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第三十五章 文 / 非常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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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蛇咬了。」真是八十歲的老娘倒綁孩兒,他,萬俟邪情,妖界的王居然被蛇咬了,說出去也沒有人會信,可是卻真正發生了,只是因為他不知道沙漠中有蛇,只是因為他剛才處於興奮的游離狀態。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沙漠中的蛇是很毒的。」花想容埋怨地憋了他一眼,這個笨蛋,真是聰明面孔笨肚腸,居然被蛇咬了,不過手卻很麻俐地撕開了他的褲腿。
「撕」布帛裂開的聲音讓萬俟邪情驚了一跳,:「你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難道還非禮你啊!」花想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嘿嘿,我倒是希望。」萬俟邪情眨了眨眼,狀似調侃地應道,眼卻直直地盯著花想容,那眼光灼熱的比太陽光都猛烈,讓花想容欲忽視都忽視不了,全身發毛。
輕輕的咳了一聲,看向他的傷處,一見之下大驚失色,這居然是沙漠裡最毒的響尾蛇齒印,濃黑帶著腥味的血正從他腿上兩個極其細微的口子中流出來,皮膚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癒合。
「你的自愈能力真強。」花想容歎了口氣,這傢伙不知道是什麼做的,毒還沒有擠出來,傷口就快癒合了,要是別的時候倒是好事,可是現在卻更麻煩了。
「那是。」萬俟邪情很臭屁的揚了揚頭,神情卻是滿不在意。
「可是現在卻要吃苦頭了。」花想容冷冷地說了聲,手一提,刀光一閃間,萬俟邪情的傷處被再次割破,一股股濃黑的血奔流而出。
「嘶…。」萬俟邪情痛得呲牙裂嘴,埋怨道:「你怎麼又割開了傷口,剛才蛇咬都沒有這麼疼!」他嘟著嘴,眼中似乎流淌著透明的液體,那樣子似乎海棠初雨,端得可憐。
唇角狠狠的抽了抽,這算什麼?撒嬌麼?花想容只覺眼前一黑,自從進了沙漠這個死妖孽就沒正常過,要是別人看到他這樣子估計要跌破眼鏡了,這哪像陰毒狡詐,詭計多端,城府極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妖王啊,簡直就是怡春院的極品小受。
「你是想現在剜肉呢,還是一會剜肉?」花想容仔細地看了看傷口隨意地問道。
滿頭黑線,不解地看著她:「有什麼區別麼?」
「有,現在剜得少點,一會剜的多點,再晚點就鋸腿。」花想容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看著他一本正經的回答。
「好吧。現在剜吧。」萬俟邪情拿出壯士斷腕的氣概豪壯道。
「嗯」點了點頭,手刀一扭,將已經結成硬塊的發黑的肉盡數剜出來,「撲」地一聲扔到了遠處。
「嘶,女人,你輕點,這是我的肉。」哀怨地看了她一眼,額間有幾顆豆大的汗珠滴落下來。
「知道,我有眼睛,能看出來這是你的肉,。」花想容冷幽默讓萬俟邪情大翻白眼,這算是回答麼?簡直是敷衍!,不過花想容接下來的動作又令他面紅耳赤。
只見她低下了頭,櫻紅的唇湊到了他的傷口處,淡淡的溫熱吻上了他的傷口,柔軟的唇輕觸著他敏感的皮膚,疼痛瞬間離去,取而代之的似一種酥麻,全身一熱,似乎全身血液都瘋狂地向那傷處湧去,小腹間更是熱得發痛。
「你…嗯…。在做什麼?」他顫抖著,抑制不住嘶啞著嗓音問出幼稚的話。
「吸毒血。」她乾脆利落地吸了一口,吐到了一邊,回答完後又將唇湊了上去,再次吮吸,一口,二口,三口……直到血流出來的顏色變成鮮紅。
「好了,」
「這麼快?」他正全神貫注地享受著她小嘴的**感覺,沒想到才幾口就吸完了,讓他悵然若失,失神地驚叫起來。
「你想失血過多而死麼?」她白了他一眼,從內衣中撕下一條乾淨的布,十分熟練地將他傷口處綁好。
「你的手法很熟練,呵呵,經常受傷麼?」本來是享受著她的服務,可是看著她嫻熟的動作,他心沉了沉,狐疑湧上了他的心頭,難道她經常受傷麼?想到她受傷的樣子,他心痛不已。
「是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輕拍了拍手,站了走來,若有所思地看向了遠處,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浮起一層落寞與悲哀。
「都過去了,以後不會再受傷了。」她的幽怨傷感牽動了他的心,心不由自主地為她疼痛,他拉住了她的手,緊緊握著,眼中全是堅定。
像是受驚般看著他,等見他堅定不移的眼神後更是愣了愣,淡淡地笑:「都過去了…。」不著痕跡地從他手中抽出小手,撫了撫額間的頭髮,:「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找找有沒有水。」
「不用,我們一起走吧。」
「你的傷?」她擔心地看向他的腿,有些不確定。
「沒事,這點小傷一會就癒合了,走吧,越早走出這個鬼地方越好。」滿不在乎的站了起來,身體卻倚向了花想容,手還十分自然的搭在了她的肩上。
「你…。」
「我暫時走路有困難,借你的肩膀用一下。」他很無辜地看著花想容,表情象只被遺棄的小狗。
「唉,好吧,我扶你。」花想容想了想,歎了口氣,手攬上他的勁腰,扶著他往南方走去。
全神注視前方的她沒有覺察到他得逞的奸笑,唇間的笑紋中還一抹幸福的滋味。
「喂,你能不能有點骨頭,你快把整個身體都掛在我身上了。」花想容累得香汗淋漓,氣喘吁吁,第一百零八遍把萬俟邪情在心裡罵了個狗血噴頭,這個死妖孽,得寸進尺,快把身體都壓到她背上了。
「對不起,我實在是痛的要命。」他有些惶然的申辯著,「好吧,你放開我,我試著自己走。」說完推開了花想容一瘸一拐地往前,剛走了幾步就摔倒在地。
「算了,我背你吧。」花想容說出了句快把自己舌頭咬掉的話,真不是知道她是抽了什麼瘋,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好心也就罷了,居然就這麼說出來了!
「這不好吧!」遲疑地看著花想容,眼中全是得逞的笑意:「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讓一個女人背呢!」
「屁話,都什麼時候了還忸忸怩怩,我們得趁著太陽快下山時找到一處休息的地方,這裡沙太軟,說明這時經常有沙暴,再不快點,等夜來了,我們就等著活埋吧。」花想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做出背的姿式。
「好吧。」他很不客氣的趴到了花想容的身上,身體與她纖瘦的背脊全然貼合,她發間的幽香如熏人的欲香一陣陣干擾著他曾經平靜無波的心,從她皮膚間傳來的熱力不斷地侵襲著他,讓他渾身燥熱,身體開始變得僵硬,甚至……
「你再胡思亂想,我就把你扔到沙裡埋了。」花想容陡然面紅耳赤,背上傳來的硬挺感讓她知道這該死的男人定是發情了,不禁又羞又氣,不知道是該鬆手把他扔了還是繼續走。
「我也不想,他自已要起來,我有什麼辦法。」他很委曲地輕喃,聲音似媚藥般的誘惑,再加上不斷從他鼻腔逸出的淡淡香氣都紛擾著花想容的神智。
「沒辦法也得想辦法,你這樣我怎麼背你?」花想容壓住滿臉的羞意,惡狠狠地威脅。
「好吧,我跟它商量一下。」
倒!花想容不知道作了什麼孽,居然碰到這麼個不以常理出牌的活寶,簡直是無法溝通。
每走一步,硌得感覺越嚴重,直到…。,她猛得將他用力甩了出去,氣呼呼道:「死色狼,到沙裡清醒去。」
「哎喲,謀殺親夫啦。」萬俟邪情在空中一個翻身,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誇張地大叫。
「你的腿好了?」花想容猛得瞇著眼睛,威脅感十足的瞪著他,這個死妖孽,腿早就好了,居然還騙她,在她身上吃盡了豆腐,還…。
這算不算是意淫?
「咦,我的腿好了!」他做出驚異的表情,那欣喜若狂的樣子要是不瞭解他的人定會被他所欺騙,可是花想容是誰,雖然與他接觸不多,但卻很瞭解他。
「哼!」花想容不再理他,獨自往前走去。
「嘿嘿,我對天發誓,我真是不知道腿好了。」他嬉皮笑臉地跟在她的身邊,舉著手胡亂的發著誓。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譏嘲道:「逗弄我很好玩吧?」這個妖孽以為她好欺騙麼?對老天發誓!老天能管得住他麼?
「哪裡,我是真是不知道。嘿嘿。」他訕訕地笑,撓了撓頭,忽然道:「要不我背你,還你總成了吧。」
「想得美!」花想容理都不理他,這個妖孽擺明了想吃她的豆腐,她又不傻,怎麼可能答應呢!
失望的斂住了眼,他忽然道:「這樣吧,一會咱們到了碧寒宮,我讓你從碧寒宮裡拿一件寶物怎麼樣?」
「我進去後本來就能拿到的,你這不是跟白說一樣?」花想容並不感冒,這傢伙想得美,順水人情做得倒是得心應手。
「誰說的?碧寒宮的寶物,一人只能拿一樣,否則我那次為什麼不多拿點?」
「噢,還有這規矩?」
「是的,所以我為你作了這麼大的犧牲,你該相信我的誠意了吧,我可是把我自己的機會讓給你了。」萬俟邪情忙不迭的表示他的誠意。
「沒覺得。」花想容扯了扯唇,並不理會他,她才不信他來此沒有目的,這次行程說得好聽是他陪著她,說不準他又是在利用她打自己的如意算盤。
「你不相信我?」他受傷地抬眼看了看花想容。
「你一直不讓人相信。」
「傷我心了」他作出西施捧心狀,那樣子卻十分的耍寶。
「唉,有沒有想到過搞副業?」花想容受不了地搖了搖頭。故作神密的湊到他耳邊問。
「什麼副業?」他眨了眨眼,那樣子很有讓人狠狠蹂躪的衝動。
「比如牛郎啊,花魁什麼的?」花想容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可惜道:「你這樣子真是可男可女,可攻可受,不去做鴨**真是可惜了。」
目中頓時冒出烈火炎炎,一開始他沒聽懂,但後來就聽懂了,這個死女人居然把他當成賣的了!
熊熊火光燃燒殆盡後突然展顏一笑,笑得嫵媚妖嬈,一把把花想容帶入懷中道:「小姐,不用可惜了,奴家是可攻可受,定會讓你心滿意足,不如我們……」
「不如做你的大頭夢!」花想容一腦門的官司,說他是妖孽還真是妖孽,要是別的男人聽到了非發火不可,沒想到他不發火卻發情,真是臉皮厚得無以復加。
「別嘛,試試吧。」萬俟邪情牢牢抓住欲逃脫的花想容,語調妖媚地快滴出水來,那臉更是冶艷似桃花,春情盎然,讓花想容忍不住的抽搐。
「好了,算我怕了你,我錯了行不行?」
「你怎麼錯了?錯在哪呢?」他不依地噘起了紅唇,那樣子似極撒嬌的女人,但眼中常年積聚的威壓卻出賣了他。
這樣的他要是真去當什麼牛郎,估計別人也不敢上啊!
「錯在不該說你是牛郎。好了,妖王,你放了我吧。」花想容苦著臉卻不敢掙扎,剛才掙扎期間,她分明感覺到這男人身體的變化,她可不想引得他妖性大發,畢竟他這種人搭錯了弦後什麼事都敢作的。
「好吧。」萬俟邪情可惜的收回了手,沒想到花想容真是能屈能伸,本來還想利用這次機會多輕薄一會她呢,沒想到她比泥鰍還滑,認錯認得快得很。
不過這麼放過她,他似乎很不滿意,在她快離開他時,他快速了親了親她的唇。
「呃……」花想容愣了愣,想也不想給了他一個耳光,「下流胚子。」
「你敢打我!」他目露凶光,抓住了她的手咬牙切齒!
他沒想到他第一次主動吻一個女人,竟然得到的是這樣的結果,這很傷他的自尊,更傷他的心。
「誰讓你輕薄我了?」花想容毫不畏懼的瞪回了他
「這算是輕薄麼?」他十分不解的回道,他明明是帶著滿腔的愛意去親的,怎麼她會認為是輕薄呢?
「這不算是輕薄什麼算是啊,難道撲倒才算麼?」花想容怒容滿面,口不擇言,忘了這個妖孽是不能用常理來衡量的。
「呵呵,原來你是怪我沒有撲倒你。」萬俟邪情眼珠一轉,。轉怒為喜,在花想容措不及防之時將她撲倒在地。
「死妖孽,你做什麼?」花想容只覺是雞同鴨講,完全不能溝通,身體卻被他死死地壓住動彈不得。
「撲倒你」他老神在在的說出一句讓花想容吐血的話。
費話,她人都被壓在身下了,還不知道是被撲倒了麼?問題是她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你說我應該怎麼做?」他突然十分有求知慾地看著花想容,唇間蕩漾著玩世不恭地笑。
「神經病。」花想容忍無可忍,揮手欲找散他可惡的笑容。
他眼變得深沉,威脅道:「你再敢打我,我就立刻強了你。」
花想容很沒骨氣的縮回了手,憤然地瞪著他。
「嘿嘿,不要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會忍不住的……。」萬俟邪情見了撲哧一笑,「不過咱們也算是郎有情妾有意,不如就幕天席地的…。」忽然將頭埋入她的脖間,低低輕喃,手撫上她的腰結輕輕的解著。
奶奶的誰與他這個死妖孽郎有情妾有意了?明明是他自說自話好不好?碰上這麼個二皮臉,花想容簡直是欲哭無淚!
「萬俟邪情,你敢再碰我,我就要你好看。」花想容生氣到極點,猛得凝聚了全身的力量對著他的耳邊大吼,一下把他吼得驚跳起來,竄出了十丈多高才以十分騷包的完美身姿飄落下來。
這個死女人,不過是逗弄逗弄她,讓她知道打下這個耳光的代價,居然這麼狠,差點把他的耳膜給吼破了。
「爽了吧?」花想容拍了拍身上的沙土,斜眼睨了睨他。
「嘿嘿,爽得很。」他奸笑。
「爽完了就走路!」她河東獅吼般對著他怒目相視,兩手插腰活脫脫的茶壺樣。
「嘿嘿,走路。」他訕然的摸了摸鼻子,乖乖地跟在後面,嘴裡咕噥道:「不知道那兩個男人怎麼看上你這個母老虎的!」
她的身體真是很柔軟,要是埋入是什麼滋味呢?想著想著,他鼻下流出了兩條鮮紅的血。
偶一回頭,看看他在磨嘰什麼,卻看到這樣一番景象,花想容額上黑線數條,用腳趾頭想這妖孽定是想到什麼有顏色的東西了。
不再理他,率先往前走去。
「聽說女人的心都很狠。」他不甘的抹去了鼻血跟在她身後道。
「只聽過郎心似鐵。」她淡淡的回。
「可是我鼻子受傷了你卻無動於衷,不說明女人心狠麼?」
「跟我有半毛錢關係麼?」她十分無情的回了一句讓萬俟邪情愣了愣。
「咱們都裸呈相對過,就差最後一步了,你卻說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這太傷人心了吧。」他不知道死活的調侃著,身體暖昧往前湊去。
「呯」撞上了花想容陡然停下的身體,柔軟的鼻子碰上了堅硬的腦袋,唯一的後果就是鼻下又流出兩條鮮紅的印跡。
「活該。」花想容冷冷地看了一眼,轉身繼續走。
「真是狠心的女人。」他苦笑,又抹了抹鼻血才跟了上去,不過這次不敢走後面,走到了她的身側。
「不狠心能活到現在麼?」她看向殘陽如血,透出被蒸煮了一日泛著青煙的地平線,似乎又看到了往日掙扎在死亡線上的女孩。
不狠心能活到現在麼?
這一句話多麼熟悉!
帶他回到了十年前,是的,不狠心能活到現在麼?
全身頓時一股冷冽的氣息包圍,他亦望向無邊的沙漠盡頭,眼中閃爍著未知明的東西。
「我們能不能往東南方向去?」
「東南方向?碧寒宮不是在南方麼?」花想容扭頭看著他不解的問。
「能不能?」他並不回答,只是目色俱裂,不耐煩地大吼起來。
「走吧。」她被他身體裡散發出沉重的悲傷所襲擊,那種哀痛一下瀰散開來,讓她也沉浸其中。
她聰明的選擇不問,她一直知道他不會平白無故地陪她進來,定是有什麼事情,也許到了那裡就會知道了……
兩人各懷心思默默地走著,一直走到天際最後一抹光暗沉下去,無邊無際的黑夜包圍了他們。
「那邊有一個樹林,我們去休息一晚。」萬俟邪情指著不遠處的樹欲拉她的手前去。
搖了搖頭,花想容走向了另一方。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吼你,」他猛得拉住了她的手,有些懊惱的道歉。
「我不是生氣你吼我,沙漠中的樹林是不能夠睡的」花想容不是小氣的人,一路上不說話,只是因為他不說話。
「為什麼?」
「這些胡揚紅柳裡有一些叫蜱的毒蟲,如果被咬了就會得出血熱,十個時辰之內必死無疑。」花想容凝神看著那片胡楊林,越過那些胡楊林,似乎看到昔日的玩伴在樹下垂死掙扎的情景,只一條小蟲就奪去了三條鮮活的生命,讓這個漫漫沙漠裡只留下了孤苦伶仃的她。
「你怎麼了?」他輕輕的圈住了她,剛才她竟然發抖了,能讓不可一世無所顧忌的她身體都冷得發抖必然曾發生過驚心動魄的事。
「沒事。」她將身體埋在他的懷裡,這一刻她是這麼的脆弱,透過胡楊林,她看到了往日的一切,如倒帶般的清晰,那是魔鬼般的煉獄,讓她禁不住地顫抖。
「別怕,一切有我。」抱緊了她纖弱的身體,保護欲由然而生,甚至就想將她抱在懷中一輩子。
……
良久
「對不起。」花想容離開了他的身體,抱歉地看著他胸前的一攤濕跡,她竟然再次流淚了,還在幾乎算是陌生的人懷裡放任了自己,這種情緒連在花飛揚面前她都沒有表露過,卻在萬俟邪情的面前毫不掩飾,她不知道是怎麼了,也許是夜色太孤寂,也許是兩人的經歷太相似吧!
「沒事」他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一方艷紅的絲帕,輕輕的掖著她的眼角,小心翼翼的如情人般的溫柔,花想容瞬間呆滯,呆傻地看著他,雖然夜色暗沉,卻清晰地看到他專注的眼神,黑暗中他的眼就如黑曜石般閃著迷人的光澤,與星光相媲美,那眼仁就如深陷的漩渦,旋去了人的靈魂。
「你流口水了。」他戲謔的笑了起來,將絲帕輕柔地擦了擦她的嘴角。
「討厭。」她臉紅的輕啐了聲,她不知道這聲音中包含了多少的妖嬈滋味,似情人間的嬌嗔,又似愛人間的暱語,令萬俟邪情心神一蕩,渾身都似乎打起顫來。
「我怎麼討厭了?不知道誰剛才還在我這個討厭的人懷裡哭得稀里嘩啦的。」他邪魅之極,狀似**的語調讓她心頭一震。
「你還說?」她瞪了他一眼斂住了不該有的情緒,逃似地離開了他,努力的找尋著
「為什麼要找平地,那沙丘後面不是可以避風麼?」萬俟邪情看她找了一處又一處都不滿意,指著一處避風的沙丘之後問道。
「嗯,等風沙來了,也可以把你埋了,省得禍害妖界。」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眼中卻含著取笑的意味。
「要埋也是把咱一起埋了,呵呵,」萬俟邪情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他本是玲瓏剔透的人,一點就明瞭了,沙漠中不可躲在沙丘之後,否則一旦風沙來襲,來不及跑就會被活埋了,多少人都是睡夢中成了沙漠中永久的白骨。
白了他一眼,轉眼卻看到了一個理想的地方,這是沙丘中的平地,既不會有被風沙埋掉的風險,又可以避風。
「就這裡吧。」花想容滿意地從袖裡寶中取出一床被子鋪在了地上。
當初她在袖裡寶放了床被子,慕容瑾玥就笑她肯定是凍怕了,別人都是放奇珍異寶,她卻把這麼珍貴的寶貝裡放棉被,簡直是暴殄天物。
其實慕容瑾玥真是說對了,她的確是凍怕了,在沙漠中凍了半年,她凍出了一身的病,餓還好,沙漠裡還是有吃的,那滿地爬的都是她的食物,但冷卻真的沒有辦法,每天晚上她都把自己埋入沙裡,但又不敢埋得太深,生怕稍有些風沙就把她變成一具枯骨。
沒想到她此次真的用上了,苦笑,這難道就是天意不成?
「你真是天才,出門還帶被子。」萬俟邪情眼睛一亮,那語氣真聽不出是讚美還是戲謔。
「跟你有關係麼?」不理他,她美美地鑽了進去,累了一天,躺下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
「喂,好歹見者有份吧。」萬俟邪情眼中冒火看著花想容,他可不想睡到硌人的沙粒上,再說晚上很冷的……。
只當沒有聽見,繼續卷緊了被子裝睡。
「既然這樣,我只好自己動手了。」萬俟邪情十分自來熟的掀起了被角快速鑽了進去,一股馨香一下包圍了他,還有微微的體溫也讓他全身變得火熱。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
「喂,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麼?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不能睡在一個被窩的。」花想容身體一僵,卻不敢回頭,因為他緊貼著她的背,如果她一回頭,必然與他會有更親密的接觸。
「我是男妖,不是男人。」他笑得無賴,手緊緊的圈上了她的細腰,連讓她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喂…」她急得大叫,一腳往後踢去,卻被他有力的大腿一下壓制住,不能稍有動彈。
「別動,我很累了,要睡覺。」他的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咕噥了句,那語氣敢情還是花想容打擾了他老人家的安睡。
恨的牙癢,氣得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你怎麼抖成這樣?是不是很冷?」說完他更抱緊了她,彷彿要將她揉入他的身體才罷休,眼中卻閃過促狹的笑意,還有心滿意足的快樂。
「卡卡卡」磨牙中…。
「聽說睡覺磨牙是肚子裡有蟲」他很「好心」的提醒道。
「你不是困了麼?還不睡?」花想容惡狠狠的叫了起來,天知道,這個死妖孽怎麼變得這麼囉嗦,簡直就是大話西遊記裡的唐僧。
「你這是在邀請我麼?小寶貝?」他眉開眼笑,如膏藥般貼緊了她,灼熱的鼻息一陣陣的噴到她的臉側,揚起一絲絲碎發輕劃過吹彈得破的小臉。
心頭一陣煩燥,這種沒皮沒臉的人除了不理不睬沒有任何辦法,花想容微微的移動一下身體,欲遠離背後不斷放熱的熱源。
「別動,小寶貝,沒有人告訴你不能在男人懷裡亂動麼?」他的聲音沙啞透著**,手間傳來的力量似乎更加的剛硬,連手心的熱量也似乎升高了……
僵了僵,再也不敢稍有動作了……
睡覺,睡覺,睡覺,花想容不斷用這兩個字催眠著自己,只希望快速進入夢中,忘了這一切,只希望明天一醒來,這個死妖孽已然不在身邊。
半夜,花想容是被熱醒的,身體傳來火爐般的熱量讓她熱得快沸騰了!
這是沙漠,而且是夜裡,哪來的熱量?
「你怎麼了?」手下燙手的觸感讓花想容驚跳起來,這個男人果然是麻煩,居然發燒了!她欲哭無淚的看著他燒得快抽抽的身體,這個死男人剛發完騷就發燒,卻要讓她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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