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5.白日做夢 文 / 小樓春色

    「哈哈哈，這個問題我們需要再研究研究」，孫永輝看了張小雨一眼，張小雨正端著水杯眼皮耷拉著喝水，她和孫永輝心裡明鏡似的，這個黃德仁裝什麼孫子。

    「孫行長，只要你開了金口，這都不算個事兒」，黃德仁繼續賣著自己那張肥油大臉，他以為張小雨說的事情已經到了一定程度，自己只要再提一提就可以了，沒有想到孫永輝始終不鬆口。

    「什麼事情都一定的程序，黃總，你不要為難小弟」，孫永輝拉長著嗓子。

    「小雨，來來，給孫行長端一杯」，黃德仁沒有辦法又招呼張小雨上陣。

    張小雨想你的臉都不夠賣，讓我去賣臉，估計不好使！

    果然，孫永輝酒可以喝話可以講，就是不往這茬事情上講。

    「小雨，你再和孫永輝好好說說」，黃德仁給張小雨發短信，敦促她趕緊將此事做成。

    「黃總，估計難，你知道癥結在什麼地方」，張小雨給黃德仁回復短信，明確指出這個事情的根本所在。

    黃德仁沒有回復。

    酒宴終於散場了，在華舒酒店門口，黃德仁笑呵呵地對張小雨說，「你去送送孫行長」。

    黃德仁順便將鑰匙遞給了張小雨，意思將張小雨做好送禮工作。

    張小雨會意，「孫行長，我送送你」。

    「不用，不用，我有司機送」，孫永輝似乎有些不高興。

    張小雨心裡恨恨地罵黃德仁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明明自己計劃好能水到渠成的事情，現在被黃德仁給攪黃了，黃德仁就是tmd傳說中的攪屎棍。

    「孫行長，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個地方解酒很好，想著帶你去喝上一杯，然和，也讓我藉機向孫行長學習學習」，張小雨的臉擠成花朵一般。

    「好，小雨上來吧，一起去」，孫永輝大手一揮，張小雨很快坐上了車子。

    一上車，孫永輝就舌頭發硬給張小雨抱怨起來，「小雨，你說黃總怎麼是這樣的人，什麼也不說就讓我給他放行，怎麼可能嘛，銀行又不是我家開的，我也是一個工作人員，很明顯他是想讓我犯錯誤」。

    「是，是，孫行長，我看出來的，我當時在場也不好說什麼」，張小雨的頭點的小雞叨米似的，心裡將黃德仁罵了上千遍，黃德仁啊黃德仁給你機會你不要，現在讓我張小雨來賣臉來了。

    「打交道這麼長時間，現在才發現黃總不地道……」

    這是，孫永輝的手機尖銳地響起來了，一看是陌生號碼，「誰這會給我打電話」？舌根有些發硬。

    孫永輝邊說話邊接起來電話，「喂，你好」。

    「什麼」？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泛白，頭上的酒瞬間變得清醒不少。

    「好，好，我現在就過去」。

    「小吳，快，現在我們去市婦產科醫院」，孫永輝聲音急促地命令司機小吳。

    一個緊急轉彎，帕薩特朝著市中心醫院快速駛去。

    張小雨看著孫永輝的額頭冒出了一層汗，知道出事情了，會是誰有事了？蘆葦？王舒寧？

    無論是誰，這個時候張小雨不能再講自己公司貸款緩期的事情了。

    「孫行長，出了什麼事情」？張小雨忐忑地詢問。

    「蘆葦，蘆葦她出事了」，孫永輝著急的臉上陰雲密佈。

    張小雨想壞了，蘆葦一出事事關公司生死存亡的大計，這該如何是好？張小雨再度在心裡將黃德仁的十八輩祖宗問候了一遍。

    孫永輝在車子上只嫌速度慢，「快點，小吳，再快些」。

    帕薩特連闖了兩個紅燈奔向了市中心醫院。

    一下子，冷風一衝，孫永輝頭開始發沉，他撫了撫額頭，步履有些踉蹌，「小吳，來扶我一把」。

    「孫行長，你沒有事吧」？張小雨有些擔心，此時，孫永輝邁著踉蹌的步履開始衝著病房的方向衝去。

    在婦產科手術室外面，護士看到他們三個急沖沖地走過來，「你們是蘆葦的家屬吧」？

    「是，是的」，孫永輝一臉著急。

    「蘆葦流產大出血，病情危重，這是病危通知書，你們看看誰來簽字」？小護士看慣生死似的將病危通知書遞給了張小雨。

    張小雨和孫永輝的腦袋嗡的一下炸掉了，有千萬隻蜜蜂在嗡嗡地飛舞著，眼前冒著金星。

    孫永輝的手顫抖了，在司機小吳的攙扶下坐在了手術室外面的長椅上，「怎麼回事，這究竟怎麼回事」？

    孫永輝喃喃自語。

    「醫生，你能給我說詳細點兒嗎」？張小雨拉住了護士的手臂著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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