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6.峰迴路轉 文 / 小樓春色

    「她今天一個人來醫院說是做人流手術，各項檢查都沒有問題，誰知道在手術過程中大出血了，現在醫院在盡力搶救，不過情況很危急，我們是看到她手機上的最近通話記錄找到她老公的號碼給通知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家屬都不知道嗎」？張小雨茫然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孫永輝淚眼婆娑地撲了過來，「醫生，不可能會出現這個情況的，你一定要救救蘆葦」。

    「你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請你們也理解我們，我們現在正盡力搶救」，護士冷靜地拉開了孫永輝的手。

    在手術室的長廊上，孫永輝面對張小雨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臉隱藏在雙掌之間，身體在顫抖，聲音在哽咽，「小雨，你說，我是不是特不算人，蘆葦那麼年輕，有著那麼好的年華，她死心塌地跟著我，我就是下不了決心，無法給她一個未來，她的家庭條件我知道，我以為她跟著我就是為了生活的更好一點，就是因為這個齷蹉的想法，我以為給她錢就可以了，現在有再多的錢都買不回她的命……」

    「蘆葦會好的，會好的」，張小雨心酸的要死，她想起了一句話，不能穿上嫁衣就不要脫下她的褲子，現在有多少男人會做到這一地步？

    「小雨，如果蘆葦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好好對待她」，孫永輝用手捶著自己的頭。

    張小雨想問，那麼王舒寧呢？你是不是也覺得對不起王舒寧！當初，讓你做選擇的時候你就是如此的優柔寡斷，結果就是這樣害了蘆葦。

    「會好的，孫行長」，張小雨拍著他的背，給他安慰。

    孫永輝失去依靠似的，將頭掩藏在張小雨的胸前，臉埋在她的雙峰之間，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是一家人。

    「簽好了沒有」？剛才的那個小護士走了過來催促著。

    「沒有，沒有」，孫永輝張著雙手失控地大吼。

    「等一會，醫生」，張小雨看著滿臉不悅的小護士趕緊說著好話。

    「小雨，你說我既不是她老公，又不是他家人，就這樣簽字，我算什麼」？孫永輝滿臉愁容。

    「可是，又沒有辦法聯繫上她的家人不是，不過這件事情終歸是要讓她家人知道」，張小雨突然難過起來，對於這種生離死別，她一腔悲愴，眼淚掉了下來，她特別同情蘆葦這個可憐的孩子。

    「保佑蘆葦吧，給蘆葦一個機會」，張小雨在心裡默默祈禱。

    「簽就簽吧」，孫永輝狠心拿起筆顫抖著手在簽字部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手術室的門嘩然打開，醫生一臉疲倦地走了出來。

    「醫生，怎麼樣」，張小雨撲上去，不遠處的司機小吳也站立起身體開始往這邊走。

    孫永輝騰地站起來，緊緊地抓住了醫生的手臂，「醫生，怎麼樣」？

    「終於給搶救過來了，病人現在無礙，孩子已經流產了」，醫生解下口罩。

    孫永輝和張小雨對視了一下，壓抑不住地開心在他們臉上綻放，隨即，孫永輝淚崩，「謝謝你，醫生，謝謝你，醫生」。

    醫生面無表情地走了，他們已經看慣了生死，或許在他們手下沒有什麼區別，有的只是是否能完美的進行一場手術。

    「我就知道蘆葦會沒有事情的」，張小雨忍不住地開心笑了起來。

    「是的，蘆葦會好的」，孫永輝用了抱了一下張小雨。

    手術推車上，蘆葦面色蒼白，雙目緊閉，被醫生給推了出來，孫永輝撲上去，隨著車子前行著，「蘆葦，蘆葦，你還好嗎」？

    「病人需要恢復，你現在不要打擾她的休息」，推車的醫生不耐煩地打斷了孫永輝的呼喊。

    張小雨看著手術推車快速地推向了病房，幸福就像海水一般將她蔓延。活著真好，活著就是希望，她想到了自己像秋天的樹葉一樣在慢慢枯萎的母親，心裡忍不住抽痛起來。

    「黃總，這個事情暫時辦不了，中間出了一些紕漏」，張小雨離開了醫院打車回到了公司，直接走到了黃德仁辦公室。

    「怎麼回事？這可不是我一向神通廣大的張小雨辦事風格啊」，黃德仁轉了轉眼睛，隨即笑了起來，「小雨，你給我開玩笑的吧」。

    「沒有，黃總，這一次不是太好辦，只能說我能力有限」，張小雨無可奈何地將房子的鑰匙交給了黃德仁，她不能說黃德仁延誤了最佳時機，只能說自己的能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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