲。

    「飄蘿上仙小心啊。」

    轟的一聲,飄蘿被一道天雷劈中,空氣裡出現淡淡的焦味。

    飄蘿抓了一把自己背後的頭髮到身前,聞了聞,火氣一下就來了。劈人前不打招呼的啊,要是這麼劈下去,她一頭秀髮都要燒成了炭灰,九個月之後出去就真的沒法見人了,雖然被眾人推上三十三重天第一美人的大座並非她的本意,但好歹坐了這麼多年,若是從懸明台光頭出去,那也太掉份兒了。

    三道天雷之後,等了許久,再沒雷下來,飄蘿一直戒備的心慢慢放鬆了。看來往後都得小心翼翼的過酉時了,保不定明天又會來這樣不打招呼的雷。大梵天王也太嚴厲了一點吧,她是闖了佛陀天的,但是世尊又沒有責怪她,山高水遠的,在仙界做做樣子罰一把就行了,居然還真罰得認真,回頭出去了,不燒他的玉清宮都覺得對不起自己被劈焦的那一撮頭髮。

    飄蘿抬頭朝懸明台上方看了一圈,烏雲越來越多,難怪她覺得這次的天雷威力似乎比午時的大,不曉得跟這些烏雲有沒有關係。哎,不想了,有關係沒關係都過去了,明天再看是不是午時和酉時各一次。

    又抬頭看了一下雲色,飄蘿擰眉。等會兒若是下雨了該躲到哪兒去呢?懸明台可沒有什麼屋頂或者遮蔽物之說,不斷飛行的一方石台,而且周圍還封閉了結界,想出去避雨都不行,天天在這裡風吹日曬的。

    飄蘿試著想用小仙法化出一朵遮雨的雲,發現不能成功。

    為了讓受罰的仙者能真正體會被懲罰的滋味,懸明台外的結界會阻礙結界裡的仙家施法,**術根本不能施出來,只能用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仙術,如果法術能全部使用,天雷很難劈中飄蘿,自然也就不可能燒到她的頭髮。

    「不會吧。」

    飄蘿歎息,居然連遮雨的小雲朵都不能變出來,傾盆大雨來了,豈不是只能活活的等著當落湯雞,不,是落湯鼠。

    想著不能施術事情的飄蘿略煩躁的在懸明台上繞著圈,餘光瞥到自己昨日閒來無事在地上寫的幾行字。

    行行重行行,與君生別離。

    相去萬餘裡,各在天一涯。

    道路阻且長,會面安可知。

    胡馬依北風,越鳥巢南枝。

    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

    那個潛心修煉一天就甩她一大段修為的漢子啊,你的前妻在這裡受苦你可曉得?曉得,曉得,他曉得個屁。飄蘿氣呼呼的用腳將地上的字拂掉。想他幹什麼,現在的他肯定在星穹宮吃好喝好,根本不知道她在仙界過的什麼日子,人家現在是世尊,萬眾敬仰,人家是要成佛的人,人家不要紅塵情愛。

    看著地上亂糟糟已看不清楚的字,飄蘿憤憤道:「我保證,從現在起,我開始練習忘記你!」

    懸明台上方的一雙眼睛將地上的字看得清清楚楚,再聽著傳到耳朵裡來的話,嘴角不知怎地竟微微翹了起來。若不是她賭了那一局就收手,他還真轉身離去了。麒麟那小子情報什麼時候准過了?把她說得慘兮兮的,還以為真的被虐待成什麼樣子。結果,人家在這裡如魚得水,過的逍遙自在,還歡快的賭上了,就算他不來,她也不會多麼悲慘。還說對他多麼深情,結果呢?悄然離家出走,招呼都不打一聲。現在更是動不動就說要放棄他,忘記他,不是堅持了二百萬年麼?怎麼見到他後反而不執著了?

    星華下意識的抬起手想摸自己的臉,莫非他老了?手臂抬到一半的時候停住了。他是何人!星華!絕對沒可能變得不俊美了!二百萬年算什麼,再來一個二百萬年他也必定是如此容貌,全方位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思考自己相貌的星華漏想了一個很細微的地方,他竟然覺得飄蘿悄悄從星穹宮回仙界是離家出走。這個遺漏之處沒有機會回想,因為他的目光落到了懸明台上的小狼仙臉上。

    這小子,對她的愛慕之情能不能不要表現那麼明顯,一雙眼睛盡盯著她看,剛才竹簡遊戲就對她手下留情了,不然以她一粒松子那麼點大的大腦智商怎麼可能贏那麼多,不輸就很不錯了。

    天邊出現了一道閃電,跟著第二道,接著兩聲很遠的雨雷響起。

    飄蘿走到灰色大冷石的旁邊準備坐下,出乎所有人意外的,轟的一聲,一道天雷劈向飄蘿的身體。

    懸明台上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連彎著腰不站不坐的飄蘿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聽得天雷響,感覺到一道強大的勁氣衝向自己,可是劈到身上的痛楚卻沒有出現。

    飄蘿抬頭看,赤色的天火雷在一片金光裡散開,天雷被散盡後,金光也隨之消失。

    星華收手回袖中,慢慢顯了身,俯視著懸明台的人,面容淡然得近似漠然。金色的光芒頓時照亮了天空,金澤熠熠,他頭頂的那輪金陽更是讓懸明台都籠罩在一片佛光中,金色的華袍在風中輕輕飄著。

    恰時,天空裡落下一滴滴大黃豆般的雨滴。有一滴剛好落到飄蘿的額心九尾天蘿天印上。

    雨,漸漸大了。

    飄蘿站在懸明台上看著天空中的星華,呆呆的。

    是她眼花了吧?!還是因為自己太想他了,竟然出現了幻覺!

    懸明台上其他五個小仙者是頭一次見到頭頂帶著金陽的尊神,一下子傻愣愣的,每個人皆不知道來者是何方神聖,但是看衣裳和那派頭必然不是小角色,說不定大梵天王見到了也要敬三分。只是,這麼厲害的老大怎麼可能現身懸明台,而且……

    五個小仙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剛才是天上的尊神為飄蘿上仙消去了那道天雷吧!

    雨勢大到雨滴砸到身上有點兒疼了,飄蘿收回看著星華的目光,正想著自己用一個什麼樣的瀟灑姿勢無視掉他,想法還沒有出來,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升高。

    星華朝飄蘿伸出手,那道懸明台外的結界嘩啦一聲打開,在他的目光中,雨簾中的她飛到了他的面前。

    看著眼前的女子,星華抬起手,手中變出了一把白色的雨傘,正正的撐在飄蘿的頭頂。

    「飄蘿拜見世尊。」

    飄蘿平著聲音對星華施禮。她話一出口,懸明台上的五個小仙都回神了,嚇得一個個都撲通跪到了地上。

    「小仙拜見世尊!」

    星華低著頭,看著踩在他金色祥雲上的飄蘿,不說話。

    久等不到星華說起身的話,飄蘿好奇的抬頭,碰到星華的目光,兩人對視了片刻,他完全就沒有讓她起來的跡象。

    「飄蘿受罰懸明台,無法再拜禮世尊,望世尊見諒。」

    說完,飄蘿便起身想回到懸明台上。

    星華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她施不施禮他都不會怪她,三個月前在星穹宮可沒見她如此生分,第一次見面不行大禮,這次居然給他拜大禮,他當然想看看她是真心拜還是做做樣子,哪裡曉得真是一點兒氣都受不得的姑娘。

    「你叫什麼?」星華問。

    原本被某人拉住的飄蘿心情頓時不美麗了!他好意思嗎!一般人忘記別人的名字都會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問,稍微有點兒腦子都暗中問尋旁人,免得出現尷尬,他忘記她,她知道!可他不用跑來這樣刺激人吧!行,就算他是世尊,派頭大,記不住品階低微的人。但她剛才不是說了嗎?『飄蘿拜見世尊』『飄蘿受罰懸明台』,他耳朵是聾了還是年紀大了理解能力不行了啊,說了兩次飄蘿,還問她叫什麼。

    飄蘿拉著臉,「不知道。」

    「名字很特別。」

    飄蘿:「……」

    「本尊欲找大梵天王有件小事,勞煩『不知道』仙子為本尊帶個路。」

    飄蘿:「……」

    此貨絕對是故意的啊!

    飄蘿轉正身子看著比自己高許多的星華,「我!真的不想告訴你我叫飄蘿!」

    我是你的阿蘿……

    星華腦子浮現三月前飄蘿在星穹宮大吼的聲音。飄蘿,阿蘿,蘿。

    雨勢猶如瓢潑,雨滴打在傘上啪啪作響,懸明台上跪著的五個小仙衣裳全部濕透,砸得人疼的雨滴讓他們即便抬著頭也看不清空中的星華和飄蘿在幹什麼,更別提聽到他們說了些什麼,只是一心納悶為什麼佛陀天裡的世尊會突然出現在仙界懸明台。

    星華慢慢放開飄蘿的手,望著她的眼睛,聲音很是清晰的道:「本尊記住了!」

    看著星華十分認真的表情,飄蘿瞬間明白為什麼星華會正兒八經的問自己叫什麼了,他剛才肯定聽清了她說自己的名字,可就是要她正式的回答他,他想他們很正式的認識。

    飄蘿想笑,又覺得不能表現出來,忍著內心的小雀躍,平聲靜氣的問:「不知世尊來仙界所為何事?難道……是為了我?」

    星華輕聲道:「本尊最近閒來無事,想好好研究下自我感覺太良好可能是一種病。」

    飄蘿小雀躍的心平復了,「世尊,我要回去受罰了,不陪。」

    星華再度出手拉住飄蘿手腕。哪裡學來的毛病,動不動轉身離開。

    「本尊要去星華宮裡找東西,你陪著。」

    「星華宮原本就是你的,你想拿什麼進去直接拿走就好了。」飄蘿又補了一句,「我不過是暫住人口,對星華宮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

    星華二話不說騰著金色祥雲帶著飄蘿便離開了懸明台,連大梵天王的玉清宮都沒去,直接飛到了星華宮的門口。尤其讓飄蘿覺得星華派頭太大的是,他居然一點不避諱的帶著她直接橫躍仙界,要曉得,世尊出佛陀天可是個相當大的消息了,他還是一身金色華袍,金澤金陽艷光四射,瞎子都曉得世尊大人駕臨仙界了。

    所以,毫無意外的,當星華和她落到星華宮門口時,天空裡,大梵天王和仙界一眾大仙都飛來了,像是凡間趕集一般的,一個個急匆匆得不得了,生怕晚到了搶不到好東西一樣。

    我進去了。」飄蘿說完就準備進星華宮。

    星華一把抓住她,「人生地不熟的,你覺得獨留本尊在外面面對他們,合適嗎?」

    飄蘿不假思索道:「合適!」

    是誰非得招搖過市!是誰擺出了這麼大的架子!是誰不曉得低調行事!是誰一出場就鬧得滿仙界曉得!現在不想面對來瞻仰他神威的眾人,晚了!還說什麼人生地不熟,虧得講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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