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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16 開學典禮 文 / 梳洗罷

    016開學典禮

    五中環境優雅,在c市非常有名。在學校裡面,有一個人工小湖,名字很風雅,叫做毓秀。以這個小湖為中心,五中栽種了許多各式各樣的樹木。有些樹的歷史,比這個學校的歷史還要長。這些樹木當中陳一心最喜歡的就是廣玉蘭了。她一直很喜歡這種樹,覺得樹木枝幹清秀雋爽,葉子舒展明亮。至於花朵,也開得非常乾淨,怎麼都讓人討厭不起來。

    沿著毓秀湖慢慢走,晃蕩著晃蕩著就走到了博文樓前。

    上午的時候博文樓裡面非常熱鬧,有很多家長領著學生到這裡來熟悉環境,不過現在是下午了,人少了很多。

    假期的時候陳一心也來過兩次,但每次博文樓的大門都是緊鎖的,這次終於打開,於是她迫不及待走了進去。

    上到二樓,美術室的門竟然還開著,陳一心興奮地走了進去。進去一看,卻發現裡面和她假期來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地上的廢紙污漬全都不見了,畫架凳子都整整齊齊地放在牆邊。其實畫室有哪個不髒亂了,現在出現這種情況,一想就知道和今天來參觀的家長們有關係。

    背對著她,那光頭老師聽到人的腳步聲,轉過頭來。看到是陳一心,他就笑了:「小朋友,你來了?」

    陳一心也笑了:「老師還記得我?」

    光頭老師點點頭,然後指著牆壁架子上的一塊東西說:「來看你做的人臉。」

    那是上一次陳一心做的泥巴人臉。陳一心走過去一看,它已經被風乾了,上了蛋清保存起來。

    明顯這人臉被人稍微休整過,而且休整得非常精彩,不過是在臉頰旁邊稍微按了兩下,就讓整張人臉的表情更加突出,更有感染力。這做出休整的人是誰,當然就不用說了。

    這樣直接而且敏銳的對美的直覺,不知道要經過多少年才能培養出來,想到這裡,陳一心不由就敬佩地看向了這光頭老師。

    光頭老師笑了笑,說:「我後面有事出了趟門,之前看你沒來,就幫你把它風乾了。哎,有點可惜,是個半成品,不過已經非常不錯了。」

    陳一心也仔細地看著自己做的這人臉,陰乾後它收縮了一點,現在再看,就和一個月之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當時陳一心是比照著心裡面最完美的感覺來進行塑造的,於是當然就會被自己眼睛的所謂「慣性」給欺騙。但經過了一個月,感覺已經不同,這東西的缺點就直接地呈現在了陳一心面前。

    面對這樣一個拙劣的作品,陳一心不知覺低了一點頭。

    光頭老師哈哈笑了,說:「相當不錯了,以後常來玩,這裡週末也會有學生的,你是哪個學校的,家遠嗎?」

    陳一心笑了:「我現在是五中的學生啦,我住校。」

    光頭老師很高興,笑著說:「平時中午和下午這裡都有練習的學生,你自己來就行了。」然後又指著隔壁教室說,「那是放東西的房間,你自己去買把鎖,空著的櫃子很多,自己選一個,以後工具什麼的都可以放進去。要快啊,現在才開學,過一天櫃子就都被人搶走了。」

    陳一心連連點頭。

    光頭老師對上陳一心殷切的眼神,笑著說:「你想要什麼?今天可不行了,泥巴要下周才弄得過來,要捏泥巴只能等下周了。」

    陳一心不由歎了口氣。她自己現在連買紙的錢都沒有,只能靠著捏泥巴解饞,誰知道現在連泥巴都沒有。

    想到這裡,陳一心更是覺得難受了,想她不過一個窮學生,而畫畫又是耗費這樣巨大的一件事情。要知道,當年陳一心學畫畫,每個月光是花掉的顏料錢就是上百,她打工存了兩年的錢,去那種培訓的畫室,學費加上材料錢也不過勉強讓她學上了幾個月,這還是美術老師可憐她,拜託自己曾經的同學,學費優惠後的情況。

    而這個時候,才十歲的陳一心又哪裡去找給自己找供自己畫畫的錢來。

    光頭老師見陳一心露出頹喪的表情,認為她是因為今天不能玩泥巴而懊惱,頓時就非常高興地笑了起來。

    陳一心心想既然重新好不容易地活了一回,就應該把以前所有的遺憾都補上。

    上一世,因為窘迫的家境,她放棄了畫畫,又因為自己的愚蠢,放棄了學業。她已經經歷過一次失敗的人生,不想再來一次了。

    所以,早在暑假的時候,她就已經為自己做好了規劃。首先,是一定要為自己而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要完成上輩子未完成的學業,擁有自己的事業,然後,還要完成自己未能實現的夢想,能夠畫畫,並且以畫畫為生。

    但是,畫畫也是要錢的——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現在,她應該怎麼辦?

    到了晚上,直到陳一心上了床,她還在不停想這個問題。陳一心的大學專業是通信工程,因為這個學科涉及範圍很廣,她學的東西也很雜。當中最有用的,應該是編程之類的吧,現在畢竟是90年代初,在這個時候,程序員應該並不像十幾年後那麼爛大街,但是問題是,誰會請一個十歲的孩子去做程序員?

    「撈偏門」?比如買彩票買股票什麼的?這想起來就可笑了。誰沒事會去記彩票?至於股票,陳一心上一輩子就是一個本分的工科女,對這些事情從來不關心,她倒是記得,似乎97年,911那一年,還有2008年有金融危機,不過,光是記得個大概年份有什麼用?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什麼叫牛市什麼叫熊市。

    而其他的呢?打工?先不說誰會雇一個十歲的孩子,再來五中是一個半封閉的學校,住校生除了節假日固定的時間段,根本無法離開學校?

    那麼,到底能用什麼辦法養活自己?

    ……

    第二天就是正式上學了,一早就是開學典禮,天還沒亮,寢室裡的洪露就起了床。

    一陣洗漱的辟里啪啦聲,寢室裡的幾個人都醒了。陳一心完全不想動,現在她還是小孩子的身體,渴睡得很。

    磨磨蹭蹭到天亮得差不多了,陳一心才最後一個慢騰騰下了床。耳邊是錢慧慧不知道今天該配什麼衣服的驚叫聲,還有水聲,瓶子盆子碰撞的聲音,真是熱鬧得很。

    陳一心幾乎是閉著眼睛走到衛生間旁邊,只看見衛生間緊閉著,旁邊站著章甜,她衝著裡面喊道:「洪露,你又這樣!廁所不是你家開的,你都進去半個小時了!」

    看到陳一心也在旁邊,章甜抱怨道:「神經病,換個衣服洗個臉都非要關門,當自己誰啊,好像別人稀罕看似的。」

    陳一心打了個哈欠,看來在寢室上廁所是不實際了。這個時候,起床的音樂已經響起了。集合的音樂叫做運動會進行曲,當年初中住了三年校,陳一心聽得耳朵都要爛掉了,到了高中就好一點了,學校會採納學生的意見,變成放各種奇怪的歌曲。

    不過現在一聽,陳一心卻忽然笑了。當年曾經厭惡到了極點的東西,現在卻因為那已經滲入心底的熟悉感,又一次讓陳一心紅了眼睛。

    其實,這音樂也蠻可愛的對不對?——陳一心深吸一口氣,沒有不美好的青春,果然,重生是件再幸運不過的事情了。

    伴著這音樂,陳一心接下來做的事情就順理成章,幾乎是慣性一樣了。刷牙,洗臉,穿衣服梳頭髮穿鞋提書包。在寢室裡面其餘三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陳一心就走出了寢室房門。

    上午是開學典禮。

    因為她現在還沒有校服,站在隊伍裡必然要影響整潔,於是和班主任商量了,自己到時就站到後面去。操場後面是一棵比學校年紀還大的老榕樹,正好可以遮陰。所以陳一心是一千個心甘情願地站到了後面。

    開學典禮開始了,最難熬的當然就是開學致辭什麼的。校長一來,開口就是一堆風和日麗,秋高氣爽,聽或者不聽都沒什麼不同。

    五中的開學典禮比想像中還要長,校長和各位領導說了一個多小時,已經有好幾個學生被抬了出來。

    陳一心看著這情景,不由就笑了起來。倒不是幸災樂禍,而是想起了當年。原來她念的那高中比五中厲害多了,開學典禮起碼要一個上午,九月的時候c市氣溫還非常高,一旦天晴就是毒日當頭。所以這種時節一開什麼全校大會就經常見到有學生中暑暈倒,但是學校可不會因為你是嬌花就憐惜你,開學典禮還是會繼續下去。

    那時,陳一心有一個同學李文文,她們商量了後,李文文就總是在會開到一半的時候假裝暈倒,陳一心和另外一個女生就會叫出來,一起扶著她去醫務室。因為李文文因為身有痼疾,身體一直不是很好,老師也就從來不懷疑。

    那時候可真是青春年少啊,陳一心回憶著。

    本來在神遊天外,這時,陳一心耳朵突然捕捉到了一個詞——「獎學金」。

    「……現在就請獲獎的同學上台領獎……」

    在司儀唱名的時候,陳一心耳邊有人說:「有興趣?」

    陳一心扭頭一看,原來是袁醒安。這隊伍的最後就是老師了,老師不比學生,站得比較散亂,還走來走去監督學生的紀律,所以袁醒安走到自己身邊來也不顯得突兀。

    陳一心不知道,自己聽到「獎學金」三個字的時候,眼睛簡直就要放出綠光來了。她點點頭,樣子看起來就像是看到了什麼能吃的東西,蠢蠢欲動著就要馬上撲上去了一樣。

    袁醒安微微一笑,說:「五中自有一項獎學金,校友資助有三項獎學金,一共四項,名額有三十多個,金額最高有500一年,最少是200一年,你學費生活費都是學校資助,這點錢夠你用了。」

    陳一心拚命點頭。

    袁醒安又說:「不過,得這個獎可不容易。這些獎項主要都是針對高中生的,初中沒有幾個。五中初中部一共有近三千學生,除了成績好,你還必須有其他本事。」

    這倒是,從來就沒有照著學生卷面成績給的獎學金,哪個不是還要加上德操成績,平時成績什麼的。而且這獎項又少,競爭肯定很激烈,沒有幾個「為學校爭光」的獎恐怕還拿不到。想當年陳一心念高中,學校給班裡分下幾個名額,班主任為了民主還要在班會上開表決會。不過同學都十分善良,那時一般都把票投給了家庭比較困難的同學。

    想到這裡,陳一心就哀歎,她沒根基,僅僅一年,恐怕提名的資格都沒有。

    袁醒安知道陳一心的情況,就說:「你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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