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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第一百章 文 / 非常特別

    「聽說了。」西門軒做事也是滴水不漏的,他只是模稜兩可的輕應了一聲,這樣可以堵住以後的一切麻煩,免得被人抓住小辨子不依不饒。

    花想容微微一笑,似乎料到他會這麼說,倒並沒有說什麼,只是又慢條斯理的說道:

    「那軒王爺一定也聽說了那三位將軍死後怒目圓睜無法閉眼,家人為了讓他們死而瞑目,請了西陵最德高望眾的大師無心收魂作法才讓他們閉上眼的事吧。」

    「這也聽說了」西門軒更是放鬆了,本以為花想容想問什麼,原來竟是些不著邊際的話,這讓他神經變得鬆懈開來,為了堵住他們的口,他特意請人用生魂抽離之法,讓他們生為人時說不出話,死為鬼亦不能言,所以他放心的很。

    「可是今日來之前,他們的家人突然來報死屍又睜眼了,眼睛裡突然流出了鮮血,這想必軒王爺也聽說了吧?」花想容見西門軒穩若泰山的樣子,猛得給他加了劑重藥。

    「什麼?死屍睜眼了?還流鮮血?」西門軒一下不淡定了,驚跳起來,眼神驚恐不明,那人說了如果死屍睜眼就得速報,為什麼他不知道呢?

    「是的,難道軒王爺不知道?」花想容驚訝地看著西門軒,又狀似天真道:「按說這事家屬們不應該只報告給冰王爺,也得向你知會一聲的。」

    「哼。」西門軒只覺心裡跟吃了一個蒼蠅般的難受,花想容居然這麼取笑他!

    不過這倒成了次要的事了,他現在很擔心死屍的事,如果真是死屍睜眼,眼睛流血,那麼真是糟糕了一會下朝一定要好好查查是怎麼回事,不能在這節骨點上出一點差錯…。

    好不容易謀劃好一切,要在這次把西門若冰搬倒!。

    他驚疑莫定,恨不得快點下朝,把這件事情瞭解個清楚…。

    心亂如麻…。

    「按靈異界的說話,如果死屍睜眼,血流不止,那會六親不認,追人魂魄,斷人江山,這三位大將乃是西陵的大將,卻受人陷害,還是至親之人的陷害,必是心頭怨懟,死而不甘,所以在地獄受下煉火焚身之苦,魂魄回體,欲討回公道。」

    花想容慢悠悠地敘述著,聲音空曠飄緲,在殿中回首不斷,雖然時間已是快正午了,陽光明媚異常,但不知道怎麼了,有一些冷風似乎從四面刮了進來,大殿裡的所有大臣只覺陰風慘慘,毛骨悚然。

    西門若冰突然打了一個寒戰,神思變得恍惚,似乎腦中有種聲音在不停地提醒他,那是不可能的事…。那是不可能的事。

    是啊,那些死屍怎麼可能睜眼呢?那人明明說過,生魂剝離,永不回體,三魂上天,四魄飄流,三魄入地,這三人的三魂七魄全被打散分於天地才三界,再不可能聚合了,怎麼還能回體呢?除非有人生喚,但那個法術這世上是沒有人會的,就算有,魂魄也不會肯回來的。

    一定是花想容胡說八道,意圖蠱惑眾臣,對,正好揭穿她,讓她無地自容,還能藉機打擊西門若冰。

    「不可能。」西門軒突然高亢的叫了起來。

    「什麼不可能?」花想容似乎並不意外,笑瞇瞇地看著西門軒,

    「那三個大將根本不可能靈魂回體,他們的三魂七魄都不在一處,怎麼還能回體?」西門軒面露得色,犀利的指責,看著花想容的眼神充滿了小人得志的愜意。

    「你怎麼知道?」花想容狀似錯愕地問。

    「我當然知道,因為他們……」西門軒正欲衝出口的話嘎然而止,他陰狠地看著花想容,原來她想誘導他,讓他脫口承認殺了三位大將軍。

    花想容遺憾地挑了挑眉,見西門軒眼看著就要自爆其短了,卻突然清明,暗叫可惜,不過她本來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而真正讓西門軒現原形,讓眾臣心服口服的事還在後面呢!

    西門若冰如此愛她,如今他遇到了陰謀,雖然說他一定能處理好,可以她卻不由自主地想盡她的一份力,她只是想讓他知道,她也永遠站在他的身後,會給他力量。

    他愛戀深深的看著她,眉眼中始終帶著淡淡的笑,任她為所欲為,他知道她是心疼他,她是愛護他,她看不得任何人對他不利,所以他縱容她,只要她想,他願意付出一切去愛護她,守護她,珍惜她。

    「因為他們怎麼樣?」花想容惡劣地輕睨著西門軒,見他躲閃的眼神竟然不敢與她對視,遂風華絕代的一笑道:「讓我來替你說吧,因為當時你就在他們身邊,你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魂靈被活生生地抽離,你冷血地看著他們的魂魄四五分裂在天上地獄人間飄移,而且你還知道他們的魂魄是絕不可能回來的!」

    花想容的句句鏗鏘,字字有力,更多的卻是堅決的肯定,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話語如一石激起了千層浪,引起了眾臣的嘩然與猜疑,誰也沒想到三個將軍的死會與西門軒有關,而西門軒鎮定自若的神態中不掩一絲狼狽,讓眾大臣結合西門軒的為人更是懷疑了。

    「花小姐,還請說話慎重,軒王爺乃我國之權高位重之人,西陵國的昌盛繁榮與他昔昔相關,而三位大將軍又是守國護衛的棟樑之材,軒王爺與三位大將軍素無私怨,即使有私怨也是國家大義為先,怎麼可能下狠手暗害三位將軍呢?花小姐定是搞錯了吧。」

    這時一位大臣神色疑重,語氣生硬的注視著花想容,雖然斥責之意彼重,但卻不掩心中的懷疑。

    這就是花想容要的效果,懷疑的種子一旦建立了,那麼以後的事就好辦了,她就不怕西門軒的狐狸尾巴不露出來。

    「嘿嘿,這位大人問得好,要說軒王爺的確與三位將軍素無恩怨,可是卻為何招此毒手呢?」花想說了一半看了看眾人,見所有的人都在凝神細聽,遂微微一笑道:「這就與陰陽符有關了…」

    「三位大將軍的死與陰陽符有關?」那位大臣錯愕地愣在那裡,沒想到這轉來轉去又轉回來了。

    「是的,三位大將軍是鎮守陰陽符的,定是看到了污了陰陽符的人才會遭到毒手的。」花想容笑瞇瞇的看著西門軒,淡淡的說道。

    將無數猜測與恍然大悟的眼神引向了西門軒。

    西門軒臉色鐵青,陰陰的看著花想容,想不明白,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他明明做得極其隱蔽,嗯,一定是猜測,她又想套他的話了,這次一定要穩住不能自亂了陣腳。

    「軒王爺,你不用這麼」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嘿嘿,事實就是事實,你再怎麼隱藏也掩蓋不了真相。」花想容唇間含著深深的譏嘲,不屑的眼尾輕掃過西門軒。

    「花小姐,你在西陵的朝堂上肆意妄為,胡言亂語是欺我西陵沒有人麼?」西門軒見眾人有了猜忌之心,立刻色厲內荏,語氣陰森斥責起花想容,語中暗含挑拔之意,試圖轉移眾人的注意力。

    「呵呵,軒王爺,你這是心虛了麼?這陰陽符事關貴國的生死,我作為冰王爺的人,自然也算半個西陵人,有道是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如今陰陽符被盜,西陵將是血雨腥風,我又如何不急?難道軒王爺不急?是根本不把西陵的死活放在心裡呢還是這污了陰陽符的事本是王爺一手所為?」

    「你簡直是一派胡言,本王身為西陵的王爺,權高位重,心繫黎民,怎麼會不把天下的蒼生放在心裡呢?…。」西門軒正欲慷慨激昂地說下去,

    卻被花想容悠悠的話打斷了,從她的櫻花唇瓣中說出了一句讓他氣瘋的話:「噢,既然不是不把百姓不放心裡,那就是軒王爺承認自己做了污穢陰陽符的事了。」

    「胡說,你這妖女,簡直是胡說八道,斷章取義。」西門軒不淡定,他沒想到花想容這麼伶牙利齒,胡攪蠻纏到極點,真不知道西門若冰喜歡她哪點,除了長得還可以,簡直是蠻不講理。

    「那軒王爺是不承認污了陰陽符的事了?」花想容也不生氣,氣質淡然的微微一笑,她的神閒氣定與西門軒的怒火三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讓眾大臣暗中不禁輕輕的搖了搖頭,本來西門軒也算是君王的候選人,在眾臣中也有一定的擁護人,沒想到竟然這麼心浮氣躁,被花想容一激就變了臉色,沉不住氣,看來西陵國是不能交到他手上了,加上三位將軍之死讓人有了疑慮,讓本來傾向於他的人都有點搖擺不定了

    西門軒哪知道就花想容這麼一鬧卻徹底改變了他在眾臣心中的形象,其實也不能怪他,誰讓他做賊心虛呢,要是別的事還好,畢竟這污陰陽符的事是事關蒼生,他其實也是鋌而走險,心中卻惴惴不安的很,難免有些急切,被花想容這麼一激,頓時失了往日的鎮定。

    「自然與本王無關。」西門軒定了定神,恢復了常態,輕咳了一聲,以示清白。

    「那既然這樣,不知道王爺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呢?」花想容打蛇隨棍上,她已經把西門軒誘入轂中,就等這最後一擊了。

    「你想我如何證明?」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西門軒想也不想地跟著花想容的思路回答。

    「好,那就讓死人說話!」花想容見西門軒已然中計了,聲音陡然清越響亮,大殿之中餘音裊裊,如九天飛鳳,鳴而不絕,震盪了眾臣的心。

    眾臣都帶著誠惶誠恐的態度看著花想容,如果說花想容剛才是蠻不講理的樣子,現在卻是大有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的絕代風華,那種睥睨天下的氣質與西門若冰相得宜彰,一個肅殺深沉,一個颯爽英姿,一個冷情傲世,一個氣質飛揚,簡直是絕配,讓人毫不懷疑,這兩人將會給西陵帶來前所未有的絕世盛況。

    觀念就在這一刻的改變。

    「死人說話?」西門軒並不沒有注意在眾人微妙的態度,眉輕皺著,心中有些許的不安,唇間咀嚼著。

    「怎麼軒王爺是怕了麼?不敢麼?」花想容笑面嫣然,直如一朵無害的小花,卻透著邪惡的光芒。

    「怕,哼,本王身正不怕影歪,怕什麼?」西門軒自然不能在眾臣面前失了威信,為了取信於眾臣,他明知中了花想容的計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上衝了。

    「好,既然如此,咱們讓三位將軍的亡靈說話吧,讓他們證明誰是殺他們的兇手。」

    「怎麼證明?」西門軒有點急切的問,他怕…。

    「這件事關係重大,所有的王公大臣都一起來吧,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花想容不理他,而是面對眾大臣隨意的說了句,要知道打敗人的意志力最好的方法就是等待,讓他越是忐忑不安越是容易出錯。

    「哼,這事是你提出來了,你自然知道其中的門道,暗中作了手腳陷害本王,本王豈不是冤枉?」西門軒見花想容居然不理他,大感面上無關。

    「知道軒王爺定會這麼說的,這點我也想好了,如此就眾大臣舉薦一位德高望眾,又通曉陰陽,靈力超凡的人來作公證如何?」花想容輕蔑地看了眼西門軒,今天她一定會讓西門軒現原形。

    「說到本國的德高望眾,既通陰陽又有靈力的最佳人選莫過於本國法華寺的聖僧,無心大師了。」這時一個鬚眉白髮,一臉正氣的老者走了出來,眼光犀利地看著花想容,上下打量著。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意見?」花想容落落大方地任其打探,微微一笑,望向眾人。

    眾人都搖了搖頭,在這西陵如果連無心大師都不能作公證人的話,也找不出別人了,要知道從身份上,從輩份上,從德行上,無心大師都是上上之選。

    「軒王爺你有沒有意見呢?」花想容見眾人毫無異意,轉過頭看向了西門軒。

    「自然沒有。」西門軒有絲不自在,但卻也無可奈何。

    無心是皇家的聖僧,擁有最高的地位,即使是先皇也是禮遇有加,西門軒自然不能說出什麼。

    「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就這麼定了。」花想容望向那個白眉老臣道:「還請相爺派人請來無心大師,咱們把這事盡快解決。三位將軍之死必是與陰陽符有關,相信大家也想盡快找出誰是嫌疑人,才能對症下藥,以解決西陵的隱患。」

    忽然花想容臉色凝重道:「我在來西陵的路上見許多的靈異師大批地趕往西陵的邊境,本來很是奇怪,現在西陵的陰陽符被污,讓我不禁將兩件事聯繫在一起,靈異師一直是在中大陸的,為什麼來西陵,現在想來是因為西陵的陰陽符失卻的屁佑能力,大量的靈異師驅趕著外鬼欲侵佔西陵了。」

    「不可能!」西門軒聽了大驚失色,從座位上蹭地站了起來,眼中透著驚恐

    「有什麼不可能,你現在知道怕了?」花想容的眼神如三九冰刀,直直的射向了西門軒,這個男人為了一已的私利竟然置蒼生而不顧,簡直該死

    「不…這是不可能的!」西門軒已然聽不到花想容的尖銳斥責,他倒退了幾步,又跌倒在椅子上,嘴裡喃喃自語。

    「花小姐,你所說的可是真的?」白鬚宰相臉色凝重地看著花想容,殷殷目光,只希望花想容的唇間說出否認的字。

    可是事與願違。

    「她說的是真的。」殿外一人聲如洪鐘,一下給死寂般的空氣中注入了新鮮的活力。

    眾人都興奮的看向來人,見來人八十年紀,天庭飽滿,慈眉善目,兩耳垂肩,長鬚飄冉,雖一身灰棉袈裟,卻是氣度非凡,一看就是得道高僧。

    西門若冰見了清冷的臉上現出一絲的喜色,孺慕之情頓生,他三步並作二步跑了下去,迎了上去。

    恭敬地向著來人敬了個禮,低聲道:「叔祖。」

    「老衲無心。」無心大師慈愛的目光看了看西門若冰,聲音柔和,如梵音般的讓人安心,洗滌了眾人的心神,連花想容聽了也覺戾氣頓除

    「是,無心大師。」西門若冰立刻恭敬地換了稱呼。

    原來無心大師也是皇家子嗣,是當年先皇的叔叔,因醉心佛法,不願生在紅塵,不願理俗家凡事,早早地出了家

    「大師」西門軒也急急地走上前來,有點害怕地看著無心大師,雖然無心大師面色平和,目光祥和,但畢竟是出生皇家,自有一股威儀,何況西門軒心中有鬼!

    「嗯。」無心輕哼了一聲,白眉斂,斂出恨鐵不成鋼的微怒,卻如千斤重擔壓得西門軒喘不過氣來。

    「大師,這如何是好?」眾大臣都擁了上來,見過禮後都個個面如土色,雖然大家都知道陰陽符被污的後果,只是沒有想到卻來得這麼快,讓他們有種天蹋下來的感覺。

    「老衲也是剛收到消息,很是奇怪,不理解為什麼境外有這麼多的靈異師,聚集在那所為何來,後來聽說陰陽符被污之事,才恍然大悟,唉,這一切都是天意啊。」無心歎了口氣,看向了西門軒,眼裡流露著悲哀,痛惜,還有一些莫名的情緒。

    「大師,可有解救的法子?」大臣們一見無心似乎也無能為力,頓時面如土色,又心有不甘的再問

    「唉,」無心搖了搖頭。

    大殿之上一片靜謐,彷彿靜止了。

    所有的人都心思各異,有的想怎麼快速的離開,有的想如何想法解決,也有誓死衛國的,反正是各有各的打算…。

    「咦,軒王爺,你這是往哪去?」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嗓音迴響在大殿之中,把所有的人從哀愁中喚醒。

    只見西門軒正鬼鬼祟祟的往殿外走去,那腳下了無聲息,比貓走路還輕,生怕驚撓了眾人。

    被花想容的大喝聲驚了一跳,西門軒站住了腳,回首尷尬地笑道:「本王如廁。」

    「呵呵,正好冰王爺也要去,不如一起吧。」花想容皮笑肉不笑地推了下西門若冰。

    西門若冰含笑道:「是啊,軒皇弟,不如一起吧。」

    說完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越過大門,見西門軒臉色蒼白地不動,遂停下腳步道:「怎麼了?」

    「噢,我又不急了」西門軒牽強的笑了笑,轉身走回了大殿。

    西門若冰冷寒地笑了笑,走了出去…。

    「既然軒王爺不急了,無心大師也來了,不如把剛才要做的事做完吧。」花想容見無心大師也到了,更不會放過這個永絕後患的機會了

    「哼,現在邊境事急,我國正值多事之秋,你這妖女卻還糾結於三位將軍之死,分明是想擾亂視聽,居心叵測。」西門軒見西門若冰不在,心中膽氣頓時高漲了不少,他雖然聽道長說這是萬無一失的,但畢竟做賊心虛,不想以身犯險,正好藉著大批鬼魂入侵的事轉移眾人的注意力。

    「是啊,花小姐,現在三位大將軍是誰殺的並不重要了,我國現在急得是陰兵進犯」一個大臣愁眉苦臉地勸道,他雖然知道這關係到兩王奪權,但是實在是國臨險境,沒有國還要權有什麼用,當務之急就是先拒外敵再爭位。

    「這位大人,這陰兵之所以敢肆無忌憚的大舉入侵是為了什麼」花想容冷眼看了看那人,不等他回答,又道:「就是因為陰陽符被污,如果不找出誰是內奸,即使我們有好的退敵良策,也禁不住外鬼內鬼裡應外合!而且這個內鬼位高權重,各位相信應該也跟我一樣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無恥,致國家大義於不顧,置百姓蒼生於不顧,偏要做下這等天怒人怨的事吧?」

    花想容一席話說得眾人啞口無言,又無法反駁,這內鬼不言而喻,不是西門若冰必是西門軒,而看現在的情景分明是西門軒的機率大點,唉,都是皇位害死人。

    「不知道花小姐想怎麼證明?」無心一直默不作聲的聽著,在眾人都悄無聲息時,才輕歎了一口氣。

    「很簡單,請為這裡的人每人備下白衣一件,為了以示公平,大家隨意自取,只要都聚集在一間小屋裡即可」花想容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這樣就可以了?」一個大臣疑惑地看了看花想容。

    「是的。三位大將軍的魂魄雖然被抽離了,並分送了三處,但也並非不可能招回來,相信無心大師一定聽到回天喚魂術。」花想容說到這裡突然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西門軒,見他微微一愣,臉變得煞白,原來他也知道喚魂術,必定是那個替他抽魂的人告訴他的。

    「這。太殘忍了吧。」無心也愣了愣,所謂喚魂術是將人的魂魄喚回,這還不是什麼難事,但回天喚魂術就不是一般的喚魂術了,它是專門用來喚回不願往生,魂魄分離的人原魂,誰都知道,散去的東西要重新整合,要經歷多大的痛苦,就好似一個肢離破碎的人被經過千百次大手術才能變成一個完整的人,這就是回天喚魂術。

    將三個將軍離恨九天的魂魄全部喚回來,那些停留在天界的魂魄要經過九十九重天火的燒灼,才能穿過天界的屏障回到人間,而在人間的魂魄又要穿過人間三重重水屏障才能回到人間,所謂重水是將魂靈變得沉重,人間的靈魂彷彿一個汽球,重水就是不停地在汽球中灌水,灌到快炸了,好多的魂魄直接被重水拖炸,魂飛煙滅。

    而在地獄中不完整的魂魄要想衝出地下,就要受到三十層冰刀的穿刺,就算是能夠忍受到最後,那魂鬼也是魂離破碎,千瘡百孔了。

    所以一般被抽得魂魄三分的魂魄是決不會再次回到人間承受一次無邊的痛苦。

    「三位大將軍不甘啊,他們不甘心忠心耿耿一輩子,結果還被殺了,被殺了也罷了,居然承受了這麼大的痛楚,連魂魄都不能有個安生之所,從此離恨三界,所以為了回來報仇他們願意受回天喚魂術的烈焰冰刀之苦。」花想容語如冰雪,聲似寒水,字字如刀,句句如直逼著西門軒。

    西門軒聽了一身冷汗,身形微顯狼狽,他有陰謀,卻沒有霸氣,他雖然醉心權術卻沒有征戰沙場,所以他的定力遠是不夠的。

    「既然如此,老衲就做個證人吧。」無心的一句話讓西門軒身體一僵,他真怕,怕三個大將軍指證他,那個死道士居然做事還留了個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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